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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还在宿舍的床上,为第二天专业课考试突然通知不开卷了而临阵磨枪到一点多,最后抱着书本昏昏沉沉地睡去的……

她宿舍可是在六楼,六楼也能发生车祸吗?这简直荒谬得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还没等她从这匪夷所思的车祸中理出丝毫头绪,病房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她抬眼看过去,进来的是一位穿着挺括西装的男人,司南眯了眯眼,嗯,不认识。

陌生男人的出现,瞬间改变了病房内原本略显单薄的气氛,仿佛一股无形的冷空气窜了进来,空气的流动都好像变得缓慢而凝滞。

“顾先生,您来啦。”护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推着药品车快速向外走,“您先和太太聊一会儿,我这就去请医生过来。”

被称为“顾先生”的男人只是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从喉间溢出一声极淡的“嗯”,声线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扯了扯喉间的领结,目光随即越过来精准地落在于病床上那抹孱弱的身影上。

顾景申习惯了司南安静的样子,但很少见到她如此苍白脆弱的模样。

印象中那双总是映照着温暖光彩的眼眸此刻紧闭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脆弱的阴影。连那总是带着嫣红、时常对他扬起温柔笑意的唇瓣,此刻也干裂失色,透着一股被骤然抽离了生机的憔悴,看得他无意识地微微蹙起了眉。

而司南,也同样在用余光悄悄打量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男人,脸上虽然还绷着没变色,但内心早已是天人交战,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太太?

刚才护士叫她什么?太太?!

什么鬼?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太太”?

眼前这个气质冷峻、看起来就绝非寻常人物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老天爷,她昨天还在准备考试,今天就成已婚妇女了?!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目光小心翼翼地掠过他。男人身姿异常挺拔,肩宽腿长,剪裁完美的西装一丝不苟地包裹着他高大劲瘦的身形,衬得他愈发孤傲冷峻。

他的面容棱角分明,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其实是个格外英俊的男人。只是当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朝她望过来时,眉眼里的冰冷疏离难以掩盖。

她感觉,她跟这个人可能关系不是很好。

这人……似乎刚从某个重要的商务场合匆匆赶来,周身还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迫人气势,像极了她在大学时和室友们追看的偶像剧里那些高不可攀的霸道总裁。

这是……她的丈夫?想到这儿,司南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感觉像块冰。

保险起见,司南选择了沉默,只是用带着茫然和审视的目光悄悄回望他。而对方,似乎也绝不是一个习惯于主动攀谈的人。她不开口,他便也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用一种深沉难辨的目光审视着她,让司南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顾景申确实很少遇到眼下这种情况。在他们的相处中,主动开启话题、温柔调节气氛的那一个人,向来是司南。她总是那么体贴、周到,仿佛有源源不断的温暖和活力。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没有露出那抹熟悉的、带着些许依赖的温柔笑容,也没有主动开口询问任何事。

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默和陌生,让他感到极其不习惯,甚至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适。

他在那沉静中带着疏离的注视下沉默了片刻,才有些生硬地、几乎算是第一次打破自己惯例般主动开口:“你不记得我了?”

——方才她初见他时,眼中那全然陌生的、甚至带着一丝惊惧的眼神,他没有忽略。

“不记得了,”司南老实回答,声音因为虚弱和干涩而显得有些沙哑。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骤然击中了她,她猛地睁大眼睛,追问他,“今年……今年是哪一年?”

“2025年。”顾景申的回答简洁依旧,声调平稳无波。

2025年?!

司南如遭雷击,整个人猛地从病床上坐直起来,这个剧烈的动作瞬间牵动了手背的针头和昏沉疼痛的头部,一阵强烈的眩晕和刺痛袭来,让她眼前发黑,险些又栽倒回去。

她勉强用手撑住身体,指尖冰凉。

2025年……她竟然一觉醒来,跨越了七年的时间?!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昨天分明还是2018年,她还在为明天那场不允许开卷考试的专业课而焦头烂额。

“我好像……真的失忆了……”她喃喃自语,巨大的震惊和茫然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助。

“我的头好痛……护士说我出了车祸,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了!外婆!我外婆呢?她知不知道我住院了?你通知她了吗?”像是抓住了唯一可能存在的浮木,司南的语气急切起来。

父母离异后各自组建家庭,她是外婆一手带大的孩子,在这种全然陌生的境地里,外婆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最渴望见到的亲人。只有看到外婆,她这颗惶惑不安的心才能稍稍安定下来。

然而,听到她的问題,顾景申却罕见地出现了片刻的沉默。

他深邃的目光在她写满急切和依赖的脸上停顿了一瞬,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眸深处,极快地掠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怜悯,又像是一丝无措。

他该怎么向这个记忆似乎停留在七年前,还以为外婆尚在的女孩开口,说出那个残酷的事实?

他的沉默,像一块冰冷的巨石重重砸在司南的心上。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怎么了?”司南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和哀求,“拜托你,不要瞒着我,告诉我实话好吗?”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栅,房间里只有中央空调冰凉的寒气无声流淌。

顾景申喉结微动,终是避开了她那双瞬间染上惊惶的眼睛,声音低沉得近乎沉重,“她……两年前过世了。”

“怎么会……”司南只觉得胸口猛地一窒,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发出的声音破碎而哽咽,“她身体一直都很好的……明明不久前……”

在她的记忆里,外婆才刚给她寄来一大包亲手晒制的牛肉干,电话里还中气十足地叮嘱她好好学习,注意身体……

看她瞬间脸色惨白如纸的模样,顾景申心中那丝罕见的滞涩感再次浮现。他生性淡漠,不擅安慰,此刻却还是试图让语气听起来更缓和一些:“是喜丧,老人家走得很安详,没有受什么病痛折磨。”

是了……司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回身后的枕头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冷白的天花板。

她母亲是外婆老来得女,而她又是母亲当年不顾一切为爱奔赴、高龄产下的孩子。后来父母感情破裂,她被像皮球一样踢回外婆身边时,外婆已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这样算起来,外婆离开时,也已九十二岁高龄了。

她知道,从世俗的角度看,这确实是福寿全归的“喜丧”。

可是……可是理智明白是一回事,情感上的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人总是这样贪心不足,对于亲人,永远只盼望着陪伴的时光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哪怕多一天,多一刻,也是好的。

巨大的悲伤和突如其来的身体动作,让她忽略了手背上的针头。因着刚才的激动,血液已然倒灌入透明的输液管中,荡开一小段刺目的鲜红。

顾景申注意到了那抹扎眼的红色,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帮她调整一下手上的输液管。

可他刚刚靠近,手指还未触碰到那软管,司南就像一只受了极大惊吓的小动物,猛地将手缩了回去,身体同时也向后躲去,眼中充满了全然的、不加掩饰的戒备和陌生,“你干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那份对他的排斥和惊惧,那眼神像一根极细极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他一下。

他微不可察地蹙紧了眉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收回了手,将心中那一闪而过的、极其陌生的异样情绪忽略。

顺着他刚才的视线,司南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输液管回血了,没发现还好,这会儿知道回血了反而能清晰地感知到左手手背传来的阵阵抽痛。她忍不住又轻轻“嘶”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左手的姿势,将手放低了些,那股因血液回流带来的抽痛感才稍稍缓解。

尴尬和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司南深吸一口气,终于腾出功夫,重新将目光投向床边的男人,带着试探轻声开口确认那个让她觉得无比荒谬的身份:“你……是我丈夫?”

“嗯。”他的回答依旧吝啬,寡言到极点。

“……呃,”司南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荒谬和尴尬,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顾景申。”他吐出三个字,声线平稳冷淡,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司南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顾景申。嗯,完全陌生,毫无印象。估计是她大二之后才认识的人吧。

“那我们……”她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我们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顾景申抬眸,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带着某种审视,又似乎只是单纯地回答她的问题:“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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