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曜祖那番信誓旦旦的言论下,琛泽抬起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上,“你家猪娃子吃的是撒尿的这儿?”
厚实的手掌下那软趴趴的触感和轮廓像跟烧热的烧火棍子般烫在了手心上,把他二十多年的“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认知烫穿了个窟窿。
*他咋怎不害臊...就算是男的也不能让俺摸他的那啥啊!*
金曜祖的脑子里已经掀起了名为“廉耻”的狂风暴雨了,可面儿上却是副屎卡着出不来的便秘样儿,张大着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骂不出半个“无耻”来。
琛泽见他这憋屈的熊样儿,那点逗弄的心思又蹭蹭地往上冒,故意往前挺了挺,“是不是热乎得很?这天眼看着也快凉了,晚上给你当个热水袋子捂着暖和暖和脚?”
一颗离经叛道却又活色生香的种子肆无忌惮地从金曜祖贫瘠的想象中生根发芽甚至茁壮成长。
*俺又黑又糙的大脚丫子...捂着...*
金曜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手按着的那处,手指微微蜷缩了些许似是在丈量那物的轮廓和大小。
*俺一只手就能...*
“不行!俺不是臭流氓!”
多年的守身如玉终是让金曜祖一路滑坡的歪心思悬崖勒马,他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般把自己的手从那叫人害臊的玩意儿上撕了下来,大喊了一声,不知是喊给琛泽听的,还是喊给自己虚张声势的。
琛泽“噗”地一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含哈哈哈,你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怎么跟个雏儿一样?你不会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吧?”
那好不避讳的嘲笑像是直接捅了金曜祖的心眼子,他那张笨嘴说不过琛泽的三言两语,索性开始装聋作哑,一股脑儿地往灶房里冲。
一时间,本就荒凉的小土屋就剩下了琛泽。笑了一会儿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身上那股子恶臭味儿才让他想起来,他现在身上可是猪血、猪粪什么都有。
“找个地儿洗洗。”
琛泽寻找着目光所及的水源,在院子里的一小块萝卜地旁边找到了个盛满了水的大水缸。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小心翼翼地把心口的那块鲛磷甲放在了附近的石头墩儿上,光着膀子撑在了水缸边缘。
里面的水不算清澈,还飘着绿油油的青苔,却也把那张少年的脸映出了个**不离十。说起来这还是琛泽穿进来后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打量自己的脸,先前为了替原主一雪前耻所以废寝忘地翻阅秘籍没顾得上,后来就是忙着偷宝贝也歇停下来。他掬了捧水搓了脸上的血污,映出一双生得过分美艳又程澈的眸子。
“操...这也太像了...”
太像那个少年时在村里偷寡妇的红肚兜子系脖子上当披风就以为是武林大侠的自己了。
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同村的伙伴嘲笑他小身板子弱得跟娘娘腔一样,根本不是当行走江湖的料儿,他还伸了三根指头发誓要练成“黑牛”那样的体格子,可是上学后有学不完的功课,工作后有喝不完的应酬,从他长出第一圈儿啤酒肚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武功盖世的江湖大侠,他只是个偷寡妇衣裳的流氓。
*不过当时发誓说了什么代价来着?天打雷轰?不会说的是要牛马一生吧...*
想到这儿,琛泽轻拍了下自己那张开了光的臭嘴,“你小子乱说什么狗屁!老子还真他妈给人当牛做马去了!”
琛泽烦躁地把缸里的水往身上泼了几瓢,水带着热气飘走,琛泽打了个寒颤,打算去找几身金曜祖的衣裳穿穿。
另一边的灶房里,金曜祖正满头大汗地烧柴火煮挂面,身上热心里也是燥得很。
“老笑话俺...俺本来还想给你下两个老母鸡蛋...哼俺就给你下一个!”
说干就干,金曜祖还真就去鸡窝里给琛泽只掏了一个笨鸡蛋,心里窝的火气还真消下去了些许。可等他又开始揉面的时候,那软软弹弹的触感又叫他想起了早上大手按住的那根玩意儿,心思不对揉出来的东西也不对劲儿,筋道的面团在他的手里越揉越长,越搓越像那根棍儿。
“娘嘞!”
等金曜祖意识到自己搓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后,心情不亚于看见了自家养的公猪叠在了另一只公猪身上。
“咦!”
金曜祖一掌下去把自己搓的小棍儿拍成了面饼,撒上面粉和上水重新揉成了面团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强迫着自己只揉面,不瞎想。
“锄禾日当午!嘿!”
“汗滴禾下土!哈!”
“谁知盘中餐!吼!”
“粒粒皆辛苦!呀!”
这是他小时候偷跑到学堂外头的墙头上偷听来的,虽然没学懂是啥子意思,但是“土”啊“辛苦”啊之类的听着就比琛泽嘴里说出来的荤话正经多了。
他那如雷贯耳的气势喊出去,邻里家的听了都以为金曜祖在练什么神功**,有好事儿的提了筐自家种的瓜果就去了,金曜祖倒是还没看着儿,就看见一个似从画儿里走出来的小公子穿了件不合身的粗布褂子,挽着裤腿蹲在门槛上抱着朵向日葵在嗑瓜子。
*昨儿个就看见那头莽牛背着个扛猪的篓子回来了,也没见有这么个小公子来啊?怎就一夜之间冒出来了?*
拿瓜果的大伯想起金曜祖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神功”,再加上这突然出现的白嫩面皮儿,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念头冒了出来:这是天上的小仙君下凡来点拨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了!
琛泽瞧那大伯的眼珠子轱辘转的模样,也懒得正眼瞧他,多半是占小便宜来的,心里想的估计都是怎么用仨俩歪瓜裂枣换几斤猪肉吃。
大伯见小仙君不理他,也不恼,笑眯眯地递了根黄瓜过去,“小仙君...金曜祖家的猪肉要是吃腻了,来我们家吃点瓜果清清口也好。”
水润清脆的黄瓜把干瘪的葵花籽挤了出去,琛泽微微挑眉,非但没反驳那称呼,反而还用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在黄瓜上一划,随即又是一笑,“你倒是慧眼识珠。”
大伯见势头正好,又从筐里抓了把甜枣儿捧进了琛泽的衣兜里,“瞧您说的,我这双老眼再好使,也怕是用不了多久了...”话音刚落,刚才那点子谄媚劲儿接着就转成了一副半死不活的病弱样儿,捂着心口咳喘,“老农这身子落了大病,一直无药可医啊...”
*老东西,来我这儿讨伸腿瞪眼丸来了。*
“金曜祖为人老实忠厚,家里又不离不弃地养了个老母,是积了天大的善德才换得本仙君下凡的福报,你若是没有善德,那可就得想别的法子了...”琛泽拖长了语气,故意一副为难的模样,摸着兜里的枣把玩着就是不吃。
大伯一拍大腿,似是责备自己办事不利般,“有法子,有法子!”两条罗圈腿倒腾得比车轱辘都快,一溜烟儿地跑回了家。
等金曜祖端着两碗热乎乎的鸡蛋挂面从灶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琛泽正啃着水灵淌汁儿的西红柿数手里的银票子。
“你咋弄得恁多钱?”
琛泽抽了几张票子递给金曜祖,“卖了几颗‘伸腿瞪眼丸’。”
金曜祖听不懂他说的那些道道,伸过来的票子也不敢拿,“啥子是‘伸腿瞪眼丸’?”还未等琛泽给他解释,门槛上几坨被抠挖过的猪粪先引起了他的注意,“俺之前明明都拾掇过这儿了,咋又脏了?”就在他要去拿簸箕的时候被琛泽拦下了,“你干什么,别把原料扫了啊!”
饶是金曜祖那不太灵光的脑子也反应过来了,一把打掉了琛泽的银票,“你这是骗人来?!”
琛泽不满地“啧”了一声,“什么叫骗人?你情我愿的事儿,他要不是想占小便宜,我能钻了空儿卖给他?”
金曜祖哪里肯听这番歪理,急得汗珠子都下来了,拽住了琛泽的胳膊就要拉他去把东西和票子还给大伯,“你知道种地攒钱多不容易哩!你咋能坑人钱嘞?!”
“他心眼子不好,不知道从老实人身上占了多少便宜呢,我从他身上捞点儿怎么了?就靠你那榆木脑袋,能让你那躺在炕上的老母吃上根水润的黄瓜吗?!怎么,裹着老灰的冰糖吃着格外得劲儿?”
金曜祖哑巴在原地,随后端起了地上那碗包了俩笨鸡蛋的挂面粗鲁地塞进琛泽手里,大手一挥把他推了出去。
“俺不养你了!俺不养你这种黑心眼子!”
“砰”的一声,那扇栅栏门被重重关上,琛泽张了张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吐出来的话却像裹着冰碴子,寒了老实人的心肠,也拉疼了堵着道歉话的嗓子。
“你这种没心眼子的性子,就一辈子都跟苦日子过去吧...”
【小剧场-母鸡采访】
老母鸡:你不是说要给琛泽下一个蛋吗?怎么后来又回来多掏了我一个蛋?
金曜祖:(心虚)俺掏的第一个蛋是空心儿的...就又掏了一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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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心眼子(大伯,来颗‘伸腿瞪眼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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