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花开满天下,天殷阁就可成为第一家族,这个条件难道不诱惑?”
“老唐,难为你这性子还会关心我们天音阁,只是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可是神族侍从起家,自来都比你们高一等。”玉京子随意躺在金丝软椅,对唐恭明的诱惑不为所动,“何况,你与它的交易,当真觉得我天殷阁毫无所知?天殷阁可是神族后裔,如何看不上青云宗,更不会与魔界交易,在阁主还未回来,你快些走吧,我不送了!”
唐恭明茶杯中的茶水撒至手背,忍了又忍,砸下水杯,“哼,神族后裔,不过是被扔下的狗,没想到这么久你们连这都看不清,愚蠢自大。”
玉京子凝眸而视,“你找死!”
“端着过去的碗不放,碗漏了看不清楚?”端着架子,也不看看这架子快散了。
“我唐恭明不是蠢人,天殷阁一直游离在修仙界之外,青云宗举办的赛事活动,从未出席,难道不知道世界早就变天了,神,不过只是一种符号,现在谁还把神族放在心中。”
玉京子自然知道天殷阁一代不如一代,更何况...“你到底想要什么?”都怪自己还想着往日的辉煌,只要有一丝机会都要忍受着眼前这人的可恶与恶心。
“我要她死!”
玉京子随意扫了一眼,“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修士,直到你这般大费周章。”与天殷阁合作,需要付出的诚意可不少。
唐恭明扔下一堆武器,都是最近炼制的,“她拿了我的东西,我要她死,更何况,她去了姑儿山,若是让她发现些秘密,你觉得天殷阁还会存在吗?”
“她怎么会去那?”
唐恭明并未回答,我千年前,神族全部离开了地界,而随着神族的离开,魔族被联合封印于坤界,人界人口暴增,万人中就有根骨不错,可吸食天地灵气转为自己的力量,学得好的,还能御剑控物化形,越发像离开的神族。
而当年神族地界并未一起带走的侍从成立天殷阁,与自行修行的修士互相看不上,在一代又一代聚灵之力越发羸弱的天殷阁,慢慢在修仙世界排不上名号,只不过他们嘴硬,扔出个不想参斗的借口就躲起来,躲了这么多年。
魔族看样子要卷土重来,青云宗当老大当太久了,唐恭明觉得这个位置该换人上去坐坐了。
唐恭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而玉京子现在要见到洛天依,立刻马上。
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能够恢复他们往日神威的机会,即便这条路一旁就是悬崖峭壁,也要铤而走险。
“你有把握抗衡青云宗?”
“不是抗衡,是掰手腕,把一个前年大宗砍死,那才是我的追求。”
“总该给我一个明确章程吧,空口白牙,怎么合作?凌群莨那一批,就是强者上天门,怎么与他大?”
唐恭明笑了笑,他等这一天大半辈子,绸缪了那么久,不过是为了可以冲洗骨髓,可以修仙。
即便不能马上长生不老,那也得延长活下去的时机吧!
可是呢,他计划了十多年,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这样不见了,既然是青云宗弟子不知死活,那他拼死也要拉着青云宗一起下去。
“修炼百年的大能,陨落,消失,泯然于众人,在修仙界这样资源寸分寸金的地方,为了抢一个机会,一个资源,那都是得争。
天才多少个,能修炼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过是门外的杂修,散修也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材。
但是那么多的人才,天才,他更愿意给谁资源就给谁。
内部的极大不公平就是青云宗衰落的信号。”
“……”这不能合作吧,搞不好是个傻子,玉京子听着他神神叨叨好像是宣誓,只是这说的简直就是狗屁。
门内资源不均,哪个地方不是这样,一小部分人占据绝大部分资源,怎么在青云宗上就是致命伤了?
“咳咳……你说的也对,只是想的与做的还是差太多,要不等我先将这地方给站稳了在商议下面的事。”
百年千年重重复复,无穷无尽,这就是意义吗?
“避!避!”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空中虚影面容恭敬的垂下头,贴着墙站好,祝惊秋歪着脑袋:不让看?是什么不让看,我偏要瞅瞅!她也垂下头,眼睛却快要翻到天灵盖了,瞧了个大概,眼睛越瞪越大,口水都不敢咽了。
这是什么?
他们是什么人?
不对,是人吗?
她现在已经适应这里的黑暗,夏生虽照射范围有限,好在瞎过,感官调节很灵敏。
神邸!
宏大的底色是悲情,带有过去属性的石窟寺本身就承载着万千民众最深层次的**,而厚重的**也成就着多样的浮雕,这样紧锣密鼓的存在本身就是人身所承受不住的存在。
冷淡,肃穆!
是什么!凝视感,你祈求着它,它凝视着你,而所有的不适,都是因为你被看穿了!
黑色的头巾上金叶子步摇,夸张的妆容和古井无波的眼睛,那回眸却藏着骄傲和期盼,仿佛再说,千万年来的神秘布纱将由你来解开。
金片下一闪一闪的面容出现在黑暗尽头,冲击力太大,祝惊秋紧紧贴在石壁上,知道体温和后面的石头过渡适应,她才没有发抖。
石头,壁画,越是神秘的民族,越是使用最为古老的原始的方式,而壁画就是传承文明的最好的方式,书卷可以移动,丢失,但是石头不会,千年万年,永远存在,那是时间的脐带,链接千年前和千年后同样到达这一片地方人的奖励。
“??”奇怪的发音,语调,完全听不懂,祝惊秋更加贴紧着石壁。
古怪的音调再次传来,想来是不通外界,语言也封闭了。
一直被关着的女子本来脾气古怪,无缘无故就发火,若是她在前面开路,她就拿着石头砸祝惊秋
一直干扰她动手破坏结界。
多次之后,祝惊秋已经起了杀心,至于只会拖后腿的女人,她量出手中的剑,“从这里分开,若你继续跟着我,我会动手杀你。”
说完离开之后。
那女子发现她的手臂开始糜烂,不管不顾去追人。
祝惊秋不理人。任由她委屈哒哒的坐在一边。
她捏着手中的剑,掐着手指,阵法发生了变化,这是围困之阵。
若是不在合适的时间破阵,阵法里面的人只会被挤压而死。
女子在远处,歪着身子锤着腿,偷偷的看祝惊秋。
祝惊秋总是脸臭臭的,也不理人,她觉得好不容易有人了,挪着屁股,一会儿凑上来一点,只到紧紧倚靠这,才没有继续动作。
祝惊秋冷静的补充:“你呆在这里多久了?”
听不懂,摇摇头又点头。
“你一个人五百年,是你们家族生生世世五百年,你第几代了?”
那人叽叽咕咕自己和自己说了一段,祝惊秋靠坐在一旁,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望着远处出神。
这语言不通,想问的也问不到呀?失策,应当把赵律平绑着过来,他知道的多。
“见到人怎么办?”两青壮拿着一把刀,蹑手蹑脚摸索着行走,“鬼地方,火把怎么都照不亮,黑漆漆的能看到啥,一会砍到我们自己的兄弟。”
“杀了。”
“什么?”
“见到人就杀了,老大都说了,上面的看不惯她?”
“她可是青云宗的,我们动手不是找死吗?”
“青云宗又如何,她坏了门主的好事,又在那么多人面前杀了人,青云宗还会因为这样一个弟子和众宗门作对吗?”
“只是···”
“犹豫什么,你不想给门主看到你的衷心?”他不再反驳,只是走步更加坚定起来。
“那...人在哪呢?我想回去了。”
“说什么话,给我往里走,找不到人,你提着自己脑袋去见门主。”那人被推了个踉跄,摸着冷冰冰的石头,总觉得这个地方邪乎得很。
祝惊秋见问不到什么,索性沿着石壁将浮雕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节,仔细的认真的全部记入脑海之中。
那人一直般靠在祝惊秋肩膀上,时不时会附上祝惊秋记录浮雕的手,还未等她动作,又惊奇怯生的迅速抽回,来来回回,祝惊秋已经习惯她的一惊一乍。
这是一个故事,姑儿山这个地方的来源和神秘之处,必定是靠这个浮雕解释了。
“靠了,你们闻到味道了吗?就是这,埋伏在这,她要出去一定会路过这里,到时候砍死她就可以回去了。”男子嗅着这里的味道,觉着自己的主意无敌好。
“万一她不回来呢?”
“废什么话,她不回来要去哪?乌漆麻黑的。”
“我就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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