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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京华如梦(四)

京华如梦(四)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一道灰光恍如霹雳势若雷霆,带着尖锐刺耳的尖啸,如虚空闪电一般,刺破气障,狠狠地将那暴起之人一刀钉在砖墙之上!其后,秦之也便觉眼前一花,身侧又突兀闪出一道青色人影,只听着噼啪两声,那一对杀将而来的泼皮,便似破布残帛一般软软地向着远处飘落而去。

她定睛一看,竟有一位灰袍青年和一位青衣大汉闯入了少年与祝七的战团之中。那青年身长六尺,气宇轩昂;大汉更是身高六尺有余,煞是威猛。这二人才入得团中,便战在一处。二人好似默契一般,劲风扫过便将萧祐挥退丈余,扫出战团。而那祝七则无这般好事,三拳两脚便被二人打碎胸骨,折断手脚,惨嚎着瘫软地上。此时这二位好汉才惊觉误会对方,只是二人皆为当世顶尖的高手,自是见猎心喜,更不收手。各自使将出拿手绝学,二人一招一式皆是大开大合,拳脚相加之间劲风呼啸,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

秦之也搀扶着萧祐,二人盯着场中逐渐扬起,遮蔽视线的尘埃无不目瞪口呆地。

待过了一刻有余,那拳脚呼啸之声这才渐渐隐没,扬起的漫天尘埃缓缓落定,露出场中二人身影。那青年虽衣衫破损,却神采奕奕,满面红光。而中年大汉虽同样略有狼狈,却气息平稳,面无异色。二人相视一笑,相互拱手。青年笑道:“相州岳飞字鹏举,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那大汉朗声回应:“钱塘萧怀远,字慕程,见过岳兄弟。岳兄弟年纪轻轻竟有此等身手,萧某佩服!想萧某年近四旬,竟只得与兄弟战个平手,实乃汗颜。”

岳飞闻言,忙道:“萧大哥严重了,此番切磋,不过三十余合,小弟便已然渐感不支。若非萧大哥有意照拂,鹏举必败无疑。”二人言罢,相视而笑,气氛顿时缓和。

萧祐挣脱秦之也紧紧抓着臂膀的手,心下忐忑地对萧怀远行了一礼,“父……父亲。”

萧怀远见状,冷哼道:“不过随你礼叔练了些微末伎俩,便敢学人逞做英雄。今日若非岳兄弟,尔便要葬身在此无名之地。当真无知无畏,朽木不可雕也。还不向你岳叔父致谢!”

萧祐闻言不敢辩驳,忙低头向岳飞深深一揖,颤声道:“多谢岳叔父救命之恩。”

岳飞连忙伸手托住萧祐双臂,不让他拜下去,正色道:“小兄弟请起!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此乃大丈夫所为,何错之有?”他语气诚挚,随即话锋一转,变得语重心长:“只是勇毅需与谋略并存。似今日这般,若能先呼喝造势,或寻机击其首脑,而非贸然陷入重围,方为上策。你年纪尚轻,已有此等胆魄与身手,他日必非池中之物,更当惜身以为国用!”

少年闻言羞惭满面,只是低头默默无言。

秦之也闻言将衣裳略微整理一番,随即近到三人身前。向萧、岳二人盈盈施礼,道:“岳好汉所言乃正理也。而萧叔父所言则谬矣,萧郎君路见不平,虽知前方龙潭虎穴,亦一往无前,救人水火。阁下虽是其父,纵然担忧萧郎君之安危。却怎可出此恶言,寒其持正之心?”

萧怀远冷眼打量着眼前少女,哂笑道:“小女娃哪家人士,倒是牙尖嘴利。只是你与这憨子一般货色,皆为蠢笨愚顽之辈。明知凶险,却顽固向前。纵有侠义之心,不过蚍蜉撼树,螳臂当车,险些丢了卿卿性命!”

秦之也脸色一僵,她自思此行当真不妥。若非这位萧叔父与岳好汉适时出现,她与萧祐只怕凶多吉少。只是少年心性自有傲气,岂肯伏低认错。当下便再次盈盈一礼,道:“小女子秦氏,家严太学博士秦讳桧。家慈王氏,王岐公之后也。拜谢萧叔父、岳好汉!”

那萧怀远听闻秦之也乃是清流官宦之家,面色稍缓。随即负手道:“举手之劳不敢言恩。某家萧怀远见过秦小娘子!”

岳飞亦抱拳道:“岳飞有礼了!”

秦之也见萧怀远面色不似适才严峻,正待再为萧祐美言几句。却见二三泼皮已缓过劲来,正踉跄着缓缓后退,便是连自己那瘫软在地,不住呕血的头领也不顾了。

萧怀远冷哼一声,只见他脚下一跺,地面青石顿时粉碎。随即他脚尖挑起三块飞石,“噗噗”几声,那飞石正中几人后脑,二三泼皮随即便闷哼着,软软瘫在地上。

秦之也见此情景竟是无有惧怕,只对这神奇手段颇有向往,双眸异彩连连正待相问。

却见那萧怀远三两步上前,一把将祝七提起,问道:“无忧洞、鬼樊楼、丐帮、葛门、泅鬼门?”

祝七连咳数声,气息微弱道:“无忧洞孟堂主座下祝七。此番之事皆多有得罪,小人愿奉上五十贯,与好汉赔罪。”

萧怀远嘿笑一声,一只大手扼在祝七脖颈之处,道:“尔等行此伤天害理之事,又险伤我儿性命,区区五十贯便想了结?”

祝七道:“百贯,百贯!孟堂主乃是小人义兄,好汉何必为无关之人,得罪我无忧洞。只需饶了小人,日后好汉便是无忧洞的朋友!”

萧怀远毫不理会,一只精铁似得大手,缓缓收紧。

“一千贯,一千贯!好汉,千贯之财便是在这东京繁华之地,亦可买上一座宅子。若是出了东京过活,自可一世衣食无忧。求好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祝七被扼住脖颈,不由惊慌失措、涕泗横流。

萧怀远冷哂道:“尔若有千贯家资,又何必行此持质之事。如此大言,毫无诚意,留尔何用!”

此时祝七早已六神无主,只求活命,便连连叫道:“吴国公宝藏……”

只是他话还未完,但见一支飞镖破空而来,正中祝七面门。那祝七一声未发立时毙命。

萧怀远面色一沉,转身望向飞镖来处,只见阴暗巷子之中,一位七尺大汉佝偻着身子,搀扶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徐步走来。

老道士似有肺痨,不住咳嗽了几声,这才斜睨地看向众人,淡然道:“老道士御下不严,得罪了几位好汉,实乃罪过。这遭瘟的畜生既然许下千贯赔偿,老道士虽身无长物,却也只得应下。诸位便将下榻之处道来,贫道自会差人将钱财奉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萧怀远目光一凝,随即哂笑道:“哦?连无忧洞都自愿奉上财货息事宁人,这劳什子‘吴国公宝藏’只怕便确有其事了罢?”

“放肆!”老道士身侧大汉猛然直起身来,连跨数步便近至萧怀远身前,一拳猛然轰来,竟有千钧之势。

此时那岳飞身形一闪,探掌为爪抓住大汉手腕,轻轻一带,大汉便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丈,重重摔在地上。岳飞冷声道:“哪里来的孙贼,也敢在你爷爷面前撒野!”

老道士眼皮微跳,心中暗自一凛,小孟添为无忧洞四大堂主之首,竟非此人一合之敌。而他身侧之人,渊渟岳立,气势更胜一筹,绝非等闲。便是单独对上一人,胜负犹未可知,何况对方二人在此,自己当无胜算。这东京城何时来了这么两尊大佛!当下只当对地上的小孟视而不见,对着萧、岳二人拱手道:“这祝七之言不过自救妄语,二位好汉不必当真。千贯之财已是巨资。所谓宝藏不过梦幻泡影而已。须知强龙不过地头蛇,今日之事,权当给老道一个面子罢。日后二位但有差遣,我无忧洞上下三千子弟,毕当竭力相助!”

萧怀远与岳飞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皆各有忌惮。萧怀远乃是两浙路转运使门下,今次押送钱粮进京,文书尚未交割清楚,实有重任在肩,不容有失。

而岳飞此次进京,身负恩主刘韐重托,需暗中刺探金使意图,洞察敌军底线,此事关乎北境安危,亦不愿横生枝节。那“吴国公宝藏”不过一人虚言,即便有真,亦非二人可图。萧、岳正待出言。

却见秦之也与萧祐合力解开了麻袋。她扶起那位昏迷的少女,只见其衣着虽脏破,料子却是上好的苏锦,腕间还戴着一只看似普通、实则为金丝嵌宝的钏子。她回想起那孟姓大汉之前数次瞟向这边的焦虑眼神,以及其试图靠近的举动,心中豁然开朗,扬声道:“萧叔父!此女身份恐不简单!那贼子屡次窥探,定是因此女关系重大,或许正与那‘吴国公宝藏’相关!”

萧怀远眉头微皱,瞧着老道士便道:“不管此人与宝藏有何干系,既然是你无忧洞所掳掠之人。萧某便绝无可能将她交给尔等。待这少女醒来,我自会安排她归家而去。道长以为如何?”

老道士冷眼瞪了孟姓汉子一眼,随意打了稽首道:“无量天尊,壮士请便。敢问二位壮士姓名,下榻何处。贫道既已应允赔偿,自当守诺。”

萧怀远一把拦住正待出言得到岳飞,沉声道:“某家钱塘萧怀远,你无忧洞已用性命作赔,钱财之事不必再提。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老道士闻言,眼眸微缩,当下便不再言语,再次认真打了个稽首,便转身拂袖而去,隐没黑暗。那孟姓汉子恨恨瞪了众人一眼,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萧怀远见二人不见踪迹,这才拱手对岳飞道:“岳兄弟莫怪萧某舍财之事,实在是这无忧洞乃东京□□匪首,一旦结怨,后患无穷。其人许诺千贯之财,实乃探究你我虚实而已!”

岳飞闻言笑道:“兄长所言极是,某亦深知此人狡诈虚言。兄长所为深得弟心。”

萧怀远点头,目光转向昏迷少女,轻声道:“此女之事,你我权当不知,待她醒来,便叫我儿送她回家。京中水深浪急,你我外来之人更应谨慎行事。莫要惹来祸患才好。”

岳飞深以为然,只是叹气道:“某家早闻东京无忧洞之害,只是身单力薄,无能为力。若有朝一日朝廷下旨,某家必然投身其中,杀尽这些地下匪鼠!”

萧怀远闻言,叹道:“朝廷……希望真有此一日罢!”

岳飞拱手一礼,与萧怀远互换了住址,便抽身而去。

萧怀远则吩咐萧祐将这少女送至安全之处,待其醒来,便将人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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