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举着长枪一跃而起,已经直逼秦故而来。
秦故也得以看到了刺客斗笠下的脸庞,看着大概三十来岁,但异常的苍老,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到脸颊骇人的刀疤特别显眼。
秦故虽有防备,但刺客的速度异常快,秦故没把握硬接,只能一边仓促跳向车顶躲开,一边大声交代道:“飞鸾,护好你的人。”
只见刚刚站的位置被长□□出一个窟窿,刺客不依不饶地抽出长枪,又往秦故的方向追去。
车夫见状立刻掀开车帘,拉出还在惊吓中为缓过来的高抒,并叫来两人搀扶着高抒往安全的地方逃去,随后拔出长剑,刚准备跟着跳上车顶,却见马车被人从中间一分为二,躲开倒下来的马车残骸的功夫,秦故已经和刺客打的难分上下,飞鸾那边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个刺客,现场一时陷入混乱。
“高崎,快搬救兵!”
听了秦故的话,高崎立刻取出腰间的信号弹药,刚要发射的动作被远处精准射出的箭打断,秦故意识到那些人还在暗处,并未走远。
拉弓的声音又起,这次秦故听出了对方的位置,可一时之间摆脱不了刺客的纠缠,只能继续大声朝高崎喊道:“高崎,左边茶馆二楼!”
接到讯息的高崎挡开一箭,也管不了掉在泥地上的弹药了,往秦故说的二楼方向飞去。
秦故这边逐渐体力不支,因为长枪的原因,近不了刺客的身,躲又躲不掉,只能另想办法。
秦故落地后故意漏出疲态,一个踉跄,刺客果然如预想的那样立刻提枪全力往秦故的胸口刺去,瞬间枪头已经到了眼前,秦故瞅准时机,侧身一让,刺客收不住力往前,秦故贴着长枪转身,左手拉住枪杆,并将全身的内力聚到一处,朝着对方的胸口踹去,可这用尽全力的一脚踹到刺客的胸膛上,却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杀伤,自己却被对方的内力震得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脱力的松开了手臂,只见他一个弓步稳住身体,并拉住秦故踢过来的脚踝。
秦故大感不妙,随即感觉到整个身子被拎起,随后被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扬起巨大的尘土,后脑勺嗡嗡地响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秦故蓝白的衣服上。
千钧一发之际,解决掉射箭手的高崎及时赶到,挡住飞过来的刺客道:“大人,您没事吧。”
秦故吐完嘴里的血,一边擦去嘴角的血渍,一边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来,捂住疼痛的胸口道:“还死不了。”
说着接过飞鸾丢过来的长剑便向刺客冲去,有了高崎,秦故轻松了很多,但受了伤的身体还是受到了影响,不一会儿便不敌,先是高崎中了一掌,接着秦故被长□□中腹部,接着又是一脚被踢飞出一丈多远,后背撞上马车的残骸。
高崎见此也顾不了自己受伤的手臂,扑向刺客,苦战的飞鸾也管不了人质了,飞身赶来……
秦故倒在地上,双手按住正在冒血的位置,又吐出一口血,随后重伤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你不是说要用权力给我讨个公道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我不是……”
……
不知过了多久,秦故是被腹部的伤口痛醒的,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人,是那个只在画中见过的养父秦樊,身着一身黑色的华服坐在床边,见秦故睁开了眼,立刻俯身凑近一点,开口道:“故儿,你醒了。”
秦故回了神,看到了旁边站着的高抒和飞鸾二人,看到房间周围是暗的,判断自己至少昏迷了一天。
秦樊见他没开口,便转头向高抒道:“高抒,快去厢房请御医过来。”
高抒双手作揖,低头道:“是。”
说完便快步离开了,半道秦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叫住高抒补充道:“给老宅回个信,就说故儿醒了,这里有我,让他老人家放心。”
秦故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继续躺着,等秦樊交代完才虚弱的开口道:“爹,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昏迷了多久?”
秦樊心疼的开口道:“现已丑时了,你昏迷有两天一夜了。”
秦故微怔,没想到自己会昏迷这么久,自己昏倒之前及时提前诊了脉,按理不会昏迷这么久。
就在秦故疑惑之际,看到了投来内疚的眼神的飞鸾,突然想到了高崎,随即开口向飞鸾问道:“高崎呢?他怎么样?”
飞鸾道:“他伤得不重,修养两三天就没事了。”
听到消息后的秦故才算彻底清醒了过来,又道:“刺客呢?”
飞鸾咬了咬唇,失落的开口道:“对不起大人,是飞鸾没用……抓住的那个死了,另外一个逃了。”
秦樊叹了口气,接过话头道:“故儿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有爹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陛下也已经下令彻查此案,并命人抓住真凶,你就安心好好在家养伤。”
秦故垂下眼眸,想着现在着急好像也没什么用,眼下重要的确实是先养好自己的伤,之后再慢慢一个一个讨回来。
秦故看着秦樊头上的几缕白发出了神,秦樊真如画上那样气宇轩昂,虽然老了,但儒雅的气质没变。
秦樊看着虚弱的秦故,皱着眉又叹了口气,随后轻轻地拍了拍秦故的手,又轻声叹道:“也不知让你回都城,是好?还是坏?”
腹部的伤口突然抽一下,疼的秦故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直冒,俊朗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秦樊看着秦故难受的样子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这个高抒,让他请个太医怎么这么慢?”
说着秦樊就要起身,秦故开口道:“正常……爹……我也学医,有分寸的,疼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话没说完,高抒便带着御医赶到了房间,等瞧过,开了口说没事,秦樊才真正的放心,一行人才陆陆续续离开。
秦故疲惫的什么都没想就睡下了,一直睡到天大亮,通过候在房外的丫鬟才得知已经到了午时,秦樊回府看他时,秦故胃口大开,正吃着特意给他做的膳食,两天没有进食只喝了点水的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能吃下一整头猪。
“陛下说要见你。”
秦故面露疑惑道:“陛下要见我?为何?”
“得知你醒了,总不过是,关心一下你的伤势,不能去也不用为难,我如实回殿下便是。”
秦故抬眼看向秦樊,轻声道:“不去的话算不算抗旨?”
秦樊不以为然道:“这你不必担心,陛下那里有我,你就如实告诉我,明日想不想去面圣。”
秦故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还是去吧,伤已无大碍。”
秦樊见状也没多说什么,理了理袖口,开口道:“好,明日我安排高抒送你到宫门口。”
秦故一口饭差点喷出来,虽然着急,不过还是等咽下去后才开口问道:“我一个人?”
“当然不是,宫里会有人接你。”
“我是说您不去?”
秦樊看向秦故,微微一笑道:“陛下说要单独见你,怎么?怕了?”
秦故放下手中的筷子,道:“那倒是没有,只是不知陛下脾性,更不知宫中的规矩,怕哪句话或哪个动作错了,惹怒陛下就不好了。”
秦樊眼眸暗了下来,开口道:“陛下的脾性岂是我们做臣子能揣测得到的,不知者无罪,只要不是大逆不道,陛下不会跟你计较的。”说着,又眯着眼看向秦故,继续道:“你会大逆不道吗?”
秦故被问的心下一紧,心脏突突地跳了两下,暗叹:秦樊的话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不知是什么意思。
见秦故一脸紧张的样子,秦樊爽朗的笑出了声,随后拿起秦故身前的筷子,递到秦故眼前,又道:“没事的孩子,爹跟你开个玩笑。”
秦故不明所以,但还是双手接起筷子,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秦樊收起手,继续开口道:“飞鸾这个孩子不错,可惜妻做不成了,不过给你做妾也是可以的……”
听了秦樊的话,秦故这下是真的一口饭喷了出来,也不顾形象,急忙打断了秦樊道:“什么!爹……什么妻妾的?”
秦樊只觉秦故是害羞,啧了一声后继续开口道:“你这孩子,害羞什么?还是怕人家飞鸾姑娘不喜欢你?”
“没有害羞,爹,我跟飞鸾没有你想得那种关系。”秦故慌乱的着急解释,随后又问道:“还有什么叫妻做不成?又是什么意思?”
“在你小时候,陛下就给你赐了婚,吏部尚书之女王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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