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剖他们要换地方,不要脏了周梁轻的家。脏了她的家,她的意识会越过我。”
“回工作室吧,我找人把他们抬回去。”周维封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记忆体跟在他的身后,最后再看一眼这个地方。
家,是周梁轻的家,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因为她没有家。
回到澜城的工作室,记忆体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舒爽了。
剖验台上,正躺着一个她名义上的母亲,还有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
他们都睡着了。
“先剖谁?”她已经拿好手术刀准备开始动手了。
“不着急,他们不是现在主要的目标,我们要先把另一个人剖了。”他指引周梁轻走到另一个房间。
里面不是剖验台了,是手术台。
手术台上正躺着一个女人,她还穿着病号服,脸色十分苍白。
好眼熟啊,但是记忆体叫不出名字。
“这是谁?又是哪来的单子?”这女人看着不像是能活很久的样子。
周维封没有理她,感觉正在观察女人的心脏受损程度。
她换了把工具凑近上前,“是要摘器官吗?可她好像还没死吧。”
“给她换心,要用最快的速度,不要让心脏受损过多。”他简单地分配了任务。
“换心?”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有其他人躺在这里啊。
“不会是换我的吧?”她紧张地环抱双肩,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周维封。
周维封往她头上敲了个暴栗,“你想什么呢?用你的谁给她换?”
“那用谁的?”她持续疑惑。
周维封从隔壁房间拿出了一个袋子,里面的臭味让周梁轻觉得有些恶心。
不会里面是心脏吧,可是都臭了还能用?
他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东西,还好不是心脏,更像是器皿盘之类的。
“不是现在给她换心,等待会人来了给她换,你在这守着。”说完他就出去了。
记忆体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像在周梁轻的记忆里见过。
她是那个谁的女儿,是傅婧!
傅怀民的女儿,也就是傅怀林的侄女。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也像是半死不活了。
自沈司尘和周梁轻离开了宁城后,宁城又发生了一起大事件。
留守医院看管傅婧的警察全部被杀,傅婧还被带走了。
这对于宁城公安来说,无异于在挑战他们的形象以及尊严。
如此重大的刑事案件,凶手不可能没有留下线索,可奇怪的是,不仅医院大楼的监控被毁,连整层楼都起了火灾将证据烧了个干净。
那些可怜的没有逃出的精神病人也纷纷葬身火海。
“傅婧……傅婧……你也很眼熟。”记忆体看着她的脸,止不住地念叨。
不知道Wieman还有多久回来,但是守着她也太无聊了。
她隐约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但好像不是Wieman的脚步声。
听起来挺急促的,更像是慌乱逃跑的那种。
一个陌生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手术室里,他看到手上拿着刀的周梁轻,被吓得往后一弹,可他往身后看顾不得那么多上前抓住周梁轻。
“别过来!过来我杀了她!”他抓住周梁轻的手术刀抵向她的喉咙。
推门而入的正是周维封,他丝毫不畏惧,也没有再上前。
周梁轻不想浪费时间,她反手勾主男人的手指将手术刀扯了下来,这男人手抖成这样还敢劫持她。
不过片刻男人便被推到一旁。
周维封走过去强制喂药给他,很快他便晕死过去。
“这就是你说的心?这心怕不是有点黑啊。”周梁轻此刻还有心情和他调侃。
“过渡一下,等到了国外再给她用好的。”周维封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换心。
不料门外又响起砰砰的敲门声,他无法不注意,只能暂时先停下。
周维封透过可视门铃看到的,是几个黑衣保镖站外门前,后面还停有一辆车。
傅怀民来了。
“阿轻,先别出来。”周维封回头交待了一声。
她乖乖地回到了梁曼和沈司尘所在的剖验室。
不知傅怀民和周维封交谈了多久,感觉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谧静的空间让她觉得无聊,好奇心驱使她偷摸出去看看。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差点和傅怀民的保镖对上视线,差点没吓死她。
“这傅怀民怎么跟傅叔叔完全不一样,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拍拍胸脯忍不住地喘气。
门外好像有黑影驻足,瞧着影子的长度就是刚才的保镖。
记忆体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钻进了房间的暗格内。
黑影一直刷着门禁,奈何不是组织内的人无法打开门,他开始逐渐变得暴躁直接踹门。
她努力观察着门外黑影的样子,他的神情,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只会机械地踢门。
Wieman到底谈完没有啊,这人怎么跟丧尸一样恐怖。
五分钟过去了,眼见打不开门,门外的黑影离开了。
没想到五分钟后他又回来了,还带来了第二个人。
他俩正合力想要把这扇门给拆除。
还好工作室里的门够坚硬,还能顶个一时半刻。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周梁轻趁着他们全神贯注敲门的时候,先将梁曼退入了暗室里。
将沈司尘推到一半时,门有了松动的迹象,她用尽力气将他也推进暗室里。
千钧一发之际关掉室内所有灯光,锁上门。
暗室里有一条缝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她趴在门上偷偷地看着。
进来的不止开门的两个人,还有三个人。
他们直奔剖验台而来,没有翻动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东西。
“没有发现那两个人。”
“会不会在别的房间?”
“不会,再找找,门是锁住的,证明人肯定在里面。”
几人讨论的间隙,记忆体已经捋了个大概。
他们好像早就知道梁曼和沈司尘会被抓到这里,专门来抓他们的。
难道这也是Wieman默许的?
正分神着,她没注意到黑影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还趴在门缝上看外面。
突然一个手劲将她从门缝上扒拉下来,退到了一旁的角落处。
外面几人瞅了瞅门缝,看到只是一个墙上的装饰就没再过多搭理。
里面的记忆体脚都快要挣扎脱了,她用力一扯,转头才看到居然是沈司尘。
这家伙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你?”她不敢大声,震惊地看着他。
“别动。”声音机械情感程度冷漠,不是沈司尘。
是那个与她一样共生在本体身体里的记忆体。
“沈哥哥?”她二次确认。
“我给你送药来,你怎么反倒把我关起来?”沈司尘的表情辨不清喜怒。
记忆体松了口气,开玩笑道:“我这不是跟你玩捉迷藏呢吗?”
沈司尘切了一声,明显不信,他指着旁边躺着的梁曼问道:“她是谁?为社么会在这里?”
“她是Wieman要的,不是我抓进来的。”
“外面的又是谁?”他边问边警惕地看着外面。
记忆体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甚至我都不知道Wieman去哪了。”
沈司尘掏出手机,“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哪知刚掏出电话,电话就开始疯狂闪烁信号灯,记忆体赶忙让他放回去。
“别打,外面的人还在找我们。”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来抓这两人的人还设了信号检测程序,如果有人在这里打电话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
“他们会走的,我们就在这里等Wieman回来。”外面的形势不明,其实周梁轻心里有点没底。
她不知道Wieman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会不会也是Wieman要抓的人。
既然只能坐以待毙,那就做点闲聊的事情。
沈司尘微眯了眯眼,“你还相信Wieman吗?”
“信啊,你别挑拨我跟他的关系。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其实她说这话也有些心虚。
“他那种老男人,能对你有什么心思?他又不是你爸爸。”他看似玩笑话,实则已经潜藏问题了。
“他是老师呀,怎么不是爸爸,如师如父好吧。”周梁轻撇撇嘴。
“阿轻见过爸爸吗?”
记忆体想了想,沮丧地低下了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直说Wieman是你爸爸?”沈司尘继续引导。
“他像爸爸吧,爸爸给我的感觉,就是他这种形象的吧。”周梁轻托起下巴描述。
“你该吃药了。”沈司尘将药片从身上掏出。
“你居然还有药!不对……你!”周梁轻突然捂着头,差点尖叫出声。
其实沈司尘也没多少力气了,他事先知道周维封的邀请肯定有诈,提前吞服了何意芳给的药物才勉强撑过去。
试探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把周梁轻给喊出来了。
可好像没有如愿。
周梁轻挣扎了一会儿后,冷漠地抬眼看向他。
“你居然试探我?”她冷笑的表情可不像是假的。
“愿赌服输,我随你处置。”他摊开双手,表示不再挣扎了。
记忆体这个时候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现在可没功夫处置你,等逃出去再说吧。”
门外的搜索好像已经结束了,她再次想要趴到门缝上。
这次沈司尘还是照旧拉住了她,他指了指门缝外的对面。
那个地方居然放置了一面镜子!
他们想通过反射二次确认里面有没有人!
“差点又上当了,谢了啊。”此时把沈司尘拉过来做盟友也不是不行。
看来外面的人大有死守之意,他们只能从别的地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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