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我还见到连云微了,他去赤水峰当弟子了,还胡说杨平方废了。”
阮蓝烟先是为贺恽之事皱眉,又因为提到的杨平方看了几眼祝惊秋,“你…不知道他…”
“什么,他修为那么高,怎么可能,你可别诓我。”祝惊秋觉得荒诞,却不敢看她的眼睛,下意识想要去摸茶杯,喝口水清醒一下,手却一直在发抖。
“不止是杨平方,当时在场的多多少少有波及,莫书意因为伤到心脉已经被家人接走,而从那之后的两三年,内门弟子陆陆续续下山,有的回家,有的不知踪迹。”阮蓝烟现在也觉得悲哀,“温元乐体内的修为也在消散……”
接二连三的消息让祝惊秋无法接受,她捏着手指,“我想去看看杨平方,他还在赤水峰吗?”
阮蓝烟无奈的摇摇头,“他那样倨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留在赤水峰,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天之骄子的陨落定然让他痛苦,祝惊秋捏紧了手心,“那场爆炸不简单,绝对有人推波助澜,我一定要找出他来。”
阮蓝烟还想说什么,脑海中却突然回想到莫书意离开时的愤怒与憎恨,以及当时说的话,“她一定没死,由她导致的毁灭她怎么会死?”简单的两句话却蕴藏着浓重的情绪。
而小师妹的确没有死,并且没有受到伤害,阮蓝烟发觉自己想差了,回过神的她一激灵,一身冷汗,紧紧捏住祝惊秋的手心,“小师妹,若是找到了幕后之人,一定要告诉我。”
说悄悄也不带我,小心眼,程凡真坐在板凳另一头与温元乐大眼瞪,忽然他眼皮跳动,对着门口喊道:“师姐!”
见傅玉进来,他立马跑过去,“孟菱那丫头呢?”
贺恽笑着上前,“我妹见孟菱欢喜,带着她买衣裙去了,一会儿会过来。”
听到他口中的亲近之意,程凡真不满的变了脸色,果然是血缘同胞,才见几日就这般亲近了。
二人自然没有发现他情绪不对,而看到柱子后面探头的祝惊秋和阮蓝烟,还有挑站起来的温元乐,贺恽率先开口,“你们何时到的!”
傅玉性子冷淡,即便是对二人也只是点点头后便坐下。
温元乐上前坐在另一面,一板一眼,“我老家就在鹿禾巷,也算是翼江城的人,自从下山后就回家了,阮师姐半月前才到这里,我们也是追击魔修的时候遇到的。”对于贺恽,他还是敬畏的,即便贺师兄平时温柔爱笑,对谁都和气,但是吧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敢在他面前调皮。
阮祝二人还趴在柱子上,“傅玉还是这般的冷酷严肃,难怪总传言她最像祁肖长老呢?”
祝惊秋揉揉脸颊,将方才的痛惜与愤怒收起一一半,没精打采的回答起来,“性子还是很像,只不过祁师傅那性子急,脾气硬,小鱼师姐温和多了,你们不熟,等到熟了就发觉她也温和可亲了。”
阮蓝烟抖了三抖,“按理说我比她还早进内门,她该唤我师姐,只是你不知道,自从她当了第一弟子之后,那与大师兄那是一比一的气势大,有时我都觉得我才是小师妹。”
“这当了第一弟子还传承脾气?”
“你不知道,现在全总上下都说傅玉与祁肖长老一模一样,有人还觉得她也是黑皮凶煞呢!”
想到祁肖长老的面貌安在小鱼师姐上,祝惊秋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现在背地里叫祁肖长老大祁,叫她小祁,慢慢的,就变成小七,七师姐了,你说这威力大不大。”
祝惊秋还真没有感觉有那么多不同,此时才发觉温元乐还有点抖,看来是真的怕,自己怎么没有发觉变了呢?
祝惊秋揉着额头,怎么觉得又想吐了。
“你们二人快过来,马上要上茶点了。”温元乐疯狂招手,面对着傅玉贺恽,总觉得比面对自己师傅还要紧张。
再说这么地狱的时刻,怎么能让自己面对。
二人只好拖着长凳子又坐回去。
傅玉见祝惊秋下垂着眼眸,情绪好似不对,疑惑的皱起眉头。
“小鱼师姐,宗门怎么发生那么多大事,再说,我脑袋是不是晕乎乎的,好多事总是记混了。”她锤着脑袋,“营水洼出现的金龙纹铜钱…”
“什么?”阮蓝烟又一次捏住她的胳膊将人快拖到自己眼前,“什么东西?”
“金龙纹铜钱,化作一个小女孩的双目。”
几人都被她的一惊一乍吸引,目光炯炯的盯着她,阮蓝烟清清嗓子,“我一直追踪一股魔君入的翼江城,当时抓住一个稳了,这东西就是魔君一直找到其中之一,金色的外圆内方钱币,钱币沿圈有精细的雕工龙头尾相连…”
祝惊秋仔细回忆着细节,最后在殷切的目光下点头。
阮蓝烟用力拍着手心,“这就对了,他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东西呢,快给我研究研究,我就是要知道万窟魔君的目的是什么?”
祝惊秋无奈耸肩,“丢了?”
“什么丢了!”她破音的喊道,“你别骗我,这不是玩笑事,进你手上的东西能丢,放心我不会拿着不放的。”
祝惊秋想到那营水洼的大鬼,没见面的初旋,还有从未到达过那里的傅玉和温元乐,这件事怎么都不好说,因为听起来就像编了个拙劣的故事,“真丢了。”
阮蓝烟的眼神逐渐失望,而浓厚失望下还有一丝猜疑,怎么就这么巧呢?
程凡真晃了晃发愣的她,“这什么君的只找一件宝物吗?没有别的了吗?”
“什么?”阮蓝烟隐晦的看了一眼祝惊秋,擦着嘴角的汗,“好几样呢,只不过有的听都没有听过,说不说无所谓了。”
程凡真不太适应这个人上一秒阳光普照的热情,下一秒就风卷残云后的无所谓,啧了一声,嫌弃道:“你就快说吧,藏藏掖掖的,你不说他就找不到了?”
也是,阮蓝烟将这些日子查到的简短的说起来,“龙纹钱,白玉盘,玉案方册,古琴···还有破烂红绳,破铃铛。”
“破红绳,破铃铛,他收破烂的呀?听都没听见过。”程凡真嫌弃的看了一眼,什么和什么嘛。
傅玉立刻看向祝惊秋,青云台水下石像,不就是这些嘛,只是当时这件事她谁都没有说过,现在也不想直接暴露,便一直不说话,索性大家平时都知道她喜欢发呆,也没有过多注意。
“拿来做什么?”要么得有用吧,没有用找了干什么?
贺恽点着桌子,“既然寻找,必定有用,这段时间,城中出现不少魔道踪迹,想来怕是已经拿到不少开始他的计划了,我们最好小心谨慎,若是可以在他前面找到,兴许可以抗衡。”
“只是从未听过,也不知道模样,该如何下手呢?”阮蓝烟又偷看一眼发呆的祝惊秋,“赵律平呢,他对历史秘籍很有研究,应当会知道一点!”
贺恽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好似的确好几日未见他了。
阮蓝烟怀疑的看了几人,“他同你们遇见过吗?”
贺恽点头,“我们同路许久了!”
“那人呢?”
贺恽一时被问得哑口,而祝惊秋一时被太多疑问占据脑海,一时好似没有反应一般。
程凡真冷笑一声,“佳人相伴,你们就别指望他了,我知道一个人一定能有消息的!”
“谁?”
“秦地人,单字陵,我见过他的藏书,那可是足足两进的院子,上古典籍,志怪游记,无奇不有。”
阮蓝烟有点犹豫,主要听着不靠谱,“这能有联系吗?”
“怎么会没有,他是散修,也有修为灵力,只不过不拜宗门罢了。”
“那便快去找他呀!”
“嗯…”程凡真有点犹豫,看了一眼傅玉,“师姐,这人脾气怪,招式快速又狠辣,最惯常喜欢的就是将对方灵脉废去后看着那些万里挑一的人才变得平庸,心思奇葩,若是要他开口,怕是得上台与他一决。”
阮蓝烟拉过他,“这有何难,虽怪异一些,但青云宗之人还不至于打不过他吧?”
“他出阴招,即便防备,也很容易因为没有按照他的心思而赌气不说,只能彻底将他打败,心服口服才行。”
“我去!”傅玉坚定开口,打败一个人很容易,但是撬开嘴,就得一步一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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