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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沈家村不大,沈珠家的房子又是靠着村头,没几分钟的时间沈珠就赶到了。

沈珠脸色苍白,走路时脚下轻浮,只差几米的距离她实在是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行了,那个鬼呢,怎么样了,有没有问出什么来?”这道镇煞符消耗她太多气力,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白锦荣细长的眉毛拧在一块,“魂飞魄散了。”

在陈耀一心里魂飞魄散最多是化为烟雾飘散在空中,画面唯美还带着点小浪漫,可刚刚的一切超出他的认知,四方脸突然全身扭动,发出瘆人的嘎吱嘎吱声,四肢和头被无形的力量扯向四面八方,最后散成血雾被风揉进地面。

“现在去墓地。”沈珠确认陈耀一没什么大问题后。

她手扶着腰刚走了没两步,一股阴气从大槐树下窜出来,温度瞬间降到极点,沈珠呼吸时吐出来层层白气。

万籁俱寂,十几只黑袍鬼从四方脸消失的地方钻出来。

沈珠掏出红绳抻直了护在身前。白锦荣从兜里掏出几张符咒掐诀念咒,他手里的符纸冲向黑袍鬼,十几只黑袍鬼鬼抱做一团,任由符纸打在他们身上。

黑袍鬼有些道行,外围的几只挨了白锦荣的符,只烧的露出骨头,十几鬼依旧死死抱在一块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似的,快速朝墓地方位移动,白锦荣和沈珠跟在后面与这群黑袍鬼始终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沈珠掏针刺进百会穴,勉强升起身上的阳气。

“好浓的青雾,比之前的还要浓。”陈耀一手紧紧抱住白锦荣的腰,他脑袋扭了九十度,双眼一直盯着那些黑袍鬼,“白先生,那些黑袍鬼抱着的好像是一个坛子。”

白锦荣掏出一把符纸往天上一扬,符纸绕成圈,金光将十几只黑袍鬼全都笼罩在中间。他嘴里咒语时缓时快,陈耀一四肢紧贴在白锦荣身上,生怕因为他碍了白锦荣的事。

很快最外围的黑袍鬼就承受不住先败下阵来,黑袍下的身体瞬间干瘪下去。阵阵阴风刮来刮去,沈珠打了个寒颤倒是精神了不少,她掏出红绳勒住离她最近的黑袍鬼的脖子。

转眼间,所有黑袍鬼都被打散,沈珠揭开黑袍,里头巴掌大小的稻草人,一根银针从头贯穿到脚。

被黑袍鬼抱着坛子落在地上,白锦荣掏出符纸贴在罐子后,才小心翼翼打开盖子 ,借着月光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一个黑乎乎皱巴巴的东西,像阴干的胡萝卜干。

风吹树叶的声音越来越响,宛若鬼哭狼嚎。一股浓郁的血腥煞气从树林方向喷涌而来。蔓延持续。

“别被煞气迷了。”白锦荣掏出两颗绿色丸子,形状和芋圆似得,沈珠接过去含进嘴里,一股浓郁的艾草味直冲脑门。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尖锐的嗓音,让陈耀一想起尖刀划过玻璃的声音,他心脏被人捏了几下似得难受。

清薄透明的月光显露出声音人主的身影,高挑纤细,像是空立在杂草中挺直的竹子。

白锦荣问:“这个坛子是你的?”

“是,我的。”那人四肢僵硬,一步一步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那是一张比石膏像还要白的脸,嵌在上头的五官精雕细琢。

“沈二狗!”

“高叔公?”

陈耀一和沈珠一口同声说。

“不对,是缝娘。”陈耀一看到表面下的东西,是缝娘那张刻薄的脸。

沈珠确定不是自己高叔公后暗暗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怒气从心底窜上来,她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碰我高叔公的尸体。”

缝娘并不理会沈珠,对白锦荣说:“我很愿意和你做个交易,十万块,把属于我的坛子还给我。”

“十万?”白锦荣冷笑一声,“你一个游魂野鬼有十万块?”

缝娘操控着躯壳,手指僵硬地指了指树根底下,“钱就在大槐树下埋着。”

“哼。”白锦荣漂亮的眼角轻挑,扭身真往大槐树下走,缝娘带着渴盼的神情朝坛子走,白锦荣掏出张符纸猛地回头对着缝娘脑门贴上去。

缝娘嘴角慢吞吞地扯出一个上翘的弧度,他撕掉额头上的符,塞进嘴里吃掉了,“小鬼,你不守规哦。”

缝娘隔着空气与白锦荣对视。

沈珠吓的手抖,“吃……吃了。”

“别慌,他只不过是占了肉身才不怕符纸。”白锦荣抡起手里的牌子对着缝娘身上砸。缝娘脑袋顶嘭的一声烧起来。

缝娘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踩过的地方都留下十几厘米的深坑,他眼神惊恐地看着白锦荣。

白锦荣拽住缝娘的一条胳膊使劲拖拽到大槐树下,“沈珠绳子。”

沈珠用兜里剩下一小卷红绳缠住缝娘,她刚才看白锦荣处理起来轻飘飘的,她系绳子的时候没留神,谁成想缝娘轻轻挥了下手臂她飞出去两米多远,肚子跟被牛撞了似得。

“怎么这么大的劲?”沈珠费劲地从草地里爬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白锦荣咬破舌尖弄了点舌尖血点在红绳上,红绳猛地一缩,跟捆粽子似得将缝娘死死捆在树上。

“我是受害者。”缝娘半阖眼,说话时断断续续的,“坛子里的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白锦荣不急不慌的掏出两根烟,他递给沈珠一根,“提神的,抽一根。”

“你说吧。”白锦荣坐在地上吞云吐雾,沈珠跟着抽了一根稍稍有了点精气神。

“我家里贫,听村里人说进宫当太监能吃饱饭。我拿刀把自己阉了。我把我的宝贝油炸了封在罐自己埋在树下。没想到隔天我就暴毙了。死后尸体被同村的随便扔在一个坑里,我死的时候尸体残缺,不能投胎!”缝娘眼珠子血红,都要沁出血来,他恶狠狠地盯着某处,“我好恨!”

白锦荣把抽完的烟屁股在地上捻了一下,问:“你那东西埋在这树下面了?”

缝娘说话时断断续续,“对……我死后回来寻我的宝贝,没想到树下有一个恶鬼守着,他不肯把东西还给我,所以我只能听命于他。”

陈耀一质问道:“尘柄王很听你的,你们分明是同伙。”

“小鬼你懂什么?”缝娘脑袋朝一个方向使劲,发出卡巴卡吧的声音,“我是被他逼着跟他在一块的!他困在这,我也困在这我们都出不去!都是做戏罢了。”

白锦荣并不理会满是怨气的缝娘,他拿罗盘绕着树转了几圈,在树下挖出一个木盒,是一个巴掌大的木雕娃娃,原本刻在上头符咒发黑,白锦荣手指轻轻剐蹭掉上头的灰,露出里头崭新的原木色,看来是刚刚抓出尘柄王后破了镇物。

“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破阵?”白锦荣原本在沈珠旁边帮忙护法,梦到陈耀一后就瞧见人影从窗边经过的,刻意引诱他走到大槐树下头。

“对,他自封尘柄王做了个假地府,他威胁我叫我帮他弄身体弄钱,我是被逼无奈,我只想要回自己的身体。”

白锦荣和沈珠交换了个眼神,能闹出这么大动静,都不是简单的货色,白锦荣:“我不是判官,没义务断案,你的这些事去城隍庙和城隍说吧。”白锦荣从道袍袖子里掏出一个纸人,摁在缝娘的额头上。陈耀一瞧见缝娘的脸被吸进纸人里,身上还有很多半透明的东西扭动,隐约能听见小声的男男女女的嚎叫声。

白锦荣额头青筋暴起,掐诀的手明显有些吃力。

“!啊!不要!不要!”缝娘尖细的嗓音刀刃似得往人耳朵里割。

沈珠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几乎晕过去,白锦荣耳朵流出血来,他眼看着一根手臂长的银针从沈珠高叔公的头顶冒出来,不等白锦荣和沈珠反应银针瞬间消失。

困在躯壳里的所有鬼魂全部飘在半空中,总共十个。都只是一缕魂或魄,没有自己的意识。白锦荣把魂魄挨个送回家,沈珠则趁着天没亮把高叔公的尸体拖回棺材里。她高叔公的尸体不腐,她害怕在生事,把棺材钉钉进高叔公的胸口,等太阳出来太阳一晒就结束了。

陈耀一全程心疼地看着棺材里的尸体,全然不去想一具不腐烂的尸体有多奇怪。

白锦荣把事主那的事解决明白后,他回到沈珠家,脱了身上的破道袍,身上是最简单的白卫衣黑裤子,身上唯一的颜色只有内眼角的那颗红痣,他拿根烟叼在嘴里。

另一边沈珠液忙完了,她拎着几根玉米推门进屋。

“累死我了!锦荣麻烦你把玉米扔锅里煮了,我燃尽了。”沈珠瘫在沙发上,抱起陈耀一的娃娃,“妈妈好累哦。”

“你辛苦了。”陈耀一甜甜道。

沈珠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把陈耀一放回沙发上,“不好意思,都忘了你在里头。”她是陈耀一的妈妈粉加事业粉,每次忙完这套流程。如今在正主面前,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没什么啦,对了,被困在那的鬼怎么办?”

“自称尘柄王的那位大概是被人下了离开就会魂飞魄散的咒,现在已经化为天地间的一缕清风。至于其他的,各回各坟。”沈珠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扫到窗边后瞬间睁圆,“高叔公!”

窗外。

一张惨白惨白的脸贴在窗玻璃上,两只手扒在玻璃上,身后黑色卷发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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