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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课外社团的意外并肩

午后的蝉鸣聒噪得有些过分,李洛栖抱着一摞刚整理好的文学社期刊,推开活动室门时,被逆光而来的身影撞了个趔趄。

“啊!对不起洛栖!”沈梦慌忙稳住她的胳膊,怀里的画板差点砸在地上,颜料管滚出一串彩色的弧光。

李洛栖扶住她的肩膀,看清对方的装扮时愣了一下——沈梦穿着美术社的白色围裙,脸上还沾着点天蓝色的颜料,和平时安安静静画画的样子判若两人。“你怎么会来文学社活动室?”

沈梦把画板靠在墙角,抹了把脸(反而把颜料蹭得更花了):“美术社和文学社要联合办‘校园未来幻想展’,我被老师抓来当联络员……没想到这么巧。”她的目光落在李洛栖怀里的期刊上,“原来你是文学社的核心成员?难怪每次征文比赛都能看到你的名字。”

“只是兴趣而已。”李洛栖笑着把期刊放在桌上,“那这次‘意外并肩’,可得请沈大画家多指教了。”

接下来的两周,活动室成了两人课后的“第二战场”。李洛栖负责提炼幻想故事的文字内核,沈梦则要将这些抽象的文字转化为可视化的艺术装置。

起初的碰撞几乎是必然的。李洛栖的《未来邮差》想表达“时间在信件里凝固成琥珀”,她希望画面是暖色调的复古感;沈梦却执着于用冷冽的金属线条构建一个赛博朋克风格的邮筒,“未来的信件不该困在旧时光里”。

争论到第五次时,李洛栖把钢笔拍在稿纸上,声音里带了点疲惫:“我们是不是……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

沈梦也放下了画笔,调色盘里的颜料混得一片浑浊。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教学楼上的钟楼:“洛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聊未来是什么时候吗?”

李洛栖一怔。那还是开学报到的时候,两人躲在图书馆的角落,沈梦突然说想做个能“把回忆画成实体”的装置,而她则说想写一部“让未来人看懂现在”的小说。

“那时候我们的想法也不一样,但你说‘不同的形状才能拼成完整的星空’。”沈梦转过身,眼里闪着光,“现在也是一样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李洛栖的思路。她重新拿起稿纸,在“未来邮差”的标题旁画了个圈:“如果……邮筒一半是木质复古,一半是金属赛博呢?就像我们的友谊,是过去和未来的共生。”

沈梦猛地抬头,随即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她抓起画笔,在速写本上飞快地勾勒——老旧的木质邮筒上,金属的管道如血管般蔓延,投递口闪烁着蓝紫色的光,信笺从里面飘出时,边缘却带着泛黄的褶皱。

“这就是‘时间的褶皱’!”李洛栖忍不住惊呼,“你把文字里的‘凝固’和‘流动’都画出来了!”

接下来的合作变得顺畅无比。李洛栖为沈梦的每一幅画撰写短诗,沈梦则让李洛栖的文字在画布上有了具象的生命。她们一起在活动室熬夜,吃着便利店的饭团,讨论到兴起时,会对着一幅半成品的“未来教室”画稿畅想——那里的黑板是透明的全息屏,课桌椅可以根据思维调整高度,而窗外的梧桐树上,停着一只机械鸟。

“你说,二十年后的校园真的会变成这样吗?”沈梦托着腮帮,指尖无意识地在画板上点了点。

李洛栖看着画里的机械鸟,忽然想起自己最近总做的一个梦——梦里有个和沈梦很像的女孩,站在一片悬浮的建筑前,手里拿着她们现在合作的这幅画。“不知道,但我觉得,只要我们一直这样并肩走下去,就算未来和想象的不一样,也一定很精彩。”

文化周开展那天,她们的“时间邮筒”装置成了全场焦点。当有参观者问起创作灵感时,李洛栖和沈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是友谊的形状。”

活动结束后,两人坐在活动室的地板上,看着被搬空的展区,忽然有些失落。沈梦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画框,里面是她们第一次合作的草稿——那半复古半赛博的邮筒旁,多了两个手牵手的简笔画女孩。

“送给你。”沈梦把画框塞进李洛栖手里,“纪念我们‘意外并肩’的战场。”

李洛栖接过画框,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却让她心里暖暖的。她忽然注意到画框的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未来已来,我们并肩。”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活动室斑驳的墙壁上。李洛栖知道,这场课后社团的意外并肩,不仅是一次成功的合作,更是她们友谊通往未来的一座桥。而桥的另一端,或许就藏着那些关于“未来”的秘密,正等着她们一起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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