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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秦裳想了又想,终于下定了决心。

一人做事一人当,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她可不做缩头“老寿星”。

于是,她打算向老太太坦白,直面自己小时候的恐惧。

秦裳鬼鬼祟祟进了自家米店,店里生意不错,秦栩正指挥着阿盘阿碗舀米称米。

见秦裳进来,秦栩摸着自己的假胡子,把她叫到旁边:“乖女,外面怎么这么热闹,是不是赵文肃卖米缺斤短两,让人闹起来了?”

他可是完全看戏的表情。

秦裳勉强一笑,爹爹啊,是你的乖女又闯祸啦。

“不是啦爹爹,我还有事……先走了。”秦裳低头弯腰便闪身跑了。

秦栩盯着她的背影,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我的乖女,身手就是好。”

秦裳跑到了柴房,在里面挑挑拣拣,终于把一梱柴背到了肩上。

她记得老夫子讲过一个故事,好像是一对好朋友,一个惹另一个不高兴了,他就背着一梱柴去请罪了。

她和赵憬祖母可不是朋友,但老人家嘛,哄哄也就气消了。秦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被打一顿,她还能给老太太递不少棍子。

老太太在菜地忙活,虽说是自己孙子不小心踩坏的,可她还是有点心疼,蹲在那里半天不肯走。

突然,大门响了。

老太太十分烦躁:“谁啊?!敲什么敲?!”

秦裳被吓了一跳,长短不齐的柴火棍在墙上划出“滋滋沙沙”的难听声响。

老太太打开门,被秦裳这副样子吓愣,差点就栽过去了。

秦裳身手不错,反应又快,伸手一拉一扶,老太太站稳,抚着胸口喘气。

赶过来的薛迎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娘,没事吧?”

老太太摆摆手,用手指着秦裳,还没开口,秦裳突然就跪到了地上。

“裳裳,你这是干什么啊?”薛迎忙上前要拉她起来。

秦裳不肯:“薛姨,我这是来背柴……背柴……背柴找骂来了。”

她想不起来那个故事叫什么了。

“是负荆请罪吧。”薛迎憋住笑,将她直接拉了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这像个什么样子。”

老太太将探头探脑的人骂走,关了门,又对薛迎道:“孙儿该喝药了,你过去看看,这边我来解决。”

秦裳抿嘴,低头看自己的影子。

这句话到了她耳朵里,就自动变成了——“你过去看看,我在这边解决了她!”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朝薛迎投去求救的目光。

“娘,裳裳还小呢,你可别吓唬她。”薛迎劝道。

“这还用你说。”老太太的语气依旧强势,“快过去吧。”

薛迎知道自己劝不了老太太,也帮不了秦裳,但有个人可以。

不过她倒也不相信老太太真的会和裳裳小丫头计较什么。

秦裳不知道薛姨这是给她搬救兵去了,见她走了,小脸立刻就垮了。

偏偏老太太还凶巴巴道:“把肩上那柴都卸干净了,我看着碍眼。”

秦裳只能照做,乖乖向柴放下来堆到角落里。

“说吧,什么事?”

老太太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一老一少就站在院子里,对望。

秦裳舔舔嘴唇,咬了咬牙:“您园子里的菜,是我踩坏的,您骂我吧,或许罚我打我都行。”

老太太阴恻恻地瞪着她,过了一会儿,她像是回过味儿来:“你故意给我找事儿呢,还觉得我不够烦?”

秦裳这下懵了:“啊?”

“你当我傻?还是当我老糊涂了?”老太太不悦,“这菜是昨夜被踩坏的,你来我家了?还是说你腿那么长,从你家直接伸到我家菜地里来了?”

这下秦裳可不敢认了,夜里翻墙潜人家中,这都不是守不守礼的事,若严重了,被当作小贼,那是要上公堂进牢狱的。

“反正……反正就是我踩坏的。”秦裳梗着脖子道。

老太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半天没说话。秦裳心里发毛,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算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老太太很不理解地摇了摇头,“既然你说是你踩的,那便把所有烂菜子都摘下来,替我搬到后面猪棚去。”

“好好好,太好了!”秦裳高兴起来,提起小篮子便往菜地跑,动作格外麻利。

赵憬过来便看到这样一幕:秦裳像只小蝴蝶一样在菜地里飞上跳下,祖母站在一旁看着,目光中的坚冰好像慢慢融化,最后成了嘴角不自觉勾出的一个弧度。

薛迎小声道:“就说让你别太担心了,裳裳这么机灵的小丫头,你祖母怎会不喜欢呢。”

赵憬笑了笑,心中想:是啊,我也喜欢。

*

秦裳最后说什么也不肯把那梱柴带回家。

“那个,老……祖……阿婆,我先走了,明日与你一起种菜。”秦裳一个闪身,就从赵家出去了。

老太太笑道:“我成老祖阿婆了,小丫头可真有意思。”

秦裳一口气跑到了外街,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提着裙子想跑过去:“师父!师父!师父!”

不想却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住啊。”秦裳道歉。

那人却惊喜低头:“秦姑娘。”

秦裳也认出了他,是中秋夜宴中得魁首的那个少年,叫李苁。他脸上风尘仆仆的,像是赶了好几日的路。

“秦姑娘,我来看看赵同窗。”李苁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额角的汗,“你们镇可真大,我打听了好久。”

秦裳向来热心肠,见李苁不认路,便带着他去赵憬家。反正师父已经回来了,一会儿去寻她也来得及。

“你找好住处了吗?”秦裳问。他们这里虽然大,但客栈几乎没有。

李苁摇摇头:“我刚到,还没来得及。”

秦裳爽朗道:“我家在西城那边有处空宅子,前些日子陆同窗过来时暂住过,现下已收拾妥当。你若不嫌弃,可以先住下来。”

李苁自是高兴:“秦姑娘,多谢,多谢。”

李苁与赵憬交情不深,闲聊几句后,李苁便告辞了。秦裳带他去西城,路过一个酒肆,秦裳突然停下来:“你介不介意先同我去见见我师父?她功法好,我这三下两下的都是同她学的。”

李苁见过秦裳用戒尺当棍子耍,那动作可是相当利落,他自然是很想见见秦裳的师父,看看是怎得个厉害人物。

李苁很是期待,甚至已经在头脑中勾勒出他的模样——仙风道骨,一袭白衣,世外高人……

两人到酒肆买了桂花酒,李苁看着她手里拎的两坛,自己手里的两坛,有些惊讶:“秦姑娘也喝酒吗?”

秦裳摇摇头:“我阿娘不让我喝。”

李苁又问:“那除了你师父,我们还要见其他人么?”

秦裳眨眨眼:“师父向来独来独往的。”

李苁更奇了:“那就是说,这么多酒,都是给你师父一个人喝的?”

秦裳歪头看他,不知道他在惊讶什么:“我师父酒量超级好,这点算什么,都不够她打牙祭呢。”

李苁默默想:原来是个酒痴,就是不知道这个酒痴,会不会写诗呢?

暮色悄至,残阳似被岁月揉碎的金箔,倾洒于家家户户的房瓦上,折射出粼粼暖光。

两人走街串巷,来到一片林子。李苁有种要被秦同窗卖掉的感觉,刚想说什么,只觉迎面一股风来,一块扁平石子就擦着他的脸颊嚣张而过。

李苁傻愣愣地停在原地。

“你是谁?!”

树叶沙沙作响,天色渐沉,李苁这才发现树上竟站着一个披发少年,他一袭紧口黑衣,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自己,好像盯着自己猎物的狼。

“师父!师父!师父!”秦裳迎上去,“他是我同窗,过来看阿憬的。买这酒也有他的份儿,你快下来尝尝。”

她手中的桂花酒坛“叮叮当当”地轻响。

苻慈最喜欢的便是这桂花酒,她一个翻身下来,衣摆飘飞,李苁还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手上就空了。

苻慈仰头便喝,秋风吹着她的长发,酒水湿了她的衣襟。可她立在那里,却像是天地之间独她一人。

两坛喝完,她又去接秦裳手里的。

李苁不禁感慨:“公子酒量好,身手也好,在下佩服。”

谁知苻慈喝酒的动作突然停住,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我就知这世间多为蠢的笨的,呆的傻的,便认定酒量好的身手好的都为男子。”

李苁反应过来,满是羞愧:“是在下鼠目寸光了,姑娘别恼,这就与你赔礼。”

苻慈把头转向一边,明显不再愿意搭理他。

秦裳赶忙递过酒来:“师父,你怎么不在村口的老槐树上啊?”

苻慈仰头喝了一口,面无表情道:“被伐了,现下只剩个桩子了。”

她虽没什么表情,可李苁还是从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哀嘁的情绪。

苻慈倒先安慰起秦裳来:“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我们要学会适应改变。”

秦裳不说话了,她讨厌改变。

苻慈拍拍她的肩膀,随地一坐:“好了,想这么多干什么,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来,尝口酒。”

秦裳伸了伸手,可还是不敢接,苻慈哈哈大笑,下一刻,手里的酒壶转到了李苁那里。

苻慈瞪他一眼,却没有拒绝。李苁抿嘴笑了:“我陪你喝。”

三人席地而坐,苻慈道:“天地真大,人真小。”

李苁翻译:“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秦裳听不懂:“什么意思啊?”

苻慈自然也听不懂,可她才不承认,指着李苁道:“他说的,问他。”

李苁笑:“就是,天地真大,人真小。”

苻慈翻了个白眼:“卖弄。”

李苁连忙拱手:“再次赔礼。”

苻慈挥了挥手,偏过脸来:“我这几日去了不少地方,知道了许多新鲜事,你们想不想听一听?”

李苁准确抓住她言语中的关键词——你们,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今天的天空真蓝。

林子真密。

酒真香。

身边的这个姑娘……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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