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明眼睁睁地看着花寻和别人一起上了天宫,惊讶得久久没能缓过来。上去有那么简单吗?她给花寻找了几年的修炼法子邪门方子,还不如别人带上去快?!不玩了!不公平!
她气得跺脚。那她岂不是都没帮上花寻什么忙?好挫败。
她之所以这么介意,事情要从姬月明第一次捡到花寻的时候说起。花寻用她聪明的脑袋瓜子帮姬月明解决了许多姬月明单靠自己无法解决和弄懂的事情,在那之后姬月明对花寻死心塌地,完全被折服了(其实就是一些很简单的人族思维能想到的普通问题,只不过姬月明没有去人族群居过,怎么也不会想明白。比如人族如何繁衍让种群日渐扩大的问题,人族为何会内斗等等),就是这个原因,让姬月明对花寻遇到困难这种事是放在第一位的。花寻遇到的事情大多数对姬月明来说不算什么,而姬月明的大问题对花寻来说似乎也很简单,姬月明觉着这就是互补和绝配!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可这次她居然没能帮上花寻!
“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啊?老师?”梁无出现在姬月明身后,关切地问道。
姬月明后背一凉转头一看,“哇,你怎么在这?!”
“老师每隔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就是为了躲我吗?”梁无憋笑,拉起姬月明的手上的衣袖,指着那只青玉镯子道:“我的一缕灵识在这呢,老师。”
“……”那她这些年真的很招笑了。。这个坏学生,没想到还留有后手!
梁无转了一圈,看了看姬月明的这个茅草屋,很简单的木头干草临时搭的房子,但又不失美观。一看便知不是姬月明的风格,看来是花寻给她搭的。很小,里面除了可以放下一些最基本的家具便没有留下什么空位了。但怎么都不会变的就是,一定会有一块区域放姬月明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姬月明不会放弃钻研她的邪魔巫术。她一边欣赏一边道:“老师,婚房是喜欢这种质朴的风格吗?”
“什么意思?婚房是什么?”姬月明一脸懵,但是又很好奇,第一次听到这个东西,她上前拉住梁无问。
“就是我们的婚房啊。”
“那是什么?要来做什么?”
“房子当然是住啊,我和你一起住的婚房。”
“两个人一起住的就叫婚房吗?”
“我和你一起住的才叫哦。”
姬月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和花寻一起住的呢?叫什么?”
梁无微微变了点脸色, 继续笑道:“叫茅房。”
“哦……”姬月明觉得对方这个笑似乎有点让她毛毛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甩甩头,想起这些年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她早已下定决心要和梁无说清楚,现在就是很好的机会。她喊住梁无:“小宝。”
梁无转过身,期待着她的下文。
“你不要撒谎,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小宝?”
“是。如假包换。”
“你是不是那只……一直跟着我的灵蛾?”
梁无挑了挑眉,有点意外姬月明知晓此事。但还是老实应下:“是。”
“你为什么一直纠缠我?你是不是觊觎我的血液?”姬月明咬咬牙,一股脑问出了她认为最有可能让她和小宝撕破脸的问题。
“?”梁无定住了,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老师的脑回路还是这么……与众不同啊。好吧,是该奇怪点的,毕竟她老师也不是正常人,也不是第一次这般提出这种奇怪的事情了。哪天不奇怪了反而需要担心是不是被夺舍了。
“老师为什么会觉得我觊觎你的血?”
“因为……就你知道我的血液能让人永生,你还很小的时候,我告诉过你,而且我只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你一个人。再说,你不想吸干我的血的话,为何咬我?你是不是有血族血统?”
梁无微不可察地轻叹,太好了只告诉了她一人。太坏了所以怀疑她居心不轨。她伸手抚上姬月明的脸,摩挲着她脸上那淡得几乎要消失了的红纹。她去查了关于这个花纹,眼下见到这纹快要淡得见不到了,不禁感慨姬月明身体内的血液是真的神奇,神奇得有了些不真实感。
也难怪邪魔一族总躲着外界了,这个秘密如果公诸于世,邪魔一族只怕是仅存在于传说中了吧。
“老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对你的血不感兴趣,对永生更没兴趣。”她眼波流转,眼眸深深地倒映着姬月明,耐心道:“永生是惩罚,我从来都不想永生。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啊。”
“真的?”姬月明松了一口气,“那没事了,我害怕你很久了……那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你为什么要咬我?”
“你真想知道?”
“嗯。”
“因为我心悦于你,想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痕迹。”她满含深情,语气里的情动缠绕不清。
可惜姬月明不能理解,她只关心:“那你会打死我吗?或者不小心把我弄死?”
梁无摇摇头,“不会,你是我最亲爱的老师,学生不打老师。”
“那就好。我被你吓死了,总是喜欢这么吓你唯一的老师我,吓死了你就没有老师了知道吗?真是太顽皮了。”姬月明总算是完全放下心来了,闹了个乌龙,原来小宝没想吸干她的血也没想弄死她,只是做了些奇怪的会让她误会的行为举止。姬月明无奈感叹人族好难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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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一声巨响,风清门新址从天而降一座客栈,差点把风清门给砸了。弟子们奔走相告,刘醒醒一听,终于醒了。忙朝着那客栈跑过去。
旁边人提醒道:“二长老小心啊,不知道里面是何方神圣呢!”
刘醒醒两眼放光:“是我的恩师!”
“啊?”
“啊?”
……
众人一片讶异,看着从那被摔得破破烂烂的客栈里,爬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老者。他一边咳嗽一边拍开脸周的灰尘,刘醒醒激动地把他拖了出来。
“哈哈哈哈!恩师!许久不见你又老了,你这又是从哪里玩回来啊?这次怎么那么巧来了我风清门?”
“噗……”那老者吐出一堆泥土,“你是……小刘啊!我勒个乖乖,看来我这是回到桑久了?!”他定睛一看,好生欢喜。
“对对对,这是桑久,您没来错。”
被拉起来后,他一边拍着周身的灰一边道:“我说了你可别不信,我去了一趟下面,吓死了,收了好多人,我客栈都不够住的,听说都是从桑久下去的……”
“当真!?”
“可不,我就想啊,桑久应该是出点什么事情了。”
“是这样的,桑久保守估计,这几年死了将尽七成的人……”刘醒醒对着他比了个数,满脸难色,“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办法对付那来势汹汹的疫毒,我愁得呀头发花白,还一把一把地掉,你再在下面待久一些说不定也等到我下去了……”
“这么夸张?!”老者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在看到刘醒醒的头发后转瞬变了个语气说:“我看你头发还挺黑的,怎么保养的?”
“染的!世间那么苦怎么养哦,不过你要是觉得不错我可以把染料便宜卖给你……”
“我的钱你也敢收了?!胆子也忒大了!”
“怎么不敢,下去了也能用不是?”
……
两人的仙家对话让旁人呆若木鸡,怎么感觉又听懂了又没听懂呢?
这位莫名出现的老者是客栈的老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连人带着客栈消失,下一次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无人知晓。传说这神秘的客栈老板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受到的无止境的惩罚。
不过也因为忽然出现的他带回了第一次大漠母亲河被投毒的河水(一直存在客栈没用完,第二次投毒是疫毒爆发,客栈已离开大漠),给了刘醒醒新的钻研方向,二人不眠不休地争论了半月有余,终于,骨蓝花的毒有了解。
至此,桑久大陆起死回生,保住了仅剩的三成生灵,解释不清,那就是下面嫌工作量大了,拒收了。
……
合欢宗里,黑衣男子望着那抱着尸体在这幽暗的环境中度过了许久的女子,艰难开口道:“宗主,桑久回春了。你的计谋没有得逞。”
那女子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她头也不抬,只听见她对着怀里的那早已没了气息的马虞霄喃喃低语道:“霄霄,还是你最听话了……我最爱你了……”
她将剩下的所有解药都扔给了那个黑衣男子,让他滚。
“宗主,她已经死了……”就是被你弄死的。黑衣男子不忍,不知已经几年了,薛槿与抱着那死去的女子共生几年了,薛槿已经疯了。
“她没死。她只是睡着了,闭着眼睛。她一直在我身旁,你看不见罢了。我的霄霄最乖了,我没说让她走她是不敢走的……”她温柔地拿着沾水的帕子给马虞霄擦拭着,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外面的事和我们无关,好不好?霄霄?有我们两个就好了……”她给对方穿上衣物,郑重地附身亲吻,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黑衣男子闻到那些药味感觉有些反胃,退出了那个房间。即使这几年来,他几乎都要习惯了那股药味,薛槿每日都会拿那么多药材浸泡那尸体,防止其腐烂。
或许再过不久,他便能等到薛槿玩够这些自我欺骗的游戏,然后顺手把两人葬在一起。等她腻了,她就解脱了。他也会解脱。
他是薛槿从合欢宗手里救下的,同样也是被薛槿害得这么狼狈的。他想,薛槿活着,他便活着。薛槿死了,他便死了。大概没有比他更蠢更贱的奴了,被那个女人虐待反而产生了忠诚。
霄霄:(举手)妈妈我觉得我还可以活一下的,我还想和伙伴们去烤兔子。
阿槿:好。
霄霄你叫妈妈也没用了,妈妈也害怕这个娃。(连滚带爬地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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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那么玄的事情讲不清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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