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发生在三年前……当时那叫一个凄惨呐,满门被灭、连喊带叫、血流成河。”
他说到一半,头连忙往外看看,好像生怕被鬼听到一般,见没人,为以防万一,还是动身去关不远处的大门了。
言送之与白里意的视线也跟随着他,从他起身关门到回来坐下。
店掌柜看看他们,无奈摆手道:“唉,毕竟还是怕有什么脏东西听到,那东西耳朵可尖了,现在不信也得信了,如今这世道,不太太平。”
言送之倒了口酒,推到店掌柜跟前,疑惑道:“此话怎讲?”
店掌柜端起酒盏,一口|干了。
干后发出“嘶嘶~”声。
接着讲道:“开头也是要从三年前讲起,我们不夜镇的镇上住有一户人家,人家家里只有一女,无男儿,所以对唯一的一个独女疼爱有加,倍感呵护,女儿也在父母的关爱下茁壮成长,出落得亭亭玉立。很快就在情窦初开中遇上一名男子,男子也生得威猛高大,阳刚之气十足,一见到亭亭玉立的女子,也立马心生爱慕之情。没三天,他们就确定了关系,准备一起十指相扣地去向女方父母提亲,不出意外,被非常直截了断的拒绝了,原来这位男子是空有一副皮囊和极好的性格,但是家境学识都远远不及女方,更为重要的是,男子家里离这汝南城超远,在桐丘城,女方家里肯定打死也不同意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女儿嫁到这么老远的地方去,但偏偏拗不过女儿执意要嫁给他,所以不同意也得同意,更何况女儿都不管他俩同不同意,背地里都早早商量好了私奔。”
“后来,这才刚过半年,女子便不成人样的出现在了娘家家门口,母亲的门刚半开,露出一条缝隙,女子的手便伸进去抓住母亲的脚踝,吓得母亲赶紧甩脚,关门。一重重关上,女子尖叫连连叫阿娘,是我,阿娘,是我,是我。母亲这才大声喊来丈夫与大夫。”
“一经检查,女儿身体极度营养不良,并且还怀有身孕,女儿一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向父母借钱,说自己的丈夫生了重病,下床不得,现在四处都有借钱欠债,没得办法,只能求助于你们了。”
父亲听后,一个巴掌甩来,全身发抖道:“他不是身强体壮的吗,怎么会轻易得病,我们没钱,要死就叫他去死吧!”
女儿听后也来气了,冲父亲喝道:“什么叫要死就叫他去死,阿爹,你还有没有良心,他是你的女婿啊,不是别的什么外人,你不帮也就算了,凭什么诅咒他死啊,再说,像你这种父亲,要死也死也是你先死……”
说完女子就带着微隆的小腹冲进父母的寝房,翻箱倒柜,弄得咚啷咚啷响。
随后不久,女子愣住了,站了半响。
翻出来的只有一小零碎盘缠,其余剩下的全部都是开封的,与未开封的一包包药。
而后自己的寝房传来了断断续续,声嘶力竭的悲苦哭喊声,女子失了魂的被声音吸引了过去,看到了自己自从有记忆力,懂事起,一直陪伴自己,带大自己的亲身父母,一个躺着,一个哭着,再想起自己的丈夫要么躺在床上病死,要么被债主乱棍打死,万念俱灰,撞墙死了,而她的母亲接受不了,一时疯了,当早就投塘自尽了。
自此之后,日夜能听到院内有婴儿哭喊声,那哭声说得上是空灵且凄厉,瘆得慌,不久便成了窃窃私语,有好奇大胆的人,或者不信邪,觉得扰民的人半夜前去查看,因为白天一但有人来,那奇怪的声音便如销声匿迹一般,所以晚上才是最好的时机,可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他们各自的家里人去这里寻找,废弃的房子,破败的家具,空荡荡,没有发现任何人,连尸体也不见,他们在这里连守了十几多天,也没有任何动静,可一旦他们走了之后,就又继续响起来了,好像在和他们玩游戏似的。
长此以往,渐渐离这个地区住的近的人都搬走了,那里就成了一块荒镇。
可是最近,又接二连三地出现灵异事件,比如:大半夜看谁家大门没锁紧,就去撬谁家门的锁,然后光明正大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哒一哒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躺在床上睡觉的房主人,一旦被它看中,无论是什么,那就都是属于它的东西了,可偏偏,它通常看中的都是房主人最珍贵,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就像钱财、珍贵信物、孩子、丈夫、妻子、父母,还有的人是他们自身,腿、手、眼睛、头发……通通给你弄走,拔光,扭断,你们说可怕不可怕?”
店掌柜说完还给自己倒了酒,润润喉。
言送之答非所问,道:“掌柜指的‘它’,是男是女?是人还是鬼?”
店掌柜放下酒杯,想了想,道:“男童,约莫刚满十岁的样子,是鬼。”
言送之又问:“是鬼,掌柜你就不害怕吗?”
店掌柜叉腰一脸骄傲的道:“老子就是属于那种不信神鬼的人,除非让老子亲眼看到。”
“各位稍微打断一下……”
众人齐刷看向他,是蔡捎菏。
他一段段放下自己要发言举着的右手,尴尬偏头看自己右下方道:“本……在下困了,房间在哪啊?”
店掌柜热心指着上层的一间房道:“客官,喏,这间。”
言送之不想看也夺目能看到,蔡捎菏牵着他贴身侍卫的手,隐隐发抖,转头对自己说:“言兄,和这位兄弟,我先睡为敬啊?你们慢慢聊哈!”
言送之明白了,这位仁兄是怕了,回应他道:“没事的,你先睡,等明早醒来再单独讲给蔡兄听。”
蔡捎菏立马解锁开门,关了进去。
店掌柜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呐,哈哈哈哈,我们讲到哪了?”
白里意坐在旁边,方才一直还未出声,这时出声也问道:“那你方才说着说着就关门是何意?”
店掌柜收住,无奈摆手解释道:“唉,无法,人人都传的,还是小心为上,信与不信与做好保护措施是两码事。”
白里意点了点头,言送之也极力赞同,道:“掌柜说的是,这世上哪来的鬼啊,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店掌柜感觉遇到同道中人了,笑容灿烂地道:“就是,就是。”
言送之也同样笑容可掬,面向店掌柜,道:“掌柜方才你也有说,这个‘鬼’性别为男,他是专门挑大门没锁紧的人户,那么掌柜我想问问,一般他是隔多久会出来行凶,几年,几月,几日,又或许是天天?鬼入室甚至死亡之人除了家里的大门没锁紧,还有什么共同特征?你能告诉我吗?”
店掌柜用了一段时间来想了想,边想边道,语速有点慢:“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所行凶的日子也无任何规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要等房主人熟睡的时候。”
言送之看向店掌柜,指了指白里意,道:“熟睡……欸,看他应是快要打盹了,那我们就先上去了。”
欠身感谢道:“今晚多谢……二楼零四……”
楼上。
言送之对白里意说:“今晚我们先去鬼屋打探打探这个‘鬼’,看看有什么猫腻。”
白里意对言送之道:“好。”
二人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店掌柜端了一桶冒热气腾腾向他们走来,齐齐警觉了起来。
店掌柜看到门开了,道:“二位客官,这是泡脚的水。”
看后,才放下戒备。
白里意接过道:“这么服务周到啊,谢谢。”
“不客气!”然后店掌柜偷摸摸的道:“二位是不是道人,想要除掉那个‘鬼’?”
言送之思考了一下道:“道人,哦,哦是吧。”
白里意直接答道:“是。”
店掌柜接话道:“是,是吧?我告诉你们呐,昨日也有一位气质不俗的道人,向我打听关于这个‘鬼’的消息,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白里意诧异道:“也有人打听这事?”
店掌柜道:“对呀,那人一看就内力深厚,这觉对是以我观人无数的经验看的……深夜了,你们可以泡一下脚,我就先去睡了。”
店掌柜打哈欠地走了。
言送之突然叫住他问道:“我还有一事相问,鬼宅离这多远啊?”
店掌柜道:“很远,能走一夜。”
言送之欠身,道:“谢谢,慢走啊!”
看着这一桶散出雾气缭绕的东西,对此时劳累多时的言送之和白里意是一种诱惑。最终决定:关上门,泡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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