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捎菏理解道:“是啊,所以我说是妖风嘛,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还有,苏将和白兄他们不跟我们在同一地方,他们通过草丛幻境进入到令一个地方去了?”
言送之答道:“白将我知道是在草丛不见的,至于你的苏恒基苏将,我没有看到,还不能肯定说他也是在这个地方走丢的。”
蔡捎菏肉眼可见的想慌了,急切问道:“那怎么办,倒回去再次进入草丛找他们吗?”
言送之沉了一口气,稍作停顿,而后才道:“这是它的地盘,它故意分开我们肯定是有他的计谋,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还有,不知你那边有没有发觉,它一直在引我们闯过一个又一个关卡,我相信他,你呢,相信你的苏将吗?”
蔡捎菏知道言送之口中的“它”和“他”分别是指谁和谁,“它”指的就是鬼童,而“他”指的自然就是白里意了。
“可是……”蔡捎菏还是有点担心,“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言送之知道蔡捎菏还是担心苏恒基,正如自己担心白里意同样。其实言送之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们不遇意外,只是选择努力的去相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一腔信任,究竟是对还是错,是否袖手旁观害了他人,言送之也在心里矛盾。
最后走近,面对面,左手轻放在对方左肩上,拍拍蔡捎菏的肩,还是答道:“别担心,相信你的侍卫,相信苏恒基,他毕竟也是人中佼佼者,从小练武术长大的,不用担心了,走吧。”
蔡捎菏这才表现得极为念念不舍地离开。
言送之带领着蔡捎菏翻过一座小土丘,走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于是抬头便看到了一座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建筑,那就是农户房,月光凉凉,房子两侧开满了一路殷红艳丽的芍药,淡淡清香,朵朵娇艳欲滴,勾人抚摸,青石板砖摊开,花朵守规矩地不往这生,留出一条道路来,这条弯弯曲曲地芍药花路很长很长,大约走到尽头的房子门口,也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言送之和蔡捎菏都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
这青石板砖上的宽度刚好能够两位成年人并肩行走,芍药花似乎有被人定期打理过,没有一朵斜出身子歪出脑袋,挡住道路。
言送之和蔡捎菏走了一段路程,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完全错过了身处花海的烂漫心境。
路过一朵开的极大极艳的芍药时,言送之听到蔡捎菏有夸赞那朵芍药,言送之虽然没有口头夸赞,但心里也还是与蔡捎菏一样,夸了它数遍。
再接着走了一段路程,蔡捎菏又看到了一朵众芍药之中也开的极大极艳的芍药,又毫不吝啬地夸赞了这朵芍药,言送之当然也是。
在之后,当然预料之中的又出现了又一朵极大又极艳的芍药,这一次,言送之终于明白了,从始至终,这朵极大又极艳,夸赞多次数遍的芍药,都是同一朵。
而之所以走了一段又一段的路程始终都没有到达终点,并非路程太远,而是因为他们一直都在——
“鬼打墙。”言送之突然止步不前,凝重地道。
“嗯?”蔡捎菏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同样也凝重地道,“什么……真的是鬼打墙吗?”
看来蔡捎菏也有所察觉。
言送之立马当机立断,转头对蔡捎菏讲:“我们打道退回。”
蔡捎菏也立马点头回应他:“嗯!”
就这样,他们退回去的速度很快,没有所谓的鬼打墙过来骚扰他们俩,可是转头又一看,芍药的身子有点倾斜到青石板砖上的意思了,双脚离开青石板砖上的那一刻,蔡捎菏道:“该怎么办?鬼童规矩是什么?我们一个人进去试一试?”
言送之赞同道:“嗯,如果还是鬼打墙,那就破了它。”
准备出发中,言送之好心提醒道:“别碰这里的芍药。”
言送之说完,看了看两侧开满的芍药有点往青石板砖上倾斜,吸了一口气,芍药的清香往他鼻腔里灌,全身都散发着芍药的清香。
这次是一个人走在前,一个人走在后,蔡捎菏由于极度担心苏恒基,所以就率先一步,抢在言送之的前面,道:“抱歉,言兄,我想快点见到苏将,请见谅。”
言送之有点目瞪口呆,虽然早有耳闻澶渊城中的蔡二公子蔡捎菏从小便极其喜欢黏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苏恒基,胜过城主两夫妻,还有他兄长蔡付唇,但是也早就听说蔡捎菏个人爱好收藏绝世美人图,曾以千金购买,如果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以为他俩有不正当的关系呢。
所以前方是蔡捎菏,后方是言送之,不过这样也好,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言送之在蔡捎菏后方,也好有个帮助。
这次,没有鬼打墙,但是蔡捎菏的脚还是触碰到了芍药,果然,触碰不得,蔡捎菏的右脚踝还是出现了发毛的瘙痒,蔡捎菏在前方道:“我脚痒,好想抓,我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了芍药。”
言送之无语片刻,叫他单脚站立,脱去靴子和袜子,然后借助月光低头去看,通红,全脚冒出了珍珠般大小的水泡,脚趾头缝隙中也有密密麻麻芝麻般大小的小水泡,看后一阵头皮发麻,要是被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之后,保证头晕,恶心,心慌不安。
言送之道:“是水泡。”
蔡捎菏闻后,道:“好痒,受不了,挤破它吧!”
言送之道:“先别,这样可能会导致局部皮肤出现溃烂,甚至还会导致局部出现感染。”
蔡捎菏的脚都开始瘙痒难耐地不受控制往地上摩擦了,睁大一双无辜的杏眼求助道:“那怎么办啊,要不然敲晕我算了,可是我还会抓呀,啊啊~好痒。”
言送之也是实在爱莫能助了,只好道:“没有出现蔓延吧?”
“没有。”
“这就好,我背你,碰碰运气,出去之后,看看路边有没有生长蒲公英。”
言送之转身,弯下身子,做出要背蔡捎菏的姿势。
蔡捎菏感动地热泪盈眶,一边倒上去一边连连抹泪道:“言兄,有你真好,呜呜呜呜呜呜……”
言送之双手绕紧蔡捎菏的双腿,背上背稳蔡捎菏,转身无奈道:“蔡兄,别哭啦,你一哭身子就动一下,万一我也碰到芍药怎么办啊,我们都是大男子,快掉啦!”
蔡捎菏提着靴子,袜子塞在靴子里,听后,哭泣声瞬间立竿见影的小了,连连点点点。
言送之大为满意,片刻,温声安慰道:“蔡兄,脚还痒吗?其实不用担心苏恒基的,你看他自己能够当上你的贴身侍卫,肯定也是见过这种场面不在少数,所以专心陪我闯关吧!”
背后的蔡捎菏吸吸鼻子,发出“喝吸喝吸”的声响,道:“好痒,谁能帮我挠挠啊,哦,你管这叫闯关?”
“当然。”言送之闻声反头,看后,道:“蔡兄是在擤鼻涕吗?”
“当然,不过不用担心,我控制住的,在没离开你背之前,它是不会流出来的。”蔡捎菏也是一边说一边吸,当真生怕自己的鼻涕流出来,弄脏言送之的肩膀。
他弄鼻涕的声音近在咫尺,仿佛是贴着言送之的耳朵一下一下地吸着,言送之道:“要不你擤出来吧,怪难受的。”
双方都难受。
蔡捎菏道:“不行,当着他人的面擤鼻涕,有损我澶渊皇室之形象,做不到。”
言送之突然没有什么想的了,道:“好吧,别流我身上就行。”
毕竟言送之同样也是当涂城名正言顺的少城主,言大公子,蔡捎菏做不到当着他人的面擤鼻涕,言送之自然也没有那么的亲民,没有一点点洁癖的,还是要比一般人爱干净一些,因为富家子弟从来都不缺干净的衣服穿,所以言送之还是会觉得这样有点不适,但是稍微好点是自己可以忍受的不适。
到了害蔡捎菏路程中右脚瘙痒的发热,长满水泡的平房面前,果然走近一看,更显得平平无奇,打开一看,蔡捎菏失望透顶,怨声怨气地道:“我脚都成这样了,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稀世珍宝,绝世美人图之类的,没有想到,这也太寒酸了吧。”
言送之讶异,心道:这次,竟然没有把苏恒基放在第一位说,刚才不是还为了苏恒基冲在自己前方,希望能够早那么一丁点见到他,后来脚上被奇怪的芍药碰到长了水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吗?
言送之不解。
可是看着蔡捎菏右脚上的水泡,言送之道:“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蒲公英,给你脚治治,你先在这等我。”
蔡捎菏道:“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放心,我哪都不去,就在这等。”
言送之走后,蔡捎便随手画了一张符,把自己保卫起来 ,看着自己起水泡的右脚,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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