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关系的确立,仿佛打破了最后一层隔膜,让两人的感情进入了更深层次的交融。江砚回学校的次数更频繁了,哪怕只能待上短短几个小时。林雪序虽然依旧话少,但眉宇间那层冰封的寒意,在见到江砚时,总会不自觉的消融几分。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江砚的父母在一次临时起意的探望中,察觉到了儿子与那位“林学弟”之间过分亲密的氛围。几番查证下,恋情终究曝光。
江家的客厅里,气氛凝重。
“胡闹!”江父面色沉肃,“你才多大?那个林雪序,性子冷得像块冰,家世也普通,他接近你……”
“是我先接近的他。”江砚打断父亲的话,站得笔直,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是我追了他一年,他才肯点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清楚?你清楚什么!”江母又急又气,“他现在高三,关键时期,你们这样……像什么样子!万一影响他高考,你负得起责任吗?我们江家,丢不起这个人!”
另一边,林雪序也面临着类似的压力。他的母亲,一位温柔但担忧的单亲妈妈,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雪序,你还小,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江家那样的门第……妈妈是怕你受伤。”
林雪序看着母亲眼里的忧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江砚他……很好。”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达对一个人的认可。
最终,在江砚的绝不退让和林雪序罕见的坚持下,双方父母勉强达成了“暂时观察,以学业为重”的共识。但这勉强接受的背后,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无形的压力。
送江砚去车站回学校的那天,天色阴沉。
站台上,江砚紧紧抱着林雪序,在他耳边低语:“别怕,等我。大学很快就过去了,等我足够强大,就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
林雪序将脸埋在他颈窝,用力地点了点头,回抱住他的手臂,收得很紧。
火车开动,载着恋人远去。林雪序站在原地,直到列车消失在视线尽头,才转身离开。清冷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知道,前路或许有风浪,但他选择的这个人,值得他一起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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