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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路.15

大半年里发的朋友圈,加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超过十个字,隋轻说了很多个“什么都没说”之后,就再也没什么可读的了。

其实也就几分钟,几分钟结束,隋轻放下手机,对秦柚说:“你这朋友圈随你,内向。”

“……”

“但挺有意思的,”隋轻说,“多发点,爱看。”

从始至终没有制止他的秦柚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两只手毫无意义地相互放一起,手腕靠着椅子边缘,指节偶尔轻轻一动,像在试探空气温度。

他用一只手的指尖去碰另一只手的指节,问隋轻:“……你明天,还来吗?”

“可以啊,”隋轻爽快地答应,“早上还是下午?”

“……后天呢?”

隋轻粗略想了想,“后天的话,也没问题。”

“大后天呢?”

隋轻笑了,说:“你干脆问我能不能每天都来得了。”

秦柚的手指像是绷紧又像是松开,不自觉蹭着指尖,声音情绪很低,问:“可以吗?”

隋轻只当他开玩笑,语气带点戏谑,说:“真每天吗?那不太行。每周吧——如果我没什么事的话。你挑一天,不过我不一定记得住,你记得到时候叫我。”

秦柚说周日。

“没问题。”

隋轻答应完看了会儿手机,顺便和秦柚胡乱聊一聊。或许是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他有点坐不住,和秦柚聊着聊着收了手机,说了句“看会儿风景”就往阳台去了。

秦柚扭头凝视他的背影,又克制地垂下眼,最后才放任自己走过去,站在隋轻身边。

一晃眼竟然十月中下旬了。

这鬼城市的秋冬没那么冷,天还没冷透,温度刚好,不会像夏天一样把玻璃热得烫手,傍晚的时候玻璃都冰冰凉凉的。

五点半不到,夜色却已显现。想看落日也只能看橘金色的光晕照在房屋的一侧。

运动会还没结束,如果把窗户大开,还极有可能听到操场上那些关于青春和运动的呼喊。

但秦柚只有一些在青春中不被允许存在的扰动。

他不知道隋轻在看什么,南街一点耐看的东西都没有,他自己能看的就只有玻璃的反光。

他盯着那片反光,缓缓开口:“如果努力的话……能像你一样吗?”

“嗯?”隋轻像是没来得及听清,但他立马反应过来了,“像我什么?”

秦柚也不知道具体要像什么,想了想只能先说:“聪明。”

“聪明?”

隋轻带着笑声反问,语气轻巧得匹配不上这两个字的分量。他又用这种说:“我也还好吧。不过你要说做题的话……”

他说:“可以像,但不可能一样。我本来就没努力过。”

秦柚:“……”

隋轻继续说:“这个不就像你玩儿音乐一样吗?你玩儿音乐有写题那么努力吗?——你觉得你算努力过吗?”

秦柚没说话,但隋轻在说:“其实你也在音乐上花时间花精力了,对吧?你积累的经验也比别人准,比别人快,但是你感受不到。就算遇到瓶颈,也不会说整个音乐都不会玩了。而且我也没必要努力,因为我没什么想要达成的目标。”

一阵沉默后,秦柚问他:“所以聪明只能天生吗?”

隋轻毫不遮掩地说:“是。”

秦柚望着路上的行人,浑身说不上是发沉还是虚浮,低着眼睛看路又抬起来看房子,不知道视线的目的地到底是什么。

他从小的习惯就是不愿意当最差的那一个,能当最好的当然最好,但实在当不了最好的,也不能最差——除了音乐。

一百分的标准,别的大部分他觉得75-85就差不多了,但音乐要100。

不是要赢,是不能输,只差一点整个人都像被剥夺一样。

所以他烦比自己好的人在自己面前有意无意炫耀,他烦比自己还差的人说自己不够差。

但他现在站在隋轻身边,烦这个烦那个,就是不会烦隋轻。

于是他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多余的东西,只问隋轻:“真的没办法像你一样吗?”

隋轻说:“慢慢学呗。”

他就问:“‘聪明’不是天生的吗?”

隋轻就说:“‘聪明’能不能学,不看天分;能学会多少才看天分。”

“……什么意思。”

隋轻看了一眼时间,“悟性的问题吧。没有悟性,就靠经验死磕,自己驯一驯自己就驯聪明了;有悟性,能不能学已经不重要了,是经验不足的时候能学多少、能学多深的问题了。”

“……”秦柚跳过这个话题,又问他,“那要怎么才能像你一样,成功。”

隋轻:“像我一样吗?靠运气。”

一谈起“运气”,他似乎比刚才活跃,“得靠好运气——这个我有。”

秦柚:“……”

“再靠点,”隋轻想了想,“时间吧——反正努力是不行的。”

秦柚:“……”

听不懂,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

隋轻本来不想再多说,但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光靠努力,活着都难;从努力出现的那一秒就开始变难了。”

“……”

这下也听懂了。

他追问隋轻:“什么都没有呢?”

隋轻稍微一想,说:“得有个奔头,有人叫‘目标’,有人叫‘执念’;有人奔着奔着登顶了,有人奔着奔着犯罪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你呢——就管那个叫‘梦想’好了。”

隋轻又用手肘碰了碰他,笑意盈盈,说:“再说了,你这不是有样貌有才华的吗?还挺有个性。怎么感觉那么不自信呢?”

“因为……”秦柚重新盯着玻璃上的反光,“自信的人——我以前见过的——都很傻逼。”

“那就放这里,”隋轻说着,点了点他的胸口,“有自信就大大方方放心里,要是不想显得太装逼,别放脸上就好了。”

确切地说,隋轻触碰的不是胸口,更不是心口。其实就是锁骨下面靠近肩膀的位置,甚至触碰的是右边。

但秦柚心跳不止。

在心跳中,他问出最后一句想问的话:“那像你一样呢?”

隋轻笑着,好奇地转头看过来,问:“什么?”

秦柚避开视线,“就是,像你一样——性格像你一样。”

隋轻笑出声,说:“你就是你啊,像我一样干什么?”

秦柚像逼着自己把字挤出来,说:“像你一样的话……生活会很有意思,感觉做什么都很轻松。”

说完他低下头,看搭在护栏上的手。

隋轻只是笑了一声,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然后透过玻璃看着远处,用比以往慢一些的语速说:“世界对人确实不太公平。”

秦柚的视线失焦了。

“那就稍微付出一点什么,”隋轻恢复了原有的语气,“然后稍微地像我一下吧,别太多,还是要做你自己。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很难熬的。”

秦柚:“……怎么‘稍微’?”

隋轻:“其实我也没有注意过我是怎么样的。但你说非要像一下的话——就是无关紧要的可以像我一样懒得管,想要却付诸不了行动的不要一直去想。不过,你想要坚持的梦想就不要无所谓了,偶尔还是逼自己往前走一步吧,是主流不是主流无所谓,哭着笑着也无所谓,以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也无所谓。”

说完这些,他又说:“你的性格很好的,比我见过的很多人好得多。”

秦柚能不能现在就亲他一下。

慌乱中抑制住这种冲动,一看时间,也该去吃饭了。

秦柚本来还想问隋轻能不能晚上也教一教自己,但他今天还有晚课。总不能让隋轻等自己上课,麻烦人也得有个度。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西街那家大排档,秦柚已经差不多顿顿饭都是在这儿解决的了,毕竟另一家远了点。

老板看见秦柚,下意识要打包,忽然看见隋轻,发出“诶”地疑问,看一眼,仔仔细细地看,越看越眼熟,最后猛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指着隋轻说:“就是你小子是吧,说我做新菜像抓药一样,是你小子吧?”

隋轻不承认,“不是抓药,我说的是您那些新菜跟我同学做化学实验一样。”

老板感慨得不行:“就是你就是你,我记得可太清楚了。敢说我做菜不行,说我生意不旺都是因为乱配菜,然后把你那些个朋友嘛全带来,我忙都忙不过来。给我要酒喝,全都挨了我收拾,是不是?多少年了啊,当年还穿校服呢,日子一晃,一个个都飞了,我这店还能撑你们几届?”

感慨完,望着隋轻问:“精精神神干干净净的,现在是做什么了,讲讲。”

“没什么,”隋轻说,“上个班随便混混。”

老板:“有班上,有精神头就行——怎么样,还敢不敢给我要酒喝了?”

隋轻:“您记错了,我没要过,那是我同学。”

老板就有些遗憾地问:“和你那些同学还来往吗?”

隋轻:“基本都有,给您要酒喝那个到现在关系都好着。”

老板叹了一口气:“诶,关系好就行啊,还好着就行……不要年纪轻的时候闹坏了,现在想喝酒都没人陪——能喝吧?你陪我喝一点?”

“行啊。”

结果老板看遍了酒瓶,全都只剩个底。酒瓶是传统的瓶身,酒也是随便买不到的酒。老板又懊恼又遗憾,得知隋轻最近都在市里后,他不可能让这个机会溜走,说他立马找朋友帮忙弄点,说什么一定要喝上好酒,隋轻答应了。

吃完饭,隋轻和秦柚告个别就走了;而秦柚直接去了学校。

下课回来,他进屋开灯,站在玄关的时候停下脚步。他打量着光线下的桌椅沙发和阳台,慢慢回味过来,这间屋子里有了隋轻的足迹。

第二天,隋轻答应过秦柚会来,他也没食言,只

不过今天他没带着秦柚上哪儿去。他下午来的,和昨天的时间差不多,也是耐着无聊陪秦柚抄题。

他还说可以专门买一套试卷来抄。

秦柚问他,那不就是刷题吗;他说,这是有方法地刷,开心地刷,辩证地刷。

秦柚:“……”

又去吃了个饭,又是道别。上完课回租房,睡一觉到周日,照例让隋轻陪着写题抄题,又多拿点时间背背书背背单词,就去吃饭了。

还是那家店,老板请朋友带的酒在今早到店。

本来以为这一天又是听着隋轻和别人交谈度过,到最后秦柚却发懵了——

隋轻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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