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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临危

司马沉识相地摇头,他不想去,也没他去的份。

苏让尘心道你和那丫头一块去才合我意哩,要是她能不犯糊涂把你敲晕了扔山崖下更合我意,想着苏让尘乐得笑出来,婉言道,“方才我已看过了,再赏反失趣味。”

剩下司马婧与那红衣人面面相觑。

红衣人道,“我累了。”

司马婧认命地闭眼,她也累啊。

这劳心劳神的活儿。此前她还存些先斩后奏的小心思,想着打草惊蛇也罢,先把林隐芝杀喽,省得夜长梦多。

可几经周折后,她就老实了。

林隐芝的暗卫确实有几下子,多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差点把自己送走了,如今这暗卫也是时不时有意无意表示一下存在感。

平日秋实写意两双眼睛看着,也不好下手。

所以她现在全无斗志,暗杀林隐芝的那份闲心已全然抛之脑后。

当然,她也没和自家人这边说她的打算,她不晓得怎么开口,也省得麻烦。

两边糊弄着,方便她在夹缝中生存,司马靖如是想。

迎春花开在山坡阳面,嫩黄明媚的枝叶花朵铺满了草地。

司马婧和林隐芝两人并排坐在向阳的山坡上,阳光温暖,草地柔软,司马婧懒洋洋地躺着。

林隐芝坐着,出神地望着远处高岗上一片一片的映山红及微风翻起的绿浪。

显然他不想说话,刚好她也不想,春日午后阳光微微有些刺眼,司马婧双手交叠挡在脸上,手指缝隙间填满了广阔天地和林隐芝安静的背影。

她以前虽由人带着认识几个字,回定中才真正入学,是以少傅留下的课业得花好些时辰才勉强不挨骂,加之日常晨练,父亲在家时,晚膳后还需听他教诲。

况且,近年司马家的兵士,从定中源源向天州送人,暗中招募人马,银钱、安置、训练没有一件不费心思。

陛下给司马家的兵权,明面上的,父亲会亲自带着司马沉去训练。

司马婧忙这些事务时虽百倍精神,一旦闲下来小憩一会儿,便睡得极沉。

如今又添了一件这样的麻烦事,自家祖宗反了人家王朝,灭了人家满门——

这也就罢了。

竟然还要她这个小辈来赶尽杀绝?

思及此,司马婧眼神中多了几分晦暗不明的情绪。

当然,林隐芝断然留不得,毕竟他若知晓实情,也不会放过自己。

或许,他已经知道实情了。

司马婧叹了一口气,觉得胸口似有千万斤重压。

想着想着司马婧觉得有些困倦,想唤林隐芝回去,“林隐芝。”

眼前人并未作答,只微微侧首。

他听见了。

光影下,他睫毛和嘴唇的轮廓清晰,司马婧忽然忘了她要说什么。

林隐芝默默靠近了些,挡住了阳光,司马婧觉得眼前刺眼的光线柔和了许多,她不由自主放松下来,干燥而温暖的空气,犹如置身良夜。

“醒醒!醒醒!”

眯了一会儿,司马婧听有人叫自己,一睁眼,见是苏让尘,而她竟然在将军府中了。

司马婧再睁眼,一时错愕,脱口而出道,“你在我家做什么?”

苏让尘无奈,摇着扇子瞅着窗外一片漆黑,“你从天亮睡到天黑,人睡糊涂啦?我爹和我来,自然是商议正事。”

司马婧觉得这“正事”与她也无关,她倒是更想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说到这个,苏让尘双眸一亮,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我们等了许久还没见你和林隐芝的影子,就先走了。皎皎去找时,你睡得正熟,林隐芝派人送你回来的噢!”

“怎么说?我就说你最有机会你还不信!”苏让尘凑近笑着说。

司马婧哦了声,揉了揉眼睛,“你方才所说‘正事’是指?”

闻言苏让尘扬起的嘴角再度落下,“林隐芝是前朝少主这事,已成定论。当年护羽军死伤惨重,兴许并未解散,而是长期蛰伏,一直以来暗中保护林隐芝的极有可能就是他们。”

司马婧点头,“意料之中。可还有旁的消息?”

苏让尘道,“如今大周三大藩王只剩两个,西南王在塞北忙着抵御古月,东王向来与定中疏于联系。眼下可以肯定,护羽军在定中,东王...或许与之勾结。所以,莫说暗杀,即使明面上,动他也难如登天。”

司马婧皱眉思索,“既然定中和东王所在地盘都动不得,可否先引蛇出洞,再...”

苏让尘折扇一收,“我们亦有此意。只是如何引、如何杀,还需从头好好商议。”

司马婧道,“嗯,就这些?”

苏让尘闻言拧眉,边用手上扇子敲着司马婧脑袋边叹气,“‘就这些?’是个甚么话?这可是关乎你我性命之大事,上点心罢。改日有些眉目我再来。你好好休息,告辞。”

清晨。

司马婧桌前摆着许多竹条,油纸和水墨。

皎皎趴在对桌看着,过路同窗看着有趣,上前询问,“这是在做什么?瞧着好稀罕!”

司马婧笑道,“我在扎灯笼呢。”

“扎灯笼?上元节不是早过了?这会子扎灯笼玩么?”

司马婧经这么一说也有些犹疑,“不是玩,林隐芝生辰不是快到了?我打算......”

打算扎个灯笼给他,似乎不妥......

司马婧顿时垮脸,心中升起烦躁。府里的稀罕物,父亲随手就送给其它姑娘了,净剩下大刀啊长枪啊双锤甚么的。

金银首饰,又从未见林隐芝佩戴过。

他倒是常佩玉饰,司马婧原打算送个玉蝉甚么的,讨个吉祥喜头,可府中玉石成色一言难尽,倒不如不送。

就像她宁愿捡根长棍,也不要那些极不称手极劣质的兵器。

而她来定中没多久,不清楚定中风俗,听闻他也从南城来这不久。南城是个人尽皆知的好地方,离她所在的天州更是遥远,更是未知。

思及此,司马婧神色阴郁,一言不发。

围上来的人见状脸色也不太好看,纷纷走了。

皎皎倒是不受旁人影响,细细看着编织手法和油纸上的线条,问道,“姑娘,咱们见到的灯笼上面不是花草,就是蟋蟀游鱼飞鸟,你这个蘑菇是何寓意啊?”

司马婧沉默片刻,解释道,“我画的灵芝,灵芝——林隐芝。”

皎皎沉默了。

两人对着沉默时,堂前传来一阵喧闹声。

有人在喊,“外面怎么了?发生甚么事拉?我们也去瞧瞧?”

皎皎正待摇头道‘斗闹场,切勿近’,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快来人拉架啊!司马将军和苏小公子打起来啦!”

她只感觉到脸上一阵风,眼睛还没眨,司马婧身影已然从门口闪出。

堂前,两个被拽开的人正喘着粗气。

司马婧凑上前一看,两张熟悉面孔,她浅浅‘哟呵’了一声,好整以暇地抱胸观望起来。

苏让尘衣领子都扯歪了,脖子上还有掐痕;司马沉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只眼眶红了,还流着泪,无疑刚被招待过。

她心道司马沉真是没出息,好歹军营里呆过的,竟然打不过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

两人这是唱的哪出?演给谁看?

不知何时,林隐芝幽幽站在身旁,“你怎么还在观赏,不去劝和?”

司马婧汗颜,‘观赏'二字真是,,,好大一口锅啊!

“我还不晓得他们为甚么打架,怎么劝和?”

林隐芝噢了声,“他们在为了我打架。”

司马婧:“?”

她哈哈笑了两声,“他们‘为你打架’这件事他们知道么?”

“我知道啊!”站在身后的一位同窗回答道。

“我们也知道啊!”四周的人回答道。

司马婧:“......”

那同窗好心解释道,“这不是快到咱们林隐芝的生辰了嘛!这两人非要比比谁准备的贺礼更排场,结果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推我一拉的,把对方的贺礼搞坏喽!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我原先以为打着玩的,没成想这两货来真的哦!”

司马婧觑了林隐芝一眼,心下感慨他可真是学堂众人的掌上明珠,虽然平日沉默寡言也不同人说话,一副谁也不爱谁也不理的模样。

大家都很喜欢他。

明明他们前后相差不久入学的。

“原来这样啊!”司马婧心不在焉地附和。

一群人正三三两两闲扯着,没成想刚消停的两人互骂一通后又扭打在一块。

这次公子小姐们可不敢拉架劝和了,因着两人拳拳到肉,不止像动怒,更像动了杀心。

顷刻间,整个庭院只剩下拳脚挥起的风声和血肉碰撞的闷响。

两人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北,最后拧成一团在地上翻滚。

石渠院入门后一侧有个小池塘,水不深,塘边几颗柳树一到春天就袅娜着,然后书房内开始飘柳絮大雪,池面也堆上一层朦胧的白。

大家常说些‘写不出檄文自行跳塘’的玩笑话。某日不知谁家公子被少傅批评,气不过一头扎进小池塘,众人尚未惊慌、尚未营救,那公子蔫巴巴地自己站了起来。

此后这池塘水浅也就广为人知。

时而少傅忙着督学两位少主,由另一位豪放的老夫子代管,课上众人嬉笑打闹时,夫子便目光深沉地对着那方池塘感慨道:

“真是水浅王八多啊!”

“......”

此刻两只王八双双滚入水中,一会儿一个咕噜冒头,一会儿另一个咕噜冒头。

司马婧眉心一跳,暗道不好,保不齐真要出人命。

她即刻快步上前,身旁人也纷纷上前营救。

不料这两人是受刺激还是怎么的,见人就打,司马婧刚至岸边,就被拖下了水,后面人纷沓而至,这会儿司马沉倒是武将风范十足,一个人拖了好个人下水。

而后一个接着一个,分不清是救人的,拉架的,还是被拖下水的。

不知谁的腿架在了谁的脖子上,谁的身子又压着谁的头。

一片混乱。

司马婧在拉扯中渐渐没了力气,只记得,她站不住终于倒下时,岸边似乎只剩下林隐芝一个人的身影。

完了,她心想。

宣政殿上,群臣激愤。

周王高坐于金銮宝座上,有意无意地抚摩着指间玉戒。

武太师挺直了脊背独跪于众人之前,“还请陛下明鉴,隐芝并未参与这场恶斗。无罪,不应受罚。”

太师一直以来是周王心头好,常年相伴左右,此刻他求情,众臣难免慌乱。

司马回环视一周,“太师口口声声说林隐芝无罪,可事实是,石渠院孩子们至今都身受重伤卧床不起,只有你家好好的,连打扫的小厮都说听见了‘为了林隐芝才打起来的’这种话,难道这还有假不成?”

武太师闻言转身,冷眼道,“‘只有我家好好的?’,你家跪着的这位不也好好的么?”

正在一旁跪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司马婧闻言浑身一颤。

她是没少半块肉,苏让尘和其他同窗被揍得下不来床也是不假。

同在身旁跪着的林隐芝一言不发。

当日闹剧,只剩他俩有这个气力走到宣政殿。

太师此前说要当堂对峙,若真如此,长门一条路怕是要被软轿压得塌陷,届时宣政大殿上侍从搀着公子小姐们,挤满了人。

想到此场景,司马婧不住扬起嘴角。

司马回望去,自家孩子脸上居然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两眼一黑,转念一想家里还躺着个把自己打成重伤的。

司马回险些没晕过去。

但其他臣子怒气不减反增,“我家女儿出门前还能蹦会跳的!上了趟学,回来竟是让人抬回来的?平日里夫人和我都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难道武太师眼中,只有你家孩子金贵?别人家的,竟是草泥不成?”

其他人激愤附和,“是啊!”

司马婧再次不住扬起笑,这段对话,可解为“武太师家的孩子金贵,他们家的孩子也金贵”,不论前因后果亦可解为“只有武太师家的孩子金贵,别人家的都是草泥”。

某臣子道,“平日在府中,常听我儿念叨林隐芝,可见他在学堂是个风云人物哩!如今闹出如此事端,我看他是断然不能再去石渠院了!否则,旁人家孩子也不用念书啦,这还念甚么呢?所幸如今只受了点伤,来日,不定还要丢掉性命!”

“是啊!”苏员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附和道,这场闹剧,听闻苏让尘伤得最重。

司马婧偷偷瞥向一脸云淡风轻的‘风云人物’。

众人起初只一来一往地吵着,高座上的周王缄默不语,底下越吵越烈。

矛头无疑是对准武太师,毕竟,这是司马家连同苏家的一出大戏。

武太师虽无实权,却深谋远虑,聪颖过人。周王向来对他言听计从,得罪他,未必能捞着好处,还有可能讨嫌。

是以,仍有一半人不作声。他们也不是傻的,公子千金伤情不重,稍作询问也晓得这事赖上林隐芝属实牵强。

然而众怒之下,沉默向来易被忽略。

司马回和苏员外也是在赌,他们联络朝中大半官员,赌的并非孰对孰错,而是事态严重下,有所牺牲才能平息众怒。

周王看了半响,悠悠道:

“左将军以为如何?”

司马婧闻言看向白左将军——当前圣上红人,也是当朝为数不多与司马家并列的武官。

司马回和苏员外闻言心中一紧,他们想要讨好未来帝王得一庇佑,白家又何尝不是,况且听闻白家幼子与两位少主关系极好。

左将军笑道,“微臣犬子身为少主伴读,不常在石渠院读书,是以不曾受伤,设身处地想想,诸位同僚爱子心切,有此忧虑也是情理之中。”

司马回和苏员外闻言一抖,这话倒偏向他们?着实拿不准这人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不过,”白左将军话锋一转,“太师为人温润,向来不好与人争斗,想必隐芝亦如此。这事起因虽小,但影响颇恶,万万不可再有第二次。听闻苏员外家公子伤势最重,员外又只有这一位公子。依臣拙见,此事须由员外同太师商议,请陛下定夺才好。”

周王满意地嗯了声,“先退朝罢,太师与员外去凤皇殿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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