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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不伦5

夏远山本想用比喻来点醒他,这倒不是她喜欢用修辞,而是她试图含蓄些以求自己的体面。可眼看对方懵懂无知,她若不把“真相”说得一清二楚,对方可就真当受害者而不知了。

夏远山说:“我是你的医生,我们处在一种权力不对等的位置,我比你拥有更权威的决策权,所以当我在掌控你的生命健康权时对你表露兴趣,你会迫于自保的需求而积极回应我。因为你害怕如果惹恼我,我会利用专业知识、利用权威性伤害你。”

“你是一个很乖巧的病人,乖巧到会主动讨好我,主动摸索出一套高效但残酷的疗法来治愈自己,让我误以为自己的医术有多高超。而我也确实被你讨好到了,我很开心,我觉得你很可爱,我很喜欢。”

“但我在怀疑我的这份喜欢到底是不是喜欢,尤其是跟你在一起,会让我感到很有成就感——一种自我成就、自我满足的感觉。我不知道对你的‘喜欢’,到底是单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取悦我。如果是后者,那么我的喜欢,更准确来说,只是一个迷醉于权势者的自恋。”

“校园时代里,两情相悦者当众求婚确实浪漫,但如果不是互相喜欢,就不是求婚,而是逼婚。逼婚者可能只是享受于众星捧月的权力感,享受于欺压被求婚者的霸凌感,这里的旁观者,与其说是看热闹、起哄的人,不如说是被霸凌者对社会评价的重视。而在你我的关系里,我用我的权势霸凌你。旁观者便是你身为病人,对自身生命健康权的重视。”

“现在,懂了吗?你是被自愿地喜欢我,甚至,也不一定是喜欢。”

“可能是患者对医生的崇拜、依赖,也可能是你的移情——就是在我履行医生的基础职责时,比如支持你、鼓励你,而你则生发出一种对被关怀、被治疗的感激与渴望,你把这种人之常情误认为喜爱……”

在夏远山“解释”的时候,江离离不自觉中离开了前者的怀抱。

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夏远山。

他越听越难以置信,只觉得夏远山的话语荒谬又可耻。

他心想,她在说什么啊?什么医生患者?她为什么要扯到医患关系来?什么自恋移情?明明是单纯的两情相悦,她为什么要说得如此不伦不类?

其实江离离是应该开心的,因为刚刚的那番长篇大论,起码体现夏远山很慎重地考虑了他们的恋情,起码体现夏远山很重视他们的关系。

他应该开心的,诚惶诚恐——只要撇开其间的具体内容。

——撇开夏远山在拒绝与他相爱的事实。

这时,他捕捉到夏远山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江离离简直要被夏远山的道歉给逼疯了,因而这句“对不起”一出,他如同触发了什么敏感词的程序,登时心神一凛,聚精会神地看着夏远山。

夏远山始终不曾与江离离对视。

她说:“对不起。一个合格的医生是不会与病人纠缠出这些暧昧不清的。你把脆弱暴露给我、把信任交付于我,我却利用职务之便、诱导你产生本不该存在的情感——这是我的无能。”

只有夏远山本人知道,她这句话说得多艰难。

当初雍歌白纸黑字、实名举报她,她面对那一沓“证据确凿”,却没对自己的职业道德产生一点动摇或怀疑。

而现在,在她脱离监管、独立行医时,面对江离离的示好,她的骄傲与信念,却开始摇摇欲坠——

她违反了职业道德,她配做医生吗?

她在无意识间诱导患者产生错误情感,她有资格承担患者的信任吗?

她是否也在无意间伤害了过去的某些病人?

……

夏远山的扪心自问逐渐失控,她甚至在怀疑雍歌的的背叛,是否是他在为了某些患者的正义而惩罚她。

此时的夏远山已经不只是为医德不端而难堪了,她开始自我厌弃。

她苦笑道:

“你知道我有过男朋友,我和你说过,但我没跟你说,他为什么会成为过去式。”

夏远山终于看了一见江离离。

“因为他冒充我的病人,举报我,说我跟他发展医患恋,然后我就被心理协会开除会籍了。我一直认为他是在污蔑我、背叛我。可如今看来,那或许是他好心给我的报复和提醒。而且人家都做的那么绝了,把我的资格证都撤销了,我却还偷偷跑过来、霍霍你。我真无耻。”

江离离觉得夏远山笑着说这些话的场面非常刺眼,他忍无可忍道: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但是你需要知道,尤其是在我们的关系试图往这上面发展时。尤其是,你确实算是我的病人——”

“我是哪门子的病人?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男朋友,虽然你没回应我,可我一直抱有这份期待。再说了,我们根本就不是、起码不纯粹是医生和病人……”

“对,我们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医患关系,我们间的多重关系——最开始的投资和被投资,后来你喊我姐姐,我也把你当成弟弟;单纯的玩伴、朋友,互相分享快乐;然后是所谓的治疗师和来访者,以及现在的司机和乘客……我们有很多角色,但你发现没,在这些角色里,大部分是我处在强势一方,而你则是弱势者——这是一种不对等的关系。”

江离离委屈中带着埋怨,他强忍哭意,憋得脸都红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倔强道:“不对等又如何?”

“不对等就代表我会欺负你、我会——伤害你,情感上剥削,精神上压榨,物质上控制。”

“我不在乎,你欺负我、我也很开心!”

“小孩子心性——未来当你反应过来,你会恨我的,你也会恨自己一时冲动。”

夏远山看江离离的眼泪欲掉不掉,心中一酸,面上却佯装不在意。

她把纸巾递给对方,可江离离看也没看,只是盯着她。

盯着她。

像是在用目光穿透她的皮囊,看看她的内心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居然能说出那些无稽之谈。

夏远山面上火辣,她把纸巾放到江离离触手可得的地方,继续表白道:

“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给自己洗脑,说一切都是正常的,我也欺骗你,说那些是我作为金主、医生,应该做的。可是当你给我戴上手链,问我两个问题——我在怕什么?我在逃避什么?”

许是在扪心自问,也可能是在组织语言,她沉默了。

好半晌,她才说:

“我猛然意识到,其实我一直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失控的,只不过我侥幸地认为,这个失控还没达到临界点——因为,我们的互动模式还能用医患关系、投资关系来掩盖。可当你用手链挑逗我时,这层掩盖便被扒开了,我看到我的丑恶,虚伪……我很感激你的回应,我也为此感到抱歉。”

江离离恶狠狠地打断:“闭嘴。你别总是说这个词。你没理由对我说抱歉。”

夏远山“嗯”了一声。

疲惫又冷漠。

她说:“我承认我怕了,我怕未来会有人借你我的这场暧昧来攻击我,我不想再体验一遍遭人背叛的感觉……”

“我不会,我不会像那个人一样,我不会背叛你!”

江离离所谓的“那个人”,便是指雍歌。

他以为夏远山是在暗示他,未来的他可能会模仿雍歌,像雍歌一样用医患恋来背叛她。

夏远山摇摇头,说:

“我不是怀疑你,我在说别人,比如我的某些仇家、我在工作上的对手,他们会利用一切信息对我大肆攻击。”

江离离还是不依不饶,恳求道:

“我会把自己藏好,不给他们发现我的机会。没人知道我们有联系,没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你愿意躲躲藏藏的,可是我舍不得你偷偷摸摸啊。都在一起了还担惊受怕的,这种相伴还有什么必要?你还小,不清楚两个人在一起所代表的意义——更何况,和我在一起,你会吃亏的。我不希望我的伴侣会因我而遭受委屈,这不符合我对情感的期望。”

她祝福道:“你值得一场肆意张扬的爱恋。”

夏远山落锤定音:“所以,为了你我都能好过,放弃那份喜欢,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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