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像方正的冰块透色酒杯里,盛着褐色的酒液。
摇晃的水面反射出林奚眼底的寒意。
“他人在哪?”
思考了下的金珉稍微坐正了点,酒杯又往上凑,快要戳到林奚的嘴巴。
“喝完,我让你见他。”
停顿片刻,林奚接过酒杯,在金珉笃定的笑容中,手腕一转,全部洒在他身上。
冰冷的酒香还有林奚身上的味道一同钻进金珉的呼吸里。
几滴飞到脸上,他不怒反笑,还颇挑逗地伸出舌头,把唇角的酒液舔干净。
“真辣。”
不知道他在说酒还是说人。
金珉打了发响指,屏风被几个大汉往旁边推,那浑身缠绕红绳,已经被玩到失去自尊痛苦流泪的王争,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林奚没有过去,而是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不能退,只能朝王争的方向看,只一眼,他瞠目欲裂。
“金珉!”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林奚竟然直勾勾冲向金珉,他起手落下,厚重的玻璃杯直接拍碎在脑袋上。
血顺着金珉被撕裂的伤口汩汩流出,他猛地惨叫,四肢像蜈蚣爬动,但林奚几乎压在他身上,他再瘦,体重也有百来斤。
眼睫毛都被血糊住,金珉疼得睁不开眼,脑袋死死抵在沙发背上。
林奚漂亮的手也被玻璃扎出了口子,他趁着所有人还在震惊的余韵来不及有所动作,从口袋里抓起东西塞进金珉的嘴巴里。
强硬地扣上人的下颚,掐着他的脖子逼他吞进去。
“唔唔——”你给我吃了什么!
恶心的,像是带着七八只螃蟹触手的东西顺着他的喉管一路下滑,他现在是没了半点玩//弄林奚的心思,满脑子都是赶紧上医院,他吃了什么?他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那群保镖们也终于回过神,三五个就要上来抓住林奚。
混乱中,有两人朝傅序临的方向看,但他根本没有心思来下达命令。
他被林奚的行为震惊到了,文质彬彬的人打起架来,意外的性//感。
林奚脸上的挂着血,在人群中灵活窜来窜去,还知道用橙子作为攻击武器,命中两个的下//身。
炽热的生命力在他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眸中燃烧。
明明是个身患抑郁症,生点病就黏糊,想要人陪伴的称得上脆弱的男人,骨子里却是如此暴烈的力量。
惊人。
叫傅序临挪不开目光。
握紧的拳头在颤抖,林奚却没有想过放弃,他的身法是野路子,不少都是在路易斯城堡里偷师绿色草坪上的士兵,其余的,则是在街上混的时候,在一顿顿挨打中领悟的。
躲开一名保镖带着劲风的拳头,林奚半蹲下,狠辣地单手撑地扫腿,把人绊倒。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再这样打下去,迟早会□□趴下,他朝傅序临大喊:“带他走!”
“快点跑!”
心神一震,傅序临的脚步却是朝林奚的方向挪动,可很快,母亲的面容在他脑海里浮现。
他思念的母亲,几乎成为他执念的母亲……
闭了闭眼,傅序临抓起王争,眉心皱得紧紧的,只觉得负重百斤跑原来如此艰难,迈出的步子一步比一步沉重。
被逼到角落的林奚,看见傅序临把人抗在肩膀上成功离开门口后,呼出口气,吐掉嘴巴里的血沫子。
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的林奚,固执地将双手摆在胸前,握紧的拳头滴着血。
有个被他戏耍好几次没抓住人的大汉已经怒不可遏,两个箭步上前,八十公斤有效力的肘击就要撞上林奚的脑袋时,一名同伴从中冒出来,面不改色地接下大汉的攻击。
“你没听到老板叫停手吗?”同伴冷眼对他说:“收手。”
金珉躺在沙发上昏厥,林文斯从来没有接触过人肉乱搏,吓傻了坐在地上,唯一能够掌控局面的只有白时川。
他现在的表情可没有最开始时那么悠闲。
冷声道:“把人给我捆了!”
林奚被人按着,跪在他亲手制造的玻璃碎片里。
他浑身都是血,印着米老鼠的短袖T恤上很多血,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谁的,被玻璃扎得肉疼,腿根本都不敢再动,稍微用点力,直突突疼得他脖子上充血的血管跳。
白时川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金珉检查,前前后后进出十多个白大褂。
林奚跪在阳台上,像一条狗似地被栓着。
强迫他看着里面的白时川就坐在他旁边。
阳台是露天的,这里没有空调,夜晚的S市燥热得很,什么时候来一场雨,这空气才会稍微合人心意点。
“快点祈祷。”白时川催他:“祈祷金珉没事。”
“他要是出半点岔子,林奚,你必死。”
都到这个时候了,林奚脸上也没有出现过畏惧,他对死亡的态度不似正常人的恐惧,也不害怕被白时川折磨,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保护好身边的人。
这种愿意为他们而死的献祭一样的性格,叫他此刻看上去,非常迷人。
他的脸被微弱的阳台壁灯点亮,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扯了扯嘴角,林奚想笑,但真的没有力气笑,就这样平静地说:“我的祈祷真有用,我只会祈祷你们全部暴毙。”
“你——”
白时川被那张半神半魔的脸晃了晃,目光渐渐沉下来,不愿意看脸,也不愿意看血淋淋的衣服。
最后,又飘落到林奚的脚上——当初恶狠狠踩在他脸上。
因为跪着,裤脚就往上提了,露出半截被猫咪脸的深棕袜子。猫咪图案正对着白时川的方向,好似真切喵喵叫勾//引他过去。
有人推开阳台上的玻璃门,走到白时川的耳边说了什么。
“嗯,今晚的事情叫他们把嘴巴闭上。”
“是。”
门被重新关上,那股悠悠的凉风也同时消失。
林奚察觉走到他身后的白时川在脱他的鞋。
“你干什么!”林奚本能想缩,却被一句低哑的话压住动作。
“别乱动,真不想要腿了?”
鞋子被一点点褪下,白时川盯着那双脚,目光漆黑得像要吞没一切。
他动作极轻,仿佛不是在给一个俘虏脱鞋,而是在剥开某种供奉的圣物。
月光倾洒下来,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布料边缘,缓缓往下褪。
他低声喃喃:“不错。”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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