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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多谢指点,我会小心。”她说。

谢攸有些诧异裴泠还会听劝这件事,见她神色不像敷衍,想一想又说:“若事态不可控,我还是会管的。”

“自然,”裴泠语带笑意,“事涉诸生,只要学宪想管,除了圣上,又有谁能阻止?”

谢攸“呃”了一声,脸悄悄红了起来。

“我见你像是好了许多,”她将他端详一会儿,“已是能站能走,眼眶周围的淤青也开始变黄,人看着都精神了。”

该说不说,前日用过药油后,他确实大有好转。谢攸遂作揖致谢:“承蒙镇抚使赐药,我方才神气渐复。”

“既如此,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再上回药。”

“???”

“我我那……”谢攸心虚地舌头打结,“那个用、用过一次就够了。”

裴泠见他眼神飘忽不定,连声音都抖了,暗里好笑。

“昨日问你的,好似还未回答我。”

“什么?”谢攸没反应过来。

“你为何要烧床布?”她逼近一步,“做梦了?”

谢攸眼睛突然睁得极大。

做、梦、了,这三个字仿佛是雷神之锤,登时砸得他晕头转向,他只觉裴泠目光似藏烙铁,把他所有伪装都灼穿了!

伪装?他在她面前谈何伪装?简直赤身而立啊!

即便知道此刻的失态不过是向她献上更多可供剖析的证据,谢攸也只想一逃了之。

“我……我有事,先、先走一步。”

他步履仓皇地后退数步,猛一拧身正欲夺门而出,谁曾想左脚靴尖鬼使神差地勾住了右脚皂靴的后跟,如斯荒谬的一幕来得猝不及防,他整个人以一个极其笨拙狼狈的姿态,向前扑倒。

裴泠一个大步跨过去,眼疾手快地把他兜住。

是真的兜住。

只见她以右臂横在他腋下,左手则撑住他右手肘,以一个奇妙的支点控制了平衡。

这样而来,谢攸的姿势也就显得非常滑稽了,膝盖离地面不过几寸距离,头在她胸前位置,像是正要对她行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被她及时扶住了。

他要跪跪不下,要起又起不来,悬停在空中,尴尬极了。

稍顷,但听……

“哈哈。”

“抱歉。”裴泠忍了一下,忍不住了,“哈哈哈。”

“……”

谢攸十分局促地站直身子,脸上生无可恋。他现在毫无任何侥幸心理,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裴泠已经猜到全貌了。

她无声又笑了会儿,方说:“学宪无需窘迫更无需难堪,我知你们男子晨起之际偶有反应,遑论学宪正值血气方刚时,实属正常。”

饶是谢攸再做足心理准备,也委实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开门见山,点破又说破……

他被震惊了,呆愣愣地看着她。

“只是时机凑巧了些,”裴泠话锋一转,目光如炬,“学宪梦里应该不是我罢?”

怎么办,还真是。

但他又怎敢说是?谢攸喉结滚动,紧张极了。

仅这一刻的神态,已足够把他彻底暴露。

裴泠看着他,不笑也不愠。

“你……你就饶了我罢。”谢攸声如蚊呐,垂下头,垂得很低。

这是默认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表面谦恭有礼,敬畏有加,暗里是胆大包天哪。如果不是救过她,如果不是方才那番话,她非得……非得……

非得如何呢?

好像她也不能对他怎样,嘶……这么一想,还真有些不痛快呢。

他到底梦了她什么?

这登徒子!

视线里的乌靴倏然一转,走远了。少顷,他稍稍抬头窥看,一个小瓷瓶忽地出现在眼前。

“药油你拿走。”

谢攸连忙接过瓷瓶。

裴泠冷睇他一眼:“下不为例,再被我发现,可就不客气了。”

尾音才落,方觉话中有歧义,难道不被发现,就可以放肆了?她有心想矫正一句,但又觉刻意,罢了罢了,谅他也不敢了。

谢攸听出她语气里蕴的一道寒意,目光不敢与她有任何接触,迅速转身开门,落荒而逃了。

*

另一边,礼教会如火如荼地准备着,将于三日后午时在明煦园举办。

选这个时辰,是有讲究的。

午时,日当南正,光华极盛,阳气隆隆。正有阳主升腾,阴司沉降,各司其序,不可僭越之意。

选这个地点,更是有讲究。

宿州乃马皇后故里,有洪武时期各大名士为她所题碑文,其中便属杏花六通碑最有名,而明煦园位于宿州城南,就置于杏花湖心岛。

马皇后整肃内治,慈淑娴礼法,虽处富贵纷华然心泊名利。拿马皇后与之相比,显然是抬高裴泠身价了,士子们是极不乐意的,可也只有如马皇后这样的女子模楷,才能让令此女羞愧难当,汗颜无地。

此次礼教会,实为近岁宿州士林操办之极盛,完全是按清议标准来的,且经几日造势,参与者近乎涵盖宿州大半士人,有四五百人之多,而其中跳得最高的当属一群“蓝袍大王”。

他们中有些是因年龄或品行被黜除的生员,自称游士,虽无秀才身份,平日也喜着蓝色儒衣,还有些则是生员中刁泼无耻之徒,号称学霸。这批人科举无望,却依旧以上等人自居,他们平日无所事事,生活十分清贫,用双手赚钱的行当全看不上,稍好些的去当了私塾先生,其余不是寄身大户,就是去当讼棍,专在乡间讪谤当事,捉影捕风。

显而易见,他们碰到必将载入史册的如斯盛会,定然激动万分,这可是能成为职业光辉的历史性时刻!“大王们”岂能跳得不高?

时间很快来到三日后。

近午时,明煦园里人头攒动,热闹极了,隔着老远就能听见文人们彼此客套寒暄。

“足下近日安否?闻君复归林下,不意今日竟见君于此。”

“承足下垂问,我虽退居山野,然心系国事,今闻有义士无畏权势,以揭帖悬于通衢,揭阴僭阳位之实,令官府震惶,百姓称快,我岂可不出山耶?”

“今吾等宿州英杰志士云集于此,此乃盛世之兆,礼教会当效清议之风,直言不惧。”

“足下所言极是,宿州若能垂范,他地自会效仿,彼时定能上达天听。”

春风细细,垂柳阴阴,明煦园交谈声不绝于耳,拙燕轻盈地停在柳枝上,被一过路人的脚步惊扰,翅膀扑棱几下,飞向湖中。

只见一个身穿儒服的州学生员,面容慌张地跑进来。

“不……不好了!”

不少文人见他举止失仪,皆面露不耐:“什么不好了?”

“她……她来了……”

那些人更不耐了:“倒是说清楚些,谁来了?”

“裴泠!”刚说出名字,那生员就像被蝎子蛰了一下,打个哆嗦道,“裴泠带着十几衙役来了,此刻已至杏花湖!”

所有人一下子都噤声了。

俄顷,人群里行出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此人颧骨高凸,脸型瘦削,是个刻薄长相。只听他不屑地冷哼:“她还真敢来。”

便有有人忧心忡忡地问:“她还带着衙役,难道是想用强?张师爷,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双目一瞪,长袖一甩,凛凛威风地说,“吾等举此会,未逾律法,既无犯法,尔等有何可惧?便让她来,她敢抓,我就敢写状提告,宿州管不了,就去凤阳府,凤阳府管不了就上南京,要是南京还管不了,我就进京告御状!我们大明朝难道还真由她一女子说了算?尔等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妇人,从人者也,穿了身官袍,就以为自个儿是人物了?女子干政,悖天理,逆人伦,吾等所行,乃遵天道而正人伦,天必佑我辈!”

“就让她来!”张师爷声如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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