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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写字楼一间会议室里,周氏公司召开股东大会。

没有交谈,没有动作,每个人的脸上,压抑沉沉。

长桌为守的,是掌权最大的周双德。

“怎么?都不说话?”

周双德开口打破了极静的氛围。

无人回应。

在座的,有些人镇定自若;有些人心里喘息,表面却波兰未起。

须臾,再次闯入的动静是会议室的开门声。

众人齐齐看去,来的正是周双惠。

周双德面上警惕起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你迟到了。”

周双惠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甩手扔到了周双德面前。

周双德拿过翻开,骤然瞪大双眸跳了起来,仿佛动物见了天敌。

他怒瞪着周双惠:“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周双惠脸上的平淡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这些年,你做的桩桩件件,统统会成为你的罪证。财务证明,账册记载资料的出入、流向,我在你销毁前,一并交于了司法机关。”

周双德见这架势,冷冷哼笑一声:“蠢货,我进去了,周家也得跟着一起灭亡。”

这时在会椅上定坐的一位股东霍然提起身,慌忙朝门走去,但比他先推开门的,是闯进来的警察,手持证件,态度威严,厉声严词:“都别动,警察!”

那股东一下瘫坐在地,惶恐地看着两位执法人员,张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周双惠手里提起一张合同,股权协议上赫赫亮着周双德的名字,她眼神坚韧笃定:“哥哥,你那晚喝醉了,做了你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你!”

周双德高举起手,还没有落到周双惠脸上,便一把被警察擒住。

“周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和李家那几个混种,同流合污只想毁了我!”

周双惠可悲地看着他:“是你要毁了周家。”

终于,这场尔虞我诈的斗争就此结束。

那座庄园里,高元玺不知道守候了多少天。

李清远已有数天未见,沉寂许久的夜里传来响动,高元玺躺在床上,还未熟睡,他起身开了灯,轻轻推开门,探出了一半的身子。

大厅高尺的窗,静月华光只照出了富丽堂皇中微微样貌。

其他地方能瞧见的,只有夜色涂抹的漆黑。

高元玺有些不安的心里涌上。

他收回身,将门关到一半时,门猛地被一股阻力向内推开,随之,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眼前。

高元玺一惊,转身向窗户跑去,眼见快要抓住窗边,赫然身形一顿,被人拽住了衣领,随即身后伸出一只持有裹布的手,闷抵在了他鼻息间,高元玺瞬息合眼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淋头泼醒了高元玺。

他顷刻清醒爬了起来,那男人伫立高昂地看着他,抓起高元玺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撞到了墙上。

窒息感绝望无际,本能的求生欲让高元玺握住男人的手臂,竭力挣扎开脱。

气息将尽时,男人又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咳……”高元玺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他真的以为自己刚才要死了。喘息望向男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沉默着将手机贴上高元玺的耳朵。

“喂?”

电话里传来李清远的声音。

高元玺悟到了男人想让他做的,他镇定下来,咽下涎水:“清远。”

“元玺,你怎么……”话说一半,李清远顿了下来,安静了少间,他的语气抹平警惕了起来,“这不是你的号码,你现在在哪?”

电话开着免提,男人皆听进耳里,用力按了按紧贴高元玺耳旁的手机,示意他说话。

高元玺声音平复道:“我被绑架了。”

“你在哪?”李清远声音急切紧张了起来。

男人将手机收回,声音沉重:“他在需要超级有钱才能买到的一栋独栋别墅里。”

“陈忆!”李清远的声音森冷压寒,“我们的恩怨跟他没关系,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你不许动他。”

“呵呵呵呵……”陈忆笑的可悲扭曲,不干与痛苦尽露表面:“钱,在你们这群败类眼里,是不是觉得只要有钱,就可以衡量一切,摆平所有?”

李清远咬紧牙关道:“你想怎样?”

“记得你舅舅用赃款得来的那栋别野吗?它马上要被扣押了,我带着你的情人来怀旧一番,你发这么大气干嘛?”

“你在他的房子里。”

“你要来吗,”陈忆看着发丝未干,滴水泫然的高元玺,“来救你的情人,只许你一个人,不然我就杀了他。”

道完,陈忆没给李清远发话的机会,既挂断了电话。

高元玺垂下眼,避开与陈忆的对视。

陈忆捏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李谓轻要是亲眼目睹这张脸在他面前死掉,他一定会撕心裂肺的绝望。”

“你说什么?”高元玺对“李谓轻”这个名字陌生到根本就没听说过。

“我说,我要在李谓轻面前,杀了你。”

高元玺心头一颤,就着陈忆口中的那个名字道:“谓,谓轻会给你钱来赎人,他不会报警的。”

陈忆捏着高元玺两颊的手痛恨一甩:“你以为我抓你是真的想要钱吗?”他锁住高元玺的后劲,将其拎了起来,“我不是已经说了,我要杀了你,我要在李谓轻面前杀了你!”

“在他出现的时候,我就划破你的脖子,让他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杀害。”

高元玺对已经被杀人念头缴获心智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他尽量稳住陈忆的情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你要是犯法了,你弟弟该怎么办。”

陈忆抿唇少顷,不难看出他是在想些什么:“我弟弟,就是在我面前,被人活活打死的。”

“所以你也要让李谓轻亲眼看着我死。”他小心问道,“你弟弟的死,是李谓轻干的?”

“不是。”

高元玺松了一口气:“尽然和他无关,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陈忆松开握住高元玺后劲的手,留下一片五指红印:“我们从李家离开那天,没有钱回雪阳,周双德给我们找了一间房,说过些天回给我们钱让我们回去,叫我们不要乱跑,可陈洛还是偷偷跑了出去,我就去找他。那天将近凌晨,我听到街口的巷子里有声音,赶过去查看,陈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不出还有一点活相,围着他拳打脚踢的那群人还没停手,那些混乱移动的腿脚下,我看到了他已经不会眨动的双眼,他死了。”

“那些人没有放过他,把他的尸体拖走了,我再也没见到他。”

“周双德开庭审理那天,我冲进法庭告罪,他们说我行为过激,扰乱堂政,把我赶了出来。杀人这一条罪状,没有算在周双德头上。”

高元玺听他说完一切,道:“周双德有罪,那你大可找到证据从新告他一桩,与李谓轻何干?”

“李谓轻当然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他把陈洛带回来,陈洛就不会死,他现在应该好好的待在雪阳城!不光是李谓轻,李夜柳李临山,李家都该死,和李家扯上关系的你也照样不该活!”

陈忆歇斯底里地说出口,紧接门外响起异常的动静,顾不得和高元玺在说些什么,他警觉的走出门外,将房门反锁。

房间里只剩高元玺一人,他不知道那响动是否是李清远来了,但他知道趁这个机会不能在坐以待毙下去,他爬窗看向窗外,周遭都是些树林,阴森森的,这别墅建设的地理位置偏僻空净,瞧不见人影。

高元玺所处的是别墅二楼的房间里,朝下望,是平坦岩石的地面,如若跳下去,就算不死,运气不好的话,也得落得个腿瘸。

这时高元玺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原位。

陈洛闯进房间,将高元玺粗鲁的拉到身旁,亮出一把锋芒的匕首,侧刃架在高元玺劲前,一步步出了房门,二楼的走廊上,陈忆劫持高元玺,对着空无一人的楼下大喊:“李谓轻,他现在在我手里,别给我装神弄鬼,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迂回阵阵的回音。

陈忆谨慎地观察四周,携着高元玺走到楼梯口,高元玺见状赌一把陈忆对他这个人质的分心,一口死咬住陈忆的腕臂。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使陈忆大叫一声:“啊!!”

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高元玺把握机会,身体奋力冲撞陈忆,下面是层层阶梯,脚下一个落空,陈忆袭身摔下楼梯:“啊啊啊啊!!!”

高元玺转身朝房间里跑去,顺势将门嘭地一声关上。

他定在窗前,手抖心颤,瞬息之间他担心那窗也是锁的,手用力上搬,开了!

门也开了。

砰!!

高元玺身后的这一声可比大力开门震耳的多,他霎时竖脊寒栗。

那是一声枪响!

不过这一枪没有打中他。

开枪巨大的反冲力令陈忆臂膀一颤,子弹随之偏移打穿了个墙洞。他急走向前再次对准高元玺。

窗已经打开,抢也再次搬动。

随着高元玺一跃而下,又是枪支一声巨响。

高元玺闭上眼睛,身体的落空感最终没有触碰到冰冷的地面,而是稳稳地被人接住。然后,又是一声枪响。

不过最后一声不像是从头顶传来的,明显要更远。

恍若是来自林间那边。

一发子弹落定后,少间,是上方陈洛倒地的声音。

高元玺睁开眼,李清远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李清远胸膛的深动起伏颇为凸显:“没事了,元玺,没事了。”

高元玺被李清远横抱怀中,那颗随时因恐慌而猛颤的心终于得到安宁。

他让李清远放他下来,李清远小心翼翼地,宛若对待易碎品那般让他脚尖落地。而后慌张地原地对高元玺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大检查,又与其解释了一番计划与动机。

他派人去房子里调出陈洛,自己趁机爬上楼,给陈洛来个措手不及,那知刚到楼下,便迎上了高元玺跃下楼层,还好位置不高,他轻松接到。

虚惊一场。

确定高元玺没受伤后,总算安下心。

两人驱车离开了那栋别墅,路上,高元玺与李清远提到陈忆告与他周双德罪加一等的杀人事迹:“清远,陈忆告诉我,他弟弟的死因与周双德有关。”

李清远道:“陈洛的尸体,在周双德开庭前就已经被发现了。陈忆去法庭告罪,那简直就是发疯,他在法庭上喊叫说冤,手里空荡荡地闯进来,没有任何凭证,完全盲目不理智,甚至企图冲向周双德扰乱秩序,所以才被拦截赶了出去拘留。周双德的罪行一项都不会落下,他在牢里最终的结局只能是吃枪子。”

车停驶在庄园,此时天已晨光破晓。

鸟啼露泫。

经过一场风波劳累,高元玺已经撑不住眼,昏昏欲睡。

李清远却惊魂未定地一再检查他身体个方面的健康情况,宛如珍宝重归于手,生怕出什么损失。

“这里,有没有问题?”

“没…没有。”

“那这里呢?”

李清远气息吁喘。

“这里……也,没问题……”

高元玺酡红一片。

查着查着,高元玺实在累地挺不住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昏天黑地,恍惚沉沉。

已是傍晚。

朦胧睁开眼,高元玺照常摸索眼镜带好。撇头看向身边,却未见李清远的身影。

走下床,四下寻找。

寻到一处长廊,高元玺一间间推开门,又失落地一间间重新关上,直至走到尽头,他推开最后一扇门,门后赫然出现一阶直通地下的楼梯。

高元玺的好奇迷了心窍,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改过的。

遂鬼使神差的走了下去。

越到底层,光就越稀疏,直到走下最后一道阶梯,彻底探进了黑暗。

高元玺庆幸他还戴着眼镜,能看见还有一扇门出现在眼前,他尝试着慢慢转动把手,按到最底,门没锁。

高元玺打开门,里面昏沉沉的,只亮着一盏灯,整个房间里,只管照着灯身周围的局部,其他地方依旧灰暗无光。

高元玺在沉黯的环境中只能看清楚那一小处光源,他朝着仅有的光亮走进,发现这盏灯的旁边还有一个开关,按了下去,身旁的墙壁上登时亮起灼烈的光。

高元玺转首一瞧,看见了墙上似乎是一幅画,这个位置他只能见得画的侧相,并看不见所有,他向后退了两步,将那幅画的全貌尽看眼里。

随即,他一下怔愣住了。

墙上画着一幅巨大的油画,其画内容,让高元玺面红耳赤。

画像上画的正是他自己。

眉眼氤氲,柔颜泣怜,色润情艳,殷殷求怨,朱唇垂涎。

那是高元玺与李清远盛情高歌之时,最为精彩的一目。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而那副画却真实的像他在照镜子。

不用想就知道这是李清远的杰作,也只能是李清远的杰作。

静谧中,身后悄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高元玺回头望去,见李清远赤|裸着上身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裸|露的肌肉健硕精壮,一步步朝他走来。

高元玺感觉不妙,李清远走进他,与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猛烈的信息素。

李清远此时看向高元玺的眼里,俨然见不到昔日应有的温情,活像一只潜守在暗处终于等到猎物的凶兽。

李清远的气息越发逼近,高元玺赶忙释放omega信息素给予安抚,同时他的四肢开始发软无力。

高元玺设想到李清远不见踪影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原因——alpha的易感期到了。

李清远将他圈在胸前,嗅闻着他的腺体,此时他同样感受到了李清远身体间的变化。

高元玺自知逃不掉了,这跟“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便抬手回抱了李清远,语气温和:“来吧。”

……

混沌浓密经过了日夜洗涤,李清远回复理智后,高元玺的神智都不知道被做到哪里去了。

李清远易感期结束的那天,简直是神清气爽。

反倒高元玺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出一点原本的样子,每天两眼一睁就要接受李清远的怀抱。

总算有一天,他见到了终于回复正常的李清远。

高元玺被人清理干净后,李清远莞笑轻快地给他做了一顿早饭,亲眼看着他一口一口吃进嘴里,而后蹦蹦跳跳地去刷碗。

夜里,一切尘嚣归尽,再无喧扰。

高元玺被李清远抱在怀里,脖劲处鲜红的齿印在日复一日中浅淡消迹。

李清远轻轻蹭弄留下印记的腺体,有些痒,高元玺笑着躲开:“你干嘛?”

“痛吗?”

高元玺看着李清远满目的柔光:“已经不痛了。”

李清远将人在怀里收紧:“我们结婚,好不好?”

高元玺心头一颤:“可我的户口本还在雪阳。”

“那我们就在雪阳结婚。”

“好。”

李清远吻上高元玺的唇,两人交织相应。

既而,一个冗长的吻结束后,李清远道:“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当然。”

我的爱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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