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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孽畜

真是见了鬼,她师尊竟真在玉岚山!

此时她大脑飞速运转,心头瑟瑟发抖,眼睛一闭,往白芍怀里一扑。

三道视线盯着她昏厥,好一会儿,陈先绫才再次睁开眼睛。

用人畜无害的清亮眼眸看向白芍:“师妹,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刚刚是不是性情大变了?”

她居然在装鬼上身。

白芍哪儿敢接茬,苦笑着不知所措。

池清面色冷淡,看着她胡闹,一言不发。

僵持了好一会儿,陈先绫总算长回骨头,从白芍怀里站直了,走到池清面前。

沉痛闭上眼,脖子一扬:“打吧。”

等了半晌,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陈先绫微微睁开眼,眯起一条缝。

女人眉目清冷,静静瞧着她,看不清情绪,只听她淡淡说了句:“既然伤好,就跟我回去。”

其实还没好。

红衣包裹的身体还绑着绷带,背上交错密布的鞭刑伤口,在方才上蹿下跳间再度裂开。

可她现在哪儿敢说什么?

迈着小碎步就跟在女人身后回了灵霄山。

留了两位少女默默为她祈福祷告。

昨夜下了场冰雨,上山的路结了冰霜,地面又湿又滑。

还没上山便瞧见两个小崽子在滑冰,不知又拆了哪栋房子的门板,两人坐在板上从阶梯顶部一冲到底。

眼看要撞上池清,这木板突然被谁摁住一般戛然而止,木板上的两个人没停住,叽里咕噜滚了老远。

“你们两个很闲是吗?”

池清眉间紧锁,看着这群家伙就闹心。

本来都挺听话,跟陈先绫混了一段时日后,一个个都便成了泼猴。

那俩泼猴滚进草丛里,又一蹦三尺高,惊声喊着:“我的新衣!我刚——”

看清面前的人是池清,又瞬间成了哑炮。

低眉顺眼的,别提多么听话。

只是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还冲陈先绫悄悄使眼色,陈先绫则是吹了声口哨。

这是他们帮派的暗号,意思是:自求多福。

两个小家伙一下子萎靡了。

可今日,池清长老似乎没心情训斥他们,只勒令他们把门板安回去。

只是越平静,陈先绫心中越发不安。

风雨欲来时,天地间总是那般宁静。

她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苦着眉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跟着池清上了山。

推开府邸大门,池清将手里从玉岚山提回来的东西搁置在大堂的桌子上,转身看向陈先绫。

要来了。

陈先绫抿紧了唇,心中不断猜想这次是要骂她还是揍她。

“刚刚江初雪他们身上的衣服,是你买的吗?”

嗯?

陈先绫愣了一瞬,这问题问的,似乎不是兴师问罪啊?

女人摸了摸还酸疼的后腰,谨慎地答:“算是吧……”

“钱哪来的?”

“我没偷!”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陈先绫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

这次池清不是在质问她,而且询问。

只是以前唇枪舌剑火拼惯了,突然这么和平,她还真不适应。

“摆摊挣的。”

池清不仅是长老,还是代理掌门,要处理颇多繁杂事物,因此没精力去整天管着灵霄山上的那群泼猴。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陈先绫这个大师姐在执行师父的职责。

虽然效果和预想中的相差甚远就是了……

陈先绫摸了摸后脑,忽然福至心灵的明白了什么。

她师尊忽然这么反常……不会是,内疚了吧?

打了一顿狠的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为了给其他师弟师妹买年货,于是愧疚心起。

想到这儿,女人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精光。

她忽地捂住后腰,垂着眼,憋出一个疼痛难忍的表情。

“师尊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休息了。”

不等池清回复,她便转身离开,还刻意走得一瘸一拐。

果然没走两步,池清便问:“伤还没好?”

陈先绫心头闷声笑了笑,嘴上则乖顺极了,说道:“差不多好了……估计躺一躺就舒服些。”

好一招欲擒故纵。

女人心中为自己鼓起了掌。

池清果然沉默,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似乎有几分踌躇。

末了终是说:“你先回房躺下。”

不知她要做什么,陈先绫怀着新奇独自回了屋。

躺着没多久,门外传来轻浅的脚步声,一具人影隐约打在门纸上,却不敲门,而是停顿了一会儿,似在犹豫。

陈先赶紧把手里的话本子塞进枕头底下,故意轻咳了两声。

声音传递出去,门外人影动了,随后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陈先绫心中轻笑,关心都这般瞻前顾后,她这师父还真是别扭

门吱呀一声开了,还没看见人,陈先绫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腥。

她忽然想到池清从玉岚山提到灵霄山的油纸包,莫非,里面装的正是给她的药?

这可着实令她诧异。

“喝了。”

明明是关心,可吐出来的两个字和嘴里含了冰块似的。

陈先绫慵懒从床上爬起来,又“嘶”了一声,扶住腰。

这次不是装的,是真扯到了。

她这腰早些年断过一次,虽是治好了,可腰这种地方,总会留下些不可逆的损伤。

上次池清又下手太狠,给腰伤打复发了。

她呲着牙,真情实意想揉揉后背,哪只自己还没摸上,却碰到另一只手。

池清的脸色依旧冷漠,动作却十分自然。

细长的手指落在她后背,攀着脊柱,一节节往上。

摁到腰椎断裂处时,陈先绫忽然闷哼一声,身子酸疼发软,端着药的手轻轻一颤,险些没端住。

那般脆弱的地方,自己摁都要万分小心,更何况是外人被摁住。

不知轻重摁下去,酸胀疼痛从腰眼处弥漫开,延伸到四肢,像抽走了她的筋,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逃走。

只是她却没躲开。

女人轻拧起的眉带上一丝痛苦,眼中蒙了片薄薄水雾,陈先绫咬着下唇轻喘一声。

“别……”

腰后的手指显然停了片刻,才一点点减轻力道。

仅仅这么一下,陈先绫额上便疼出森森冷汗。

英气的眉眼此刻泛起一片殷红,抬眼看池清时,还有三分埋怨和苦楚。

那朦胧的眼睛盯着她,池清也只是如同雕像那样静静站着。

求饶失败,陈先绫捏着鼻子灌完这苦涩难忍的药。

碗被池清自然而然接过去,放在床头。

女人平静开口:“衣服脱了。”

“……?”

陈先绫睁着眼眨了眨,渐渐面上浮现一丝困惑。

虽然不大理解,但手已经积极缓缓抽开腰带,红衣滑落,露出大片白似雪的肌肤,以及几乎遍布全身的,蜈蚣般的疤痕。

绷带裹住前胸后背,留下半截细腰,就在刚才池清触及的腰眼处,一道贯穿剑伤,连接着小腹和腰后。

正是这道伤,曾将她的腰椎一斩而断,险些成为废人。

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寒意像毛刷一般剐蹭而过,屋内却有一种异样的火热腾腾灼烧。

陈先绫细细看着师尊的眼睛,一如既往,毫无敬意,满是某种浓腻的纠缠,与耐人寻味的迷蒙。

没有半分羞涩,反而跪在床上,身子像抽去骨头,懒懒靠向池清,双手揽着师尊的脖子轻笑。

“脱完了,然后呢?”

刚碰上,就被池清抓着肩膀调转一周,摁囚犯似的摁在床上。

声音依旧那般平缓,余光里,女人眉间却闪过一丝恼怒,补充道:“上药。”

“噢……原来只是上药啊。”

陈先绫失望极了。

这次终于老实,趴在枕头上,微微偏着头。

池清指尖灵力凝聚成水刃,划开厚实的绷带,皮开肉绽的裂口清晰浮现,却又远远没有她身上已然愈合的疤痕可怖。

几乎无一处皮肤完好,各种伤痕层层叠加,将这白皙的后背染得那样丑陋。

不过这些疤痕,并非池清留下来的。

入太衍门之前,陈先绫的身体便满布疮痍。

乱世之中,善良的人只会被吞噬得残渣也不剩,为了活下来,陈先绫烧杀抢掠什么都做过。

人活得像野兽一般,互相蚕食□□,弱肉强食。

劣根性在那个满地饿殍的年代埋进了她的骨髓,而后,成为她的一部分。

最终也练就了她一身反骨。

后被抽得皮开肉绽,托她自己上蹿下跳的福,伤口完全没怎么愈合。

绷带带起些皮肉,重新撕开,又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珠。

一道视线萦绕在她后背,陈先绫难得有些耳热。

先前好歹有层布裹着,现在……算是什么也没有了。

一根手指轻轻落在她的后背,清凉的药膏覆盖裂口处火辣辣的疼,引发一阵阵酸涩难忍的痒。

如涟漪一般,层层叠叠漫向她的全身。

不多时,陈先绫才发觉自己的呼吸都隐隐打着颤。

“别动。”

“……”

陈先绫幽怨盯着床板,她哪里控制得住!

比起这种又慢又轻的“厮磨”,倒不如直接下重手给她个痛快得了!

她回头,看向床边的女人,眼中湿气氤氲,耳根还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总是轻佻的眸子萦绕着几分不可言说的妩媚。

目光轻柔,似乎是抱怨,又似乎是求饶。

池清的手指微顿,发觉躺在床上的人,和平日里那个只会惹她生气的孽畜不大一样。

她皱了下眉:“有这么疼吗?”

死女人尽说风凉话。

陈先绫咬紧牙关,余光瞥见那满脸漠然,不知为何,心头翻涌起一阵愤懑。

她突然起身,抓住池清的手腕,将人拉回床榻,再欺身压上。

手指绕上女人耳垂,却只碰了碰那晃眼的明坠,凉丝丝的触感落在指节,陈先绫漫轻声软语地问:“师尊觉得我不该疼吗?”

池清眉间紧蹙:“那我动作轻些便是了,起来。”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正经得跟寺庙里的佛像一般。

可她偏不想起。

心头那点逆反心理又起了,似乎在惹池清生气这件事上,陈先绫总是不厌其烦。她反而更进一步,将额头抵在女人下巴,放软了声儿,轻浅说道:

“就这样?我要补偿。”

“别得寸进尺。”

可耳畔响起一声轻笑,陈先绫快速埋下头,嘴唇落在女人白皙的脖颈。

并未逗留多久,陈先绫便重新抬起头,看着那一片白皙之上浅浅的红印,终是勾出一个得逞的笑。

可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腰后搭上一只手。

池清居然就着这姿势环住她,陈先绫心头一紧,热意吞噬了她正片腰腹,灼烧滚烫。

可还没来得及感受其中暧昧,那只手便精准找到她腰后旧伤,对着脆弱敏感处毫不留情用力一摁——

那一刻,仿佛有一片魂魄,自陈先绫口中飞了出来。

陈先绫甚至叫不出声,呼吸停了,瞳孔散了,尸体直了。

她好像有点死了。

池清随手将身上这具“尸体”扒开,眼中是一片冰霜冷意。

用衣袖揩去脖子上的水痕,冷笑一声,再未看她一眼,径直离开了房间。

若再对这孽畜心软,她才是真正的蠢货。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好半天,陈先绫的视线才从一片乌黑中恢复,额间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浸湿了脸侧的发丝,腰疼得钻心剜骨,全身几乎脱力。

死女人……下手真重。

自己的腰,她也不敢再碰,只慢慢挪着身体,趴回床上,做完这一切才如释重负。

然后,红唇勾起一个没心没肺的笑。

值了。

值在哪儿?亲了池清一口?

她陈先绫从来都不是贪恋美色之人!

女人慢悠悠从被褥中拿出一个钱袋,正是方才声东击西,从池清身上摸出来的。

这才是她要的补偿啊。

钱袋抵在鼻尖,淡淡青竹浅香侵入鼻息肺腑,但她闻到的,是那金钱的铜臭,她师尊高风亮节,这点俗味儿,还是由徒弟承担吧。

陈先绫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像只餍足的狐狸,片刻后,那抹餍足又转换成浅淡的惋惜。

不过……若是再解风情些,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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