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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婚宴

贺临洲得了江行川口头上的应允,脑内像起了龙卷风。不同的药材和多种搭配的方子,各个门派有解毒效用的宝物都被他一遍遍排列组合,如数家珍。

他坐在桌旁思索,几个有可能成功的法子如雨后春笋般突突冒出来:“柏子仁!拿纸笔来!”

一声呼和,柏子仁便要动,却又听他道:“不,不,还是我自己去好好写,工工整整的写!”说着便甩开长发起身就要进屋。

柏子仁眨眨眼,正要劝他先吃饭,可那劲头十足的样子让他不知如何开口。正巧江行川端了碗筷过来:“干什么去?”

贺临洲脚步捣腾的飞快,眨眼已经推开了屋门:“三毒圣手那里有一味方子,听说可解天下奇毒,我修书一封前去问问。且我也有几种猜测,就算不能解了那郎醉,也能叫你夜里好受些。”

江行川望天,又低头看他:“得了,等会儿再弄。现在来吃些东西,我熬了许久,趁热。”见贺临洲没动,又举了举手里的碗:“快点,不急这一时。”

外头天已经黑了,这会儿院里的灯笼都点上,光线柔和。贺临洲看了一眼那兀自将碗筷放在石桌上的男人,叹息一声反手合上屋门:“好吧。”

柏子仁松口气,正欲隐匿身形,“小孩,你也过来吃两口。”江行川出言将人留下:“做的多,你好赖吃点。他晚上势必是不睡了,你多看着些。”江行川扫一眼坐下的白衣贺临洲,笑了一声。

“是,多谢江哥。”柏子仁嘿嘿一下,在贺临洲看不出喜怒的目光中也坐在桌边上。

江行川看着两人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是那个喂崽子的鸟妈妈。将东西都摆好了:“吃。”

柏子仁见贺临洲动了筷子,自己也开始大快朵颐:“哇!江哥看不出你厨艺竟也这样好!”江行川摘了围裙坐下,笑眯眯的看两人吃的欢快。

贺临洲就不同了,他每一口都细嚼慢咽,柏子仁那厢粥已经干了一碗了,这边才下去一小层。江行川皱皱眉头,却撞见贺观抬头的眼神:“怎么?”

江行川:“没事儿。”结果柏子仁的碗为他添粥:“也吃些别的菜。”说是菜,不过是将厨房有的食材炒了炒,做了一道青椒炒肉,顺着又拌了个黄瓜。

柏子仁吃的开心,一时间忘了分寸,江行川在他欲添第四碗时伸手拦了拦:“行了,吃这许多,你夜里得腹痛。”

贺临洲笑一声,伸碗过去:“差不多行了,你等会儿去走两圈消食儿,顺便去一趟城东铺子,单子在里头桌上放着。”

柏子仁郑重其事的点头:“是。”说着看向桌上。

江行川笑着为贺临洲添了粥:“东西放着我收拾就好,你去忙你的。”

“多谢江哥。”随后起身,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江行川将粥递与贺临洲,随后支着下巴去看远处天边的星斗。深秋的夜里有些微凉的风,不吵闹也不刺骨,卷起他鬓边的发丝,里头掺了一缕刺眼的白。

贺临洲吃着东西,偶尔抬头去瞟他,视线小心却又稳重,江行川也挑不出毛病。

“那毒,你不必在意,只管放宽了心。”刀客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对面的人勺子举在半空中顿了顿,又很快丝滑的放进嘴里。江行川目光深远而平淡:“这么多年,天下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好的不好的,我都已一一尝遍了,干过的混账事儿和潇洒事儿摞一块,可能比别人两辈子的都多。”

“早就够本了。”他说着,还笑的特别洒脱:“你只管开开心心的做你的贺谷主,我的事儿,往后靠。”

江行川自觉说了特别帅气的话,摸了摸下巴,却对上对方沉的发黑的眼睛。

“那你也听好了,”贺临洲放下碗筷,姿态优雅的用布巾擦了擦嘴角,抬起头与男人对视:“你的事儿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最优先。”

“什么劳什子的谷主,名和利我都不乐意要。我就要你平安,健康,继续潇洒的做你仗剑江湖的江大侠。你乐不乐意回来,愿不愿意见我,”他说到这停顿了一瞬间:“都没甚关系。”

江行川叫这一通不能再直白的话砸懵了,贺临洲从前决计不会这样。

可这还没完,对面的人像是铁了心今天要和他说清楚说明白,手里的布巾放在桌上:“你既然已经出了那山村,便是这世间还有你记挂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在不在里头,但我可以不在。”

江行川听着他说话,有些止不住的认真看过眼前人。他比那时候长了许多岁,贺临洲也不是没有变化。眼角有了细纹,脸上的皮肉也不复印象中紧实,鬓边也有些发了灰的发丝。

“江楼,你大可以去爱这破烂的天下,可以去爱那些苍生万民,”他看过来,眼里带着浅淡的笑意:“但你空余之中,也心疼心疼自己。”

似乎是觉得这话太过难说出口,贺临洲动了动身子,又找补似的一气儿道:“毕竟你是个死人和你是个能到处乱蹦张牙舞爪的皮猴对这江湖的影响还是有些差距的。”

江行川先笑一声,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止住了,道:“我记得了。”

贺临洲点点头,飞速站起身来:“早些安置吧,后头还有的忙。”说完便将桌上一应物什都收拾了,端着龙行虎步的进了后厨。

江行川坐在星空下,笑的咳嗽两声。四肢百骸上传来的痛痒都好像轻了些,他估摸着可以动了,才起了身伸了个懒腰,转身回了房。

贺临洲在后厨刷碗,丝瓜瓤在碗里刮了两圈。脸颊脖子耳朵根,一应烧的通红。他嘴里骂骂咧咧,手里更使了两分劲儿:“瞅你那点出息!”

“什么话都往外撂!”

“后悔了吧!我呸!”

又过了一会儿,那些嘟囔轻了。碗咔哒一声摔在盘子里。

“坏了,忘了把脉了!”他暗骂一声,忙湿着手走去后厨门口看外头,那石桌旁已然空空如也。

*

十里红妆,江行川只听过这样的说法,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一次。

整个上京城在这天都好像热闹起来,前些日子的静谧不复存在,家家户户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早早从家门出来,争先恐后的上大街上看热闹。火红的灯笼几乎横穿整个上京城,长长的一条街上,到处挂满了正红色的绸缎,张扬又鲜艳,被秋风一吹,飘飘扬扬,宛若一片火红的海洋。

江行川寻了个不低的楼顶看热闹。他躺在瓦片上,嘴里的草根子上下动来动去,手里的酒壶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瓦片上轻轻敲动。

一大早贺临洲和易了容的柏子仁便拿着礼去了平阳王府。江楼手里有请帖,也向来随意惯了,自然不在乎这点时间,闹着要去看接亲,贺临洲也就随他去了。

有不少童子站在街道两边,闹着亲人要看前头,被父亲举在头顶上。江行川笑着看了一会儿,又去看此时人头攒动的街市。

平阳王娶妻,街道两边站满了人,配刀的侍卫府兵控制着现场秩序,只怕还有些皇城里的金卫人手。

地上被红色的花瓣和彩纸片铺满了,远处看过去像是一层红色的雪。

江行川正躺的好好的,有几个人拎着大竹筐的人便从远处的房顶上使着轻功飞来,大把大把的红色花瓣被撒出去。

丝竹唢呐之声渐起,江行川远眺,有一八抬红轿从街的尽头过来。摇摇晃晃,车身上的繁复金色装饰奢华靡丽。而那软轿后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嫁妆队。

人群欢腾热闹起来,尖叫声呼和声,听的江行川也被这喜庆感染,忍不住露出些笑容来。

阵列之前,一匹高头大马。

他少年时候熟悉的人,前些日子一面之缘的霍开梁,此时正带着清浅笑容坐在马上。一身红衣,胸前一朵红色的绸缎花,发冠束的周正,端的是一个志得意满,风流倜傥。

霍开梁似有所感,锐利目光望过来。

越过满天飞舞的红色花瓣和拥挤的人潮,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

江行川看见他视线从从容变为震惊,而后像是惊喜,爆发出锐利的精芒。那一瞬,他好像又看见了从前那个山谷里的少年人。可很快那光就收敛了,变得深沉不可捉摸。

队伍往前去,他仍偏过头看着江行川的方向。

刀客笑一下,举了举手里的酒壶。

开梁,兄弟一场,我来贺你新婚之喜。

有不少不知所以的民众顺着新郎官的视线看过来,却只看到一片空荡。

霍开梁转过头去,握紧了手里的缰绳。

周围人潮汹涌,喧闹之声繁杂。他目光坚定,来路坎坷,而前路仍幽长。

*

平阳王府大摆宴席,桌桌塞满了人。贺临洲放眼望去,就知柏子仁消息不假。

这时候若是天上若下一场酸雨,只怕江湖大半势力不死也得重伤。

他的位置算是靠前,也靠中央。身侧便是红丝绸铺就的长毯,待会儿新婚的平阳王和平阳王妃就得打这里过。

这一桌上坐了六人,人少而精。他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粉红的眼睛。

“啊啦,真是巧了。你说是不是,临洲?”白夜笑的像只狐狸,他今儿穿了一身红色绣银边的繁复袍子,头上的银冠折射出耀眼的光,配着那身跟雪似的白的皮肉,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白楼主,倒像是谁家的矜贵小公子。

贺临洲举举手里的酒杯,木着脸点头。

白夜身后站着一个浑身罩在斗篷里的男人,那男人身量高大,肩膀宽阔,看着倒像是个练家子。贺临洲不动声色的打量一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贺临洲两手边上的也算是熟人。左手边隔一个空位置,坐的是大梁如今风头正盛的大将军夏武,夏翰墨。右手边紧挨着的是林家当任家主的亲弟,林念生。

冼城林家祖上是皇商,坐落大梁东南角,富甲一方,掌管着几乎整个大梁水上贸易的大头——不少布匹丝绸,金银首饰,琉璃器具,都从海上他国来。舶来品,里头的油水足,自然将整个林家供养的如一头肥硕的羊。

后造奸人陷害从而中道没落,林家便迅速凋零下去。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林家当任家主林意生,那是个厉害的女人。在林家最松散的时候突露锋芒,仗杀近百余人,一夜之间血洗冼城,以雷霆手段将整个林家握在手里。

而她有这么做的魄力和底气,便因为她这个弟弟——林念生。贺临洲心下算了算,如今林念生也该有二十八岁了。

仍像是个少年人的林念生看过来,与贺临洲视线对上,道一声好:“贺先生,久仰大名。代家姊向贺先生问,近来可好?”说着举了举手中的酒樽。

贺临洲点点头:“一切都好。你家家主如今可好?”

林念生笑的温和,拢了拢衣袖,温声道:“都好,多亏了贺谷主从前的照拂。”

贺临洲笑着点头,心里却觉得奇怪。这林念生处处都好,武功高强,出了名的爱姐如命,但就一点,和那乐然是一样的爱色也如命。

可林念生倒看着没有传闻中那么不知轻重,想来远在京城这平阳王府中,再不着调的人也都下意识会收敛些。两人打过招呼,夏翰墨也加进来:“怎么不跟我问好?”

他声音粗犷洪量,哈哈大笑着,叫周围的人忍不住不少都朝他们看过来。

贺临洲正欲说什么,却看林念生皮笑肉不笑道:“晦气。”

白夜没忍住嗤笑一声,随后又遮掩似的垂头抿一口杯中酒。而桌上其余人都露出些意外的神色。林念生虽爱玩,却素来少有脸红时候,面面相觑间却不知道是怎么竟与夏将军结过梁子么?

夏翰墨嘿了一声,道:“你!你年纪小,我不与你计较!”

“嗤。”

贺临洲也正是一头雾水,他夹在两人中间皱皱眉头。林念生左手边的一破烂穿着的老妪笑一声,道:“可少说些,今儿乃平阳王大喜日子,咱们只管喝酒吃肉!来来来!”正是如今丐帮帮主,付二婆。

她举了手中酒杯,这一桌人哪个不是人精,身份上又相差不多,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便都举起酒杯来。

这场宴席的主人公仍未到场,贺临洲便已经几杯酒水下肚,纵使他提前做足了准备,却也知道不能这么喝下去。

目光落在他左手边的空位置上,贺临洲垂着眼睛不动声色又移开。

再不用多怀疑了,他旁边的位置,是留给断水江楼,江大侠的。

说起来这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么好办会儿了,竟也不见人影。贺临洲夹了一筷子菜,一边在心里想像着一会儿江行川突然露面,又该怎么掀起这平阳王府里的浪潮呢?

想到这,眼里的漠然便化了,盛了些笑意进去。

回过神忙收敛了,却一抬头又对上白夜直勾勾的视线:“贺谷主今儿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

贺临洲不慌不忙:“幼时旧友的大喜日子,自然是开心的。”

“哦,是吗?”白夜笑了一下,眼神却仍盯着他看,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出破绽,好一会儿没说话。

这会儿桌上的人都自顾去找熟人寒暄,夏武不乐意和林念生同桌,两人便心照不宣的都离席,只有他与白夜对坐。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叫临洲宽心了。”白夜又饮一口酒,撑着下巴看贺临洲:“临洲好大的手笔,竟能在京中盘下一座院落。”

一方小院而已,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不是难事。贺临洲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皱起眉头道:“你对我可真够上心的。”

白夜笑眯眯的点点头:“当然!临洲如今对我来说可是最重要的。”

贺临洲不耐烦和他掰扯这些,心里清楚这中间有猫腻。而且他尤其讨厌白夜,若非必要,实在是不愿见他。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烦这号人。他垂头在酒杯边沿抿了一口:“哦。”

白夜一点不在意他的冷漠,两手交叠在下巴颏上:“临洲,以咱们两个的交情,你就没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贺临洲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在白夜期待的视线里语气平平:“我谷里的母牛揣崽了。”

白楼主眯了眯眼睛,嘴角扯了扯:“临洲真是叫我伤心,”他目光看向这会儿正往回走的同桌几人。

耳边渐渐响起喜庆的乐声,霍开梁的队伍来了。

“江大侠活着这样大的事儿,竟也不愿意泄露分毫么?”白夜又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贺临洲。

靠近的几人耳力都好,顿时席间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碗筷碎裂碰撞的声音。

“你说什么!?”夏武皱着眉头,噔噔两步走上来。

贺临洲眉头间的沟壑几乎赶上忘川涯。周遭不少视线一瞬间全部聚集过来,让他芒刺在背。

虽然有所预料,但这白夜……

白夜笑着看他,脸色未变,眼底甚至还有些兴味和期待。江行川,既然你还活着,又自己甘愿出现在这趟浑水里,不如就让我再添一笔,将这水搅得再浑浊些。

贺临洲与他对视,两人一人含笑,一人冰冷,中间的电光几乎将整个桌子一分两半。

夏武几人全愣在原地,旁边的也渐渐传开去。

“这是做什么呢?”

“你刚没听见?百晓生亲口说的,江楼还活着!”

“什么?!江楼,十年前那个江楼吗?”

“可不是!我听他的意思,像是贺谷主知道人在哪!”

“什么?!”

……

“真的假的?竟是贺谷主把江大侠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原来贺和江两人之间的断袖谣言,竟是真的吗?”

……

“你说什么?贺谷主把人囚禁了?囚禁了十年?!”

“天呐,心疼江大侠!这贺谷主也真是的!竟做出这种事?”

……

消息一层层往外传。街市上锣鼓喧天,平阳王府里头也闹成一团。

近些的知道是江行川可能没死,远些的便传的不成样子。

不过所有人此时目光都放在那一张圆桌上,一青衣一红衣,平静对视的两人身上。

这不尴不尬的气氛直到外头传来唱和之声,才渐渐止息。

贺临洲重新垂下头,夏武林念生几人也落了座。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只打着哈哈去看平阳王府的大门。

万众瞩目之中,霍开梁终于行至门前,手里牵着大红的绸缎。绸缎的另一头,牵着一个身段柔美的女人。

火红的一片骤然出现在视线里,整个王府都沸腾起来。花瓣金纸纷纷扬扬跟一场雨似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站起来,欢笑闹腾着。

霍开梁在人群中笑着致意,他的目光与贺临洲隔空对上,只一瞬间便又错开。

贺临洲皱起眉头。

萧如声没来,江行川……也还没来。他不自觉四下扫视,确实没有那熟悉的身影。

白夜不知道何时走到了贺临洲身侧。他面朝着霍开梁新婚夫妇两人的方向鼓掌微笑,嘴里却对贺临洲道:“贺谷主在找什么?”

贺临洲也站着拍手。他收回视线,转头瞥了一眼白夜:“少管我。”

白夜手上动作微顿,转而脸上笑意更真实了:“看来我的消息是真的。”

“看起来……怎么?江大侠又不见了?”

贺临洲被他说中,冷着脸不理他。

今儿的白夜就像是没事儿找事儿,一搭搭一句句的都往他身上刺儿,他不乐意听。

白夜也不说话了,自顾回了自己的座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太阳渐渐西斜,平阳王府燃起火烛,红色的灯笼绸缎盈了满眼。霍开梁换了身衣裳,又出来一桌桌的寒暄。

贺临洲神色不好看,这一桌上几乎也没怎么说话。众人闷着头吃菜,谁也不想触他的霉头。倘若白楼主所言非虚,那贺谷主身边的空位,便必然是为江大侠准备的了。只是这位子空了一整天,到了这会儿也没人来坐,只怕其中还有别的弯绕。

对不起写不完了今儿。妈啊刚到家累的人要昏过去了。

明天继续补缺的3k。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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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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