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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夫君等我

那一声低哑含笑的“夫人”,像一枚投入心湖的暖石,漾开的涟漪层层叠叠,温柔地将颜灼整个包裹、淹没。

后背紧贴着的温热身躯,腰间那只自然而然环过来的手臂,还有抵在发顶的、带着规律呼吸的下巴……所有的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又美好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幻梦。

颜灼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软化下来,像一只被顺毛抚摸的猫,所有的不安和羞窘都在这个拥抱里化为乌有。她甚至下意识地往后蹭了蹭,让自己更深地陷入那个温暖馨香的怀抱里,寻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虞挽棠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发出一声极轻的、满足般的喟叹。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暖阁内重归寂静,只有彼此逐渐同步的心跳和呼吸声,交织在朦胧的灯火和残余的药香里。

颜灼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前所未有的亲密和安宁。重生以来的所有惊惧、算计、伪装,在这一刻仿佛都远离了。只剩下身后这个人,这个拥抱,这片静谧的夜。

她从未睡得如此沉,如此安心。

直到次日清晨,生物钟让虞挽棠率先醒来。

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怀中人恬静的睡颜。颜灼睡得正香,脸颊红扑扑的,长睫如蝶翼般栖息,嘴角还无意识地微微翘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自己的手臂还被她无意识地枕着,有些发麻,却舍不得抽出来。

晨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颜灼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虞挽棠静静地看着,眸光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昨夜那些失控的慌乱、后怕的愤怒,此刻都化为了心底一片温软的潮汐。她极轻地低下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动作轻缓,生怕惊扰了怀中人的好梦。

然而,颜灼还是被这细微的动静惊动了。她眼睫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尚未完全清醒,便对上了虞挽棠近在咫尺的、含笑的眼眸。

“姐姐……”她下意识地软软唤了一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依赖。

“嗯。”虞挽棠应着,指尖轻轻将她颊边一缕乱发拨到耳后,“该起了。”

颜灼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想起昨夜种种,脸颊瞬间又染上绯色,尤其是想起自己那两声大胆的“夫君”和虞挽棠那声回应……她鸵鸟似的想把脸埋起来,却发现自己还被对方紧紧搂在怀里。

“我……我先起来……”她小声说着,试图挣脱那个令人眷恋又羞窘的怀抱。

虞挽棠却并未立刻松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微微支起身,目光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绯红的脸,语气带着一丝晨起的慵懒和戏谑:“怎么?昨夜那般大胆,天亮了反倒知道害羞了?”

颜灼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飘忽,嘴硬道:“谁……谁害羞了!我是怕压麻了姐姐的手!”

虞挽棠低低笑了一声,这才缓缓松开手臂,坐起身:“伶牙俐齿。”

两人先后起身,唤了宫人进来伺候梳洗。

经过昨夜一场闹剧和同榻而眠,有些东西似乎悄然发生了变化。宫人们敏锐地察觉到,虽然两位主子之间依旧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但那种冰冷对峙的气氛却消散了不少。皇后娘娘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眉宇间的沉郁似乎淡了些。皇贵妃娘娘也不再像前几日那般浑身是刺,偶尔看向皇后时,眼神里甚至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娇憨?

用早膳时,颜灼看着虞挽棠依旧没什么胃口,只略略动了几筷子清粥,忍不住小声嘀咕:“姐姐再吃一点嘛……”

虞挽棠抬眸看她。

颜灼立刻低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啃自己的包子,耳朵却悄悄竖着。

虞挽棠沉默了片刻,竟真的重新拿起勺子,又多喝了小半碗粥。

一旁布菜的芳蕤看得目瞪口呆。

用完早膳,虞挽棠还需服药。宫人将温好的药端上来,那苦涩的气味让颜灼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虞挽棠面不改色地接过药碗。

颜灼忽然道:“等等!”

她起身,从自己昨日换下的衣物袖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小油纸包,里面竟是几颗看起来十分普通、甚至有些粗糙的麦芽糖。

“喏,”她将糖放在虞挽棠面前的桌上,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小得意,“溜出去买的!配药吃,就不苦了!”

虞挽棠看着那几颗与皇宫御膳房精致点心格格不入的麦芽糖,怔了片刻。是了,她们“偷闲”时,颜灼确实在一个小摊前驻足过,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又被轻轻撞了一下。抬起眼,看向一脸“快夸我”表情的颜灼,她唇角微弯,捏起一颗糖放入口中,然后端起了药碗。

麦芽糖粗糙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冲淡了药汁的苦涩。

她平静地喝完了药。

颜灼立刻又递上一颗糖,眼巴巴地看着她。

虞挽棠从善如流地再次接过,放入口中。甜味弥漫,一直甜到了心底。

她看着颜灼,忽然道:“今日起,宫务对牌,分一半给你。”

“啊?”颜灼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宫务对牌?那可是执掌后宫权力的象征!虞挽棠竟然要分一半给她?

“淑妃沉寂,德妃‘病着’,本宫也需静养。”虞挽棠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许多事情,总不能一直搁置。你既为皇贵妃,协理六宫也是分内之事。”

颜灼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她明白,这不仅仅是分工,更是一种信任,一种将背后交给彼此的象征。她们的关系,从昨夜开始,已经迈入了更深的、休戚与共的阶段。

她压下心中的激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认真:“臣妾……定当尽力,为姐姐分忧!”她甚至下意识地用了“臣妾”自称。

虞挽棠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却并未纠正她,只淡淡道:“嗯。若有不懂的,可来问本宫。若有那起子不长眼敢刁难你的……”

她顿了顿,抬眸,目光扫过殿外,声音微冷:“不必客气。”

颜灼立刻挺直了腰板,感觉自己像是被赋予了尚方宝剑,眼睛亮得惊人:“是!”

从这一天起,后宫众人明显感觉到,风向又变了。

皇贵妃颜灼开始真正接手部分宫务。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知骄纵享乐,处理起事情来竟也有模有样,虽然手段依旧直接甚至有些跋扈,却雷厉风行,效率极高。且她身后,明显有着皇后的全力支持和授意。

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甚至想趁机给这位“草包”贵妃使绊子的人,很快便撞得头破血流。皇贵妃罚起人来,可比皇后娘娘更不留情面,且理由刁钻,让人有苦说不出。

而长春宫与昭阳宫之间,也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皇贵妃每日都会去长春宫“汇报”宫务,有时时间长,有时时间短。两人关起门来,偶尔还是能听到一些争执声,但不再是以前那种针锋相对的冰冷,反而更像是因为意见不合而产生的讨论(虽然通常是皇贵妃声音更大)。

甚至有一次,一个低位嫔妃试图模仿以前淑妃的路子,在皇贵妃去长春宫的路上“偶遇”,话里话外挑拨离间,暗示皇后娘娘分权并非真心。

颜灼当时只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听着。

等到了长春宫,她原封不动地把那嫔妃的话当笑话讲给了虞挽棠听。

虞挽棠当时正批着折子,头也没抬,只淡淡问了一句:“那人是谁宫里的?”

第二日,那位嫔妃便被寻了个由头,禁足抄经去了。

消息传开,再无人敢轻易尝试离间这两位主位。

她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冷静深沉。看似依旧不甚和睦,却将整个后宫牢牢掌控在手中,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皇帝冷眼旁观着,偶尔在颜灼“抱怨”宫务繁琐、皇后要求严苛时,还会意味不明地笑笑,说一句:“皇后也是为你好,多学着些。”

他似乎乐见其成,甚至觉得这样相互制衡的局面,更为稳妥。

无人知晓,每当夜深人静,昭阳宫的书房灯烛常明。颜灼对着那些繁琐的账本和人事安排抓耳挠腮时,总会有一封没有落款的“提示”或“建议”,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送到她手中。

字迹清峻,思路清晰,总能精准地点拨她的困惑。

而长春宫这边,虞挽棠也能时不时收到一些来自昭阳宫的、看似不起眼的“贡品”。有时是一盆开得正好的兰花,花盆泥土下却埋着某处庄子新送来的、远超账目记录的银钱样本;有时是一盒新制的胭脂,盒底却巧妙地夹着几句关于某位官员后院不宁、可能被利用的密报。

她们不再需要频繁的私下会面,却通过这种隐秘的方式,紧密地联结在一起,默契地将共同的敌人一步步逼入绝境。

这日,颜灼又“因”一处宫殿修缮的用料问题,与皇后在晨请时争执了几句,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请安结束后,颜灼气呼呼地率先拂袖而去。

回到昭阳宫,她却屏退左右,独自坐在窗边,从袖中取出一张小小的、卷得极细的纸条。

那是方才争执时,虞挽棠借着递茶盏的瞬间,塞入她掌心的。

纸条上只有一行小字:『秋狝将至,早做打算。』

颜灼看着这行字,眼睛缓缓亮了起来。

秋狝,皇家围猎。人员混杂,远离宫禁……可是个“偷闲”兼“办事”的好时机。

她拿起笔,在那纸条背面,飞快地写下两个字:

『知了。』

夫君。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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