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不行了，差不多了吧，明天还要上课，”程嘉南浑身湿热，自从吃完那顿营养剂似的餐补，后面他就没有干的时候。
洛予生好似打开了新世界大门，怎么都不肯停下。
手腕处的黑色皮质手铐结连接着洛予生脖颈处的项圈，这边一牵动，他不仅会感到缓重交替的窒息，还十分享受皮革牵扯皮肉带来的痛感。
铃铛随着晃动发出悦耳的声音，在此起彼伏的喘息重平添了一丝情趣。
湍急的水争先恐后地从洞口涌入又流出，□□的泡沫浸润浴缸，瞬间消散无痕。
洛予生眼神迷离，汗水浸得肌肉水润润地，跪在地毯上，他抱起无声哭泣的程嘉南，轻拍着背哄道，“别哭了，就快好了。”
“光这么说，那你倒、倒是快点，”程嘉南敲打着洛予生的肩膀，哭诉，“骗子，我再也不信你了。”
说完，程嘉南愤恨地一口咬上去，不留余力带着狠劲。
“唔——呃，”程嘉南打了个嗝，揪着洛予生的头发，崩溃道，“怎么还越来越大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我们这不是在家吗，”洛予生喘着气回复。
程嘉南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确实是家里，在酒店吃完饭后，洛予生就直接带自己回到他住的地方，还没等他好好参观，刚进门，洛予生就把他ya在玄关，急不可耐地亲着。
后面迷糊中只听到门铃声响，随后手腕上就带了个东西，轮番的暴汗运动就此开始。
将湿透的床单被罩换好，又给熟睡的程嘉南换上自己的衣服，洛予生支着下巴蹲在床边，时不时凑近闻程嘉南身上跟自己一样的味道，又时不时对着那鼓起的侧脸嘬一口。
每嘬一口软Q的果冻，程嘉南脸上都会落下个红印子，短暂出现又消失。
再亲最后一口，洛予生盘算着，爱不释手。
真可爱。
片刻满足后，洛予生将脖颈的项圈摘下，将浑浊的铃铛擦干净，细心地放进盒子里收藏起来，以后还能再玩亿次。
垃圾带换掉，地拖干净，桌子整好，洛予生这才去洗澡，水蒙蒙的雾气浮在镜面上，他伸手抹掉一块，参差不齐的勒痕加上旁边的齿印抓痕，显得他被凌虐了似的。
洛予生摸着那块红，低沉笑出声，他又抹掉一块，将整个上半身都露出来，随后拿出抽屉里的手机，对着镜子就是一顿拍。
再回到卧室，洛予生又拍了几张程嘉南的睡颜，心满意足地爬上床抱着人睡了。
任凭外面蝉鸣嘶叫，日升月月落，温软的大床，两人相枕入眠。
程嘉南是被憋醒的，他感觉有个八爪鱼霸道地扒在胸口，紧紧裹挟，搞得他呼吸不顺，睁开眼头还是晕的，天花板天旋地转，很不好受。
“洛，”才一个单字蹦出口，程嘉南就止住了，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又干又疼，咽个口水都像有沙子在刺啦啦滑。
洛予生睡得轻，或许本就不困，程嘉南刚发出点动静，他就醒了。
怀里的人烫得跟暖炉似的，洛予生连忙起身，手背碰着程嘉南脑门，确认发烧后，他快步走到客厅，拿着医药箱就进了卧室。
找到退烧药又倒了杯温水，走到床边把人扶起，洛予生温柔说着，“乖，我们先喝药，喝完药去医院看看好吗。”
程嘉南哼唧着，难受地不愿说话。
等喂人喝完药，洛予生麻溜地穿上外套，又给程嘉南穿上裤子，拿着薄外套，抱着人往楼下走。
到医院后，洛予生忙着挂号，对于医生的询问，他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说的都说了，幸亏程嘉南发烧不清醒，不然听到这些话肯定要钻到地底下。
等挂上吊瓶，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又是熟悉的凉凳，他抱着怀里的人，轻柔地擦去额角的汗，时不时喂几口水。
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脚步匆匆，没人注意他们，也没人看到滴落的水珠，轻盈地从程嘉南鼻梁划过。
洛予生用的力气很轻，生怕把人弄疼，程嘉南只要稍有个不安稳，他就如惊弓之鸟般调整着姿势，直到对方皱着的眉头舒展。
程嘉南醒来时，浑身舒爽，除了极个部位带着点疼，身上没一点粘腻。
推开门，洛予生就跟笑着的程嘉南对视，见人要下床，他快速走过去给人摁回去。
“你干什么？”嗓子还哑，程嘉南问了句。
“没事吗，还有哪不舒服，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说，”洛予生满脸担忧。
程嘉南笑了下，“我没事，倒是你怎么这么紧张。”
“没事就好，”洛予生松了口气，随即拿出键盘跪在上面，一副任君发落的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我睡觉的时候你干不好的事了？”程嘉南开着玩笑。
没想到洛予生还真点了点头，他瞬间弹跳起身，“你做什么了？”
“你发烧了，很烫，原因在我，进的太深了，没清理干净，”洛予生像只犯错的小狗，头发顺毛不说，还低着头，整个人都蔫哒哒的，“去医院的路上，我每一刻都在害怕。”
没想到会进医院，程嘉南掀开被子，脚还没落地，洛予生就先一步靠近，把拖鞋放到脚边。
“我已经没事了，洛予生，你别跪。”
“不行，”洛予生皱着眉，表情凝重，“跪肯定是要跪的，不然怎么长记性，南南，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同理心，你要以自己为先。”
“身体受伤了，就算我是你的男朋友，你的爱人，也不可以轻易谅解，男人要是轻松原谅，就会一直犯错，这是通病，是绝症，你的善良会被当成自信的肥料，当自信成长为傲慢，你也就枯萎了。”
听到这段剖解，程嘉南也正色起来，“你是把我当成女生了？”
“没有，只是在爱情中，总有一方在退让，包容，我不希望这个人是你，”牵起程嘉南的手，他珍惜地落下一吻。
“这个想法可能会有点土，但茫茫人海，月老既然给我们牵了线，那就要珍惜这份缘。”
程嘉南认真听着，目光一点点在洛予生身上转移，也就表面看不出来，实际紧张的耳朵都红了，意识到这点，他都要甜化了。
洛予生垂着头继续说着，“打我骂我，耍脾气，怎样都可以，我不想你听话，只要你开心。”
“不想我听话，只要我开心？”程嘉南重复一遍。
“对。”
“洛予生，抬头，”声音清亮，甜蜜的泪水流淌，程嘉南命令道，“起身，吻我。”
“好。”
听话的小孩，平凡又恶毒的魔咒，它植根于普通的家庭，寄生虫般潜移默化地将一个个鲜活的孩子血肉抽干。
最后的最后，留下副空洞无神的躯壳，机械地听着宿主的命令，惨淡过完短暂的一生。
洛予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在程嘉南心里分量有多大，扎根斡旋老钟的枯藤彻底铲除，干瘪的心脏又有了鼓动的活力，敲出阵阵愉悦的旋律。
“程嘉南！你虐待我兄弟！”江易开门进来就看到程嘉南坐在餐桌旁吃饭，洛予生在客厅跪着键盘，懵逼的同时又被好兄弟脖子上的红痕给刺了眼睛。
一块西瓜入口，程嘉南有嘴说不出，是我不让起来的吗，谁知道亲完嘴做好饭后，又去跪着了，根本劝不动。
洛予生循声抬头，冷声纠正，“没大没小，他是你嫂子。”
“咳咳咳——”西瓜汁呛到嗓子，程嘉南拍着胸脯缓解，瞪了眼趔趄起身走到自己身边的洛予生，埋怨的意思明显，江易的大嗓门没吓到我，你这句话倒是吓个半死。
见人脸色没那么红，洛予生又回到他的键盘宝地。
江易瞪着眼睛看着，就这么被当空气了，有谁问过他的意见。
“我才不叫，你也就比我大四个月零七天，凭什么要我叫他嫂子。”
“哦，那就叫哥夫，”洛予生淡淡道。
眼见江易就要炸毛，想起洛予生生病的时候都是他和苏悦在照顾，程嘉南连忙开口打断，“行了，你别逗他，叫我名字就好。”
这么一说，江易反倒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他把头扭到一边，“哼，你让我叫名字我偏不叫，我就不听你的，不喜欢听这个称呼，我偏叫，哥夫哥夫哥夫哥夫，烦死你。”
“嗯，”程嘉南应着，闷头吃饭，肩膀一个劲地抖，怎么能傲娇成这样，苏悦是怎么调教的。
这些反应洛予生自然都看在眼里，密码锁可以改换个密码了。
江易浑身发毛，坐在沙发上怎么都不舒服，“老洛，你这么看我干嘛。”
洛予生收回视线，扯动嘴角，“苏悦回去了？”
“嗯。”
“那你今天找我是？”
“这不是想着你请了三天假，悦悦说让我提个果篮来看看，说保不准会收到意外之喜。”
果然，看热闹的性子永远改不了，洛予生瞟着正要拿手机打游戏的江易，问道，“果篮呢？”
江易：......
洛予生冲着门口抬抬下巴，“嘉南跟我同居了，以后我们就是二人世界了，门口在那，不送。”
洛老狗！！！江易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打开手机，声泪并下地说着自己的惨状，苏悦忍着笑意安慰。
从玄关离开，程嘉南端着西瓜盒走进洛予生，“他的怨念满楼道都听到了，这样真的好吗。”
咬住投喂的西瓜，洛予生回复，“没事，天道轮回，以前他也没少这样，谈恋爱后是越来越作了，都是苏悦惯的。”
“这样啊，”程嘉南眉眼弯弯，灿笑胜花，“那以后我要是变作了，你还喜欢吗？”
咽下西瓜，洛予生向程嘉南嘴唇凑近，察觉出意图，程嘉南也不躲，就那么盯着看。
吧唧一口，携着西瓜的高甜，回答从齿缝蹦出，“我会爱死的。”
洛予生：宝宝是知道怎么勾引我的，要好好宠他，南南变作了一定更可爱。
江易：……呵，人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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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先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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