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柳逢春和姚典离开后,慕是云摩挲着那玄铁令牌,默默找了根绳子。
那根绳子是红色的,在阳光下显得及其耀眼。
他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端详那令牌片刻,这才将它穿起来挂在腰际,一撩衣摆,将其严严实实遮了起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刚刚那人真是太虚门的去浊长老柳逢春,两人素未谋面,为什么会梦见他?
而柳逢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蓬莱山?
还有噬灵疽……那个东西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
看来必须马上去一趟蓬莱山了。
慕是云面无表情地想。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万千疑虑,慕是云抬脚准备离开,伸手朝放着大福的桌子上一摸,却摸了个空。
“?”慕是云疑惑回头,发现那大福早已不见踪影。
“这里竟然也有老鼠吗。”他不可思议的喃喃道。
……
半空中御剑飞行的柳逢春突然一晃。
姚典手忙脚乱:“长老!你怎么了长老!你没事吧长老!!……咦这是什么?”
他指着柳逢春手中的一个黄色团子疑惑道。
“赔礼。”只听柳逢春淡淡道,“说谎的一点代价罢了。”
“噢噢!”姚典点头表示明白,半晌又奇怪道,“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骗去浊长老?”
柳逢春:“呵。”
慕大胆:“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看着晴空万里,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
太虚门。
柳逢春穿过几条寂静幽深的回廊,影影绰绰的紫色与绿色从眼底一晃而过,继而化为破碎的阴影融进那双浅色的眸子。
他停在一扇花纹繁复的殿门前,沉默许久,才上前一步,将其缓缓推开。
“逢春,”殿内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你来了。”
“掌门。”柳逢春没看他,低头行了个礼。
“你呀。”那声音的主人有些无奈,抬手欲将他扶起来,“你我师兄之间,不必多礼。”
“掌门。”柳逢春冷冷道,“礼不可废。”
身着黑衣的男人坐在木椅上,气质温润,彬彬有礼,一派和煦的君子作风,此时正有些苦恼地望着下面一席白衣的人,半晌苦笑一声:“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柳逢春没说话。
那人似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柳逢春打断了。
“顾时尽。”他冷冷地叫他,“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顾时尽盯着柳逢春看了半晌,叹了口气:“是我失言了。”
而后顿了顿道:“近日下山可有收获?”
柳逢春面无表情:“回掌门,诏安城内疑似有人恶意投放禁术。”
顾时尽一愣:“禁术?”
“感染后损毁灵脉和金丹。”柳逢春道,“叫做‘噬灵疽’。”
“损毁灵脉和金丹?——竟如此歹毒!”顾时尽脸色一变,沉声问道,“可还有别的线索?”
柳逢春垂眸,长长的睫毛覆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
半晌他答道:“在下学艺不精,从未听说过这噬灵疽。”
闻言顾时尽摆摆手:“逢春不必妄自菲薄,禁术大多鲜为人知,你无需介怀。”
话音稍落,他顿了顿,关切道:“你没把灵力吸入体内吧?”
柳逢春愣了一下,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攥住他手腕的少年,道:“未曾。”
“你没事就好。”顾时尽温和地笑了笑,“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你好好休息。”
出人意料的是柳逢春拒绝了他的好意:“不必了。”
顾时尽一怔,脱口而出:“为何?”
“唔。”柳逢春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妖秽都往北边去了。”
“我得去看看。”他如是道随即拂袖转身离开。
顾时尽望着那扇缓缓合上的殿门,似乎听见柳逢春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不甚真切。
只听他冷冷道:“掌门,旧事切莫再提了。”
闻言,顾时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然而第二句话却让他愣住了。
“你以后最好也少与那谷方海来往。”
“他是个疯子,迟早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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