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雪从谢府搬到长河侯府后的第二天,就办了个小宴。
来的人不多,都是她的好友。
沈宁,她也邀请了,只是此刻宴席开始了还不见她的身影。云落雪想,应该是陆长庚故意不让她出府。
夏日的晚风伴着些许微凉,云落雪一行人坐在院子里,宴饮听曲。桌上是美味的菜肴和好酒,身边是爱人和好友,云落雪觉得这一切都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直到谢行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她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在想什么?”他问。
云落雪笑了笑,实话实说:“有你,有好友真好!”
此刻两人的对面是云瑄和苏婉在互相推搡着喝酒,云落雪看着,笑了。
这两人这几日也是有些小发展了。落花有意,流水也有情的,真好!
这时,沈宁姗姗来迟。
云落雪见到她,立即起身去迎,“阿宁,没事吧?”
她担心陆长庚会对她做些什么?
沈宁摇了摇头,眼有些红,像是刚刚哭过一样,她笑着说:“没事。”
“世子妃来了?”云瑄坐着喊了她一声。
沈宁点头见礼:“见过太子。”
“坐吧,”云瑄抬了下手,“初霁等你许久了。”
“谢太子。”
云落雪拉着沈宁坐在了自己的另一边,现在她在谢行和沈宁的中间。
谢行将鱼块挑了刺之后,悉数放到云落雪的碗中,而此刻的云落雪还在和沈宁小声说话着,根本无暇顾及他。
“阿宁,那陆长庚可有发现什么?”
“没有,”沈宁轻轻摇了下头,继续说:“陆长庚他原本是不让我出府的,我同她说是你找我,这才让人送我来。”
有人送她来,那就表示这人是来看着她的。
“阿宁,你打算如何做?”云落雪说出这话,已经是在表明陆长庚不是真正的陆长庚了。
沈宁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低声急着问道:“那他呢?我长庚哥哥呢?他可还安好?”
“你跟我来,”云落雪把她带到一间客房里。
“真正的陆长庚在一年前就回京了,”云落雪放声道:“现在府上那个假的陆长庚应该是在他回京途中拿了他的令牌,然后借此冒充他,回京当这个勇安侯世子。”
话还没说完,沈宁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流了。
“阿宁,”云落雪安慰道:“眼下还没证据,那就说明真正的陆长庚还活着。”
“你放心,此事已经和父皇禀报了,已经安排人去偷偷找了的。”
沈宁却一个劲地摇头:“阿雪,我……我有身孕了。”
“什么?”云落雪不可置信地问:“可找太医瞧过了?”
沈宁点头。
眼下刚发现这陆长庚的身份有假,沈宁就怀孕了,一切都是这么巧。云落雪忙着找出杀害自己兄长的仇人,都忘了沈宁是会有身孕的。
“阿雪,”沈宁心痛到跪在地上,“我该怎么办?他是谁我都不知,我居然怀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孩子。”
云落雪急忙蹲下身,双手扶住沈宁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心疼,“阿宁,你听我说,孩子是无辜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真正的陆长庚,搞清楚这假的陆长庚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沈宁泪眼婆娑,身体微微颤抖着,“我爱的是长庚哥哥,我怎么能生下别人的孩子。”
“我不要,”她伸手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肚子,“我不要生下他。”
“我爱的只有长庚哥哥,我不能生下别人的孩子。”
云落雪见状,立即制止她这行为,“阿宁。”
她大声喊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阿宁,你听我说,长庚不会怪你的,他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你伤了自己。”
云落雪轻轻拍着沈宁的背,安抚道:“阿宁,错的不是你,你是无辜的。你一心只想嫁给陆长庚,可谁也没想到这娶你的陆长庚并非真正的陆长庚。”
“阿宁,我已经向父皇请旨了,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和他和离。”
听到这话,沈宁渐渐止住了哭声,她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陛下真会允我和离?”
云落雪肯定地点头,“会。”
她和谢行还有云瑄向云帝禀告,怀疑现在的这个陆长庚时,她就向云帝说了这事,如若这个陆长庚是假的,务必让沈宁与之和离。云落雪知道,沈宁只爱陆长庚,只爱那个真正的陆长庚。
……
沈宁最晚到,却是最早走的那个。云落雪知道她心情不好,毕竟真正的陆长庚生死未卜。
宴会结束后,云落雪和谢行靠着坐在院中的秋千上。
今夜的天就跟那日在青山院中看流星时那样好看。
弦月高挂,星星点点。
云落雪靠在谢行肩头,轻声说:“今日看阿宁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只盼着能快点找到真正的陆长庚,让阿宁安心些。”
谢行握住她的手,温声道:“陛下已经派人加紧去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
云落雪微微点头,“希望阿宁能看开些,她向来痴情,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我怕她想不开,会做傻事。”
谢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不会的,陆长庚还没找到,她断不会轻易做傻事。”
沈宁等了陆长庚这么久,肯定是很想亲眼地见一见这日思夜想的人。所以在那之前,沈宁绝对会好好的。
“谢行,”云落雪回抱着他:“等一切都结束后,我们离开京城好不好?”
“我想去看看这河山,看看京城外的世界。”
“好,”谢行温柔地答应:“等一切结束后,我就陪你离开京城,去看这大好的河山。”
她还没有杀了大丰的太子,替她兄长报仇,所以在那之前,云落雪还不能离开京城。但要杀敌国的太子,简直是异想天开,没有权力和兵力,她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我必须要找到那个军令牌,如此才能替皇兄报仇。
“乏了吗?”谢行突然问她。
云落雪在他怀中点点头,“有点,要回去歇着了吗?”
“嗯,”谢行犹豫了下,问她:“今夜可还要分榻而眠?”
她和谢行心意相通后,也一直是分榻睡,昨日搬到长河侯府,云落雪也是自己睡在床榻上。
“你想分榻而眠吗?”她问谢行的想法。
谢行忽地笑了声,“谁家丈夫愿意和妻子分榻睡?嗯?”
“你呀!”云落雪抬起头,冲他莞尔,“谢大人不是不近女色?”
“谁告诉你我不近女色的?”谢行觉得她这话有些意思,便忍不住逗了她一下,“公主,我近不近女色,公主难道不知?”
谢行这话一说出来,云落雪脸就红了。
昨夜,谢行可是抱着她亲了许久。
她被亲得整个人都懵了,腿也软个不行。
要不是她拒绝,估计早被谢行“吃抹干净了。”
谢行看着她这副害羞的模样,继续问道:“公主怎么不说话了?”
“谢行,”云落雪离开他怀中,“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故意什么?”他问。
“故意逗我。”云落雪说完,站了起来,然后往屋子里去。
谢行见状,追了上去。
“公主很乏吗?”
“公主,怎么又不说话了?”
自从她和谢行在一起后,谢行就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什么冷淡,没有。
什么心狠手辣,更没有。
什么不近女色,更是无稽之谈。
他就像个黏人的孩子一样,到处跟着她,追着她。
云落雪有时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谢行了。
她是公主,可自小便没什么人疼爱,可如今的谢行,却把什么好的都给她。
谢行说过,他要把她宠成真正的公主。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也没关系。
只要她开心就好。
但前提是不能不要他。
云落雪和谢行进了屋。
“谢行,”她笑着说:“你何时话这么多了?”
“遇见你之后。”谢行笑着道。
“贫嘴。”云落雪走到案桌下坐着。
就在这时,颜轻敲了敲门,然后谢行走过去开了门,拿了东西后,又关上,还落了锁。
“怎么不让颜轻进来?”她还没梳洗呢!
“我拿进来就好。”谢行解释。
云落雪看清了他手上拿的东西,是两根红烛。
“你拿这做什么?”她有些不解。
谢行低笑,“公主,可还记得?”
“记得什么?”
“记得欠微臣个周公之礼。”谢行目光落在她身上。
云落雪微微一怔,随即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嗔怪地瞪了谢行一眼,“你……你怎么突然提这个了?”
谢行走到她身边,将红烛放在桌上,道:“你我是夫妻,我想要行周公之礼很正常。”
“公主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云落雪知道总是会有这么一天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而且,她上一世已经和他经历过了。
“我哪里有不好意思?”云落雪站了起来,抬头直视他,“我是怕谢大人劳累,经不住。”
谢行闻言,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公主放心,微臣还不至于如此。”
云落雪轻笑,随后踮起脚去主动亲他。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
她的主动让谢行很是喜欢。
谢行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让她靠过来。
吻开始由云落雪主动转变为谢行主动,由浅入深。
不知吻了多久,谢行把她抱到了床榻上。
“可以吗?”他微微喘着气地征求她的意见。
云落雪点头,“轻点。”
话刚落,吻再次铺天盖地地来。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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