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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爱狂

庄与抱住了他,闭眸埋首在他的肩窝里,他的泪水汹涌滚烫,他的声音颤抖,他说:“殿下,我真的,真的……”他的双臂勒紧景华的腰,不让他动,“想亲,想抱,想缠绵枕榻的那种……疯狂肮脏的喜欢……”

景华眸色突然变得凌厉,捏着他的后颈把他的脸拎出来,狠狠地吻住他哆嗦冰凉的嘴唇,他咬破了自己的唇舌,把自己的鲜血渡喂到他口中,逼迫他吞咽而下,浓重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唇舌间弥漫,分不清是谁的血,混在津液互相吞咽……

“庄与,我和你一样疯狂肮脏。”他语气炽热又癫狂:“早就疯了,脏透了!在隋宫和你相拥亲吻的时候,陈国地宫你穿上红裳拥你入怀的时候,在宋宫的夜里和你慰藉的时候,在齐国喝醉了酒亲你的时候,在吴国莲花宴握着你手的时候,在秦国你护在我身前替我挡箭的时候……或者更早,在十年前,我在皇宫为你遮伞的时候……庄与,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为情煎熬么?对我百般撩拨,又百般拒绝的是谁?我也是个人,我的心意便能让你这么的糟蹋吗?”

他咬着坏劲儿,咬着狠绝,咬着炽热,在他耳根子底下咬牙切齿:“我真恨不得……恨不得……你这个薄情狠心的坏东西!”

庄与听见这话,流着泪无声地笑了。

半晌,又忽的笑起来,笑的温柔浓情,笑的再无所顾忌,“殿下……”他抱住他,叹息道:“景华,我不会再犹豫了……”

景华无声而笑,抱他很久很久。

太久没有动静,在外头守夜的折风有些担心,他在外头轻轻敲门,低声问:“主上,你还好吗?”

景华侧脸垂眸,看着枕在他肩膀上的人,他情绪已经缓和了,愣愣地在发呆,景华隔着门道:“没事,不必忧心。”

这一声把沦陷在情绪里的庄与也唤醒了,先是揪着景华衣袍的手指动了动,然后他睫毛颤了颤,转动哭得酸涩的眼珠,看着正在看他的景华,眨了几下眼睛,缓慢地从情绪里恢复过来,涣散空洞的眼神里方才有了光。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话,又没说出来,景华轻轻摸他的脸,问他:“想说什么?”

庄与垂下眸子,抬手摸着侧颈,低声道:“疼……”

景华把他拉起来看,他白皙的侧颈嵌着一口鲜红的牙印,待景华想起来处理的时候,血迹已经沿着脖颈流到了合着的衣领深处,他想起庄与流血便要起热的体质,不禁懊悔心疼起来。

“我再给包扎一下。”景华拉着他坐了,点亮了蜡烛,拿过药箱,给他包扎颈上的伤。景华要拿干净的纱布把血迹清理掉,动手去松他的衣领,庄与偏头配合,十分乖巧。景华没有敢太放肆,只是微微地敞开他的衣领,清理了血迹,庄与的锁骨很清晰,形状漂亮,骨窝里藏一涡**……肌肤真是白皙细腻,看不见一点杂色瑕疵,是富贵堆里明净无瑕的温玉,是锦绣丛中的纯澈珍贵的明珠。

他曾搂着这温玉明珠在床帏帐榻间亲吻过,甚至生出过自私且凶狠的荒唐想法,这个人是他的,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如果给别人看去一眼,他定要剜去那人的眼睛!如果他人胆敢对他有一点遐念,他定要割了那人的命根!

景华把他的伤处仔细地换药包扎好了,将他的衣领拢起来,比庄与之前拢得还紧。庄与觉得衣领有点太紧,呼吸有些闷,想动手松一松,被景华阻止了。他握着他的手,神色严肃地看他半晌,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阿与,老实告诉我,之前有没有其他人,对你示好过?”

庄与:“……”他承认他有点好奇心作祟,没直接回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有的话,你要怎么办?”

景华笑着捏住庄与的下巴,轻快地说:“快和我说没有!”

庄与:“……”他看了他一会儿,笑起来,“没有的。”他说:“他们都畏我,何人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在秦宫,他们说过很难听的话吗?对你。”景华摸着他光洁如玉的下巴。

庄与想了想,他出生那夜的侍奉的宫人都让他父王处决了,后来在冷宫的七年,好像并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存在,再之后……怎么说,他也是秦国长公子,又有庄襄护着,这件事又是秦宫的禁忌,没人敢嚼他的舌根……

只有那么几次,他在暗处听到过宫人偷偷的说过难听的话,后来就死了。他的父王也看着他叫过一次。但他不在意。

庄与看着景华的眼睛里有轻松的笑意,他说了自认为不算的谎:“没有很难听的,他们不敢。”

景华明显不信,但他没有拆穿,他抚摸过庄与脸上的小痣,低声道:“有些累了,去躺躺好吗?”庄与刚要点头表示可以,就见景华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去,在他还在竟愣的时候,握住他的小腿抬起,脱掉了他的鞋子。然后抱他起来放在了榻上,又被景华丢过来的大氅盖了回去,景华躺在外侧,不让庄与有出去的机会,

他扯过一半大氅盖上,侧过身来要抱他,被庄与给拒绝了。

“怎么了?”景华眼睛含笑:“不可以抱着你睡么?”

庄与从大氅里露出半张脸,在他缠裹着纱布的地方点了点,“你还伤着,别侧着睡,小心再压着伤口。”

景华侧过脸,在夜里看他,庄与也看他,景华下巴的胡青更明显了,他心疼,又好奇,上手摸了摸,然后笑着和他对视一眼,往他身边移动了一些,额头贴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流淌到他的被冷汗凉透的体内。

景华感触到他身体的低温,低声问:“冷么?”庄与摇头不语,他把大氅拉高,整个人都缩在里面,他垂眸闭上眼睛,手塞进大氅底下,他的手摸到景华的手,五指挤进他的手指间,与他掌心相合,紧紧地扣住他的手。

惨淡光色照映着庄与肃穆的神色,他握紧景华,轻声道:“殿下,今日一切,或许只是个开始……”他在黑夜里依偎着他的温暖得到慰藉:“山河易夺,人心难驭。一个人的心念里不能没有东西,不是信仰这种理念,便是信奉那种教义。而如今,山河破裂,礼乐崩坏,律法形同虚设,人们担惊受怕,生活的惶恐和礼教的空缺,让他们极度渴望救赎和信仰,如同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人,这时候,也许就是几句话,几条教义,一尊空想出来的神,就能让他们趋之若鹜,得到一点精神的慰藉,幕后人轻而易举的,便能控制其思想,若世间万民都被另一种思想扼住,即便你得到天下有如何?他们不会再信你,敬你,他们始终,是你的敌人。”他颤颤的闭上眼睛:“这座道观里的神像何曾不是受人信奉香火,如今赵国可还有神明可寻?一句话,奉你上神台,一句话,也能推你入地狱……”

景华回握住他的手,道:“阿与,你说过,那些所愿所求并非向着神明,而是向着我们,我们不上神台,也不入地狱,我们就在这人世间,携手共度,重建山河,让天下清明,让百姓安居,让礼法通达,那时,邪念自会烟消云散。”

庄与动容的埋首在他颈侧,景华下巴偏过来蹭了蹭他的头顶,轻轻说:“别想那些了,睡吧。”

这一觉,景华睡得格外沉,他做了梦,梦很凌乱,他惊醒时一身冷汗,庄与坐在身侧,天光已经大亮了。

庄与为他擦汗的手被惊坐而起的人紧紧握住,景华在梦里挣扎得太久了,梦里浓烈的情绪还没有褪去,忽近忽远的声音还萦绕在耳侧,眼前是一片眩晕模糊,心跳很快,头很痛,冷汗不断。他缓了很久,眼前的重影才渐渐重合在一起,强烈跳动的脉搏也渐渐平息,我冰冷的手一点点的感受到了庄与手的温度,也让他感受到周围的真实。

“做了噩梦。”景华放开庄与的手,拿过帕子来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什么时辰了?”

“没事了,”庄与用清水绞着手帕,“昨天后半夜里,楚王亲自带了楚国的禁军来救你,城中已无风险。蜀国趁赵世子被困苍遗,起兵进犯赵国边境,楚王连夜带了兵去支援解围,赵世子醒了之后,也一同去了。”

景华按了按着眉骨,眼睛还突跳的厉害,“我睡得这么沉么?发生这么多事,我竟然都没有听到动静?”

庄与擦过了景华额上的冷汗,端过甜粥来喂他,“不怪你,”他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一吹,“昨天你睡着后,我喂了一点药给你吃,本来是安神的东西,可是你意志太强烈,听到一点动静就挣扎,所以才会惊梦盗汗。”他把粥匙放到景华嘴边,有点讨好的说:“我下次不敢了,你先吃点东西,缓一缓。”

景华:“……”他愣了片刻,定了片刻神,倒也没说什么,张口把甜粥喝了,问:“守在外面的是什么人?”

庄与继续喂他粥喝:“外面守着的是我的人,也是后半夜来的,和楚王在城外起了一点争执,不是大问题,楚王也是担心会和我的人犯冲突,没让军队进来。不过颜均还在城中,等你醒了要带楚王的话给你。”

景华喝了小半碗的粥,推开汤匙说不要了,他裹着被子,歪头靠在床头,昨夜他陷在梦里,挣扎在枕上,弄得鬓发凌乱,这会儿脸色也还没有完全缓过来,显得有些病恹恹的,也没精神,他懒洋洋的看着庄与,眼睛一动不动,像是神情倦怠,又像是陷入某种沉思。庄与在他的视线里里,把剩下的半碗粥慢慢吃掉。

景华抬手,摸了摸庄与的脸,握住他的手,他笑得温柔,“这一夜好睡。”他道:“这些天我要累坏了。”

庄与抬眸看他,“你骗人,”他说:“你睡得不安稳。”

景华笑了笑,他坐起来,“歇够了,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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