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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通世卦

风来了,雨来了,将军提着剑来了。

哪里藏?缸里藏,一藏藏了个小儿郎。

闻商莫名的维护令大少爷气愤,他怒道:“就算我打死他,也不遭王法处置!”

“崇仁县,老子就是天,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打死你也不会有人管!”

他抬脚要往闻商身上踹,闻商正帮着捡地上散落的毽子竟是一动未动,似乎根本不在意大少爷,只看做孩童的小打小闹。

知了犹豫了一会儿,声音嗫嚅:“少爷,府里最近一直筹备商会的事宜,这位大人许是老爷……”

“此处发生了什么,也讲与我听听。”许久不见闻商回来的徐商也寻到后院,他朝几位少爷小姐作辑行礼,正巧注意到知了懊悔的神情,他觉有趣想打趣一番又看到面色迟疑的少爷摆袖离开,那几位少爷小姐也跟着一道离去。

知了连忙起身要跟上去,脚步顿了一下,与闻商道:“多谢大人相救,救命之恩,改日定当相报。”

望着知了离去的背影,徐商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感慨道:“啊我知道他。”

“这家的公子想要个奴隶玩玩,便买下了他,早些随他叔伯在狱中见囚犯身上都刻着刺青,有样学样想在他身上也刻,有人劝过几句,可这户人家有权有势,也相当宠这独生小儿,便也遂了他的愿,在他脸上刻了个奴隶刺青。”

对上闻商恍若隔世的视线,他才慢慢悟出来,“他不会是……”

闻商无比笃定,他拧眉与徐商道:“如今时局不稳,我得寻个安稳的地方安置他。”

“这可不容易,他虽然不是这户人家的孩子,但也在漩涡当中。”徐商思忖,脊背放松下来,认真道,“不过到时人人自危,你且稳住前方,我趁乱带走他应是没问题的。”

他们回了宴席自顾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贾老爷已经全部敬完了酒,来此的商户开始自发讨论起今年的局势。

有意无意他们又见到了知了,他们观察着知了,知了同样默不作声观察着全场,越商在做,景商在右,彼此一道鲜明的分割线,贾老爷好兴致点燃了焰火与崇仁县的百姓同乐。

他穿梭在整场宴席如鱼似水,一举一动从不出差错,或有商户询问景国的商户在哪处就座,他也能一答一二但不过三,伺候完全场又静静待在大夫人身边。

与其说他是大少爷买下的人,不如说他是大夫人身边的人。

徐商静默,而后难过喃喃:“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问闻商:“苗苗当年要是没遇见你,会是这般模样吗?”

闻商摇头,坚定道:“不会。”

他们说的既不是越国话也不是景国话,身边的越商不解,操着一口越国话问他们在说什么。

闻商说着越国话,与其惆怅:“家乡的方言,如今买卖不好做,已许久未归乡,不知家中老母是否安康。”

越商回忆往昔,认同道:“两国随未征战,但开战的动静越一年比一年高,如今勉强的安稳日子也快没有咯。”

另一位越商附和:“乌州七年前还是景国的地,一朝失城这里也就鬼地方,难为今年商户还定在这里摆明了嘲讽景商。”

人声鼎沸,闻商与徐商对视一眼,各自寻找贾府的地下仓库,他们刚离开宴席,待在大夫人身边的知了便借取酒离开此处。

临近贾老爷的书房,知了的声音使得警惕的闻商止步。

“公子,少爷正在学《礼记》,有一处苦思许久仍未解,公子才学过人能否一答。”

闻商慢慢转身,眼神复杂地看着知了,他站直身子,语气较平时更加温和:“请讲。”

“入竟而问禁,入国而问俗,入门而问讳。”知了意识到闻商眼底的信任,虽不明所以,但为平亏欠轻声暗示,“公子多年未回故地,怕是忘了乡音。”

系统磨磨蹭蹭地出来,不好意思地问道:【苗苗,这是什么意思啊?】

知了垂眸,在闻商面前走了几步,越国人的步伐走得优雅而矜持,今年多雨,青砖湿滑生出不少杂草,他俯身捡起地上的草编了只蚂蚱送给闻商。

“送给您,多谢公子今日解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一报还一报,希望这只蚂蚱能讨公子欢心。”

闻商接过那只蚂蚱,他竟不知眼前人还有这幅精湛的手艺,他捏着蚂蚱,小心询问:“你的《礼记》学得如何?”

知了眸子轻颤,不敢细答,只粗略应付:“不识得几个字,跟在少爷身边有幸听了几嘴,好教家里的妹妹也跟着长些见识。”

闻商马上察觉自己的不妥,他退后一步主动给彼此留下安全的距离,从兜里取出银钱和常备的糖块塞进知了手里,他抿唇道谢:“你帮了我大忙,这是酬劳。”说完他就走,不留知了迅疾要跪的动作。

他不多留,该说的话一说,这笔账算是还钱,回去的路上,他抿唇才回答孤魂野鬼的问题:【如果人不想被拆穿的话,那么在越国的土地上他的步伐应稳重端庄。】

系统尖叫,幸好现场没有另一个招鬼的人,除了知了,没人能听到这野鬼的话:【拆穿,那人要伪装什么,你已经步履维艰,若是帮了他,被人发现,岂不更寸步难行?】

“知了。”

他刚离开书房没多几步,大夫人的声音在前边传来。

知了浑身僵直,咽了咽口水,勉强抬起头来看到大夫人与其他官家小姐在一块,不安的心才渐渐落下。

知了跪下行礼,连连说了好几句对大夫人,对诸位官家小姐的好话,才哄得人高兴,没了方才的质问他的杀意。

大夫人开心,问起大少爷的课业。

知了委了委身,细细道:“少爷的课业已授至《诗经》,少爷聪慧,常得师长夸赞。”

知了见大夫人满意,突然重重跪下磕头:“夫人良善,奴才想求夫人一件事。”

大夫人微微蹙眉,但在外人面前也耐得性子听他说几句:“说吧,什么事闹得这幅丑态。”

“阿家父故去多年,幸而有夫人慈悲为怀,才有一席薄棺入土为安,如今故去一年有余,奴才想休一日祭拜家父,以全思亲之念。”

大夫人的声音悬在头顶,只与旁边几位官家小姐说笑,过了许久才颔首开恩:“早些回来,少爷还等着你伺候。”

“谢谢夫人,夫人佛面善心,少年定能通过童试,府里又能多了一个秀才。”

大夫人喜笑颜开,从荷包里扔出几个余钱的铜板:“去吧去吧,整个府里属你嘴甜。”

知了终于能离开贾府喘口气,他脚步匆匆不想有任何人留意他的存在。

一年过去,知了再次走到姨婆家,手里满满的铜板讨得了姨婆的欢心,迎他进屋好看长大一岁的琇琇。

扎着双丫髻的小妹妹推开知了的手,愤愤道:“不要你管我!”

“琇琇。”知了冷冷喊了小妹妹的名字,琇琇冷静下来,仍是撇开脸不搭理知了。

“等你寻了好郎君嫁出去,我自然不会管你。”知了将从闻商那得的糖块塞到琇琇手里,随后利落收拾屋里,“在此之前,你必须听我的。”

琇琇抢过知了手里扫帚,她狠狠抹掉眼里的泪水,大声道:“你是我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知了沉默看着打扫的琇琇,半晌,轻轻摸了摸琇琇的头,平静道:“琇琇,我是你哥,我会把你养大。”

琇琇怼道:“你是我哥,你也把我卖给了……”

屋外的姨婆连连咳嗽,冰冷的眼神直刮得琇琇浑身发抖。

知了摸摸琇琇的头,想起今日宴席的异样,商人不像商人,很多商户孔武有力更像是练家子,安排妥当的位置更像是区分敌我。

他想起少爷小姐常玩的火器,皮肉爆裂的感觉仍记忆犹新,那威力不是正常的火炮,他们手中把玩的已是缩减版,要是没有缩减的,此处又在两国交界。

知了不由得想起今天遇见的那两个奇怪的商户,异国他乡,似乎在贾府寻找什么东西。

琇琇察觉到知了的不安,她抱住知了,小心翼翼地询问:“哥,你在害怕什么?”

知了立马回神,他紧皱眉头,看着半掩偷听的姨婆,突然说道:“本是不想与你说的,大夫人前些日子输了钱,月钱是没有了,还要打死我泄气,我这次是跑出来的,拿的钱只求姨婆能多收留我,我做牛做马也成。”

琇琇抬头,与漠然的知了对视她马上接受的知了话里的暗示,眼睛亮晶晶的,熟练接道:“怎么能这样,之前说好了每月有月钱,如今这个世道,你那点钱都不够我一个人打牙祭,要是没了我怎么办!”

姨婆踹门进屋,指着知了和琇琇的鼻子骂:“你怎么办!你们当然都给我滚出去!”

“滚滚滚!”姨婆人高马大,提着这两个瘦芽菜直接扔了出去,她狠狠关上门,在外面都能听到姨婆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声音。

琇琇试探问:“哥,我们回家?”

“回家。”知了点点头,他看向县城的方向,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他告诉琇琇,“我在家里还藏了点银钱,我们马上收拾东西离开崇仁县。”

琇琇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崇仁县?”

“越国和景国要开战了。”知了冷静,一边计算着乱兵来到他们村的时间,一边打开茅草屋的门翻出之前藏着银钱,“若是越国赢了也就罢了,但要是输了,只怕越国并不想保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琇琇感受到知了知了身上很明显的焦躁,她将东西放进菜篮子里,试图安抚知了的不安:“我听别人说过景国,他们善待俘虏,我们没必要这么怕不是吗?”

“越国输了也不会轻易将整个乌州拱手让出,他们私下制造大量的火器,若是这样也赢不了,只会屠城搜刮民财,弃城远走!”

琇琇被吓了一跳,动作不由加快,她嘀嘀咕咕道:“那得走了,我们这离县城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轰炸声从远方响起,乱兵的马蹄越来越近,琇琇腿软,害怕的大哭:“怎么办哥哥,怎么办,我还没活够呢!”

知了面色一变,环视一周将收拾的银钱塞进琇琇的怀里,然后掀开井盖,让瘦弱的琇琇在水桶里蹲好,绳子不断下沉,知了朝井里的琇琇叮嘱道:“不会发生什么不要发出声音,听到了吗?”

琇琇捂嘴,眼泪花花不敢说话,只用力点着头闷声哭。

知了在屋里慌乱地走,厮杀声越来越近,他赌了一把,寻找平时储水的水缸,一摊浑浊的脏水,上面已生了浓密的浮萍盖住整个水面,扑通进水拿了破旧锅盖合上水缸。

小小的崇仁今夜无眠。

越国的守兵分成两批,一批对外与景国兵卒抗争,一边像乱兵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密密麻麻的内道冲进县城,开始搜刮民财以留后路。

景国的兵卒守在边缘包围住整个崇仁,既不能出,也不能进,就这么压缩崇仁的生存空间,马蹄声、喊杀声,火器轰炸着整个崇仁县都在颤抖。

夜沉如墨,寻找暗道的两人迷晕守兵,随即在满天灿烂的焰火里混入一簇明亮的信火,景国的士兵闻信激战,自动分成好几批守攻组合,一方面围住崇仁县不让任何人从里面逃出,一方面好与内道的两人汇合。

将军穿梭在整个地道,立即寻找那苟且偷生的敌军首领,实在可笑,那敌国首领蜷缩藏在小洞比之过街老鼠也不能及。

将军挟持取得印信,印信即刻销毁,将军与城楼径直斩杀敌军首领的人头,两军交战,人间炼狱,首领的人头落地,守兵慌不择人,更加杀红了眼。

“将军!”

汇合的队伍顺利入城,将军穿上重甲,开始清理城里烧杀抢掠的余兵。

两军黑夜互斫,尸横狼藉。

守兵成了乱兵,撕开伪善的面容,他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大刀、长矛,见人就砍,逢屋便烧。

景国的士兵守在城外,他们不敢出去,守国的士兵正在屠城,他们无处可逃。

崇仁县的街道上,百姓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哭声、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乱兵们却像发了疯的野兽,只有无求无尽的杀戮和掠夺。

所有的财物洗劫一空,拿不走的就砸毁,百姓们积攒多年的粮食、衣物抢夺殆尽,绝不留一粒粟米被景国所拾。

城中的大火越烧越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崇仁县笼罩在一片黑暗与恐怖之中。

“城中难民尽力收留,军医待命,减少人亡损伤。”

火光映出将军冷冽的侧脸,他刚斩完一个越国守兵,便看见好友惊恐的面孔:“我没带走他,这孩子太敏锐了,我刚有动作,他早已经溜出了贾府。”

“他估计早就察觉两军交战的信号。”将军沉思,向天又发射一发火信,城外围城的轻骑望见火信,立刻入城,里应外合。

将军安排好事宜随即驱马往城外赶:“他有个妹妹,城内他们居无处所,离这应该不远,速走!”

迟来的风雨冲刷城内,越国的守兵均已伏诛,景国的士兵听从号令开始在毁坏的崇仁县就地驻扎军营,以此为中心,难民和伤员临时集中点,军医处,马厩包围,最外还有景国士兵巡察。

但血腥味久久未散,大雨滂沱,小小茅草屋怎能撑得住,知了屏住呼吸,蜷缩在发烂发臭的水缸,原先还能冒出头提防附近的涌动,脚步声进来他立即埋进水里,缸壁冰凉,知了却心跳如鼓,浑身发烫得厉害。

他能听见家里锁着的木门被一脚踹开,那些乱兵闯入,刀与甲胄的碰撞声骇人刺耳。

他听见了,有人在屋里低喝:“有人!”

知了浑身一颤,指尖死死扣住缸壁,守株待兔的乱兵没等来兔子,气急败坏,打破瓦罐破破锅。

但脚步声很快临近水缸,心扑通扑通地狂跳,锅盖的缝隙依稀露出那只沾满血腥的刺刀,就在刀尖即将挑开缸盖的一瞬,铁骑声出现,扑通落地的声音,知了冒出头换气,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乱兵猛地回头,只见一骑踏雪立于门前,通体雪白,鞍上将军身披玄甲,眉目如峰,手中长剑未出鞘,却压得乱兵不敢轻举妄动。

“不好,是妲栋!”第一个出声的乱兵刚说完这句话便被斩下了人头。

知了瞪大眼睛,心惊喧哗:“妲栋,竟是景国的平远将军。”

乱兵想要趁乱逃跑,通通被景国的士兵就地诛杀。

整间茅草屋只剩下两只兔子和景国的人。

“你们先行回去。”妲栋淡淡道,目光却有意无意掠过水缸,“通查崇仁县,若有遗漏,就地解决。”

马蹄声远,雨珠打在锅盖和井盖。

妲栋翻身下马,走到水缸前,轻轻掀开盖子。

知了抬头,泪痕未干,看到妲栋的那刻,眼中的惊恐还未来得及散去,过了许久才渐渐转为茫然。

他莫名碰了碰自己的耳朵,听力正常,不是意外。

“出来吧。”妲栋伸出手,声音低而温和,“你安全了。”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知了熟练地朝妲栋跪下,还未触地便被妲栋半截拦起,他欲说几句讨喜的话却被妲栋说的话搞得不知所措。

“景国的子民理应相救,何谈救命之恩。”

知了长睫轻颤,满身湿漉,妲栋将外袍脱下包住颤抖的知了,他耐心安抚:“不怕,都安全了。”

“琇琇,还有我的琇琇。”知了身子还在发颤,却已经挣脱妲栋掀开井盖,琇琇紧紧抱着他们好不容易攒下的银钱,眼泪都哭干了。

“哥。”

一路上知了和琇琇被妥善安置在军营,幸运的不止有他们,还有其他被抛下的难民

知了冻得发颤,琇琇抱住他,眼里还在落着泪,知了只感觉全身昏昏沉沉,他看了看身上的外袍,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琇琇,浑浊的眼睛才逐渐清明起来。

先前见过的徐商进来,手里端着碗,他的视线长久停留在徐商拿着碗上,手心却被塞了指头宽奢靡的糖块,徐商补充道:“是退热的药,有点苦。”

知了脑袋发闷,一口闷下苦药,不喊苦不喊疼,作势欲跪下道谢,也被徐商扶起。

徐商的手里还有件干净衣裳,穿上的时候知了仍是没回过神,他想都不敢想,就这么呆呆看着徐商,连平日习惯的奉承都笨得张不开口。

三更过,烧城的火焰早已熄灭,只有难民营里暖身的火堆。

天色渐渐发青,却不是平日所见的阴鬼绕梁。

妲栋在帐篷外高声宣布,残敌尽降,失地已归。

知了听得恍恍惚惚,一直摸着自己的耳朵一脸意外的模样,那些难民只感恩这一时的庇护,对将军说的那番话却没甚感觉,他沙哑着声音连连咳嗽,思索着会如何被对待,后面又该怎么做。

琇琇将银钱贴身带着,压低声音问知了:“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知了思忖,看着怀里的外袍,突然说道:“我们是石头,就算是石头,也要磨圆了卖弄骗过其他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明白吗,琇琇?”

琇琇茫然,知了摸了摸弱妹的头,暗下决定:“琇琇,我们要为自己搏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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