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这样了,再继续下去就不剩衣物了。
丹木抬手将棠海额前的碎发拨整齐,道:“棠海,睡觉吗?”
棠海歪着头躲开,道:“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了?”
丹木是真搞不清棠海到底醉没醉了,看那一脸春光潋滟面若桃花,应当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可再听说话,头脑清晰句句在理,分明就没醉。
“你听话,我们要休息了。”丹木不由分说拉过被子就往棠海身上盖。
棠海抬手挡开被子,觉得不够,又把被子扔远,固执道:“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
丹木被气笑了,道:“行,按你说的做,来。”
他虚虚环住棠海的腰,帮人把里衣的束带解开,丝绸太滑,棠海还是斜靠在他身上,不等他拉着衣服,半边肩膀就已经露了出来。
肌白如玉,摸着滑而细腻,丹木被烫了似的抽回胳膊,一股邪火窜了上来。
抽回手不要紧,他松开棠海胸前的两片布料后,里衣直接滑落到了棠海腰间。
棠海的身材并不瘦弱,还隐约能看见肌肉的轮廓,只是因为比丹木瘦,才显得没那么壮实。
小腹以下被遮住了,但那劲瘦的腰肢一览无余,丹木呼吸渐重,无措道:“你,你要这么睡?”
棠海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丹木,也不说话,只是眼里慢慢蓄了泪花,满脸委屈的样子让丹木更无措了。
“怎么哭了还,是不是醉了难受,头疼不疼?”丹木拍拍脸,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抬手帮棠海揉着太阳穴。
即便丹木已经极力克制,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某处部位越来越胀。
“操。”丹木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谁能忍得住啊,他的视线已经不受控制地往棠海圆滑的肩头和修长的脖颈看了。
棠海动了动,侧头躲开他的动作,委屈道:“丹木这是看不上?”
看不上什么,什么看不上。丹木哪还顾得上思考,邪火要把他烤熟了。
棠海再抬眼时眸里的水光被压下去了些,双膝跪在床上,扯着丹木的领子把人揪了过来。
温软的唇蹭上丹木的下巴,丹木脑中轰地一声,所有理智都被燃尽了。他只剩下一个念头:棠海想和他欢Ⅰ好,一定是。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丹木把棠海压在床上,反客为主轻咬了一口棠海的下巴,棠海吃痛,微微眯眼,但嘴角却是挂着笑的。
“棠海,你要在哪?”现在这种情况问这个问题有些蠢,但是丹木觉得有必要尊重一下棠海的意愿。
棠海睁了一只眼,道:“长那么大眼睛瞎的吗,看不出来?”
丹木其实根本没耐心把话听完,棠海最后一个音都被他堵进了嘴里。
他其实不想在棠海身上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他怕弄疼棠海,可这是在他理智尚存的时候,到后面他已经理智全无了,只知道身下的人现在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丹木啄了啄棠海的眼睛,一路往下,又轻轻舔舐脖颈,像极了要把猎物拆吞入腹的豺狼虎豹。可他比豺狼虎豹温柔多了。
棠海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伸进枕头底下,拿出了白日里炬归送他的那个盒子。
丹木瞥了一眼,抓不准棠海想干什么。这种情况下还要看书?
棠海拍拍他的后脑勺,道:“盒子里有滑膏。”
他几乎立马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炬归居然准备的是这个?!棠海是不是看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才告诉他。
丹木已经晕头转向了,根本没意识到,棠海一个醉酒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记性,脑子怎么这样清楚。
他磨着棠海的唇,伸手弹开小罐子的盖,刮了一指滑膏,道:“会疼吗?”
他听见棠海呵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轻点就不会。”
他明显能感觉到碰及脆弱的部位时棠海绷紧了身子,丹木动作很慢很慢,他有耐心,他不想让棠海难受。
“疼的话你要说。”
“嗯。”棠海的尾音在颤。
丹木不知道棠海会不会忍着,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棠海没有反馈的情况下停下会很煞气氛。
他用所有的耐心,一点点往里,棠海似乎也在尽力配合他。
鼻尖的汗落在了棠海脸上,混着泪水,分不清了。
棠海的声音很弱,几乎只有喘息和一些只有他能听到的稀碎呜咽,偶尔动作过分才会大喘气,喊他的名字。
棠海一叫他,他就蹭棠海的耳朵,回一个“师父”,这时棠海就会侧过头咬着唇,试图抬手遮住眼睛,但都被他阻止了。
当然,他也会轻一点,有了甜头才有下一次。
丹木用手勾着棠海脖间挂的金羽和玉海棠,细密的吻一下有一下落在那片肌肤上。
手腕上的红线光芒愈盛,和姜荷给的绳子缠在一起,棠海的红,丹木的更红。
丹木两指伸进两根红线摩挲棠海的腕骨,他好喜欢棠海。
第一次开荤,丹木不知道节制,他只记得天边从黑变成墨兰他才哄着棠海洗完睡下。
棠海今夜没有抱他,怕是没什么力气,侧着躺在床上,叫了好几声都没应。
丹木捧着棠海的脸,在嘴角亲了两下,道:“做个好梦。”
棠海做没做美梦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今晚睡得很好,一觉睡醒天已大亮,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身边的棠海还在,似乎还睡得香甜。
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姜荷叫魂似的,小声喊着师父,一声接一声。
丹木忙胡乱穿好衣服,拉开一道门缝,压低声音道:“师姐,师父还在睡,你找师父有事吗?”
“师父还在睡?”姜荷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棠海这个时间还在睡确实不同寻常,先前他和棠海一起睡的时候,早上醒来身边总是没人。
“还有,师父睡觉,你在师父房里?”姜荷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咳。”丹木刚想解释,忽然反应过来,他在棠海屋里不是很正常吗,心虚什么。
“对,我和师父住一起。”丹木道。
姜荷点点头,眯起眼睛,指了指自己左边的脖子,道:“师弟,冬天应该没有虫子咬你吧?”
丹木低头看,看不见有什么异常,但想到昨天棠海情到浓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登时不好意思起来。
他欲盖弥彰遮住姜荷指的地方,想着用什么借口能糊弄过去。
“你身体还挺好啊,师父没醒你先醒了。”姜荷道,“既然师父没醒,我就不打扰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今天不是该打年糕了吗,炬归那家伙也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了好几次了。”
丹木知道姜荷误会了他和棠海的位置,但棠海好歹是师父,给个面子没什么所谓。只是,炬归平日不是最积极最闹腾吗,怎么今天也睡到这么晚。
“我收拾好就过去,师姐你们先歇一歇。”丹木道。
“你?算了吧。”姜荷笑得猥琐,“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有渭渊这个顶梁柱,还用不着你这个半残废。”
不是,他怎么就成半残废了。
“也……不至于吧。”丹木咳了一下。
“好了好了,你快收拾吧,一会儿师父醒了应该也会过来。”姜荷摆摆手离开了。
让棠海来?那可不成,棠海昨天已经很辛苦了。
丹木回到屋中的时候棠海已经醒了,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看见丹木进来,道:“叫小人去拿热水了。”
声音好哑。
丹木坐在床边,把棠海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这才问:“有没有难受?”
棠海摇摇头,道:“挺舒服的。”
“……”丹木一下没话说了。他不是想问这个,他是真的想问棠海有没有哪里难受。
事实上,昨晚棠海的作用太大了,丹木什么也不会,全靠棠海引导,那句“师父教你”让他脑袋充血,什么也思考不了。
棠海松了松被子,伸出胳膊想去够自己的衣服,丹木眼疾手快抢先拿来,道:“我帮你。”
棠海没说什么,伸开双臂等着丹木给他穿衣。
丹木和棠海待多了,也有了些坏心眼,他没有立马把衣服给棠海套上,指腹滑过棠海的肩膀,那里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上点药吧。”丹木道。
“不要紧,不用。”
“药在哪?”丹木才不听棠海说。
棠海无奈道:“真不用,在软榻下面的抽屉里。”
丹木取药的时候把棠海的衣服一并顺走了。要是他把衣服留下,等他回去棠海就已经自己穿好了。
他把衣服搭在屏风上,指尖挑了一点药膏,道:“被子。”
棠海把上身全露出来,仰头看丹木:“今天不害羞了?”胸前留下的红痕是最多的,一个接着一个,棠海早看到了,所以刚刚才遮着。
那事都做了,还害羞什么。
丹木摇摇头,道:“药膏有点凉。”
棠海坐在床上任他摆布,丹木把每一处都细细涂上药抹开,大功告成后舒了口气。
下半身应当不太要紧,只有后面需要上药,棠海似乎也知道最后一步,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微蜷了一下,道:“不用,我不疼。”
丹木稀奇地看着棠海的后背,笑出了声。
他没害羞,棠海害羞了。
想到先前棠海捉弄了他那么多次,他俯身,一手轻握着棠海的肩,低头在棠海耳边道:“师父,还是上了药比较安心,今日不是说要下山去看热闹吗,不能让你走不了路。”
他沾了药膏,把棠海腰上的被子也拿开了。
棠海绷着身子,语气僵硬道:“丹木还没强到让我走不了路的地步。”
“好,下次。”丹木道。
棠海被气笑了。下次什么,下次争取?
丹木轻轻推了推棠海后腰,道:“抬起来点。”棠海不会反抗,也不会拒绝,因为棠海也不想自己的羞耻表现得那么明显。
他就是吃准了这一点,也不催棠海,等了一会儿就看棠海慢慢直起身子,微微弯了点腰。
“棠海,确定要用这个姿势?你不累吗,为什么不趴着。”
棠海几乎是一令一动,沉默着趴下。
丹木嘴边全是笑意,但是棠海看不见。
上完药后棠海闭上眼,道:“被子拉过来给我盖上,还有,打年糕我不去。”
“知道了,我去。”丹木拍拍棠海的后脑勺,在他头上亲了一下,“你好好休息。”
临出门时,棠海又叫住他,道:“师兄师姐问你师父怎么没来,你回答什么?”
丹木起了逗弄的心思,道:“师父去修五彩鸟了。”
“丹木。”话里带了警告的意思。
丹木笑了起来,道:“师父有点事务没处理完,处理完就过来。”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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