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迫不及待的拿过两条,咬上去的同时,还不忘把另一条递给川洁。
“嚯,好烫……”
何年眼泪狂飙,张嘴呼出热气。
川洁失笑道:“没人跟你抢。”
何年不理,朝鱼上吹几口气,又埋头哼哧哼哧起来。
何年看得出来川洁对她有防备,所以这段时间她很识趣的没有再提,一晃月余,除了每日要和川洁睡在一张床上,她的生活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南额萨满每日都会来晃悠一圈,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样。
这日,何年正在雕刻小木件,南额萨满拿着个东西笑眯眯凑近何年。
“圣使,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南额萨满宝贝似的递给何年一个淡粉色小瓶子。
何年拿到耳边晃了晃,南额萨满道:“圣使,这可是个宝贝,此水乃是天山的雪莲所泡,味美醇厚,保证喝之念念不忘。
何年眼珠子一转,道:“这么好?”
南额萨满道:“味道那是一个纯正。”
何年笑着揣进怀里,南额萨满道:“圣使不想尝尝吗?”
何年道:“当然要尝了,等我忙完再说,南额萨满,你看……”
何年意有所指,南额萨满不动,刚想再劝,川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何年如临大赦,从未觉得那声音如此动听过。
“来了”
川洁对南额萨满抱歉一笑,道:“南额萨满,我先走了。”
何年来到川洁身边,川洁手边有一个木头匣子。她疑惑的上前瞅了一眼,好奇道:“希达,这是什么?”
川洁道:“棺椁。”
“!!!!!!”
何年一惊,连后退两步,不明白他拿出那么小的棺椁干什么。她这么想着,川洁已经拿笔在纸上写下他和何年的名字。
“来”
川洁说着,拿起何年的手。
何年一个吃痛,就要把手蜷缩回来,却见川洁固执的把带血的手指按在纸上。
这还不算完,川洁做完这一些,又把自己的指印也按了上去,接着拿起吹干,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木盒子里。
何年:“……”
“希达,这是干什么?”
川洁心虚道:“我已与你缔结神契,此生不可负我。”
你妹!!!!!!
何年急忙去抢,川洁早她一步护在怀中。
何年赖皮道:“这个不算,希达,你这是诈骗。”
川洁不管,只死死护住盒子。
算了算了,由着他吧!只要她不承认,那就是张废纸。
何年一咬牙,走到桌边,倒了杯水解渴,喝完,她心念一动,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川洁正拿笔在那盒子上画着什么东西。
她把手悄悄伸进怀中掏出那个瓶子,然后将里面的液体倒进杯子里,端给川洁。
“希达,渴了吧,来喝水。”
何年笑眯眯的看着他,川洁盯了她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道:“这盒子你打不开。”
何年笑眯眯点头回应。
川洁: “?”
他又小心翼翼道:“你也烧不掉。”
何年又笑眯眯的点头回应。
川洁:“???????”
“你更……”
何年赶忙打断道:“阿川,喝水。”
川洁听话的端起杯盏一饮而尽,何年心满意足的摸了摸他的头,川洁:“……”
一刻钟后,何年道:“川洁,你有什么不适吗?”
川洁摇了摇头。
一柱香后,何年又道:“川洁,你真没有不舒服吗?”
川洁疑惑的看她,又摇了摇头。
一个时辰过去,经过何年的再三观察,川洁仍然没有半分不适,不禁让她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她真的误会了南额萨满。
一天下来,川洁该干嘛干嘛,没有一丝反常,何年的心才终于放下来,同时为自己冤枉了南额萨满产生了一丢丢小愧疚。
第二日,何年是被人给摇醒的,她不满的看着川洁。
“阿川,大清早的你在发什么疯?”
谁料川洁听到后,脸上维持的那点平静彻底破碎。
他道:“阿川叫谁?”
“阿川叫你。”
何年迷迷糊糊说完这一句,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瞬间清醒过来,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川洁,后知后觉得摸了摸他的头道:“也没发烧啊?”
“放……放肆。”
川洁的脸一下红了,连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竟一时滚下了床。
何年:“……”
川洁看她要下床,忙伸手制止道:“你…你别过来。”
何年:“好,好,我不过去,你先别激动。”
片刻后,她小心翼翼道:“阿川…”
哗啦一声,何年听到了阀门打开的声音,她赶忙道:“川洁……”
川洁撇撇嘴又要哭,何年试探的叫了声:“希达……”
川洁这才满意道:“你是谁?还有,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此话一出,何年犹如被炮轰了一样,半晌才道:“你……你不认识我了?”
川洁疑惑的摇了摇头。
难道失忆了?
何年猛地跑下床,一把攥住他的胳膊道:“你几岁?”
川洁对于她的靠近皱了皱眉,他道:“八岁。”
八……八岁……
何年失声,赶忙对他说:“快,快送我回去。”
川洁打掉她的手,忙后退两步道:“我是希达,你不许碰我。”
何年“切”了一声道:“希望你恢复记忆以后也能这样有骨气。”
小川洁听后又要哭,川洁连忙哄道:“好了好了,我不碰你总成了吧!”
“南额萨满呢?我要见她,你去把她找来。”川洁闷闷道。
何年咬了咬牙说:“刚好我也有事找她。”
只是,当她打开门,还是立即被两把剑给拦了下来,何年回头无奈道:“希达,你让我找南额萨满,也总待让我先出去吧。”
川洁:“……”
他盯着何年良久,郁闷道:“你为什么不能出去?”
何年道:“还不是你看我长的好看,非把我囚禁在这儿。”
小川洁:“……”
他有那么混账!!!!!!
这人肯定是骗子,他对门外的侍卫道:“你去把南额萨满找来。”
何年道:“那我呢?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不能走,”川洁道。
何年:“为什么?”
为什么?川洁气愤的撇了她一眼,当然是要拆穿你的谎言,然后把你丢进蛇窟里去喂蛇。
何年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有些冷,她又来到床上裹了层衣服,看了看摊在一旁的雪色衣裳,即使不愤,还是扔到了川洁身上。
“你干吗?”,川洁把头上的衣服拽下来气愤道。
何年算是看出来了,她现在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让他炸毛,这可是在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坏笑道:“能干嘛,你现在才八岁,对你下手,岂不是显得我禽兽不如。”
小川洁瞬间崩溃,指着何年道:“你……,你……”
“你什么你。”
何年靠近他,川洁要跑,被她扑倒在地,何年强势的把他裹成了个木乃伊。
“放开我,你个无赖,我诅咒你……呜呜…”
川洁瞪大双眼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何年离开的时候,又坏心眼的咬了一下他的唇。
她威胁道:“你诅咒我一次,我就亲你一次。”
川洁没有反应,何年拍了拍他的脸道:“喂,你说话啊?”
好半晌,一道哭声从川洁嘴里响起,一发不可收拾,何年有些头疼,怎么他小时候还是个小哭包。
何年哄道:“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
“希达,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的仆人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好吗?”
……
何年好话说尽,川洁依旧哭的泣不成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阴恻恻道:“你再哭,我还亲你。”
川洁立即止住了哭声,双手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她。
很快,侍卫回来禀报说南额萨满不见了,只余下一封书信。
何年黑着脸拆开信件,看完最后一行字气的把信给撕了。
果然是她,什么养成系,什么鬼的参与她的过去,可恶!!!!!!!!
何年恶狠狠的看向川洁,川洁吓得后退了两步。
“你,你想干什么?对啊!”川洁突然反应过来,站起身指着门外的守卫道:“你们快把这个坏女人丢进蛇窟里去喂蛇。”
“啊?”
他们刚走两步,待反应过来,皆是一脸愕然,然后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何年:“你们先下去吧!希达这里,我来照顾。”
他们得了命令,一溜烟跑了,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川洁:“……”
“你,你想干什么?”
何年:“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可不是八岁。”
她拖着川洁来到镜前,镜中的少年一脸惊恐,睫毛上的泪珠欲掉不掉,而他旁边的少女,一个挑眉,都带着三分俏皮。
川洁:“我失忆了?”
何年认真的点了点头。
而且为期三个月。
川洁就静静的坐着,好半晌才接受事实。
何年趁热打跌道:“希达,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川洁递给她一个你不知道的眼神吗。
何年:“那你赶快送我走吧!”
川洁犹犹豫豫道:“你…你不能走?”
“为什么?”何年忍不住道。
失忆前的川洁喜欢她不让她走,怎么失忆后的川洁讨厌她还不让她走。
川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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