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祁放远远唤了声。
付轻屿已经整理好表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祁放问:“没在车里休息会?”
“车里和蒸笼一样,开窗透了透气。”付轻屿顺势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就在这吃吧。”
祁放点头,将西瓜汁递给她,“这次可是你的首选,加冰还是常温?”
“常温的。”付轻屿双手接过,祁放买的超大杯,捧在手里沉甸甸的。
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情也好了许多。祁放拆着打包盒,付轻屿抬头看去,树上那只讨厌的鸟也不见了。
付轻屿说:“你先吃,我去车上换件短袖。”
祁放手里动作没停,点头应了声“好”。
付轻屿换好衣服,将车载空调打开,顺便照了下镜子,没哭的跟个鬼一样,妆也有点花。她抽出两张卸妆巾,干脆全都卸了。
祁放没动筷,喝着西瓜汁,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轻屿重新坐在石阶上,“吃饭吧。”
“好。”祁放转头看她,付轻屿素颜唇色有点发白,眼眶还是红的,透露出一丝脆弱。
两人沉默了会,各自吃着东西。
付轻屿开口:“以前做外景主持,经常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吃饭,就像这样。想想还挺有意思的,比闷在办公室舒服。”
耳边的树叶莎莎作响,祁放看她:“我们打球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干。”
付轻屿轻声说:“还以为你没体验过呢。”
祁放:“好些了吗?”
付轻屿看他,没说话,表情带着疑惑。
祁放指了指自己的眼眶,“都红了。”
付轻屿尴尬摇头,“没事。”她想说眼里进沙子了,进虫子了,又觉得太像掩饰,半天没张开口。
祁放将手里的饭盒放下,“我给你变个魔术,等变完,眼眶就不红了。”
付轻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有点吃惊,“你还会变魔术?”
“当然了,你别小看我。”
祁放两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下,又举到付轻屿面前,“什么都没有吧。”
付轻屿停下筷子看他,点了点头。
祁放两手在她面前胡乱抓着,右手突然伸到她脑后,付轻屿还没反应过来,脑袋突然被砸了下。
一颗棒棒糖掉到了付轻屿怀里。
付轻屿懵了,纯属是被砸的,缓缓开口:“这是你的魔术?”
祁放也懵了,没想到糖会脱手而出,“很明显,搞砸了。”
付轻屿笑了下,“那没办法,糖没收了。”
“不行不行,”祁放誓死要挽回形象,“我再给你变一个。”
付轻屿摇头拒绝,“不要,我害怕脑袋被砸。”
“我敢发誓,绝对不会,”祁放说,“大变活物,我保证,你看了绝对会笑,这可是颜泠教我的。”
“颜泠教你的?那你变吧。”付轻屿倒想看看,颜泠能教出什么好把戏。
祁放将双手举到付轻屿面前,手心手背都没藏东西。见付轻屿点头,祁放将两手攥成拳头,“你吹一下?”
付轻屿指着两个拳头,“吹那个?”
“都吹,最后吹下中间。”
付轻屿按他说的做,最后一口气还没吹完,祁放将拳头收回嘴边,学了声猫叫,“喵~”
祁放做完一套动作,都没敢看她,端起饭来埋头苦吃。
付轻屿愣了下,努力抿着嘴,还是没压住笑,“颜泠教你的?”
祁放被问的心虚,偏头不看她,“嗯,你想笑就笑嘛。”
付轻屿笑着给他夹菜,“大猫多吃点。”
“轻屿。”
两人抬头,笑容一齐消失了。
祁放看着冯适,眼里的敌意丝毫没有遮掩。
付轻屿反应挺平淡的,点头示意,“怎么来这边了?”
话音未落,看到他旁边走来雯瑞,也就都明白了。
冯适看了眼祁放,目光中带着打量,又对付轻屿说:“怎么在这吃东西?”
“这里怎么了?”付轻屿环视一圈,“环境挺好的啊。”
祁放没搭腔,不再看冯适,转手给付轻屿夹了些菜。
冯适脸色有点难看,没说话。雯瑞先开口说:“好不容易碰见了,和我们一起吃点?”
付轻屿说:“我们快吃完了,下午还有事,就不和你们一起了,下次吧。”
“嗯。”雯瑞没再客气,转身看向冯适,“走吧。”
付轻屿没再看两人,自顾自地吃着饭。
祁放装模做样地问了句,“朋友啊?”
付轻屿说:“算不上。”
祁放:“不熟?”
付轻屿还没开口,手机先响了下。
冯适:他是谁?
两人手机都放在中间,祁放瞄到了。付轻屿看了眼,没回。
祁放看她,“不回啊?”
付轻屿看他一眼,“要不然你回,反正是问你呢?”
祁放说:“我回你前男友的消息,不太好吧。”
付轻屿笑他,“猜得挺准,想吃瓜啊?”
祁放问:“能吃吗?”
付轻屿笑了下,没回答。
祁放笑着说:“不给吃就算了。”
付轻屿扯开话题,“我有点好奇哎?”
祁放被冯适搞得心烦,随口接上话,“好奇什么?”
付轻屿问:“你每天都这么开心的秘诀是什么?”
祁放臭屁地说,“想知道啊?说了怕你不信。”
付轻屿笑着示意他说。
祁放轻咳一声,拿出传授经验的架势,“少想不喜欢的人,多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可不是和谁在一起都开心的。”
付轻屿笑了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会油嘴滑舌呢,没少逗小姑娘吧。”
祁放连连喊冤,“我可没有,我其实挺高冷的好吧。”
付轻屿抿着嘴笑,“好好好,不闹了,快吃吧,别逗我了。下午还有拍摄,吃完快休息会。”
祁放嘟囔:“我没跟你开玩笑。”
付轻屿换了个话题,“你之前找的另一个兼职,请假了?”
祁放嗯了声。
付轻屿继续逗他,“什么工作?”
祁放脑筋一转,“服务行业。”
付轻屿笑笑,没戳穿他,心想给小孩留点面子。
两人想到啥说啥,东扯西扯,吃完饭在车上休息了一会。
付轻屿实在太困,直接躺后排睡了。
祁放坐在副驾驶,将靠背放倒些,手里摩挲着车钥匙。付轻屿怕他待得无聊,把车钥匙交给他,叮嘱他走远时要锁车。
祁放哪也没去,跟着睡着了。
“叮铃叮铃——”
付轻屿抬手关上闹钟,睡了一个多小时,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她抬头,祁放正揉着眼睛转过身来,动作懒散,真跟个猫似得。
祁放声音慵懒,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醒了。”
“再不醒就要晚了,你困就接着睡。”付轻屿利落起身,简单收拾了下,换到主驾驶坐下。
祁放刚睡醒,脑子也迷迷糊糊的,没动座椅,半躺着看她。
旁边没动静,付轻屿以为祁放接着睡了,一转头正跟他对上眼。
慵懒的、不太安全的视线。
付轻屿轻咳一声,“安全带。”
“好,安全带。”
祁放问:“平常的工作安排都这么紧吗?”
“平常还好,这几天事情赶到一起了,没办法。” 付轻屿开着车,拿了两个口气清新糖,给祁放递过一个,“连轴转的次数不算多。大人的世界,害怕了吗?”
祁放说:“我二十了,不是小孩。”
付轻屿点点头,显然没往心里去。
到了拍摄地,付轻屿先去摄影棚打了圈招呼,前两天消失得没影,见面先得跟同事寒暄几句,不然显得太没人情味。
她说话的功夫,祁放已将画完妆,换好拍摄衣服。
付轻屿转身看他,脸上没几乎什么变动,造型师给抓了抓头发,半卷不卷的感觉,慵懒感拿捏得很到位。
拍摄服装是一件花哨的外套,配色跟孔雀似的。衣服门襟做了短流苏设计,完全敞着,关键是里面真空。
祁放被她看得不自在,“怎么了?不好看?”
付轻屿还没开口,她身旁的化妆师一拍手,略带夸张地说,“好看!怪不得这套衣服留给你拍呢,真是挑对人了。”
“挺好的。”付轻屿转头看向化妆师,“不给加件内衬?”
“哎吆,说什么呢?”化妆师嫌弃付轻屿不懂欣赏,“这件衣服,就得真空穿才能展示出野性美。再说,腹肌练得蛮不错,正好物尽其用嘛。”
付轻屿听完,不自觉看了眼,确实练得还行。
祁放感觉她看过来,暗自用力绷着。
摄影助理叫祁放去拍摄,付轻屿跟化妆师去换衣服。
Mina先给她简单做了个清洁,“看看你这小脸,这几天没少熬夜吧。”
付轻屿闭着眼,争分夺秒地休息,“昨天晚上差点熬穿。”
Mina透过镜子瞧她一眼,识趣地噤了声,手里不停忙活着。
付轻屿再睁眼时,镜子里人已经变了个样,Mina正在给她的眼妆收尾,“老实说,是不是偷偷出去进修了?我怎么感觉自己跟换了个头一样。”
Mina笑着说:“说换头就有点吹过了。不过,你这话,我爱听。”
付轻屿身上这件是个一字肩白衬衫,卷发搭配上妆容,又甜又酷。
付轻屿平常都是淡妆,这次一出去,祁放是真看傻眼了。
老莫调侃道:“怎么?不认识你姐了?”
付轻屿看向祁放,他那件真空的孔雀外套已经换了,身上是件很常规的灰色连帽衫。
祁放揉了下鼻子,声音不大不小,“太好看了。”
老莫哈哈笑了两声,“你小子行啊,太给你姐面子了。”
付轻屿拍摄,祁放坐旁边休息,暗自观察。付轻屿和老莫的关系最好,其次是Mina,再是其他人,总体氛围很愉悦。
付轻屿连着拍了几套衣服,换祁放继续拍。
单人款式全部拍完,老莫说:“休息一下,一会拍情侣款。对了轻屿,你得顶Laura的拍摄,她拍摄的时候样衣出了点问题,就把你原定的那几套拍了,差不多的风格。你和祁放搭一下吧。”
突发状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付轻屿没什么问题,点头应下。
祁放一脸状况之外,“我们拍情侣款吗?”
老莫笑着说:“啊,你们将就一下吧,安排到最后,就剩你两了。”
“挺好的,挺好的。”祁放点头,想着等会要几张照片。
老莫放下相机,将付轻屿叫到一旁,“奇亚在选模特,都给你抛橄榄枝了,去不去试试?”
付轻屿没立即回答。
老莫拿了根烟递给她,“奇亚名声大,你要是跳到那边,真能起来。”
付轻屿伸手推了回去,“你这烟劲太大,真抽不惯。”
老莫没再让她,打火点着烟,“你有这条件,干啥不往上走?这年头,能找到个跳板,不容易。”
他吸了口烟,继续道:“你主持人的工作,也不好干。要我说,两头都抓,哪个好走,就走哪个呗。”
付轻屿在Mina的工位上摸了根爆珠,借老莫的火点着,沉默了会,“主持肯定要干的,我没想把模特当主业,家里闹。”
老莫隔着烟雾看她一眼,“之前说,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看、怎么说,现在又活回去了?”
“没那么绝。”付轻屿吐了口烟,“再说,奇亚内部的名声不是很好,他们那个太子爷,听说挺混的。”
老莫思量了一会,“女朋友换得快,舍得拿钱砸,听说前一阵捧了个小明星,没新鲜一个月。他最近又打算自己开娱乐公司玩。”
付轻屿说:“跟这种人沾上边,麻烦。”
“是麻烦,”老莫说,“但奇亚的名声摆在这,机会可不多。只有拍摄才过去,能遇上几次?”
付轻屿掐了烟,“再说吧。”
老莫点头,“行吧,你自己想。”
付轻屿转身往回走,“我先去换衣服,抓紧拍,争取早点收工。”
祁放见她回来,便凑了上去,先是动用狗鼻子嗅,“有股红酒的味道,还有烟味。”他又好奇得问,“他叫你说什么了?”
付轻屿说:“闲聊了几句。”
祁放就此打住,催她去换衣服。
情侣款也要拍几张单人的,好做展示。
单人拍得挺好,换到双人,祁放就僵住了。他没拍过情路款,一是不知道怎么摆动作,还有就是紧张。
老莫忍不住暂停下来,“怎么僵成这样?调整一下。”
付轻屿看向祁放,“过来些,太远了。正常展示衣服就行,距离稍微近些,胳膊可以在我肩膀搭一下。”
祁放点头,还是紧张。
付轻屿说:“没事,我会跟着你的节奏调整。”
老莫喊了句,“能行了吗?”
付轻屿挽住祁放的胳膊,“好了,来吧。”
都拍情侣装了,动作稍微像情侣一点,也不算犯规吧。祁放呼了口气,逐渐放开。
“好,肩膀搭一下,对。”
一声声快门下,两人动作越发默契。
“手牵一下,走,对。”
等祁放反应过来,手已经牵上了,不知道是谁牵的谁,只觉得手心发烫。
“好,下一套。”
连续几套衣服拍下来,祁放感觉自己已经熟了。拍摄结束后,好像还被付轻屿牵着走了一段。
祁放换上自己的衣服,还是迷迷瞪瞪的,拿起手机发了两条一模一样的消息:她牵我手了。
杨灿:剁了。
陈昊飞:禁止强行投喂狗粮,谢谢。
杨灿:你表白了?她同意了?
祁放:没有。
陈昊飞:。
杨灿:兄弟,你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持清醒,少做白日梦。
祁放:你们不懂。
杨灿:……懂哥。
陈昊飞:。
祁放揣起手机,老莫正商量着晚上聚餐,看付轻屿的意思,是要一起去。
祁放走到付轻屿身边,老莫先开口跟他搭话,“晚上聚餐后,可就都熟了,下次拍情侣款,不能给我卡壳。”
祁放笑笑,“下次肯定不会。”
老莫跟他打趣,“她们知道来了新人,都等着要看你呢。”
祁放说:“看吧,不怕看。”
老莫给他递了根烟,“有没有对象?”
“没呢。”祁放把他烟拒了,“我不抽烟。”
“哎?你姐弟两,我这烟就是递不出去了。”老莫说,“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哥给你牵个线。”
祁放手腕自然搭到付轻屿肩上,“喜欢这样的。”
“去你的,没跟你闹着玩,说真的。”老莫认为两人是亲戚,祁放这么一说,纯属胡闹。
付轻屿忙着回复工作消息,没理会两人,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才转头瞧了眼,“怎么了?”
祁放收回手,笑着说:“没事。”
付轻屿没再管两人,祁放跟老莫说:“不麻烦哥牵线了,我追着呢。”
老莫吐了口烟,转头收拾相机,“那群小姑娘白高兴喽。”
祁放看了眼付轻屿的手机屏幕。
冯适:哪天有时间,我们聊聊吧。
付轻屿:有什么事,直接微信说就行,没必要麻烦。
祁放叹了口气,“你这前男友还挺难缠。”
付轻屿没说话,略微点了下头。
她不喜欢反复拉扯,当初说要断,两人商量好的,又不是意气用事,现在说别的也没意思。
晚上饭局,十六七个人,祁放第一次见识到付轻屿的圈子,虽然只是一小部分。
大家放得开,聊些吃喝玩乐,难免会夹杂着几句工作上的事。
祁放多数时间都在听着,不禁感慨付轻屿的交友广泛,又觉得维系这么多关系让人头疼。
付轻屿的酒量中规中矩,十几个人喝过一遍,已经开始犯迷糊。祁放见她喝得开心,没拦着。
最后散场时,付轻屿嘴上说着自己没醉,走路已经开始打飘,半个身子靠在祁放怀里,被他扶着站稳。
祁放提前叫了个代驾,跟大家道别后,将付轻屿塞进后排座位,自己也跟着坐下。
付轻屿喝醉后,手上动作也多了,一开始拽自己身上衣服,祁放劝说两句后,她就开始转移目标了。
“祁、放。”付轻屿脸颊红透,眼神迷离,反应跟着慢半拍,将祁放逼到角落,“颜泠呢?你、你姐呢?”
祁放心脏突突直跳,听到这句话,清醒不少,“你找她干什么?真醉了?”
付轻屿半侧身子,一头抵在祁放肩上,喃喃道:“不是和颜泠吃的饭,颜泠呢,我想她了。”
付轻屿的头发在她脖颈滑落,祁放彻底乱了,“你想她做什么?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付轻屿抬起头,又哐一声砸在他肩膀,“我当然喜欢颜泠了。”说着她又哐地砸了一下。
祁放疼的‘嘶’了声,轻咳一下,小声问:“祁放呢,你喜不喜欢他?”
付轻屿沉默半晌才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祁放?你长得挺帅啊。”
她说着,上手捏了捏祁放的脸,自言自语:“可不是什么乖小孩。”
祁放没听清,递过耳朵,“你再说一遍。”
付轻屿没说话,一脑袋砸下去,彻底将祁放压在角落,“困,好困。”
祁放半点不敢动,脑袋还被她砸懵了。
付轻屿的鼻息一点点落在耳边,祁放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已经快被付轻屿的味道溺死,极力调动血液往耳朵脸上走,不能往下去。
两人挤再角落,待了一路。
祁放下车时,已经红成番茄了。
付轻屿眯了会,脑子也没多清醒,“到家了吗?我拖鞋呢。你不用。”
祁放一手挎着她的包,将人捞到身边,“还没到,别找了,没拖鞋,这是外面。”
付轻屿靠着他站稳,“祁放啊,有坏人。”
“什么坏人?”祁放抬头看了圈,才注意道单元门口站了个人。
祁放小声说:“你喝醉了,没人。扶着我点,该回家了。”
付轻屿紧靠着他,抽了下胳膊,没抽出来,“扶哪?”
祁放:“腰。”
付轻屿转身给他抱住了,还拍了拍腹肌,“练得不错,跟我比差点。”
祁放:“……”
两人还没动,冯适已经按捺不住了,朝这边走过来。
祁放装没看他,带着付轻屿走过去。
“她醉了。”
祁放看他:“你哪位?”
付轻屿听见说话声,转头往旁边看了眼,又满脸怨气地看着祁放,“我说了,有坏人,你非说没有。”
“刚才没看见。”祁放说完,看向冯适,语气瞬间变了,“坏人啊,你怎么知道轻屿的地址,她刚搬完家,没跟你说啊。”
冯适看着付轻屿,眼神可怜兮兮的,好像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轻屿。”
付轻屿听到他声音,立即地转过头,把祁放抱紧了。
冯适瞪了眼祁放。
祁放笑着说:“她醉了,真有事,等她醒了再说吧。”
冯适说话带火,想要去拉付轻屿,“你是谁?和轻屿什么关系?”
祁放抱紧付轻屿往旁边躲了下,“我们什么关系?还不明显吗?嗷,我想起来了,你是她前男友啊。很烦哎,能不能别烦她了,不然,下次我真要回你消息了。”
冯适挺漂亮的一张脸,一会青一会绿的。
祁放刚想走,听他说了句,“你给她做了?”
“嗯?”祁放疑惑地转过头,“什么给她做了?”
冯适看着他,莫名笑了下,“你们没在一起。”
祁放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跟你没关系。”
冯适气势莫名足了,“你又是什么身份?”
祁放真不想跟他纠缠,冷笑了下,“反正比你亲。”
冯适三两步走上前,一拉住付轻屿,“你放开她,别想趁人之危。”
“我又不是个畜生。” 祁放斜睨他一眼,“要不然还是给我姐打个电话吧,看看颜泠让不让你带她走。”
祁放说着,已拨通了颜泠的电话,“姐,有个人想跟你说两句话。”
他把电话递到冯适耳边。
“谁啊?歪,祁放,你说话,谁要和我说话,是轻屿怎么了?”
冯适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松开了手。
祁放将手机拿到耳边,“没事了姐。今天聚餐,轻屿醉了,我把她送家去。”
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了几句什么,只听祁放不耐烦地应下,带付轻屿离开。
冯适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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