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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坠落

【打开潘多拉魔盒的,不是好奇心,而是深藏于心的**。】

沈凌这辈子不后悔两件事:一件是选择了医学生涯,成为一名执著于探索大脑奥秘的神经专科医生;另一件是,在绝境中打开了那只潘多拉的魔盒,成为一名将**与生命置于赌桌之上的玩家。

沈凌这辈子最后悔两件事:一件是选择了医学生涯,让他清醒地认知自己正如何一寸寸崩溃;另一件是,或许正是这份过于理性的骄傲,引来了那场无从躲避的诅咒,最终迫使他打开了那只潘多拉的魔盒。

冰冷的触感渗入指尖。

那是一只纯黑色的金属盒子,静静地置于他的书桌。表面覆盖着暗紫色的奇异花纹,不似雕刻,更如同某种活物的脉络自然蔓生,在台灯微弱的光线下隐隐流动。它散发着一种非人的、沉寂的美感。

沈凌苍白修长的手指抚过盒面,然后,轻轻掀开盒盖。

没有声响。盒内是浓郁得令人心悸的深红色天鹅绒,像凝固的鲜血,温柔又残酷地托着两样物事。

一个项圈,材质诡异,似冷硬的金属又似柔韧的皮革,颜色与纹路与盒子本身如出一辙,透着非世的工艺感。

一张黑金卡片,边缘锐利,其上金色的文字简洁而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他先拿起项圈。内侧,冰冷的刻痕清晰无比:6927,以及他的姓名——沈凌。指尖划过数字的凹槽,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刺痛感骤然窜起,并非源于物理接触,更像是一种灵魂层面的烙印与共鸣。

他放下项圈,又拿起那张卡片。金色的字迹在他略显涣散的浅灰色瞳孔中聚焦:

【潘多拉魔盒现已开启,请所有玩家带上项圈,为自己的**赌上生命。】

若是从前……若是几个月前那个大脑仍如精密仪器般运转的沈凌,他会对此嗤之以鼻,用最理性的分析将其拆解为一场拙劣的骗局或恶作剧。

但现在。

现在不同了。

他凝视着那行字,仿佛凝视着深渊唯一投下的一根蛛丝。肮脏,可疑,却可能是唯一的生路。

他,沈凌,愿意为了最原始、最强烈的**——活下去,并且以他所能接受的、拥有自我意志的方式活下去——赌上一切。

“咔哒。”

项圈环绕上他苍白消瘦的脖颈,锁扣闭合的轻响在寂静房间里异常清晰。下一秒,项圈骤然收缩!

剧烈的刺痛感炸开!仿佛无数微小的神经探针深深扎入颈部的皮肤、血管,甚至更深处,与他的脊髓、与他的大脑建立起某种强制性的连接。一股冰冷的电流般的异感蛮横地窜过他的神经网络。

沈凌闷哼一声,手指猛地抠向项圈边缘,试图将其扯下。但无济于事。那东西已经不再是外物,它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严丝合缝地嵌合在颈动脉旁,无声地搏动。

视野开始扭曲。

墙壁像遇热的蜡一样软化、流动,桌上的台灯灯光被拉成长长短短、摇曳不定的诡异阴影。天花板旋转起来,脚下的地板仿佛消失。他感到自己正被扔进一个巨大的漩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他的意识,几乎要将其撕成碎片。

在那彻底失控的眩晕席卷而来的前一秒,他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

这一切,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

记忆的碎片被无形的力量粗暴地翻搅出来,飞速倒带——

三个月前。凌晨三点。私立医院神经专科病区。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精神类药物混合的冰冷味道。沈凌站在护士站前,修长的手指快速而准确地翻阅着一叠病历。熨帖的白大褂一丝不苟,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只是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过于苍白,眼底带着长期缺乏睡眠的青黑,但这无损他那种冷冽的、近乎锋利的英俊。

值夜班的小护士偷眼看他,又迅速低下头,脸颊微红。这位年轻的主治医师是医院里一道惹人注目的风景,却也因其拒人千里的冷漠气质而闻名。

“沈医生,13床病人又发作了!”护士长匆匆走来,面色疲惫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沈凌合上病历,动作流畅没有一丝迟疑。“去看看。”他的声音平稳,像手术刀划过皮肤,冷静得不带任何多余情绪。大脑自动调出13床的信息:男性,48岁,快速进展型认知功能障碍,记忆、执行功能显著衰退,伴有间歇性、无法用常规病理解释的躁狂发作。病因未明,所有常规检查均无异常,就像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谜团。

病房门口已围拢了些许被惊醒的病人和家属,窃窃私语中透着不安。沈凌拨开人群走入。

眼前的景象即使是他,也微微蹙起了眉。

病人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疯狂撕扯着身上的监护设备和约束带,喉咙里发出非人的、破碎的嘶吼。两名强壮的男护工几乎压制不住他,额上青筋暴起。

“镇静剂。”沈凌指令简洁,迈步上前,试图评估病人此刻的神经状态。

就在此刻,病人猛地挣脱了一瞬间的束缚,枯瘦如柴、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爪牙般的手指,死死攥住了沈凌白大褂的前襟!巨大的冲力让沈凌不得不后退半步才稳住身形。

浓重的、混合着药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病人的脸几乎贴到沈凌脸上,瞳孔涣散,眼底却燃烧着一种疯狂的、灼人的白光。

“盒子……打开了……”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着喉咙,“我们都逃不掉……编号……我看见了!你的编号!6927!”

6927?荒谬的数字。沈凌的思维核心排斥着这种非理性的信息干扰,他更关注于病人异常的肌张力、失控的自主神经反应。他冷静地试图掰开那只手,声音依旧平稳,试图施加理性层面的影响:“冷静下来。你需要休息。”

“休息?!”病人猛地呛咳起来,嘴角溢出白沫,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沈医生!你姓沈,你不是真正的神——!”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厉刺耳,穿透病房的嘈杂:

“真正的‘神’……在我身体里!祂醒了!祂看着我们!我诅咒你!诅咒你变得和我一样!成为‘神’的弃子!祂会带走你身上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你的记忆!你的智慧!你会变成一具空壳!像我一样!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夹杂着诅咒,在密闭的病房里回荡,让周围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除了沈凌。

他终于完全挣脱了病人的桎梏,白色的衣襟留下了皱褶和污痕。他后退半步,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白大褂,动作依旧从容不迫,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干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被护工重新按住、仍在剧烈喘息却仍用那种怨毒至深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的病人。沈凌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厌恶。只有一种近乎绝对的、冰冷的理性。

他的声音清晰、冷静,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在瓷砖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科学权威:

“第一,我不相信世上存在超自然的神明。”

“我只相信可验证的证据与现代医学。”

“第二,你的症状必然存在病理基础,我们会找到它。”

“至于诅咒,”他略微停顿,灰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有纯粹的笃信,“毫无意义,那只是一种神经元异常放电导致的谵妄现象。”

他转向护士,语气不容置疑:“镇静剂,常规剂量加倍。”

针头刺入皮肤,病人的挣扎逐渐微弱,但那双疯狂的眼睛始终死死焊在沈凌身上,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翕动,重复着那恶毒的诅咒,直到意识彻底被药物拖入深渊。

你会后悔的!

沈凌转身离开病房,白色的衣角划过一个利落而决绝的弧度。他将那些疯言乱语彻底屏蔽在大脑的信息处理中心之外。他的思维回到了症状、体征、鉴别诊断、下一步检查方案上。

秩序、逻辑、证据——这些才是构筑他世界的坚固基石。

他没有回头。理性告诉他,这不过是疾病引发的无意义噪音。

但他没有察觉到,或许在他看不见的维度,那个被病人嘶吼着“打开”的“盒子”,确实释放了某种东西。又或者,疾病本身,就是最残忍、最无可抗拒的“神明”降临方式。

变化是从细微之处开始的。

交接班时,关系尚可的同事罕见地多问了一句:“沈医生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看上去很累。”

“只是轻微头痛。”沈凌简短回应,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他从不对外人承认疲惫,那等同于示弱。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错过了那个每天必经的高速出口。直到导航发出错误的提示音,他才猛然惊觉。沈凌皱紧眉头,即使是在连续完成两台高难度手术后极度困顿的状态下,他也从未犯过这种错误。他将之归因于夜班导致的短暂注意力涣散。

第二天早晨,他站在咖啡机前,拿着咖啡粉罐,突然陷入一片空白:他是否已经加过粉了?这种记忆短暂的、毫无征兆的断层感,让他感到一阵陌生而尖锐的不安。他的生活向来井井有条,如同精密运行的钟表。

一周后的重要学术会议上,他代表科室做报告。幻灯片翻到他再熟悉不过的一页,那是一个他深入研究并发表过论文的经典术语。他张开口,那个词却卡在喉咙里,大脑一片令人心慌的空白。会场一片寂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最终凭借残存的职业本能勉强完成了报告,但台下那些疑惑、探究、甚至略带怜悯的目光,像细针一样刺穿了他向来无懈可击的冷静外壳。

“沈凌啊,你最近……好像偶尔会忘事?”科室主任在某次查房后,委婉地提醒,“工作压力太大了?要不要休息几天调整一下?”

“谢谢主任,我很好,不需要休息。”沈凌几乎是立刻拒绝。休息意味着承认异常,而异常是需要被分析、被克服的,绝非妥协的理由。

直到那天下午,他为一位小病人做简单的神经系统体格检查,要求孩子模仿他的动作。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向鼻尖,一个他做过成千上万次的动作。然而,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指尖悬停在半空,出现了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震颤。

“医生哥哥,你的手在跳舞吗?”小女孩躺在病床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

那一刻,一股冰冷的、纯粹的恐惧,如同毒蛇般,顺着他的脊柱急速爬升,死死缠紧了他的心脏。

他不动声色地结束检查,回到办公室,反锁了门。他为自己安排了最全面、最紧急的检查。MRI、脑脊液分析、基因测序、全套自身免疫抗体检测……等待结果的那几天,他清晰地感觉到某种东西正在体内加速流失。反应速度变得迟滞,有时甚至在熟悉的医院走廊里,他会突然愣住,需要花几秒钟来辨认自己要去往何方。

结果出来的那天,他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窗外阳光明媚,他却觉得如坠冰窟。他凝视着电脑屏幕上自己的脑部MRI影像。那片异常的信号阴影,那片象征着神经元死亡、功能丧失的区域,与他一个多月前反复研究过的13床病人的影像……如此相似。

“早期发病型阿尔茨海默病,伴有额颞叶变性变异。”主任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带着沉重的、尽可能专业的克制,“沈医生,我很遗憾……这种快速进展的亚型……以目前的医疗技术,还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案能够逆转或阻止。”

沈凌没有说话。听筒紧紧贴着他的耳朵,手指冰凉。他的大脑,那台他引以为傲、倾注了全部心血去理解和维护的精密仪器,正在以最残酷的方式,从他内部开始,无可挽回地背叛他。

病情的发展快得令人绝望。三个月后,沈凌已经无法进行任何医疗工作。诊断性思维变得支离破碎,他甚至会短暂地忘记最亲密同事的名字。

辞职那天,他将那件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仔细地叠好,平整地放入更衣室的个人储物柜底层。动作一如往常般精准,仿佛只是下一次值班前的暂时存放。但他知道,他再也没有资格穿上它了。

父母将他接回了家。学术权威的父亲动用了毕生人脉,寻遍国内外专家,尝试各种前沿甚至激进的实验性疗法。温柔的母亲辞去了工作,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眼神里的担忧和心痛浓得化不开。

看着父母一夜之间花白的头发和骤然佝偻的背脊,沈凌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彻头彻尾的无力感。他的骄傲,他的理性,在疾病面前不堪一击。

他的世界急速缩小。先是失去了驾驶的资格,然后是无法独自外出,接着是阅读障碍,最后连基本的起居、洗澡都需要他人协助。

那一天清晨,他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眼神涣散、面色灰败、颧骨凸出的陌生男人,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击中了他:这个人……是谁?

“我是沈凌,”他对着镜子里的人喃喃低语,声音干涩,“二十九岁,神经专科医生,毕业于……毕业于……”母校的名字就在舌尖,却像滑腻的鱼一样溜走了,只剩下一片空茫的、令人窒息的空白。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当晚,他崩溃了。将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用颤抖的、不再受控的手,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玻璃杯、牙膏、皂盒。陶瓷碎片和玻璃碴溅了一地。曾经稳定得能完成最精细微创手术的手指,如今连握住一把剃须刀都抖得厉害。曾经储存着海量医学知识、逻辑链条清晰无比的大脑,现在连组织一句完整的抱怨都显得困难。

理性、秩序、掌控感。所有构筑他沈凌这个存在的基石,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土崩瓦解,将他拖入混沌的深渊。

“凌凌!开门!求求你开门!让妈妈看看你!”母亲带着哭腔的乞求从门外传来,焦急地拍打着门板。她一定会在门开的瞬间不顾一切地冲进来拥抱他、安抚他。

但门纹丝不动。门内,只有他粗重破碎的喘息,和水龙头未被关紧、滴答落水的声音。沈凌沿着冰冷的瓷砖墙滑坐到地上,蜷缩起来,手臂紧紧抱住自己,像一个被遗弃的、试图退回绝对安全却再也回不去的子宫的婴孩。

就在这片彻底的黑暗与绝望之中,他放在地面的手机屏幕,突然毫无征兆地亮起刺目的白光。

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简洁无比:

【您的快递已送达门口,请及时查收。】

没有发件人信息,没有物流详情。

仿佛被某种直觉牵引,沈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无视门外父母更加焦急的呼喊,拧开反锁的门钮,径直走向公寓大门。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目的性。

门外,安静地躺着一个包裹。不大,方正正。他弯腰抱起它,触手是冰冷而沉重的金属质感。他沉默地抱着盒子转身回房,再次将父母担忧的面孔和声音关在门外。

他坐在地板上,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和路灯的光,打量着这个盒子。

纯黑色金属,暗紫色的自然脉络状花纹……它安静地待在他手中,却仿佛有着自己的呼吸和生命。

里面……会是什么?

最后的希望?还是更深的诅咒?

他的手指,因为疾病而微颤着,却异常坚定地,抚上了盒盖。

想写一个温暖的故事,和故事中的主角一起追寻心中的希望之光。即使世界毁灭,也不要放弃对爱与生命的追寻。现实再黑暗,也要鼓起勇气,积极乐观的面对生活。希望文字能带来温暖与治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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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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