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死灵河冒着黑气,魔气腾腾,靠近着河的地长满了情魔花,一大片一大片黑紫色的。靠近看是雅致无比,一簇簇的情魔花,对魔族来说,象征着祝福、爱、思念……反正一切美好的祝愿都可通过情魔花表达。
但对外来者来说,却是绝好的催情花,它的香味淡淡的,能精准地抓住任何生物的嗅觉,仿佛嗅到了灵魂的芬芳,神不知鬼不觉就改变人的神志,变得渴望,不满,想要疏解。让所有生物一下子溺死在**之中无法上岸,无法解渴。如果不能很好地疏解,只靠自己挣扎,一般的结局,就是痛苦绝望又上瘾地死在**之中。
只有魔界血统纯正的本土魔族才能抵御情魔花的催情效用。因为不需要情魔花,他们就已经拥有可以随时随地发情的天赋了。
合欢宗最有名的禁药——烬魂散,便是以情魔花作为其中的一味原料。
被一片情魔花围满的的洞窟里,传出来一些无法描述的压抑声音。
情魔窟,在死灵河魔气最充足的中心地带,像一座美丽的小岛屿坐落于死灵河正中。
对于魔族来说这里是最刺激的修炼宝地,魔气浓郁,花香扑鼻。而对于外界修士来说,这里是地狱。它会一面放大人的所有**,还会不顾一切地洗刷原本已修筑好的灵脉,附上一层独属于这里的独一无二的魔气。
选择堕魔的人会来到情魔窟,把自己锁在里面,不久之后,要么成功洗髓成魔,要么被灵河魔气吞噬殆尽。但更多的外来者并不是自愿到来,而是被迫。
现在情魔窟几乎没有魔族使用,毕竟魔族天生狂妄傲慢懒,怎么可能去追求什么问道修炼登仙。仙子来给它们当仆从还差不多。魔界被称为堕落之地也是因为魔族的性格使然。
魔族现任宫主时不时会看看这边的好戏,她不像前任魔尊那般疯癫、莫名其妙,她态度随和,不会出手掺和任何事,只是饶有兴趣地旁观着,人类又弄出什么好玩的了。她觉得这个种族挺有意思的,族群内斗、自相残杀很有一手。
比如现在,她正在听下属说,那边又关押了一个人类。魔宫座上的宫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好奇心上来了,化为一阵黑雾离开了魔宫。眨眼已经来到情魔窟这边。
走进里面,果真有一个女子被几根链条锁着。其紧闭双眼,满脸痛苦。
嗯?等等,这不是……修真界有名的寒天仙尊吗?怎么会出现在我们魔界?
魔宫宫主拍了拍江千雪的脸,对方没有反应。脚下是锁仙阵。用魔息探进江千雪体内,发现江千雪的灵根正在被魔气侵蚀。体内两股不同的力量正在相冲,不用想也知道她正在经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谁想把寒天仙尊变成魔啊,放情魔窟也太狠了点。
“什么仇什么怨。”魔宫宫主轻笑。
其实这个锁仙阵现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她体内这种情况已经用不上什么仙术了。魔宫宫主挥了挥手,将锁仙阵撤走。这般可以缓解对方的疼痛。
寒天仙尊嘛,也算得上是魔玲的朋友吧。她点点头,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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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虞霄因为天衍宗内部爆发疫毒很久没有去合欢宗找薛槿。直到忙完琐事缓过劲来,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薛槿通信了。或许薛槿要生她的气了。
想到这个她忙往合欢宗跑去。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有去无回。
她出现的时候,薛槿正在房间里午觉。马虞霄蹑手蹑脚地走到薛槿的床旁,刚想俯身吓吓对方,被薛槿忽然睁开眼抓住了。
“阿槿。”马虞霄心虚地笑了笑,并用眼神示意对方,手抓太紧了,有点疼。
薛槿看着她,松开了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以为你有了新欢了。”说完还移开了脸。
“你生气了?对不起阿槿,天衍宗里好多人染上了骨蓝花,所以我才没有过来找你。我不是有意忽略你的……”马虞霄拉住薛槿的手。
“没有生气。”薛槿看着她笑了一下,马虞霄看不懂薛槿的笑到底意味着什么,不像生气,更不像开心。看得马虞霄有点心慌。
然而薛槿的不悦,其实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马虞霄抛下她去找朋友,回去之后她也没有立刻察觉到薛槿离开了天衍宗。是过了好几天,她才给薛槿传了一封信表示抱歉,说忙骨蓝花的事情把薛槿忽略了。
之后不论马虞霄给薛槿传了多少封信,薛槿一次都没有回。
薛槿从床上爬起,自顾自地走出房间,马虞霄连忙跟了上去。“阿槿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找你的……天衍宗出了事我不能做到什么都不管,还有就是我去风清门,我爹带了好多人去风清门,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薛槿走出自己卧房,转身经过长廊,长廊的外侧是庭院,风景优美,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现在没有,因为天下着蒙蒙细雨。往尽头走去。走廊的尽头是一间简单的书房,推开那扇很轻的木门,薛槿跨步进去。马虞霄紧紧地跟在她的生后,絮絮叨叨地解释着。
“你跟着我做什么?”薛槿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阿槿……”
“我知道你很忙,你去忙吧。我没让你过来,也没问你什么,更没生气。你的事和我无关,相反,我的事也和你没关系。”薛槿坐到木桌旁的椅子上,翻开了桌面上泛黄的书。
马虞霄一听到这个彻底慌了神,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憋红了眼眶。对方不想听她讲话,也不想看见她。是这样吗?“阿槿……我知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她小心翼翼道。
薛槿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茶盏,放到马虞霄面前。马虞霄以为薛槿要原谅她了,没有多想,顺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砰”地一声,马虞霄倒在地板上。茶盏滚落,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
再次醒过来,马虞霄眼前一片漆黑。是什么地方?一股未知的恐惧感侵袭,她感到不安和焦躁。
“醒了?”
是薛槿的声音。
马虞霄听到薛槿的声音,放下心来。“阿槿?是你吗?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薛槿上前,单手解开绑在马虞霄眼睛上的暗紫色绸带。
眼前的环境由一开始的全黑变为晦暗不明,这个地方没有窗户,只有烛台上的几根烛火阴测测地燃着。马虞霄眨了眨眼睛,模糊不清的视线渐渐明了,看清楚了眼前的薛槿。她爬起来刚想开心地往薛槿旁边靠过去,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了。她一惊。
动了动自己的腿脚和手,四肢均被一根红绳绑着,牵引至什么地方,马虞霄不得而知。她能活动的地方仅局限于一小个圆圈的范围。更令她不解的是,她全身上下□□。
马虞霄睁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了?”她急忙伸手抱住自己,羞耻心让她不得不遮挡一下自己的身体,但这样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薛槿该看的已经全部看过,并且欣赏了许久。
“阿槿……”她表情复杂不想相信,可这件事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
“为什么要这样?”
薛槿笑了一声,她声音太好听了,笑起来也那么好听。马虞霄还有心思想找个。不想下一秒,薛槿从一旁的墙上拿起一根鞭子,往马虞霄身上一甩。“啪”地一声,在这个空间清晰地回荡着。马虞霄身上出现了条清晰的红痕,狰狞的,艳丽的。薛槿看到这个痕迹手都在抖,她想要更多……她胸口起起伏伏,无一不彰显出她现在多么兴奋。
鞭子甩过来瞬间,马虞霄被吓得猛地紧闭上双眼,可出乎意料地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有一点点疼,还伴随着麻麻的。一开始薛槿在阴影当中,马虞霄没看清楚她想做什么。现在看清楚了,薛槿手上拿着鞭子,在对自己施刑。她感到很羞耻难堪,还有一点委屈,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被这样打过。
“为什么要这样……”她咬了咬唇,似是不服气,又像是委屈,眼神满是质疑地又问了一次。
“为什么?”薛槿终于回答她了。薛槿歪着头,带着笑,云淡风轻道:“你不是说你错了嘛,错了就要受罚的呀。合欢宗就是这样一个赏罚分明的地方。怎么,你后悔认识我了?”
马虞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而这一点点也被薛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上前抓住马虞霄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对着自己,压抑着怒火道,“怎么?害怕我?连你也要害怕我?你之前说的喜欢我都是假的?你害怕我吗?!”
“没有……不是的,我说的,是真的,疼、阿槿……”马虞霄被她掐得生疼,这绑着她的几根红绳不知道是什么,把她的法力全部限制住了,她一点力都使不上。
“现在知道疼了?我有没有说过不要惹我生气,有没有提醒过让你好好听话?”她一扫刚刚的癫狂,又变回马虞霄最熟悉的轻柔模样。然而手上的力气却没有丝毫减小。
她一把抱住马虞霄,亲了亲马虞霄的耳垂。轻声道:“对不起,霄霄,我不该对你那么坏。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忍忍好不好?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什么答应你……”
马虞霄浑身都在颤抖,她已经后知后觉薛槿的不对劲,却还是犹豫着开口:“阿槿,我听话,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不高兴了,可不可以解开我,让我出去……”
“你又想走,去哪?回天衍宗告状?还是去风清门找你朋友?”薛槿沉下脸,声音更是冰冷,一字一句吐出几个格外清晰的字:
“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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