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端
琉光十万铁骑越云山谷,连破三关。帝以顾鹤为帅、许凛副之,太子昭泽监军,京师戒严。昭晚请赴军前,以“茶心籽”救伤兵,帝准,封“茶蘅祭酒”,赐银甲、素袍,听调不听宣。出发那日,她佩断弓残弦——肆冉唯一遗物——登车,帘外万民跪呼:“公主千岁!”鬓边雪色映朝霞,像一缕早凋的茶花。
二、水幕阵
前线云岚河,两岸峭壁。琉光摄政王宋淮瑾于上游筑堰,伺机放水淹营。顾鹤欲退,昭晚却请布“水幕障”:以茶渣、药渣和油麻袋阻流,减缓洪锋;再于崖壁凿暗渠泄洪。她率军医与民夫昼夜劳作,十指磨破,血染茶渣。三日后,敌决堰,怒涛被油麻袋层层削弱,暗渠分流,大军仅伤皮毛。首战功成,军中改称“茶蘅公主”。
三、鹿面再现
混乱夜,昭晚巡营,突遭黑衣人伏击——首领戴半面铜罩,绘残鹿纹,正是无回岭“鹿面”!原来他未死,被宋淮瑾所救,现为死士督军。鹿面剑锋毒绿,专取昭晚咽喉。千钧一发,一箭破空贯其腕;毒剑坠地。暗处,跛影拄弓——肆冉!
他浑身湿透,肩背爪钩伤,似从云岚河爬出。二人对视,天地无声;昭晚泪涌,却被他抬手止住——
“先杀敌,后哭。”
四、茶心疗疫
军中暴疫,高热吐黑,医官束手。昭晚以茶心籽二分,佐蛇含草、梨春酿煎“清心饮”,日喂三千人;又于营外掘大灶,投茶渣、药渣、艾草,昼夜熏烟。十日后,疫势得遏。兵士感泣,跪呼:“公主赐再生!”昭晚却累极昏厥,肆冉抱她入帐,以额抵额,轻声道:“别再丢下我。”
五、月下水战
宋淮瑾见水淹不成,改以水军夜袭。云岚河面,月如银盆,敌船百艘顺流潜至。昭晚献计:以空油篓载火茶球,外封药粉,放河顺漂;待敌船靠近,火箭引爆,火随茶油蔓延,药粉迷目。顾鹤笑曰:“此火亦香,可醉人。”
夜半,河面火莲朵朵,琉光船阵大乱。昭晚亲擂战鼓,鼓面以霞披碎锦贴补,声沉而脆。肆冉率轻舟突入火海,一箭射断敌旗舰帆索,宋淮瑾负伤退兵三十里。
六、凤血为誓
战后,帝旨到:大军乘胜追击,务必破云山谷,迎回被琉光掳走的“茶蘅夫人”旧部——实指仍潜伏敌境的阮映梨残党。昭晚跪接旨,忽闻鼓角复起,肆冉单膝掀帘,捧一枚染血鹿面铜罩,朗声请命:“愿为先锋!”
昭晚拔银刀,划掌滴血,滴入铜罩空洞——
“凤血已干,不再为药;今日起,只为山河。”
血珠沿铜面纹理滑下,像给鹿面添了泪。众将拔剑齐喝:“山河!”声震河岳。
七、水幕余生
夜深,昭晚独坐河岸,以断弓拨水。肆冉跛足而来,递上一只新制小匣——内盛完整“茶心籽”一枚,是他火海中抢出的最后一颗。
“你一颗,我一颗,山河一颗。”
他先把山河那颗投入河中,籽沉水,涟漪如月。
昭晚握第二颗,却放进他掌心:“你欠我一次归途,用余生还。”
肆冉收拢五指,笑如少年:“好,以茶为誓,以弓为聘。”
八、烽香
远处烽火台次第点燃,映得河面金红。茶香随药雾缭绕,像一层柔软的水幕,把血色与杀声隔在尘世之外。
昭晚起身,霞披在夜风中猎猎,凤衔珠闪着冷光。
“下一步,云山谷。”
鼓声再起,水幕拉开,真正的战争才刚刚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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