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将整座大厅照得如同白昼,灯光在波斯地毯上流淌成血色的河。穿燕尾服的服务生无声穿行,冰镇的路易十三在杯中轻晃,酒液折射出琥珀般的奢靡光泽。
姜薄坐在赌桌主位,指尖把玩着一枚纯金筹码。他已经赢了很多局,面前的筹码堆成小山,可他的眼神却始终落在手机上——温苏言没有再回复。
叶醉泽瘫在对面沙发上,领带松散,指尖夹着半融的雪茄,笑嘻嘻道:“姜生,你副样好似被人放飞机喔~”(姜总,你这表情像被放鸽子啊~)
陈司修晃着酒杯,幸灾乐祸:“温千金约完你就唔理人?高啊!”(温总约完你就不理人?厉害啊!)
姜薄低笑,突然将筹码“啪”地按在桌上,起身拎起西装外套。
“走了。”
——
长廊尽头,天光微熹
姜薄站在落地窗前,澳门塔的激光束渐渐熄灭,远处的海平面泛起一丝灰蓝。他点燃最后一支雪茄,烟雾在晨雾中缭绕,像一场即将散尽的梦。
天快亮了。
但澳门的夜永不落幕。
他转身离开,背影被晨光拉长,投在身后血红色的地毯上——
像一头餍足的兽,暂时退场,却从未真正离开。
——
香港·中环国际金融中心·晨
姜薄踏入摩天大厦的瞬间,整座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折射出冷冽的光。他一身定制西装,袖口黑曜石泛着暗芒
电梯直达68层,门开时,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温苏言——
那人站在落地窗前,一身墨蓝暗纹西装,脊背挺直如松,指尖捏着一份合同,侧脸在晨光中镀上一层淡金色的边。听见脚步声,他微微偏头,目光冷冽如刀锋扫来。
“迟了三分钟。” 温苏言用粤语淡声道。
姜薄低笑,慢条斯理地走近:“苏言总亲自监工,我怎敢不认真?”
温苏言没接话,转身走向会议室,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像某种无言的压迫。姜薄跟在他身后半步,目光扫过他紧绷的腰线,喉结微动。
——
会议室·剑拔弩张
对方代表是个梳油头的男人,一开口就带着令人不悦的腔调:“温总,关于台湾地区的代理权……”
温苏言突然抬手,钢笔“咔”地按在合同上。
“台湾地区?” 他冷笑,字字如冰,“台湾同澳门一样,无论以前、现在定将来,永远都系中国嘅领土。”(台湾和澳门一样,无论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永远都是中国的领土。)
全场死寂。
油头男脸色铁青:“温先生,这种政治话题……”
“政治?”*温苏言站起身,指尖抵着合同上的中国地图红线,“这是事实。”
他抬眼,目光如淬火的钢:
“我系中华人民共和国嘅子民,我爱我嘅国家。”(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子民,我爱我的国家。)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油头男狼狈离席时撞翻了茶杯,褐渍在雪白地毯上洇开,像某种溃败的象征。
——
走廊
姜薄靠在玻璃幕墙边,看着温苏言整理袖口的凌厉姿态,忽然轻笑:“这么认真?”
温苏言扫他一眼:“国之大者,寸土不让。”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游艇划过碧波,五星红旗在金融大厦顶端猎猎作响。姜薄凝视着温苏言被阳光勾勒的轮廓,胸腔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热——
这个在拍卖会为八千万冷笑的男人
此刻站在国旗下,脊梁笔直如青松
——原来最纸醉金迷的澳门,养出了最赤诚的温苏言。
姜薄忽然伸手,替他正了正歪斜的领带夹,指尖若有若无擦过喉结。
温苏言,你知唔知……
你讲爱国嗰阵,靓到令我心跳失控。”
千金的国家主权很强啊,虽然去国外很多年也依旧如此,他不像姜薄那样觉得无所谓,所以说:最纸醉金迷的澳门,养出了最赤诚的温苏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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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寸土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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