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在头上三弯四绕,绑上发带。
这时,白里意他们一行人也来了,从大老远处便道:“都怎么久了,鬼童在干嘛,怎么还没有所行动,影都看不见,怎么抓?”
蔡捎菏也沮丧懒懒道:“是啊,我画的符也根本起不到作用。”
言送之听完也有点灰心丧气,怎么会起不到作用呢?
起不到作用?起不到作用?哦!起不到作用!
哎呀!怎么给疏忽了这句呢。
言送之脑中灵光一闪,立即抓住蔡捎菏道:“我想我想到办法了,我们一直以来就是错的,你的符呢不是引不出它,而是它根本就不是鬼,也非装神弄鬼之人,所以,我们等了怎么长的时间,它一直也不见现身,也不见偷袭攻击我们,因为这里的关卡不是它布置的,它非主人。”
蔡捎菏不乐意道:“言兄啊,之前是你告诉大家这里的一切是鬼童布置,是鬼童的阴谋,现在又是你推翻了你之前的说法,说鬼童又非主谋,言兄,你这可把我给搞不清楚了。”
言送之正在想回答些什么好的呢,没想到边洲入主动替言送之回答,只听他依旧用言送之听之动人心弦的嗓音淡淡地道:“他的意思是说,是这诺大的房子困住了你们口中所说的鬼童。”
“……”
“……”
“……”
此话一出,众人如出一辙的惊讶。
言送之也有一点震惊,只不过与众人不同,不是对边洲入所说的话的意思感到震惊,而是对边洲入替自己答话感到震惊,因为言送之可是与眼前的这个人相识不过半日,少时相处也仅仅只是几日,甚至真的要认真算起来的话,那也才不过一天的时间,更为可怕的是,他们之间单独说话是少之又少,根本相互都不甚了解,现在又时隔多年再次相遇,边洲入能轻而易举的听懂言送之所表达的意思,言送之都极其震惊,震惊之余,还有浓浓的好奇。
但还是想要道:“对对对,你们想想看啊,我们一直以来都是把鬼童当做主要事物,是能肆意妄为的,当然这个样子是没有错的,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换过来想,把鬼童当做静物,如此一来,整个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也就解释得通了。”
见大家的模样还是没有完全明白过来,言送之再道:“简而言之,一句话便是——鬼童死我们也得死。所以,誓死找到鬼童。”
鬼童在此地生存数年,对于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但如果仅仅只是在于了如指掌,也不能生存至今,此地凶险至极,超乎常人想象,所以还得有所依靠,而具体“依靠”是什么,那就要先找到鬼童再说了。
边洲入道:“大家尽量都往黑暗地方找。”
言送之补充道:“是是是,鬼童喜阴,上次我见它便是在阴暗角落里。”
白里意道:“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个地方又如此之大,况且其中还有各式各样的陷阱,就算是主攻阴暗之地,也不能怎么找到。”
边洲入道:“它被我所伤,首先得要保住它的性命,最后无论情况是怎样,找到鬼童绝对利大于弊,至于如何找到它……”
边洲入一扫众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言送之身上,道:“言之,可否帮我一个忙?”
言送之怔了怔,指着自己道:“……嗯?我吗?”言送之没有太注意边洲入与小时候一样,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边洲入道:“是,可以吗?”
言送之道:“可以,可以啊……”
一言未尽,蔡捎菏便道:“是什么忙啊,我们能帮得上忙吗?”
边洲入平平道:“不用,一人足矣,谢谢。”
然后就转过头,与言送之四目相对,他长长的眼睫宛若蝴蝶振翅,浅浅似水晶的灰黑色瞳仁充满了说不出的神秘莫测之感。
随后不过多久,“锃”的一声,边洲入|拔|剑出鞘。
是嗜赤。
众人也皆具来神。
剑体寒光大盛,边洲入举起左臂,轻轻往自己手上一划,立即,嗜赤冰冷的剑身通体呈红,吸满了边洲入的新鲜血液,吃足喝饱,红光大盛,犹如嗜血婴儿。
边洲入在做这些的过程当中,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伤痛声,只是紧紧蹙做眉头,言送之知道,他一定很痛很痛,但是还是选择不打扰他。
等嗜赤吸完血,边洲入抬头,言送之以及大家都看到他嘴唇已经褪去原本血色,惨白惨白,没有一点生动之气,眼神也有是所游离,但总体来说,还是那个高端清冷,不苟言笑的边洲入。
言送之也随着他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脱口道:“边宦,你怎么样?”
“无碍。”
连声音都没有变,还是与往常一样,磁磁的。
蔡捎菏也是担心,道:“边兄,可是你嘴唇都白了……”
比起边洲入,白里意还是更担心言送之,不过他还是很信任边洲入,毕竟边洲入可是盛誉全城的为人正直,善恶分明,在战斗力这一方面,就是凭借他与他的佩剑嗜赤名扬天下,这一点白里意完全不用担心。
本欲想也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根本就不需要他说些什么。
随后边洲入就让言送之把手伸出来,一滴温热的血滴落在言送之食指指尖,惨白惨白的唇微启:“这个是我的血,你把它点在我的鼻尖。”
点,点鼻尖?
“……好。”言送之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依言照做,没有去看白里意蔡捎菏苏恒基他们。
温热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鼻尖,还有温热的气息一阵一阵缓缓拂过。
片刻之后,言送之感受到从通过手指当中,似乎有一股热流往全身上下五脏六腑当中灌输进去,温暖至极,就像在寒冬有了一个烤火炉。
言送之轻轻问道:“这是什么?”
边洲入闭上眼睛,答非所问:“嘘,别说话。”
模样虚弱得很,声音也是有气无力,闭着眼睛,眼皮随着里面的眼珠快速转动,眉头就像是打了结,拧在了一起。
虽然现在只相处了不过半天,不过在此之前,言送之也是早就听闻大概知晓了远近闻名,英雄实迹,孤僻高冷的边洲入,在边洲入的脸上,很难得见到做表情的模样,特别还是展现出自己虚弱的那一面,着实难得。
只见此时的蔡捎菏左看看右看看,抱手,又抚下巴,来回折腾。
白里意见他举止奇怪,终于隐忍不住了,对他道:“蔡二公子,打扰一下,你先别走了,可是想到了什么吗?”
片刻,蔡捎菏才道:“难怪我看着甚为熟悉,原来边兄是在用血禁术啊。”
“血禁术?”白里意与言送之出现了同等的疑惑。
蔡捎菏略显讶异,道:“啊?你们不知道?”
白里意道:“确实不知,蔡二公子,请讲。”
蔡捎菏于是道:“好吧,既然你们都信息落后到这种地步了,咳咳,那我就简单地讲几句吧,听好了哦,边兄的这把嗜赤剑呢,乃是边兄的肉身的一部分,不知你们知不知道,就在前不久,边兄的体内生了半颗灵丹?”
言送之白里意也是几乎同时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蔡捎菏道:“哎呀!我就说吧,你们信息都太落后了,这件事几乎是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传遍了,就你们不知,看来我以后得好好地来跟你们说说了。”
就在此时,言送之感觉到体内的温热愈发灼热,有点喘不上气,鼻下轻微发痒,渐渐有液体留出,还来不及抹掉,液体就流过唇边,有些进入口中,是腥甜的铁锈味。
难道自己流鼻血了?
与此同时,边洲入突然睁眼,口吐黑血。
言送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放下食指,立即扶着边洲入的肩膀,旁边的三人见状,也立即前来帮忙,白里意担忧地问言送之:“你怎么样?”
言送之道:“我没事。”
边洲入的眼神还没有完全聚焦,涣涣散散,朦朦胧胧,但还是维持原本的样子,虽然看着虚弱,但边洲入的这身板偏偏就站的很直,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搀扶,于是边洲入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就讪讪地放手。
然后,边洲入就道:“好了,我们安全了,走吧。”
蔡捎菏喜出望外:“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边兄,我就知道你定能成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蔡捎菏连道了三个真的吗,然后一激动就想冲上去跳着抱着边洲入的头,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要不然边兄会恨死他的,最后就处在半激动半抑制的尴尬位置,“哈哈哈哈,嗯嗯。”
然而其它人的表情是出奇的一致,心中也有开心愉悦,但是占据大全部的还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们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干,为什么一下子就能安全了,为什么?”
众人同时怀着崇拜的眼神看向边洲入,当然,除了此时处在尴尬位置的蔡捎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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