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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日常:鸡飞狗跳

卯时未晓,沈一逸已气势汹汹杀到南街春花苑,一脚踹开门,惊醒了榻上衣衫半解的女侍——以及光着膀子、睡得正香的司徒景曜。

“你还睡得下!”

她怒吼一声,冲上前把人拽起,七手八脚往他身上套衣,再以她五尺出头的小身板,硬生生将那懒懒散散的六尺男人连拽带拖,拖回了司徒府。

回到府里,她还得继续伺候——备热水,把酒味熏天的他扔进浴桶;他泡澡,她煮醒酒汤;他喝汤,她拿帕子替他擦干发梢。

“你个臭花貂!要不是你爹死扛着御史大夫的名头把你塞进御史台,我看你早在街角发臭了!” 她一边骂,一边替他束发绾冠。

“嗯嗯,阁下说得极是呢~” 他懒洋洋趴在案上,语气甜得像个没骨头的。

“一身貂样,难怪你之前的伺从都哭着逃了个干净。”

“所以我才要找个手里有把柄的随伺,这样你就不会跑了嘛……啊啊疼疼疼疼疼!”

沈一逸的小拳头往他太阳穴使劲钻,“你还有脸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收信!我好回去交差!”

司徒景曜眉飞色舞地回了个媚眼:“急什么?反正送信的人也没规定你什么时候非得送到啊——唔!”

一记锁喉送上,这个男人,谁勒死谁痛快。

等他被勒得有气无力,她才松手,又一把拎起他替他整理好衣襟腰封。

“死貂!你懒得像条咸鱼,那些女人到底图你啥?”

“跟你一样啊。”他嘴角一扬,慢悠悠凑近她耳边吹了一口风:“图我是——司徒景曜呗。”

沈一逸脸瞬间爆红,猛然朝他一记上勾拳。

“你要是嫌命长不如把这条命送我!哪天我埋了你正好多一条命可以用来抵账!”

她嘴里骂着,手上没停,把笑脸嘻嘻的他拖到厅房。

饭桌上早已摆满丰盛早膳,司徒老夫妇已然等候。一见儿子现身,二老眼中顿时泛起热泪。

“哎哟我的曜儿啊!你已经连续十天都在家吃早膳,娘真的太感动了!娘看看——嗯,穿戴整齐,我儿可真俊哪!”司徒夫人感慨得差点落泪。

司徒老爷欣慰连连点头。

司徒夫人握住沈一逸的手,语气却是说给儿子听的:

“看看我们家小逸子,多有本事!曜儿你可千万别收信哟,要是让他跑了怎么办?”

“??夫人?!” 沈一逸强烈抗议。

司徒老爷连忙帮腔:“曜儿,这可不行。人家小逸子有任务在身,被你拖着也够委屈了。你差不多得了,该收信得收信。”

“老爷……”沈一逸感动得小眼泪都要掉下来。

“你闭嘴!”司徒夫人一手戳过去,“你是想让小逸子跑了,然后你又得到处去街角巷尾把咱家儿子捞回来?”

“……这茶真不错。” 司徒老爷战术性抿茶。

“???老爷请再坚持坚持啊!!”

“行啦行啦。”司徒景曜按了按沈一逸肩膀,“这一桌菜,可有一半是小逸子爱吃的,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对对对!来小逸子,你多吃些!吃饱了有力,再好好盯着这小逆子。”

一家三口把沈一逸拉着坐下,笑成一团,热热闹闹。

沈一逸头一歪,扶额叹气:每天跟应付这一家三口,比饿她三天还累人。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老实得很,该吃吃、该喝喝。

用过早膳,司徒老爷先回御史台。司徒景曜却像往常一样不务正业地往北街溜达,沈一逸板着脸跟了一路。

晨光洒落,街市初醒,熙熙攘攘的人流涌动。沿街摊贩热气升腾,叫卖声此起彼伏,炊烟与汤香混着笑语四起。

司徒景曜却像只彩衣蝴蝶似的在人群中穿梭,左搭右聊,插科打诨。摊贩熟络地朝他招手,街坊里巷都跟他打招呼。

他吃得开,百姓缘极好。

跟在后头的沈一逸,忽然瞄见前方一个小孩子跌倒在地。她刚想上前,却见一名路过的男子已将孩子扶起,递了颗糖哄他。孩子边吸鼻涕边道谢,哭着跑走。

那男子转头,彬彬有礼地朝她点头敬礼,随后走向前方,又俯身为一位蹒跚老人理了提篮。

沈一逸盯着那人背影出了神,突然一串冰糖葫芦塞进她嘴里。

“怎么?喜欢这样的?” 司徒景曜凑近她,语气慵懒。

她咬下一颗冰糖葫芦,没瞧他一眼:“对啊,看看人家仪容端正,行善助人。哪像某只纨绔花貂,穿得人模狗样,实际上连狗都嫌。”

“啊,心里好疼啊。”

“疼你家的狗。”她继续盯着那男子,又咬了一口糖,“但狗不理,也总比披着人皮的禽兽强。你看这人,笑起来眼睛都没笑意,就这演技,啧啧。”

司徒景曜挑眉:“哦?怎么反个转骂人了?”

“我真不知道日日把你拖回御史台你都干什么的。”她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这个人,户部佐官陈昀,御史台最近都在查他的迷香粉暗卖勾当。他之前去赠粥,看似行善,用了劣米碎渣也就算了,那粥里还被加了迷香粉。他靠这玩意控制街头乞人,让他们跑脏活、搞强抢——御史台这两月查到的案件,多半都指向这些被操控的穷苦百姓。”

“哟,我们小逸子这脑子,案子不是还没证据嘛,你倒先编上了。”

“编你个猪头。”她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前几日我混进乞人庙,查了不少。昨天还正好赶上他施粥,我领了点回来交给御史台,果然验出了迷香粉。”

司徒景曜听了,脸上的笑意像被雷劈了一样,一点点阴沉下去:“你混进去?乞人庙?还去领粥?”

沈一逸一心扑在案子上,像是答他,又像自言自语,压根没注意他的脸色:“陆司察说我生脸孔,混进去容易些啊。可我一个人又得混庙查人,又得四处捞你,两头跑,真是累死了。”

她又喃喃:“可问题是——这些药哪来的?交易对象是谁?贼赃又怎么出手的?啧……关键的还没查出来。”

正说着,司徒景曜忽地从怀里抽出一本小账簿,“啪”地拍在她头上。

沈一逸一愣,随手翻开,竟是陈昀的交易账本!

“……你哪来的?”她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

“嗯,哪里来的呢?”他吊儿郎当地挑眉,“干这种勾当的,机灵点的会找地埋,自作聪明的嘛,就藏在人身上。比如……”

“比如?”

他嘴角一扬:“比如,他的姘头,南街春花苑的李娇娘。”

沈一逸眼角一抽:“所以你昨晚是……?”

“公务。”司徒景曜眼含热泪,“为了查清真相,我可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啊。别人误会我就算了,连我家小逸子都怀疑我,我可是真伤心呢。”

“哇,那可真是辛苦了呢我们司徒少爷御史中丞大名鼎鼎的臭花貂呢。”她快速翻着账本,面无表情地一口气说完。

翻完,她合上账本:“我这就回御史台交差——”

“不给你。”他忽地一把夺过账本,“这案子本中丞亲自接手了。我也得去找找那位陆司察,好好‘谈谈’案情。”

话锋陡转,语气骤冷:“还有你,从今天起,被开除了。御史台的案子,一个都不许你再碰。”

“……你神经病吧?”她像见了鬼一样瞪着他。

“怎么,不服?”他笑着凑过来,“来,亲哥一下,哥说不定就放你一马。”

她毫不犹豫,抡起拳头,亲切地“亲”了上去。

“臭花貂。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把我报上御史台,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你们司徒府的一个下人。”

司徒景曜眉头一挑,声音骤寒,几乎是质问道:“你知道?那你还敢跟御史台那些司察瞎折腾?那地方,是你这种小——身板能待的?” 他把“姑娘”二字,咽了下去。

“小你个牛头板板!”她怒气冲冲地又踹了他一脚,咬牙道,“还不是你这懒貂不理政务,我这个司徒府的伺从,自然得替你收拾烂摊子!”

她满腔负气,却越说越认真:“你知不知道御史台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和老爷?我要是不说是你吩咐的,外头得把你们司徒家的舌根嚼成麻花卷。”

“……老爷他年纪大了,他还能扛几回啊。”她的话说得诚恳,像是在说自家长辈。

司徒景曜怔了一下,眼底翻涌着什么,唇动了动,却一句话没说出口。

下一刻,他忽地上前,一把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沈一逸“呀——”一声猛地炸毛,像只被惊着的野猫。她边骂边挣扎,双臂却被他箍得死死的;她往后踢,也踢不到他。

“沈一逸啊,我绝不会放你走。没有你,我们司徒家真就散了。”

他抱得死紧,全然不理野猫的撒泼,下巴贴着她发顶来回蹭着。

“曜?搞什么?”尉迟彧的声音突如其来,身边还跟着初朗。

“彧,好巧啊。”司徒景曜语气轻飘飘地:“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随伺沈?一?逸?哦。”

他还搂着她,神情就像骄傲的饲主在炫耀自家好乖好乖的猫儿。

沈一逸一抬眼,正撞进初朗吃惊又怔然的目光里,脸唰地红了。

下一秒,她猛地一跺脚,结结实实踩在司徒景曜脚上;趁他吃痛一缩,她一记狠厉的后仰,给了他个头槌!

“哎呦~”他闷哼一声,手一松。

“好槌!”尉迟彧眼睛一亮,立刻点评:“这身手不错,考虑从军不?”

“能合法杀人的话,请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个人丢到靶场上!我报名!!” 沈一逸吼完,手一抄衣领,风一样拎起司徒景曜就走:

“告辞!!!——”

尉迟彧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哼笑一声:“听说他最近收了个随伺,逮着他天天回御史台,我起初还不信。就是跟主子一样,挺个性的。”

他转眼盯了一下初朗:“而且,看着跟你差不多大。”

初朗尴尬笑了笑:“是啊。他们……看起来相处得挺好的吧。”

尉迟彧摆摆手:“我身边也不全是景曜那种疯人,改日介绍你我另一个兄弟,齐歌轩的东家傅墨宣,他是真正的正经人。”

他随即一顿:“就是可能,正经过了头,快成碑了。”

初朗“扑哧”一声笑出来:“少将军身边,果然卧虎藏龙。”

尉迟彧忽然停了下脚步,偏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一转,声音也低了些:“说回刚才……你说我们今晚,还……?”

初朗闻言,脸颊不自觉泛红,她抬眼看他,眼底亮晶晶的,:“我对少将军昨夜的事,实在难以忘怀,夜不能寐。所以希望,少将军能允许我今晚……能在你寝室里留宿……”

“嗯……” 尉迟彧喉结微动,呼吸一窒,“如果……你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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