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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海报秘密

温热的风穿过发丝,指腹摁压着头皮,舒适的按压使得程嘉南精神放松,往后靠在洛予生身上。

看着眼前懒洋洋的人,洛予生眼神越来越暗,第一次陷入疑惑。

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会不自信,患得患失,程嘉南,你会跟我分手吗?

手慢慢从发丝滑落,攀附到身前人的肩膀,羽毛轻挠般往后滑向脖颈,虎口卡住侧面。

“予生,吹好了吗?我有些困,”程嘉南蹭了蹭。

“好了,”挠了下程嘉南的下巴,洛予生缠好吹风机的线放到电视机柜前,把人抱到床上,关掉灯,揽着人入睡。

“明天我要参加比赛,必须出面,你等我回来我陪你再逛?”

程嘉南闭着眼,语气困倦,“没事,江河我又不是不熟,你好好比赛,不要担心,睡吧。”

“嗯。”

话虽这么应着,洛予生还是睁着眼,黑暗将周围物什隐退,只留下视线可见范围内的所有。

面前的人呼吸逐渐均匀平稳,洛予生牵起程嘉南的手,测量着手腕大小,又伸手卡向脖子。

“不要离开我,南南,不要有这种想法。”

深夜,成熟稳重、游刃有余的情感猎人第一次掀开伤疤示弱,他狩猎到一只单纯无害的狐狸,被那双无辜的眼睛深深吸引。

同情心泛滥,自以为能驯它为萌宠,殊不知,这是个双向的过程。

猎人忘了狐狸的天生魅惑,也沉溺于它带来的陪伴快感。

他认为它是他的私有物,给予自由的同时也希望它能在自己圈养范围内活动。

“别离开我,我不想锁住你。”

天不亮,洛予生就从床上起来,随手披上一件衣服,大剌剌地走到阳台吸烟提神。

太阳一点点从升起,暖黄的光侵占世界,清晨的新鲜空气拂过,吹进带着血丝的眼球。

一只烟毕,洛予生还在阳台上发呆愣神,他看见远处卖油条的摊贩支起锅灶,倒入热油,边和面边摆着桌凳。

不一会儿,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赶来,吃着交谈着,忙碌在这一刻骤停,烦躁被抚平。

等味道散的差不多后,他才走进去,蹲在床边,吻了下熟睡人的嘴唇,不放心地离开屋子。

“洛予生没睡好?怎么一上车就拿帽子盖脸?”小组组长问。

“昨天男朋友来了。”有人解释。

不明说,所有人都懂了,“牛。”

在行李箱里翻出件鸭舌帽,程嘉南扣在头上,简单吃了点酒店早餐,就动身前往老家。

大院子里杂草丛生,苹果稀稀拉拉地掉了一地,捡起来看,被鸟啄烂了不少,往里走,深蓝色的大门掉了漆,他站在门前驻足,看了看落灰的牌匾。

推门而入,靠着墙的竹子东倒西歪,四四方方的菜席光秃秃地被沙土席卷,陈旧覆盖了整栋小洋房,看起来像个荒原。

程景不在家,屋内,秦婉躺在沙发上小憩,见有人来,她往外看了眼。

“妈,”看着面前头发黑白参半的女人,程嘉南叫出声。

“你是谁啊,来我家做什么?”

程嘉南四处看了眼,走近,握上秦婉的手,“程嘉南,你的亲生儿子。”

“嘉南啊,你怎么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那家小卖铺的零食了,大中午的不管天多热你都要过去买。”

“是啊,虽然你经常生气,但每次都会给我买。”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汽车的响动,程景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你怎么回来了。”

“儿子回家,有什么好问的,”程嘉南看都没看,拿着湿巾擦着秦婉发黑的指尖。

“嘉南都长这么大了,我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秦婉碎碎念说着,反复重复这一句话。

“你要待几天?你妈妈该休息了,她最近精神不好。”

程嘉南答非所问,“你给她用药了?”

“你说什么呢,她好歹是我的妻子,我们从一穷二白拼出了房子拼出了车,我怎么会给她用药,程嘉南,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把嘴闭上。”

“你喝酒了,”程嘉南继续道,眼神冰冷,嫌恶地扫着这个房子,“安监控什么意思,怕被偷钱还是怕自己偷人?”

“你他妈什么意思,狗崽子,胆肥了,”程景扬起胳膊。

程嘉南恶狠狠地盯着面前暴怒的男人,他最讨厌程景这副样子,喝醉酒后无能打人的样子。

提高警惕,他做好反击的准备,在程景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秦婉猛地扑到他怀里,慌张道,“不要打我儿子,不要,不要打我儿子。”

深吸一口气,程嘉南瞪着对面的假模假样的人,“行,我不说了,我把我妈扶进去休息。”

“滚进去,养不熟的狗东西,老子钱全他妈打水漂了,”程景骂骂咧咧地叫着,嘴里的脏话愈发粗俗。

把秦婉送进屋子,看着人睡着后,他才走进那间粉嫩的房间,自程嘉合走后,这一直是自己在住,一方面是为了安抚秦婉的情绪,另一方面也算是赎罪。

具体赎什么罪,时间久了他也记不清了,害怕久了担心够了,就没了自己的意识。

靠在床头,程嘉南闭着眼睛,床对面墙壁上的海报发黄发灰,不知道是什么贴上的,整整半墙都是。

其中几张海报卷了边,正中间那张漂亮的女人似是活了过来,眼睛瞪得老大,看得人起鸡皮疙瘩,程嘉南觉得别扭,走过去想撕下来。

将其他的撕下来扔在地上,只剩下正对着床头的那张,不仅没卷边,还完美贴合着墙壁,跟新的似的。

后退几步,他盯着这张海报,画中的女人一袭黑衣,浓妆艳抹,红唇嫣然,笑魇妩媚,她摇着酒杯,眼珠却是随着他的晃动转着。

对视着,程嘉南突然打了个寒颤,伸手触碰那只眼睛,圆鼓鼓的,跟正常人的眼球没区别。

深感恶寒,脑中想法无数,他推开门,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被子叠在床头,床头柜放着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而他的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多了些海报,一条黑线延伸地底,潜入不知名的深渊。

程景闯入门,不耐烦道,“你什么时候走?”

保持着平常神色,他漫不经心回复 ,“你着什么急?这根线是干什么用的。”

程景换了身衣服,西装穿在他发福的身子上有些紧绷,听到问句,他神色一变,啐了口唾沫,答非所问,“呸,赶紧滚,省的脏老子的眼。”

“你妈睡了,别去吵她,我出去一趟,你赶紧滚。”

说完,程景就挥门而去。

走到洗衣机前,程嘉南挑起那件酒味弥漫的褶皱西装,翻着口袋,果不其然,有一张ktv小票,上面赫然显着各种香槟,一支价格五百起步。

种种联系起来,程嘉南感到一阵恶心,这个房子彻底弥漫着**糜烂的恶臭,由外到内,没一处是好的。

走在街上,程嘉南觉得浑身发冷,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爸爸老实敦厚,从不生气,当其他孩子都被父母混合双打,他觉得自己很幸运,有漂亮的妈妈和好脾气的爸爸。

但现在,漂亮的美人被折磨的没了生气,而好脾气的孝子开始抽烟酗酒,甚至于偷窥养三。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太阳刺的睁不开眼,他叹了口气,“本性就是如此,还是太会装了。”

“哎,你是嘉南吧。”

程嘉南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叫什么,他没想过会有人认出自己,“你是?”

“我是你奶奶的邻居,李婶,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咋这些年没见你回来呢,在外面混的好的嘞。”

“没,李婶,你知道我妈妈最近怎么了吗,他怎么不认识我了。”

“不晓得,去年还能听到你家摔东西吵架的动静,后面就没了动静,也不见你妈妈出来,”李婶悄咪咪地靠近,小声道,“邻里都传你妈妈疯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说说,日子渐渐好起来,怎么这个节骨眼疯了呢。”

攥紧拳头,程嘉南接着问,“我爸呢?”

“你爸爸他可真是好男人,一直照顾你妈妈不离不弃的,我们都把他当成女婿的标准,只不过最近也没怎么见过了。”

“这样啊,”程嘉南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谢谢李婶,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太阳的光像是在炙烤他的心尖,走着走着,程嘉南就跑了起来。

七扭八拐地走进小巷,腐烂堆积的垃圾彻底清理,松软的土地变成柏油马路,踩在脚底,邦邦硬,似是冰冷的心,没有人情味。

“啊啊啊啊啊啊——”

拳头打向墙壁,痛感麻痹着神经,程嘉南无力地坐在地上,崩溃地抱着头。

“为什么不收了他,他这么可恶,为什么你不收了他,随便什么都好,被车撞死,掉进下水道,酒精中毒,无论什么都好,为什么他死不了!”

程嘉南压抑地嘶吼着,无人经过的小巷,成了他一人的发泄基地,墙上留下道道血痕。

什么狗屁情深,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虚伪的东西,为什么不去死。

兜里的手机震动着,程嘉南看着那个来电号码,眼泪模糊遮挡视线,他胡乱擦着,摁向手机屏。

“程嘉南,你想死是吗,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你想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找不到你。”

“洛、洛予生,我、我想让他死,洛予生,我想让他死,”程嘉南哭喊着。

察觉出不对,洛予生语气柔和起来,“你在哪?”

找到人的时候,洛予生没想到看到人这样,仅仅是一个比赛的时间,不超过四小时,他的男朋友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程嘉南颓废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手上的伤痕混着混凝土的渣滓,血嘀哒哒地落在地上。

他走过去,摸着人的头,“回家了。”

程嘉南点头。

“手疼不疼?”

程嘉南摇头。

“我抱你去医院。”

程嘉南没反应。

舌尖顶着腮,洛予生脖子上青筋暴起,不顾对方的意愿,他直接抱着他起身,“程嘉南,不管你现在有多崩溃,你是我男朋友,身体决不允许出问题,我带你去医院,事情一件件解决。”

窝在温热的怀里,感受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程嘉南无声地笑了下,“你好霸道。”

“跟你学的,”洛予生往前走。

“解决不了的。”

声音近似低喃,自言自语的语调否认着生命的失败,嘲笑着命运的玩弄,程嘉南低下头,靠在洛予生的肩膀放空。

但洛予生听到了,还给出肯定回答,话语中的坚定将溃败的城墙重建。

“可以,我来当你的刀,我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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