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针,从无边黑暗中幽幽转醒。
金珉睁开眼,看到陪在他床边重影的林文斯,墨色的眼珠缓缓聚焦,终于在第三次睁开眼的时候看清了一切。
“林奚呢?”干巴的嗓子还带点沙哑。
喝了两口水,金珉摸到自己的额头上包了一圈绷带。
给他喂水的林文斯一听他醒来就过问那人,手中的杯子不由得被紧握。
他撇过头,重重放下。
“在外边,时川在给你出气。”
床上传来掀开被子和下地的声音,林文斯着急喊道:“医生说你现在要卧床静养,不然容易头晕恶心……”
阳台上,林奚低下头,手脚被捆在身后,脖子上还被栓了一条红绳,系在栏杆上。
玻璃碎片铺在他的身下,月光将带血的玻璃照耀得波光粼粼。
金珉眉心一跳,拖着步子走过去。
隐在角落里的白时川餍足地抬头,手还抓着林奚的脚不肯放,声音飘忽,“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
看上去很锋利的玻璃阻挡了穿着薄底拖鞋的金珉,他的眼里冒出不满,“谁叫你这么对他?”
白时川慢慢站起来,“怎么对他?”
金珉不是抖M,被打了还要心疼施暴者,但他看见林奚可怜兮兮被欺负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他叫林文斯把绳子解开,将人带到屋子里。
小隔间内。
林奚几经站不稳,被押着肩膀他跪在金珉的脚边,背靠着一个红木展柜,上边摆着好几件器皿。
受损的膝盖嵌入了玻璃,跪下去扎心的疼。
林奚忍不住闷哼。
按着他肩膀的林文斯愉悦地扬起眉头,他恨不得再踢上两脚,但金珉对人有兴趣,他不能贸然动手。
果然听到林奚的悲鸣后,金珉的眉皱得更紧。
白时川看出他心情不爽,把擦手的毛巾甩到地上,懒散地用手撑起脸颊。
“金珉,让他们两个玩玩?”
点了根烟,金珉没说话,就看着林奚,等对方主动服软。
林文斯听到这句提议,手快过脑子,拿起桌上的红酒瓶,直愣愣地从头浇灌。
酒精腐蚀伤口,林奚疼得咬不住嘴巴,急促而低沉喘息着。
金珉猛地吸了一口。
“文斯。”白时川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悦,在人满目期待的目光中,口吻柔和。
“这酒很贵的。”
再贵的酒林文斯也浪费过,他不懂白时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负担得起吗?”这句话很轻,林文斯没听清楚,刚想问的时候,就听到白时川下命令。
“舔。”
林文斯面色一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好几遍:“什么?”
“舔干净。”白时川不厌其烦地说:“不要浪费酒。”
说完,他笑了下,纯恶意,“让他射在你嘴里”
“白时川!”
被羞辱的林文斯头一次大声叫出他的全名,满脸羞愤,“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最擅长哄我们开心吗?想要钱,就要付出点什么。”
“文斯,乖一点。”
白时川借着金珉的火,也点了根烟,两人的烟头碰撞,等到火星亮起,他们才分开。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影子被一跪一站的两兄弟踩着。
烟雾从两侧环绕,将他们包裹。
林文斯也抖,是被气抖的。
他今晚是来看乐子,不是来当乐子。让他给林奚口,他成什么了?
这简直是把他的心掏出来狠狠蹂躏。
“你别太过分!”
白时川的耐性只针对他妈,对外人,一件事很少重复三次,语气阴冷下来,“听话。”
“不想叫林家破产,就做点让我们满意的事情。”
白时川一语道破林文斯勾搭他们的真实目的。
“傅家没捞到,至少还有我们两个保底,多好。”
“你——”林文斯无法反驳,他自以为高明的手段在这两个狐狸面前稚嫩得可笑,段位的不匹配带来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难言的,对被他们轻蔑的愤怒。
他林文斯再怎么样,也是林家的少爷,从小娇养,千宠万宠,骨子里的傲气叫他做不出这种低三下四的贱活儿。
他转身要走。
“文斯,想清楚。”白时川淡定开口,叫停他,“林家没有我们两家的注资,明天你就要睡破洞桥头。”
“知道你家的窟窿有多大吗?”
林文斯冷哼,“区区几千万。”
“三个亿。”
白时川散漫地将烟蒂丢到地毯上,立马有人给他捡起来。
“白家投了两笔,要是‘合理’卡进账,林家不出三天,就能申请破产了。”
“你威胁我?”林文斯不可置信,“时川,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
“林奚不也是你哥哥。”
哥哥?他算哪门子的哥哥?林文斯想起幼年时母亲哭泣的脸,他焦虑地安抚母亲,母亲拉着他的手,对他说:“你爸出//轨了,竟然还要我养他的私生子!”
小小的林文斯立马对站在门外,沉默寡言淋着雨的瘦弱小孩投去仇视的目光。
他要保护母亲,让这个可恶的,破坏他家庭的小孩从他家里滚出去!
林文斯脑子里一半是林家,一半是自己,两者疯狂打架,叫他抛弃尊严做不到,可他想起母亲为公司业务担忧的眼眸……
在白时川第三次催促的时候,林文斯蹲了下去。
他颤颤巍巍地解开林奚的皮带,脸上快要哭出来,两次没对准扣子,手指被扎了下,没破皮,就这样哭了。
抽噎的肩膀一耸一耸,没人在乎他小可怜的样子,两人的目光都落在林奚的身上。
因着林奚是跪着,林文斯最后也只能跪下,手掌撑着地毯,厚重的血腥味在他的嗅觉里散开。
好多血……
太可笑了!他在舔林奚!
他是为了家人,为了维系他的家庭,他是伟大的!才没有犯贱!
他是不愿意给林奚舔的,做足了心理建设后,先从其他地方下手。
粉嫩的舌头颤抖地将林奚脖颈上的红色酒液吞进去,他的小虎牙碰到了鼓起的血管和凸起的喉结,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热气一下一下撩拨他耳朵上的绒毛。
他泄愤似的重重在林奚的肩膀上咬下一口,意外的很软。
酒香混着体香,复杂浓稠的味道在林文斯的鼻腔里散开,舌头上的小颗粒蹭得林奚难受。
“唔——”
声音很轻,只有近距离的林文斯听到了。
他顿住,穿戴整齐的衣服太明显,身后有人笑了。
爹的!这不都是你们要求的吗?林文斯把起反应这事怪在林奚身上,都怪他,养这么好,谁知道是不是跟了哪个老态龙钟的金主,他哪来的资本学烧钱的艺术?
鸭子,贱人。
可触感真的好,又香又软,像香草味的布丁。
林文斯舔得更卖力,极尽手段来挑拨起林奚的欲//望。
修长的手指撩起T恤,忽的,在掌心碰到一片粗糙后,顿住了。
好多疤痕。
好多伤口。
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垂头,碎发散乱,盖住了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林奚,在被吻到腹部的时候,身子往后缩了下,撞到冰冷的柜面,他低笑出声。
有这么多伤,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人没有羞耻心吗?林文斯眼睛圆睁,向上看。
林奚的唇已经接近乌紫,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两人唯一优点相似的眼睛,正灼灼。
烫得林文斯忘记自己的存在,只感觉心脏砰砰有力跳动,肺部艰难的呼吸,皮肤上每一根汗毛的战栗。
他攀附在林奚的身上,不自觉地往那双吸引人的眸子靠近。
就在他们即将碰上的时候,金珉一把抓起林奚的头发,逼他抬头。
“林奚,兄弟之间,你不觉得脏吗?”
始作俑者倒过头来问他这件事干不干净。
林奚用更刻薄的语气反问:“安排这一切的你们,不是更肮脏吗?”
鲜红的液体顺着唇角滑下,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他目光扫过白时川,回落到金珉身上,嗤声:“你给我舔,说不准我还能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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