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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谢郎君

少女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长身玉立,黑色银冠,这身打扮虽失了少年人的张扬,倒是为他添了几分沉稳,明明长的是一副温柔儒雅书生面,腰上却挂着的军中形制长刀,为他平添几分英气,最引人注目的是男人鼻尖的小痣,给这张温柔的脸上添了几丝魅惑。

谢闻,谢疏寒,半生活的如话本子故事一样,大人物遗落在民间的孩子,从孤臣长阳王世子一步步扭转局面做到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身边美人如云,权势地位奉承于他,可谓样样都不缺。

这个谢檀两辈子都忘不掉的男人。

虽长着一副菩萨慈悲面,心却硬如岩石,手段狠厉无情,手握兵权,为稳固自己地位,弹劾忠臣,暗中设计连杀朝臣,铲除异己,客观评价一下他便是罪恶滔天的大奸臣。这位权势滔天,一生精于算计的摄政王殿下,最后落得个被人算计,剜眼拔舌,最后折在一个未长成的小皇帝手上,结局实在是可悲。

谢檀再见谢闻,只对视那一眼。她眼眶中不由自主染上了泪。

谢檀虽说想与谢闻断绝来往,可再次重逢时,她还是情不自禁想落泪。

或是哭那个再回不去的谢皇后,再或是谢檀舍不得谢闻,谢檀现在只捧着他的脸,一遍遍问他上辈子行夫妻之事时,她在榻间动情时一遍遍问他的话。

“你究竟心里有没有我?”

荒谬,着实荒谬,谢檀想她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生了什么重病,总之很不正常。

谢檀心中不断警告自己,她只为权势,对谢闻这个哥哥也只是利用,都是假的,虚幻的。

她谢知瑜不需要所谓的男女之情,夫妻之爱,前世不需要,今生也不需要,永远都不需要。

冷风吹面,谢檀发丝被风吹的微微拂动。

谢檀调整好情绪,仿佛刚才的伤心不过为白日幻梦:“疏寒兄长。”

谢闻没说话,他抬手,想抚平自己妹妹被风吹乱的长发。

“疏寒兄长这是?”谢闻动作多少有些逾矩,谢檀为避嫌也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见谢檀后退,谢闻也意识到了不妥,不舍地收回伸出的手。

“疏寒兄长,”谢闻逐字逐句念出这句话他表情也绝非好兴致的样子,沉声问,“你在外还有别的兄长?”

“啊?”谢檀没忍住问出声,“疏寒兄长何意?”

谢闻的问题着实打了谢檀一个措手不及,这算什么问题?这值得问吗?

“无事。”谢闻平淡道。

谢檀很了解谢闻,平常她问谢闻问题,答案无非就,点头“嗯”表示肯定,摇头表示否定,两个答案。

口是心非,谢闻今日说无事,那他定是有事。

可她到底说错了什么?谢檀想不明白,叫兄长有错吗?上辈子她叫谢闻哥哥,他听了也不高兴,如今换个叫法,他怎的还是不高兴。

男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

好像确实不对,一个整天追在你后面,哥哥长,哥哥短喊你的人,如今忽然转了性,不叫哥哥了,确实是有些不适应。

谢檀转移注意力,她恢复了称呼,笑着问谢闻,“哥哥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谢闻说,“今日为我归家,母亲吵嚷要为我接风洗尘,母亲叫我来接你回家。”

谢闻说完转身就走。

他步履如风,轻快敏捷,谢檀跟得颇为力,谢檀在谢闻身后,小跑了好几步才堪堪跟上。

谢檀在心里止不住呐喊,谢疏寒你走的太快了,慢点走等等她谢闻是会死吗?

谢檀心一直在想这些,步子也紧跟着谢闻,却没发现前边的谢闻停下,下一刻,谢檀的鼻子狠狠撞到谢闻的肩上。

“嘶——”谢檀吃痛,没忍住出了声。

谢闻转身看向谢檀。

谢檀则不好意思笑了笑。

“你……”谢闻的话最终没说出口,他满脸不耐烦。

手却搭上谢檀的鼻尖,谢闻微凉的手指,触上谢檀鼻尖的那一刻,谢檀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谢闻一把拉住她的肩,断了谢檀的退路。

他捏了捏谢檀的鼻梁,轻声细语问,“还痛吗?”

“不痛。”谢檀呆呆地摇了摇头。

谢檀也懵了,她仿佛僵住了,全然不知要作何反应。

谢檀提醒谢闻道,“哥哥,这不符礼数。”

谢闻却好似没听到一样,手指又换了个位置。

“这呢?”

谢闻好似在蛊惑谢檀一般。

谢檀的呼吸乱了。

“无事,”谢檀用力挣脱搭在她双肩上的手,动了两下却是无用功,搭在她肩上的手力度反而大了点。

“哥哥,我真无事。”

谢闻依旧不管,另一只手的手指慢慢在她脸上轻轻滑动,寸寸描摹她的脸的轮廓。

不对,事情完全不对了。

“谢闻。”谢檀轻唤他。

男人仍旧不为所动。

“谢闻。”谢檀一把拍开紧贴在她脸上的手,低声道,“快些回家,母亲要等急了。”

谢檀注视着眼前人,谢闻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平静,如一汪净水,而这份平静像是会传染的疾病一般,心里本有些愠怒的谢檀,看到谢闻后就不知说什么。

要骂他?长幼有序,好像不太行。要打他?好像又有些于心不忍。

谢檀想了半天,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她不得不承认,在情爱这方面,她确实不精。

“好。”

谢闻轻轻牵住谢檀袖口,领她往马车那边走。

谢檀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出门偷玩不想回家她便藏起来,可每次都会被谢闻找到,谢檀只好乖乖牵着谢闻的手回家。

直到车前,谢闻见到车夫那刻,谢闻紧抓袖口的那只手才稍稍松了松,车内本就不宽敞的空间,大部分被书填满更是狭窄。

谢檀坐在靠里的一侧,她身旁是摞的分外整齐的书,车内空间本就小,加了书更是拥挤,谢檀觉得她要和书蓉在一起了。

谢闻本松开袖子的手却在上车后车帘垂落的刹那再次握住。

谢檀不明白谢闻这是要干嘛?

或许疯的不是她,是谢闻。

若换成平常,谢闻见到她,情形应是谢檀高兴跑过去,对谢闻絮絮叨叨的说一堆话,最后以谢闻点头,和一句“嗯”,敷衍地回应她作收尾。

车内氛围仿若下了场大雪,寂静无声。

两人都一言不发,一方抓紧紧攥着另一方袖子,另一方拼尽全力,无法挣脱,只能死死靠着身侧的书本。

走了不知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车帘从外边被人掀开,谢闻先谢檀一步下了车,待谢檀要下去时,谢闻则伸出手。

什么意思?

要拉她下车?

谢檀实在未见过,也从没想过。

却等不及谢檀反应,她的手心已搭在谢闻掌心,谢檀顺势而为下了车。

“檀儿。”

郑鱼声音焦急,她脚步匆匆。在见到谢檀的瞬间眸光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谢檀一边。

“我就不该答应你。”郑鱼语气满是责怪,可说出来的尽是心疼。

当真是人言可畏,今日潘家被闹了那么一遭,算来也不过半日,谢檀这个得知信息总是比别人慢一拍的母亲就知道了。

“母亲,我真没事,”她伸出手,又转了一圈说道,“真的没有事。”

“疏寒。”郑鱼没理谢檀,反而叫了谢闻。

谢檀无奈叹息,不理对方是郑鱼与谢檀赌气时惯用的伎俩。

谢闻神色乖顺,恭恭敬敬说,“母亲安。”

“家里都准备好了。”郑鱼热切说。

郑鱼带着谢闻转身就进门,丝毫没理会被落下的谢檀。

直到晚上,为谢闻接风洗尘的家宴上,郑鱼才舍得和谢檀说话。

谢闻此般归家,可谓是光彩无限,军营里的风云人物谢郎君,一手好辩文被奉命巡视的御史大人看中,御史大人对谢闻寄予厚望,毫不吝啬赞他辩文,甚至拿这页辩文要为谢闻奏请个官职。

皇帝惜才,可规矩不可变,寻了个变通,一封谕旨,将谢闻从军营调出,许他参加今年春闱。

谢檀对此并不太关心,毕竟上辈子的谢闻弃武从文,不过读了三月,便中了榜,这辈子更是毋庸置疑,谢闻能考中绝对是是板上钉钉的事。

谢檀整个家宴都在想,为什么现在所经历的和前世不同?她重活一次经历还会改变?

让谢檀回过神的是,谢闻对父亲说,要她与谢闻一同温书。

理由便是,“你妹妹的字实在太丑。”

父亲也在养子为自家争光的喜悦中,想都没想便替她应了。

谢檀拒绝多次,皆是以失败告终。

夜色已深。

谢闻今日奔波劳累,甚是疲累,他正想将烛火熄灭,门不合时宜地开了。

“有水吗?”孙昱拍了拍身上赶路时蹭在衣摆上的灰,他毫无顾忌径直步入屋内。

谢闻也看清来人。

谢闻面色不惊说,“有茶,要喝吗?”

他为孙昱斟了杯茶。

孙昱囫囵一饮而尽。

“殿下绝不知,你妹妹的那个侍女多蠢,”他话语中尽是不满,“她竟然跑了。”

“你妹妹也不太聪明,半个村子的人都被祸害了一遍,村子里人还都不去报官。她就没想到会有人看着?”杯子被孙昱重重放到桌子上,“都不怕死的。”

谢闻没接下孙昱的话,只淡淡开口,“你以后不要来了。”

听到这话,孙昱愣住,随后他正经了几分,问,“为何?”

当初这个长阳王世子来徐北,认祖归宗时,曾信誓旦旦向徐北将士们保证,他会为自己亲父平反,换徐北君一条回家路。

“殿下这是要背信弃义?”孙昱眸中杀意尽显。

孙昱话明面虽是问谢闻,是还是不是,但谢闻若有半份承认是的意思,下一秒就会命丧于此。

“我阿妹近日要搬来。”谢闻说,“你来会吓到她。”

孙昱没说话,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孙昱归根结底还是害怕谢闻毁约的,为了他想要的,他不得不稳住谢闻,“还望世子殿下守诺,记得与将士们的承诺。”

孙昱对这个半路跳出的长阳王世子并没有什么好感,在孙昱眼中,谢闻是个只会写些无用笔墨的书呆子。

“我非背弃承诺之人,孙氏也不必忧心,”谢闻说,“每月十五我会往徐北军营传信。”

“嗯。”孙昱全是应了。

孙昱是奉命来找这个世子,表面是为他送药,暗地里却是奉命监视,谢闻的死活他与孙氏都不关心。

长阳王已死,朝廷命他们永驻边境。曾经辉煌不在,孙氏与徐北无法翻身。对孙氏和徐北来说,多一个长阳王世子和少一个长阳王世子,都无何差别。

孙昱要的是万千将士不在留驻边境,都能归家与家人相见。

“那小娘子太厉害,我找了不少人才赢下她。”孙昱从腰间掏出块玉佩,丢给谢闻。

随后踏出门。

谢闻看着手中那块因磕碰,缺了一角的双雁玉佩,却掉的一角已染上血,他用手仔仔细细擦了擦。

确定干净后,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手中玉佩,谢闻讨厌别人威胁他,他要的是绝对臣服,而非威胁,若权势在手,却掌控不了,那谢闻便是拼尽全力也要除掉。

谢闻只觉前生如梦,可那梦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噩梦,梦里家被烧,全家被杀,自己心上人,被人逼着亲手射杀了自己父母,自己亲眼看着从小到大陪伴的他亲人朋友一个个被挫骨扬灰,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只有最无用的恨。最后落得个自己被杀,心上人惨死于身侧的下场。

前生,情爱为他一厢情愿,他所奉一切,只为她目光一撇。今世,一切仇怨会由他亲手结束,而她只用做那个不谙世事的娇娇娘子就好。

谢檀低下头,眷恋似的轻轻吻了吻那缺了一角的玉佩。

权势,地位,财富,只要她想要,他便为她去争去夺。

哪怕他要背负百世骂名。

对谢闻而言,只要谢檀高兴,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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