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班教室内压抑阴沉的氛围笼罩全班,郁柃坐在椅子上把玩圆珠笔,嘴里嚼着口香糖。漂亮又疏离的眼一直盯着讲台上的女生,带着轻蔑。
“王松,8分。宋旭,11分。李奇,9分……”台上女生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手里拿着英语卷子把卷子抖得“哗啦”响。
其余人心里有气但也不敢多说,谁要是站起来反抗会扣个人分,而扣分的权利就在台上那位手里,她是班长又是英语课代表。
台上女生察觉到郁柃的视线,转过头又开始嘴炮。
“郁柃,你别以为英语考了148就了不起。你看看你其他的科目全都是0分!班级的平均分就是被你拉下来的!!”
郁柃翻了个白眼没空搭理这疯子,每次考试下来就她自己在这里组织批斗大会,她以为她是谁,于是站起身拎包就要走,台上女生嘴快,“哎,你去哪?这是上课时间!”
郁柃充耳不闻,手刚放在门把手上。耳边又传来一句话:“你就是6班的搅屎棍,差生!”
话落,郁柃手一顿。
全班人纷纷转头看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无声爆发了,很明显是班长挑起来的。
郁柃挑了挑眉。
“许怡媛,英语100分,你哪来的脸说我?”
她气场高往那一站就让人难以忽视,平常在学校里她的性格人尽皆知,这时班里寂静无声许多人抱着吃瓜的心情继续看下去。
“看我干什么?她骂你们是屎,没听明白?”郁柃无语这群人带没带脑子?
“我是说你!郁柃,我在说你!”许怡媛跑下来站在郁柃面前带着怒气。
许怡媛一直看郁柃不顺眼,每次分析成绩她都拿郁柃说事,结果郁柃理都不理她,这无所谓的态度就像无声的巴掌一下一下打许怡媛的脸。
郁柃找她这句话的漏洞。
“你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我是个棍子,他们是屎吗?”
郁柃顺了顺长发接着开口。
“我起码是个棍子,而你…”
郁柃停顿了下,用眼神打量她,许怡媛被她这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气急败坏反驳:“我怎么了?!”
“你是班里最臭的一坨。”
许怡媛被噎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班里人其他人听见这段对话,哄笑声在班里炸开传遍安静的楼道。
自知说不过郁柃,许字媛气鼓鼓回到座位趴在桌上,肩膀轻颤。
她哭了。
班里和许怡媛玩的好姐妹,纷纷上去安慰,其中一个人说:“郁柃你别这样说她。”
好样的,反过来咬她一嘴还装无辜。
没心思待着,郁柃抬脚就走。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两个拿着扣分牌的男生走进来,是查仪容仪表的。
那两人从过道分开查,查到6班有2个没带校牌的,1个没戴领带的。郁柃被刚才的那出弄的心情烦躁还没等查到她,她就抬脚从后门走出去,结果被拦住了。
“郁柃同学,不要逃课。”一道男声从上方传来,郁柃抬头就看见傅肆柏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要你管?”郁柃毫不客气。
他们在后门说话,前面的人没注意他们,傅肆柏把身子低了低伸手去勾她锁骨上的项链。
他把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边看边说:“裙子太短不符合标准,首饰学校明确规定不准带,耳钉你打了一排…”
“啧啧”他说:“你要把你们班的分扣成负的?”
郁柃想扇他的脸,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握拳的手缓缓松开,迈步朝那两个男生走过去,一把夺过他们其中一人手里的扣分牌。
“哎。”那男生对她这一行为毫无防备,反应过来就想去拿,结果被郁柃躲开了,他扑了个空,其余人听到动静纷纷侧头。
郁柃手里一张一张翻动着纸,最后在一班的扣分记录上停了下来,她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随后她的眸子闪了闪,朝后门走过去。
她抬手扯傅肆柏的咖色领带,后者被她这一行为弄的微微躬着身子,郁柃指着傅肆柏的衬衫,又举起扣分牌。
“没带校牌,这2分为什么不扣?”她看着那两个男生。
那两个男生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郁柃也不想追问为什么不扣这两分,她松了抓着他领带的手,把扣分牌往地下“啪”地一扔,转身离开。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那男生捡起地下的扣分牌,手里攥着笔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傅肆柏,傅肆柏没多大反应,只是轻轻的点了头,那男生领会意思在傅肆柏仪容项里扣了分。
傅肆柏在后门站了会,走廊窗户是开着的,刚才郁柃走时空气中飘散着独属于她的茉莉香味,挺好闻但和她暴躁的性格不符。
郁柃出校门打车去环球尚国际中心,路上她越想越气,想到那许怡媛那装无辜的嘴脸,还有那两个男生对自己班同学的包庇。她掏出手机给备注“傅狗狗狗狗”的人编辑了消息。
【30分钟时间内,如果你不来找我,那你就和你的校牌说再见吧。】话落,她把手机静音,不再理会。
到了地方,郁柃直上15楼推开私人休息室的门,她的助理小蒽已经在里边等着她了。
小蒽见郁柃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她有些急:“你可算来了快点选礼服,秦师傅说九点开始比赛。”时间是够的,但小蒽之所以急是因为郁柃的钢琴曲一首没练,她怕上场出先中断现象。
郁柃把包扔在沙发上掏出手机,从学校坐车到这里需要20分钟,电梯也不到1分钟就可以上来,如果傅肆柏够快的话是可以在半小时到的。
想到这郁柃对小蒽说:“去给所有电梯前面放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必须一个不漏。”
小蒽虽然不解,但还是去照做了,郁柃心满意足关闭手机,去挑表演的礼服。
傅肆柏是5分钟后才看到消息的,当他站在环球尚国际中心门口时已经过去了25分钟,他不疾不徐走进去却看见了电梯正在维修的牌子。不出三秒,他就想到了恶作剧的始作俑者。
转身想从一旁的楼梯间走,却被工作人员告知门锁坏了,结果又在三分钟后工作人员莫名其妙说门锁正常了。就剩两分钟,两分钟谁能爬15楼。
好你个郁柃。
郁柃换完礼服出来,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她二话不说从书包里掏出傅肆柏的校牌,用力扔在地上还踩了一脚。
解气!
一旁的小蒽不理解问她是在干什么,郁柃唇角勾了勾没回答,坐在梳妆桌前开始往脸上拍水乳。
“咚咚咚”这时门从外面被人敲响,小蒽前去开门,再看清来人明显一愣。
“傅公子?”
傅肆柏冷着张脸不说话。
“让他进来。”郁柃开口。
傅肆柏走进来坐在单人沙发上,再看见郁柃的后背时顿时不爽,平常在学校里裙子拉那么高就算了,现在礼服还穿露背的。
她完美的蝴蝶骨露出来背部翻着雪白的光泽,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她站起身朝傅肆柏走过来,细高跟踩在大理石瓷砖上。
人美穿什么都是好看的,这条裙子显得她温柔——在不说话的前提下。
“你迟到了3分钟。”她手指勾着一缕长发,笑盈盈看着他。
“所以?”
“校牌被我扔了,你可以滚了。”她说的轻松,转身接着过去化妆。
她皮肤一看就是用各种大牌护肤品堆出来的,凑近了可以闻到淡淡的化妆品的香味。
傅肆柏起身走过去弯腰凑到她耳边,湿热的气息萦绕在周围。
“你是故意的。”
郁柃拿化妆刷的手一顿:“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校牌你没扔,你再生气也只会是扔在地上踩几脚而已。”傅肆柏直接点题。
他是真的了解她。
了解她的性格、爱好、以及她心里一切所想的。
郁柃觉得没劲对他说:“滚。”
傅肆柏笑笑重新坐回沙发,拿出一张数学竞赛卷开始做。
郁柃底子好,五官立体又明艳,随便一化就是天花板级别的大美女,她站起身开始练习钢琴。
整个休息室都是音乐碰撞的声音。
完全没注意到珠宝经理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服务生。
“郁小姐,请选一条项链。”话落,服务生把带来的项链依次摆在了玻璃茶几上。
两条项链在冷白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各有各的美,一条白色风铃,一条蓝色鲸鱼。
“喂。”郁柃侧身喊茶几旁正在做卷子的人。
傅肆柏抬眼看她。
“选一条。”
“都丑。”
“你快点选。”
傅肆柏放下笔,眼睛在项链停留了几秒:“风铃的好看。”
“那郁小姐您要戴…”珠宝经理话说一半被郁柃打断:“戴蓝色的。”
“啊。”经理错愕,随后立即反应过来恭恭敬敬说:“好的。”
待他们走后,傅肆柏一张卷子也做完,他站起身自然拿起项链替郁柃佩戴:“你都已经有答案还让我选。”
明明如此普通的话,这会在郁柃耳朵里听起来居然有些委屈的意味。
她笑笑:“不行?”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在学校学生也只知道六班有一位出了名的坏女生,一班有一位很帅成绩很好的男生,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傅肆柏怎么可能会看上成绩倒数第一、不遵守校规的郁柃。
可偏偏的,傅肆柏谁也看不上,眼里只有郁柃。
郁柃没有承认过她和傅肆柏之间的关系,傅肆柏也一样。
很快夜幕降临清凉的晚风吹着,还有15分钟就到九点,工作人员在做现场准备工作,这是一场钢琴比赛要决出全市的钢琴冠军,许多人纷纷报名还有前三名会发奖杯。郁柃的钢琴老师替她私自报了名。
郁柃对这种比赛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次报名纯属去玩。她在休息室尝试了许多她高难度的曲子,很考验弹奏者的手指灵活度以及反应能力。
这栋楼是郁柃的祖父投资的,服务的侍应生也都认识她,郁柃一进到多功能厅就被领去了二楼观景室,房间有一块巨大落地单面玻璃,观看者可以俯视到表演台。
傅肆柏轻车熟路一屁股坐在了高定沙发上,单手开了瓶可乐悠哉喝着,郁柃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轻轻踹他。
“你该不会真给我扣分吧?”如果这次真的再扣分她爷爷可饶不了她。
傅肆柏轻笑一声刚要开口说话,被一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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