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当初那么坚定地选择愿意把我拼合成完整的申留真
为什么反而在我一点点变得越来越像她之后，转身就走，说她不爱我了，要离开
“我没有耍你，姐姐，我就知道我哥一定会说些不知所云的话”
申留真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
雾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眼角有些晶莹，坚定地让我都有些不知所措
让我第一次真正的产生了：或许真的是我错了？或许是我太在意别人的感受和异样的眼光了的想法。
“我知道了”
我伸手抹去申留真眼角闪烁的泪，我知道了，申留真不仅像白米粥，更像是橘子，剥开完美的皮囊，里面是褶皱，每一层都掺杂着酸甜和橘络的苦
“别哭，留真…”
“我没哭…”
申留真拨开我的手，狠狠地擦了一下脸，我闻到了无花果的香气
是她放在桌子上的那瓶，之前去艺术班巡查，我曾经看到过的很简单的椭圆形瓶子
其实不管申留真说什么，至少在这一刻，看着她的眼睛
任何难听的话，我对着这个橘子少女都无法说出口
在我人生的至暗时刻，至少在我被霸凌到已经麻木的阶段，几乎每天都有申留真的陪伴
每天放学都去艺术教室的我，自然就成了艺术班老师的重点关照对象
每次放学站在申留真的门口，各位老师都会打趣：哎呦！这不是我们大明星的未来女友吗？
我每次都会顶着通红的脸，低下头，匆匆地跑到楼梯间等她
当时只觉得“大明星”这个词，是因为申留真的脸是真的很有明星相，所以大家都叫她大明星
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申留真要去参加JYPE选拔的事，除了我的全世界都知道
我也才能明白，申留真哥哥的“良苦用心”
“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我？”
那时候我已经高中毕业，来参加申留真的毕业典礼
申留真抱着我送的毕业捧花，说已经参加了出道选拔，明天公司的大巴车会来接，所以明天不能一起去看上映的电影了
“只是通知我一下？对吗？”
我笑笑，知道这一天其实来的已经很晚了，应该平静地接受，而不是应该大吵大闹
但是语气却变得不可置信，声音也变得颤抖
“只是选拔而已，不一定会选上的。”
申留真拉着我的手，告诉我，就是上次去看演变会的时候，被星探询问的联系方式
我甚至不知道她去看了演唱会，她甚至也没有告诉我
但是她凭什么告诉我这个“外人”呢
因为从我们认识开始，“在一起”好像变成了默认的规则
从知道申留真这个人开始，到现在因为我的“发疯”亲手葬送了这段关系
我甚至都没有收到过申留真的表白
“那就再说吧，明天我应该也要去兼职”
我默默放开申留真的手，笑着告诉她明天已经有安排了
其实我明天早就已经请好假了
我没有去送申留真，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和她告别，因为我还是偷偷地去了她家周围，看到她提着行李箱，登上大巴车
我才转过身，走回自己的公寓
JYPE的训练紧张又严格，听说申留真一起训练的女生们，都是很好的人
走到她们公司楼下，才能明白为什么申留真会选择出道
那真的是个好选择
她虽然那时候不太出名，但是已经参加了出道选秀
我经常会在视频软件上刷到关于申留真的切片
之前明明那样近在咫尺的人，现在却只能隔着薄薄的屏幕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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