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你家的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倒是在智能门锁处,查出了被人套验指纹,建议近期您都最好不要出门,我们会派专人24小时保护。”
警察检查完毕后,给沈毅和沈司尘都做了一份笔录就离开了。
当房间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沈司尘冲上三楼去找周梁轻,发现她还睡着才没有过多打扰。
他也让警察仔细检查了三楼的房间设施,贼人刚才没有三楼的密码,无法从楼梯处或者电梯处上去,才没有得逞。
那他的目的是这栋别墅里的谁呢?
警察离开后,两父子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沈毅的表情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绪。
“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已经是沈司尘第三次问父亲了。
沈毅指了指电视机上的回放新闻,“看上面。”
这就是一些申城的当地新闻报道,看着都是讲民生类的没有什么特别。
直到播放到法制类的新闻时,沈司尘才渐渐看出了异常。
那是一个**医类目的新闻系列报道,讲的是申城过去十年间的一些分尸案、无头尸体案、纵火案,从法医的角度来剖析案情。
他们所请到的是申城有名的法医专家组,这里面的法医只有代号没有姓名。
可上这种新闻类节目怎么会没有姓名出现?
唯一的可能性是,他们这种组织只能作为科普知识的出现,不能彰显组织脉络,在现代社会强大的能力很容易被有心的坏人利用。
而这个法医组织内的领导人,代号W。
尽管新闻报道的采访都是戴着帽子、口罩、护目镜的,但沈司尘还是依稀能辨认出来这个法医的样子。
因为他在照片上见过,是周维封。
“小轻的父亲是法医,只是他隶属于法医专家组,不能过多外传,所以很多人不知道,这个法医专家组隶属于申城,周维封是申城人。”沈毅在一旁解释道。
“法医就法医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沈司尘不理解。
“看下去。”沈毅示意他把后半段看下去。
案件类型、采访细节、乃至判断手法,看起来都是没有什么错漏的,但是这个采访及照片貌似是年代比较久远的了。
可播出的时间居然是近期,而播出撰写的报道人是——梁曼!
“梁记者已经在前几天回了澜城,这份新闻是几天前发出来的。”
“这是她的求救信号,也是她的警告信号。”
沈毅和周维封有过约定,法医专家组的事情不会外传,如情况严重程度涉及到要外传,证明是身份或者是生命受到威胁。
这也是他和梁曼的约定。
“那现在,是谁的生命受到威胁?是梁曼?”沈司尘感觉一切的事情都快要渐渐联系起来了。
“你们在看Wieman的纪录片?”周梁轻不知何时醒来了,正巧往下走便看到了他们在看法医专家组的采访。
沈毅和沈司尘双双回头,看到的是表情冷漠的周梁轻。
完了,她变了。
沈司尘试图解释,但沈毅似乎毫不惊讶。
他还向她打了个招呼,“阿轻小姐,欢迎来我家做客。”
周梁轻似乎在记忆里辨认着眼前的人,她突然兴奋地大喊:“沈叔叔!好巧啊!”
这下轮到沈司尘惊掉下巴了,“爸……你?”
“别说话。”沈毅白了他一眼,有点嫌弃儿子。
“阿轻,最近Wieman有没有回申城?”他像聊家常一样问她。
“没有哎,他最近没有联系过我,应该是没有工作交代给我。”周梁轻努努嘴,最近自己都不受重用了。
沈毅指了指电视上的报道,“他最近可出名了,新闻都报道他做得好呢。”
周梁轻托起下巴看向电视,电视里的Wieman操作确实行云流水,就是采访都穿的什么东西,脸都没露出来。
怎么不给法医专家组涨点形象分!
“怪不得没有联系我呢,原来忙着上电视呢。”周梁轻语气酸酸的。
坐在一旁的沈司尘眼神来回地在电视和周梁轻身上流转,他此刻终于明白,原来记忆体口中的Wieman就是周维封。
怪不得她幼年就衍生了记忆体,所以这一切都是周维封做的!
沈毅提议道:“过几天去找他一趟吧,他近期应该挺忙的,需要你的帮助。”
周梁轻摇摇头:“他没有联系我,我不能擅自去找他的,会被骂的。”
Wieman生气起来,都不知道自己要受什么惩罚,她可不想送上去被骂。
“你在宁城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就不想问问他原因吗?”沈毅也关注了宁城的事件,只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
有点道理,周梁轻认同沈毅说的话。
其实她真的很想知道,秦淮的死到底有没有Wieman的参与。
“那我上去睡觉了,过几天去找他吧。”她在这栋别墅里如同在自己家一样熟练。
沈毅指了指沈司尘,“到时候他陪你去。”
“行吧。”多一个人说不定还能少挨点骂。
等周梁轻彻底回房间后,沈司尘才开口问自己想知道的。
“爸,你早就知道梁轻她有记忆体的存在?”
沈毅从房间暗格处拿出了一份病例报告递给他,上面的档案标注是周梁轻。
病理报告显示,记忆体是从七岁时便开始存在,强化记忆体的过程大约从十岁开始,而强化者上写的名字是Wieman。
关系是父女。
“这份报告是梁曼交给我的,她早就发现了周梁轻的不妥,但是这十几年来,她都没办法拿着这份报告就医。”
“因为周维封在阻拦?”沈司尘大概能猜到。
“不仅如此,周家的基因序列有一定的问题,周维封这个人也不能排除异常,所以周梁轻的记忆体如果需要消除,必须由当时控制的人亲手解除。”
“那梁慕呢?”
“梁慕不受影响,周维封要的只有周梁轻。”沈毅按了按眉心,不太舒爽的样子。
“傅怀林曾经到过宁城出差签了一份医药合同,和这个有关吗?”
像是问到了关键点,沈毅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回答。
“无关。”犹豫良久沈毅给出了答案。
可沈司尘明显不信。
“爸,现在不是你瞒我瞒的时候了,现在我们必须要掌握所有信息,才能救她呀。”沈司尘着急地强调道。
“不该你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
“周维封这个人,疑心病很重,虽然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主导她的基因引导的,但这个人绝对不好对付,你和小轻过去的时候必须小心些。”
“还有,梁记者现在已经回到了澜城,你们可以先联系她,再去找周维封。”
吩咐完这几句,沈毅就要离开房间。
沈司尘在他背后叫住他;“爸,沈氏医药真的给宁城发生的那些事情没有关联吗?”
他指的不仅仅是周梁轻的事,还有与四大家族都相关联的各种不正当交易。
这回沈毅倒是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这是父子俩最后一次深刻的谈心,接下来几天,沈司尘都没有看到沈毅。
周梁轻准备好在第五天出发回到澜城,但是目前作为记忆体的她,对梁曼的态度有所不同。
“阿轻,你联系梁阿姨了吗?”
周梁轻摇摇头,“不用了吧,直接找Wieman就行。”
直觉告诉沈司尘还是应该听一下父亲的话,他继续引导:“上次你和梁阿姨通电话,她还说让你回去的时候先找她呢?”
怎料她冷漠地转头反问道;“周梁轻跟她母亲明明关系就不好,你非要我先联系她,为什么呢?”
“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你就是想太多。”沈司尘为掩内心真实思绪,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周梁轻拿出电话递给他看,“我联系过了,她只说让我们直接上楼,没有别的话和我们说了。”
到达澜城周梁轻的家,她看着门牌号竟觉得有些陌生。
在记忆体的记忆里,家是一个不怎么出现的场景,Wieman从来都只会在工作的地方出现。
推开门的那一刻,梁曼和Wieman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她了。
“阿轻,你回来了。”Wieman最先站起来欢迎她,梁曼则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她好像……好像呆住了。
“小沈啊,请进请进。”周维封客气地招呼着沈司尘。
“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沈司尘也将买好的礼物递给周维封。
他尝试叫了一下梁曼,却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地继续坐在椅子上。
周梁轻清清嗓子,试图扮演本体,“妈妈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理我们?”
周维封笑着解释道:“她可能是最近加班太累了,还在想她的新闻稿呢。”
说着他就要去拉门,周梁轻及时制止。
“爸爸,这屋子里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不如开门先通通风吧。”
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阿轻,不关上门我们怎么招待客人呢?”周维封笑意不减,手上力度却不断加大。
“我也觉得好像有些怪味,周叔叔,先把门开着吧。”沈司尘附和着周梁轻的提议。
周维封的音量加大“我说了,不关门怎么好好招待客人呢?”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片盒,晃荡地展示在沈司尘的面前。
沈司尘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很快便晕倒在沙发上。
周梁轻也放下了制止他关门的手。
“说吧,这次是剖谁?是沈司尘?还是梁曼?”她换回了那副冷漠无情的记忆体模样。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一个动作便可以明白爸爸的心意。”周维封冷笑着。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