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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祝宇下了夜班,顺路会买点包子煎饼什么的,其实他会做饭,以前住半地下室的时候,为了省钱用小锅子煮面吃,加颗番茄或者蛋,就是一餐饭。

但他觉得自己做饭味道不行,后来,祝宇基本上不做饭了。

前两天,赵叙白问了句要不要在家里吃,说想他做的土豆丝,祝宇笑着摇摇头,刚想说都忘记该怎么做了,赵叙白那接了个电话,临时叫他回医院,这事就给落下了。

门开了,当时指纹是赵叙白摁着他的手加上的,不用惦记着带钥匙,祝宇换完鞋一抬头:“你做饭了?”

下一秒,赵叙白拎着炒菜勺跑出来了,慌里慌张的:“我做个早餐。”

“我买过了啊,”祝宇愣了下,“你没上班吗?”

赵叙白说:“哦,我给你发信息了……等等我去翻个面。”

说完,这人扭头就跑了,祝宇还挺新鲜的,把打包好的早餐放桌子上,洗手,跟着去了厨房,没直接进,靠在门框上看赵叙白忙活,越看越乐。

“你别幸灾乐祸,”赵叙白难得狼狈,指挥他,“帮我洗个蓝莓。”

祝宇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他真没见过这样子的赵叙白,太有意思了,赵叙白自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葱花都没切过,去国外后,都以为这人要开始苦练厨艺,没想到他能和白人饭和谐共处,面不改色地拿冷三明治当主食,毫无对食物的渴望。

尤其是这会儿,赵叙白还系了条围裙,像模像样地颠勺,难为他能从厨房里找出工具,祝宇住进来后,这地方就没开过火,跟样板间没啥区别。

赵叙白催他:“你帮帮我。”

祝宇这才拿起那盒蓝莓倒盆里,他不用洗洁精,习惯用盐和面粉来清洁,加水冲洗后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很久没吃过水果了。

赵叙白忙着翻炒,没回头:“尝尝,看甜不甜。”

祝宇拿起一颗,放嘴里。

“甜。”他冲赵叙白笑了。

这顿饭吃得兵荒马乱,祝宇夜班上糊涂了,忘记今天周末,赵叙白休息,也不知道这人怎么突发奇想,要去厨房里露一手,反正菜炒糊了,煎蛋饼成了沥青,趁祝宇不注意,还偷偷摸摸地用铲子扒锅底的焦块。

祝宇看了眼:“怎么个事儿啊?”

说完,就把锅从赵叙白手上接过,用水泡着了。

挺好,带回来的早餐没浪费,俩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吃了会儿,赵叙白捂住脸:“丢人了。”

“没,”祝宇哄他,“多练练就行。”

虽然一宿没睡,但他整个人还是清清爽爽的,眼睛嘴角都带着笑意,祝宇长得不错,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看,小时候被祝立忠领出去,不了解情况的人私底下奚落,说歹竹出好笋。

祝宇的确像竹子,帅,干净,在泥坑里摸爬滚打那么久,也没让他的气质沾染上脏污,反而越磨越亮,更有魅力,仿佛无论遇见任何难题,再怎么狼狈,他都能重新爬起来,拍拍手笑着说,多大点事啊,有我呢。

那双眼睛很亮,很迷人。

赵叙白把目光移开了。

“下次你教我做饭,好不好?”

“啊?”

赵叙白说:“我得练练,不然厨房就成摆设了。”

正说话,祝宇的手机响了,他当着赵叙白的面接了,“喂”了一声,片刻后,说:“嗯,我记得呢。”

挂完电话,祝宇有些得意:“我今天接了个新活,能挣三百。”

“可以啊,”赵叙白把蓝莓往他那推,“说说看。”

祝宇笑着:“田逸飞现在不是做艺术,搞什么彩绘摄影,请我过去当模特,往身上画画。”

赵叙白挑了下眉毛:“要脱衣服?”

“不是脱光的,”祝宇解释,“我腿上有个疤,以前烫着了,他说正好能当底板,画点花朵。”

赵叙白轻声道:“这么厉害,我都没听过。”

祝宇随手捡了颗蓝莓:“那走,一块儿去。”

本来都是熟人,都认识,祝宇和田逸飞交代了声,对方说来呗,好久没见赵大夫了,正巧家里老人有些不舒服,还想咨询下。

去的路上是赵叙白开车,祝宇在副驾驶坐着,赵叙白放慢速度:“你睡会儿。”

“不用,”祝宇支着脑袋,“我不困。”

赵叙白说:“你一宿没睡了。”

“哎呀,”祝宇笑了两声,“多正常的事。”

不过祝宇还是睡着了,醒来看时间,起码都有半个小时,赵叙白居然没停车,就一圈圈地绕着高架转,可能是白噪音加轻微的颠簸感,这一觉睡得舒服,踏实。

彩绘的工作室在写字楼里,刚进门,里面的人就跑过来,特夸张地跟祝宇拥抱了下,抱完了又去抱赵叙白,他俩没动,都有点傻了,对方骄傲地摸着自己的光头:“怎么样,刚剃的,锃亮!”

田逸飞名字潇洒,人也越来越个性,以前是他们班体委,别人都是弃医从文,他以体育生的身份考了大学,毕业却开始搞创作,这会儿脖子上挂了个墨镜,露出来的胳膊上满是纹身,一股子嚣张劲儿。

田逸飞说:“今天就我一个人在,哥们保准给你画得漂亮。”

这人似乎完全沉迷于艺术了,连杯水都没给俩人倒,屋里面积挺大,展厅墙上挂的全是照片,很多都判断不出是人身上哪个部位,全都色彩斑斓,极具冲击力,赵叙白在外面先看了会,然后才跟着进了屋。

田逸飞做图不用外面展厅,在里面一个小屋,这会正调色,他画图没大纲,全靠突如其来的灵感,所以祝宇也不知道等会儿的效果,他没什么准备的,就拿毛毯稍微盖了下小腿,坐床上等着。

祝宇的疤在膝盖上方一点,不用脱衣服,穿着个短裤来的,往上卷一点边就行,疤是小时候沸水烫的,当时没处理,恢复得一般,现在看还挺明显。

“我站这儿影响你吗?”赵叙白问。

“不影响,”田逸飞没抬头,“随便欣赏……对了,今天我家老爷子不在,下次再咨询你。”

赵叙白说:“行。”

田逸飞调完色,动作稍微顿了下,叫他“小宇”。

祝宇“哎”了一声:“怎么了?”

“你对这个疤怎么看,”田逸飞戴着口罩,就露出眼睛,“或者说,你对等会的图案有想法,或者故事吗?”

祝宇乐了:“你这……我只听说纹身要讲故事,你怎么也有?”

他低头看自己的腿,想了想。

“没看法,没故事,要不是过来配合你,我都忘记这儿的疤了。”

那条毛毯被拿下来,露出祝宇的腿,旁边两人的视线也落上去,停在那个疤痕上,半个掌心大小,泛白。

田逸飞啧道:“你怎么都不关注自个儿身体啊?”

祝宇还没开口,对方就扯下口罩:“不行,你这样彩绘就没生命了,你摸下,告诉我感受。”

“哥们,”祝宇用毛毯把腿盖上了,“我之前对彩绘的了解,就是公园里小孩脸上涂的,花里胡哨的,没听说还得有访谈交流啊?”

田逸飞摇头:“你不懂,这是艺术。”

祝宇学着他摇头:“别,我嫌腻歪。”

“摸自个儿有什么腻歪的,”田逸飞不满道,“我又没让赵叙白摸,就跟我说下感受,心里话。”

祝宇扭头看赵叙白:“你看他,跟老师提问……”

田逸飞说:“五百。”

祝宇把头扭回来:“我做。”

他说完就掀开毛毯,认认真真地摸那处伤疤:“感受就是……”

祝宇卡壳了。

他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词,是陌生。

“形状像蝴蝶,”赵叙白突然开口,“你看边缘部分,很像翅膀。”

祝宇愣了下,不是矫情,在田逸飞这个稀奇古怪的主意之前,他真的从未关注自己的身体,哪怕是共存了二十年的伤痕,时间太久,仿佛与生俱来,以至于没有必要去看一眼,它就像呼吸一样,天然存在。

此时再看,与记忆里的狰狞全然不同,伤疤摸起来稍微有点硬,和别处的肌肤相比,弹性和温度差了点,但触觉是真实的,没有想象中的粗糙和迟钝,反而有种奇异的质感,像有什么被时间风干的秘密,静静蛰伏在血肉之下。

赵叙白站在旁边,一点也没避讳,和祝宇同样端详那处伤疤,目光太专注了,没有好奇,不是打量,是近乎暴力的占有欲。

若凝视能构成罪名,这双眼睛足够被当场判处强-奸未遂。

田逸飞咳嗽了一声。

“那你觉得呢,”他清了清嗓子,“你觉得像不像蝴蝶?”

祝宇垂着睫毛:“还行。”

“什么颜色的蝴蝶?”

“我不知道。”

“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出现在你脑海里的……”

祝宇很少在他人面前袒露身体,更何况是被凝视伤疤,以至于生出种隐秘的羞耻,无法回答田逸飞的问题。

更何况,他脑海里的蝴蝶,没有任何颜色。

艺术家总是有脾气的,没有循循善诱的义务,聊了会儿就失去耐心,气哼哼地开始作画,连赵叙白都似乎受了牵连,被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时间不长,从画画到拍摄就半个小时,五百块钱祝宇挣得挺亏心,但不耽误他乐呵呵地接收转账:“谢谢啊,下次这事还找我。”

祝宇打了这么多年工,深谙给甲方提供情绪价值的道理,没忘记多夸两句:“你这花画的,太漂亮了!”

他是真心的,田逸飞用了很多颜色,画彩虹似的去画这朵花,开在祝宇的腿上,远远地望去,又像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鲜活,有生命力。

田逸飞背对着他整理相机,头皮锃光瓦亮,祝宇看了会儿,用肩膀撞了下赵叙白:“你说,我也剃个光头怎么样?”

赵叙白不假思索:“你想试试?”

“嗯,”祝宇笑着,“别说光头了,纹身我也想试,你看人胳膊上,多酷。”

光拍完照还不行,图片要处理,祝宇得回去休息,昨晚夜班,一宿没睡呢,跟田逸飞打完招呼后,赵叙白带人进了电梯:“那咱就试。

“不过,”他微微笑着,“我建议你谨慎考虑剃头的事,马上降温,冬天了,冷。”

祝宇腿上的画还在,田逸飞交代过,说回去用湿纸巾擦,擦完了再用沐浴露,洗澡的时候祝宇低头看了眼,还挺喜欢,那会田逸飞问,要不要把照片发他一份,但祝宇摇摇头,说不要了。

泡沫混着颜料从腿上滑下,水流声簌簌。

可能像田逸飞这种人,有能力把疤痕变得美丽,加工,创造,赋予更多的颜色,但祝宇觉得就那回事,因为洗干净后会恢复原样。

他伸手摸了摸,不像蝴蝶,也不是花。

就是一块丑陋的疤。

洗完澡出来,跟客厅里的赵叙白打了个照面,对方抱着台笔记本,不知道在查什么,见到祝宇才抬头:“洗完了?”

“嗯,我睡会儿。”祝宇伸手捋了把头发,捋一半想起来,腕表忘拿了,他那块表用了很多年,早已停产,表带有点宽,磨损得厉害,不仔细看的话,可能会以为是什么装饰品。

他回到浴室,把表重新戴好。

出来后,赵叙白把笔记本推过来,露出屏幕:“你看这些图案怎么样?”

祝宇走过去,挨着人坐下:“这什么啊。”

“纹身,”赵叙白让开了点,“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风格。”

祝宇的眼睛微微睁大,凑近屏幕,没说话。

“想试咱们就试试,”赵叙白说,“要是看了,不喜欢也没关系。”

屋里就他们俩,可这人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说小话,像是生怕被旁人听到,赵叙白嗓音本来就好听,有磁性,这下羽毛似的挠祝宇耳朵,他缩了下脖子:“我纹哪儿啊,找工作,人家都不要有纹身的……”

赵叙白想都没想:“那就纹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是医生,自小就品学兼优,在祝宇心中是个体面人,永远衬衫笔挺,目光温和,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这句话,着实让祝宇有点吃惊。

纹身本来就代表叛逆,再加上是看不到的地方,那就惹人遐思了。

但琢磨了两秒,这句话就没那么不对劲儿了,人身上露不出来的地方多了去,是他自己脑子脏,想得歪了。

“行,”祝宇一拍大腿,“我纹屁股上,谁也看不到,想炫都炫不出去。”

赵叙白似乎有些意外,稍微挑了下眉。

要说耍嘴皮子,赵叙白还是比不过祝宇,祝宇脸皮厚,不害臊,往沙发背上一靠:“并且听说屁股肉多,纹着不疼。”

赵叙白看着他:“听谁说的?”

祝宇满嘴跑火车:“忘了。”

“那下次就记着,”赵叙白扬起嘴角,依然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这人缺德,坑你,纹屁股就要接花腿,疼,面积大,睡觉都得趴着。”

祝宇怔了下,愣愣地看着他。

赵叙白说:“但你如果真的想纹,我也不拦着,只要愿意试试,都是好事。”

“靠,”祝宇张了张嘴,“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瘆人的。”

赵叙白端端正正地坐着,笑得很温柔:“没有,哪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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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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