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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快承受不住了

数日后。

李慕婉踩着崖边垂落的藤蔓晃悠,裙摆如蝶翼般在风中轻扬。

她笑着喊他名字时,忽而追了几步,翠绿的藤蔓却狡黠地勾住裙角。那抹明艳的倩影陡然失衡,像被风戏弄的落花般晃了晃。

“小心!”王林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身形疾掠而出,几乎是用扑的姿态将她拽回。

藤蔓勾住裙摆的力道让她踉跄了半步,手忙脚乱间扶住旁边的竹枝才勉强站稳。

竹枝被压得弯出凄厉的弧度,仿佛也承受着某种惊惶的重量。

“你看,我没事啊”,李慕婉回眸一笑,摆摆手,发间散落的碎发随风轻拂,像是调皮的精灵在炫耀自己的无恙。

可王林却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她衣袖滑过的触感,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细密的疼。

她笑得眉眼弯弯,那促狭少女的笑意落在他眼里,却比崖边刺骨的冷风还要锋利,割得他浑身发颤。

他死死攥着她衣袖,指节泛白如枯骨,喉结滚动着咽下满腔惊惶。

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如此害怕失去她——平日里的淡定从容在此刻碎成齑粉,只剩下一具被恐惧掏空的躯壳,连声音都沙哑得不像自己:“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绷到极致的弦。

李慕婉却像没听见似的,轻巧地抽回衣袖,蹦蹦跳跳地跑向一旁的花丛。裙摆扫过野花,带起簌簌的声响,仿佛一串漫不经心的笑。

“哎呀,这么好玩的事,下次你也一起来嘛。”她回眸挑眉,眸中映着漫天霞光,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阴霾。

那少女促狭的笑意再次落下,如冰锥刺入骨髓。

王林一言不发,毅然转身离去。

李慕婉急忙追赶,上前欲扯他的发带,指尖不经意间轻擦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酥痒。

然而,王林却骤然偏头,敏捷地避开了她的触碰。

李慕婉脚步虚浮,踉跄着停下,正好目睹了他那迅速躲闪的动作。

那动作极快,仿佛在躲避什么炽热之物,甚至连他肩头的长发都随之轻轻摇曳。

这突如其来的疏离感犹如一把冰锥,意外地刺入李慕婉的心中,方才还洋溢着笑意的眼眸瞬间被一层薄雾笼罩。

李慕婉伸在半空中的手顿时僵住,指尖仍残留着刚才想要触碰他发带时的温暖,然而心口却仿佛被那瞬间的疏离狠狠刺了一下。

她呆立在原地,眼底的微笑逐渐淡去,轻声问道:“王林,你生气了?”

王林的背影如拉紧的弓弦般紧绷,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落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方才李慕婉逗弄王林时,眼底闪烁着的促狭笑意尚未完全消散,就被一层淡淡的水汽所笼罩。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连声音都变得低沉起来:“王林……你躲我?”

她的话语逐渐变得哽咽,眼底的雾气愈发浓重,微微抬头凝视着王林那紧绷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抠弄着竹枝上的毛刺,“你以前……以前我扯你发带,你都不会躲的。”

她的尾音轻轻颤抖,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原本闪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显得格外凄楚,令人心生酸涩。

王林终于缓缓转过身来,他眼底的红血丝尚未消退,目光如深潭般沉静地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下次再往崖边站,我就真的不再理你了。”

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冽。言罢,他毅然转身,大步离去,再未回头。

只留下她孤独地站在原地,凝视着他那决绝离去的背影。

方才他指尖轻擦过她耳廓的微微痒意早已消失无踪,然而心口却空落落的,仿佛比崖边的寒风还要冷冽几分。

风卷起竹叶,沙沙作响,愈发衬得李慕婉的声音轻柔而又脆弱。

她低头用力拽了拽被藤蔓勾住的裙摆,那藤蔓缠绕得紧紧的,越扯越乱,恰似她此刻纷繁杂乱的心绪。

“我只是想……想给你摘片新的竹叶编哨子,”她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小声地解释道,“你上次那个不是断了吗?”

藤蔓依旧在裙摆上纠缠不休,但她却不再去拉扯,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的无措,活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兽。

“王林……”她再次轻唤,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柔与委屈,“我只是想让你笑一笑……”

他闻声脚步微微一顿,却依然没有回头。崖边的冷风灌入他的衣襟,让他指尖冰冷麻木,然而心口那股被紧紧攥住的钝痛却久久不散。

她的那句“没事呀”和眉眼弯弯的笑,在此刻竟都化作了尖锐的碎玻璃,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李慕婉见他没有回应,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挪,声音低得仿佛害怕惊扰到什么:“我错了……下次再也不吓你了。”

风轻轻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眼底难以掩饰的慌乱,那份方才还挂在脸上的促狭调皮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林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强忍着压下那句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斥责。

他害怕一旦开口,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与后怕就会暴露无遗——他害怕她所说的“没事”并非真实,他害怕那藤蔓真的会断裂,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无尽的深渊。

这份深藏心底的恐惧,他无法,也无法说给她听。

王林脚步匆匆,未曾有片刻停歇,径直朝着那扇熟悉的木门走去。

待他用力推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守护阵法内亮起,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李慕婉的肉身静静躺在床榻之上,面容一如记忆中那般姣好,可那紧闭的双眸、微抿的双唇,都昭示着生命的消逝,再无半分呼吸的迹象。

王林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目光痴痴地落在她的脸上。

他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颤抖,如羽毛般轻柔地拂过她微凉的脸颊,仿佛怕稍一用力,就会惊扰了一场甜美的梦。

王林静静地坐在冰冷的石床上,动作极为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双手缓缓收拢,环住那具早已没了温度的躯体。

李慕婉肉身的面容,一如他记忆中那般沉静而温柔,细密的睫毛在昏黄的光线里,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

然而,当指尖轻触她的肌肤,那彻骨的寒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间。

屋外隐隐约约飘来细碎的脚步声,其间还夹杂着少女那清脆且略带狡黠的笑声,宛如一颗小石子,投入他本就波澜纷乱的心湖。他下意识地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起了白。

“明明……明明神魂的共鸣不会错……”他低头看着怀中熟悉的眉眼,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那样?”

指尖抚过她冰冷的脸颊,心脏却不合时宜地想起方才被捉弄时的心情——她踮脚扯他发带时,指尖擦过耳廓的微痒;

她故意躲在竹林里学鸟叫,等他慌慌张张寻来时突然跳出来吓他,眼底闪烁的促狭笑意;

她趁他打坐时偷偷在他鬓边插了朵小野花,被发现后吐着舌头跑开,裙摆扫过他手腕时留下的短暂暖意……

那些鲜活的、带着十八岁少女气的淘气,每一次都让他心脏乱跳。

惊的是这陌生的鲜活,喜的是她眼底熟悉的光,可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慌——这真的是他的婉儿吗?那个会在月下为他抚琴、会在他修炼出岔时温柔疗伤的李慕婉,怎么会变成这样跳脱顽皮的模样?

可每次指尖相触时,心脏骤然加快的跳动不会说谎,神魂深处那股像是与生俱来的牵引不会说谎。

就像此刻,怀里的冰凉让他窒息,可一想到白日里她不小心撞到他怀里时,两人胸腔相贴的瞬间,那股滚烫的共鸣顺着血脉炸开的感觉,他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当她用生命开玩笑的那一刻,我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看到她躺在血泊里,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那种痛苦和恐惧几乎让我崩溃。

“你到底是谁……”王林将脸埋在李慕婉冰冷的颈窝,鼻尖萦绕着,残留的淡淡药味,与屋外那带着草木清香的、鲜活的气息截然不同,“如果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如果不是你……这灵魂深处的共鸣,又是怎么回事?”

屋外的笑声渐渐远了,大概是没有理会她,又跑去别处淘气了。

王林却觉得那笑声像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上。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还残留着被她捉弄时又酸又胀的钝痛,可此刻抱着这具冰冷的肉身,心口的空洞却仿佛被填了些,哪怕这安慰带着自欺欺人的凉。

“婉儿……”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的心好难受……快承受不住了。”

“婉儿……”他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砸在怀中冰冷的衣襟上,“告诉我……哪一个才是你?”

风从窗缝钻进来,卷起他散落的发丝,像在无声地叹息。怀里的冰凉与记忆中的温暖重叠,又与屋外那个鲜活的身影拉扯,将他困在这失而复得又患得患失的漩涡里,动弹不得。

李慕婉扒着窗沿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窗纸上映出王林抱着那具冰冷躯体的剪影,他低垂的头颅、紧绷的脊背,还有隐约传来的压抑呜咽,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方才还带着狡黠笑意的眉眼瞬间笼上水汽,鼻尖一酸,眼泪便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

她方才躲在竹林里学鸟叫时的雀跃,扯他发带时的促狭,偷偷插野花时的得意,此刻都变成细密的针扎着心口。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看看我还在啊……”她咬着下唇,声音哽咽得不成调,“我怕你只记得冷冰冰的她,忘了我也能笑能闹……可我不该让你这么难过的……”

晚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粘在泪湿的脸颊上,带着微凉的触感。

她看着屋内那个蜷缩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酸又胀。原来她那些自以为是的“靠近”,反倒在他心上划了更深的伤口。

“王林……对不起……”她对着窗影轻轻呢喃,泪水模糊了视线,连带着窗外的月光都变得朦胧起来。

李慕婉抹了把眼泪,转身往竹林深处跑。她记得去年春天酿的桃花酿埋在老竹根下,那时还笑着跟王林说“等来年花开就陪你醉一场”,没想到如今却是这般光景。

指尖刨开松软的泥土,陶坛带着潮湿的凉意滚出来,她拍掉坛身的泥,又折了路边开得正盛的小雏菊,用草绳松松捆成一束。

石桌被她擦得干干净净,花束摆在中央,陶坛开盖时涌出甜醇的酒香。

她搬了石凳坐在对面,托着下巴望着紧闭的屋门,等他出来时要先递上花,再倒杯酒,好好跟他说声对不起。

可月光爬过竹梢,又落进窗棂,屋门始终没动静。

晚风渐凉,酒香勾得人心里发空。李慕婉给自己倒了半碗,桃花酿甜中带涩,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一口接一口,不知不觉间陶坛见了底,她脸颊烧得滚烫,眼前的竹影开始打晃,连屋门推开的声响都听得分外迟缓。

婉儿醉醺醺地自言自语:“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哼,我才是那个有温度的婉儿,天天就知道抱着那冰冷的躯壳”她端起酒杯,又倒了一大杯喝下。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王林……”她眯着眼看清那道身影,抓起石桌上的花束就晃悠悠地迎上去,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裙摆扫过草叶,带起细碎的声响。

王林刚走出屋门就看见她摇摇晃晃的模样,心头一紧,几乎是立刻跨步上前,稳稳扶住她软下来的身子。

“怎么喝了这么多?”他指尖触到她滚烫的脸颊,声音里的担忧压过了方才的沉郁。怀里的温热鲜活,与屋内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让他悬着的心莫名安定了几分。

王林扶住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掌心触到她温热的肌肤,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混着草木清香的酒气,语气里的担忧藏不住:“怎么喝了这么多?仔细伤了身子。”

李慕婉却不答话,只是把那束被风吹得有些蔫的小雏菊往他怀里一塞,花瓣蹭过他的衣襟。

“王林,对不起……是我让你难过了”她的脸颊烧得滚烫,眼神迷离,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她仰着头看他,眼里蒙着醉后的水汽,声音软得发颤:“王林……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捉弄你,不该让你难过……你原谅我好不好?”

王林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看着她眼底那熟悉的、带着恳求的光,心头那些纠结的硬块瞬间就软了下去。

他刚要开口说“我没怪你”,唇上却突然覆上一片温热柔软。

是她的唇,带着桃花酿的甜醇,带着少女特有的清润,更带着一种让他魂牵梦萦到几乎窒息的熟悉。

王林整个人都僵住了,瞳孔微微收缩。这触感,这气息,和记忆里无数个温柔相拥的夜晚重叠,和神魂深处那股滚烫的共鸣瞬间契合。

下一秒,他猛地低头,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笨拙却急切地回应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所有的疑虑、不安、患得患失,在这一刻都被这熟悉的味道冲散。

是她,没错。不管是沉静温柔的婉儿,还是此刻带着酒气的鲜活少女,都是他刻入骨髓的牵挂。

风穿过竹林,卷起地上的花瓣,石桌上的空酒坛轻轻晃动,月光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桃花酿的甜香和失而复得的暖意。

晨曦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

王林先醒了过来,指尖还残留着怀中温热的触感,鼻尖萦绕着她发丝间淡淡的清香。

他低头看向身侧熟睡的李慕婉,她眉头舒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褪去了昨日的醉意与淘气,倒显出几分平日里少见的娇憨。

目光无意间扫过锦被边缘,那一抹浅浅的殷红猝不及防撞入眼帘,像一朵悄然绽放的桃花,在素色的被褥上格外醒目。

王林的呼吸猛地一顿,耳根瞬间泛起滚烫的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热意。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月光下的吻,怀中的温软,他压抑许久的渴望与失而复得的冲动……那些缠绵的片段让他心跳骤然加速,指尖竟有些微微发颤。

李慕婉这时恰好动了动,睫毛轻颤着睁开眼,迷茫的目光对上他时,脸颊也瞬间飞起红霞,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王林……”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丝羞怯。

这声呼唤让王林回过神,他轻咳一声,努力平复着乱跳的心绪,却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只是伸手将滑落的被角为她掖好,声音低哑得有些不自然:“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见她轻轻摇了摇头,他才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语气里满是歉疚与羞赧:“婉儿,昨日……是为夫鲁莽了。”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耳根更烫,这声“为夫”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也藏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李慕婉咬着唇,偷偷抬眼看他泛红的耳根,心头的羞怯忽然淡了些,反倒生出一丝甜意。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软下来:“不怪你……”

阳光穿过竹林,在地上洒下晃动的光斑,屋内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暖意,还有一丝属于彼此的、带着羞怯却无比笃定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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