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死后七年,发现竹马暗恋我 > 第3章 第 3 章

第3章 第 3 章

咎忠社的业务涉及很广,有八个不同的堂口,分别负责不同的生意,收保护费之类的只不过是其中的很小一部分。

而实际上社团最赚钱的产业——皇冠赌场,就屹立在延港最为繁荣的一条娱乐街上。

当谌桓的摩托车在赌场的后门停下时,就能看见文雄的左膀——李召东站在台阶上一边抽烟一边等待他们。

李召东叼着烟,朝谌桓打招呼:“谌桓,来得有点慢呀,文生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他是一个长相带着匪气、皮肤粗糙的中年男人,在社团里辈分不低,对小辈多有照顾。

谌桓:“东叔,好久不见。”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一个月不见人,光让马仔送两箱酒堵我的嘴,想让我喝死呀。”李召东佯怒地拍了一下谌桓的胳膊,说道。

然后他的目光放在了钟溯的身上,说:“不过,文生叫的是你,你怎么把阿溯也带到这里了?”

谌桓笑着说:“溯儿平时不爱说话,只好带他多些在文生跟前露脸,练练胆子。”

钟溯神情从容,背脊笔直,像把刚出刀鞘的匕首。听见点名,他才适时地向李召东微微点了点头,恭谨道:“东叔好。”

“哦,不错。”李召东最喜欢就是懂礼数的后生,他夹着烟,隔空朝他点了点,目露欣赏道:“阿溯,你讲义气,为人又有规矩,干脆别跟谌桓了,到我这边来怎样——谌桓身边那么多好手,你想上位不容易;我就不一样,正缺个得力的人。等我一退休,位置就留给你。”

钟溯刚要张嘴,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就捂住了他的耳朵。他下意识侧头,只看见谌桓线条锋利的侧脸——唇角勾着,眉梢扬着,张扬得不可一世。

“东叔,别对溯儿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他要是听进耳朵当真了,转头跑你那边去,我怎么办?”

谌桓眸子黑沉沉地注视着李召东,似笑非笑道:“到时候,你就要想办法再赔我一个钟溯了。”

“哎呀,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这小子倒反过来吓唬我这长辈。”李召东被烟呛得连咳几声。

他摆了摆手,说:“开不起一点玩笑。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文生。”

皇冠赌场后门仅供内部人员通行,文雄的办公室则设在赌场三楼。

钟溯跟着两人上到楼梯半腰,低头望去——大厅装修得金碧辉煌,赌客们红着眼不停喊“加注、加注!”,额角青筋条条绷紧,死死盯着自己的扑克牌,神情几近入魔。

李召东抽了一口烟,鼻腔裡轻轻哼出一声冷笑:“你们别看这些人个个光鲜亮丽,不用到天亮,这厅里起码一半人连搭巴士回家的硬币都要输个精光。”

他把两人带到一扇厚实的大门前,伸手推开:“文生,我把人带来了。”

文雄的办公室同样奢华,地上铺满精美的手工地毯,一个陈列柜里摆满洋酒和水晶杯。

文雄本人就陷在中央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里。他约莫五十岁上下,身材矮胖,一双笑眼总是眯缝着看人。

任谁一眼看去,都会觉得这是一个一团和气的生意人,唯有仔细审视,才能从那双笑眼里,窥出一丝隐蔽的、属于肉食动物的冷光。

而最惹眼的,还是坐在沙发左侧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社团的双花红棍,长蛇。他往日那副险毒、总噙着阴冷笑意的脸,此时被白色的绷带缠裹了大半,只露出青肿的眼眶和干裂的嘴唇。

一条胳膊用夹板吊在胸前,正嘶嘶地喘着气,像条被踩断了脊骨的毒蛇。

紧挨着长蛇的,是辉叔——文雄最为信任的叔父辈元老。他的头同样缠着绷带,脸色惨白,嘴唇发颤着,一点也看不出平时的老谋深算和威严,只剩下彻底被吓破了胆的惊惶。

钟溯眉梢轻颤,意识到:今晚派下来的八成不是什么好差事。

房间里站满了社团里的高级干部,他和谌桓是最晚到的,众人十几道目光落在他们俩人的身上。

文雄起身迎接谌桓和钟溯,热情道:“来了?谌桓,哦,还有钟溯也在,我差点忘了,你们俩感情好到天天一起行动。”

钟溯微微低下头,沉静地回应:“文生总是很关心我们这些年轻人。”

谌桓:“文生,有什么吩咐?”

文雄笑眯了眼睛,笑意却不达眼底,抬起下巴,对众人说:“很好,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讲正事——”

他指向沙发上狼狈的一老一少,平稳得像在讨论天气,内容却淬着阴森,说:“辉叔和长蛇的伤你们也能看见。在3个钟头前,一群自称‘零号帮’的小孩在正平路埋伏了他们,拿球棒把他们打成这样。”

“现在社里需要能扛事的人,做两件事:第一,把那些动了手的小孩一个不漏地揪出来;第二,教会他们规矩:敢动咎忠社的人,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这时,沙发上的长蛇挣扎着抬起头,他口齿不清,但阴恻恻的恨意和怒火完全抑制不住:“嗬、文生,你一定要、帮我们报仇啊。那群不知死活的小畜生……竟敢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就该把手都砍掉,剁成肉碎喂狗!”

钟溯心中暗忖:一个闲散的小帮派竟然敢挑衅咎忠社这样的大社团,还挑着高级干部搞偷袭,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撑腰,狂得过分,那就是嫌命太长,蠢得可笑了。

他下意识瞥向旁边的谌桓,正跟对方望过来的视线对上,小麦肤色的俊美青年嘴角扯了扯,扯开一抹野性又冷淡的笑。

钟溯看出谌桓对这件事兴趣缺缺,懒得浪费力气去收拾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这桩事情在高级干部看来是打了社团的脸,非见血不可,但说穿了,不过是一群愣头青到处惹是生非,只不过这次太过火,惹到了咎忠社头上。

文雄说完要求,办公室短暂地陷入沉默,谁都没有第一时间响应。

“哼,一个个的要做点什么事都缩头缩脑,一点担当都没有!”

这时,最爱出风头的“串爆”跳出来,很不屑地睨同事们一眼,傲慢道:“文生,正平路一带刚好归我串爆管,你信得过我的话,我现在就带人去把零号帮的小鬼给废了,替辉叔和长蛇出气。”

文雄笑得温和,抬手在他脸上轻拍,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嗯?串爆,你想来处理?没想到你这么积极。”

“可惜,这事我不想交给你办。比起这个,我更想让你做另一件事。”

“可是文生——”串爆还没来得及争辩,文雄的笑容倏地消失,凶恶十足,反手一巴掌抽在这个自以为是的下属脸上:“闭上你那张破嘴!辉叔和长蛇在你地盘上出事,你屁都不知道,还敢大言不惭说帮我?”

串爆劈头盖脸地挨了这一记巴掌,当即没站稳倒在地上。

他错愕地仰起头,只看见文雄抬脚,毫不留情地踹向他的下巴。

“啊啊啊——!”串爆发出惨叫,双手死死捂住瞬间淤紫的下巴,像被火烫到的鱼一样抽搐着,满地打滚起来。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文雄下了死劲踢他,边踢边骂,“一点事都做不好,你也别在咎忠社里混了,拿个碗出去要饭吧。”

此时,文雄彻底撕碎了温和的商人面具,行为举止散发着纯粹的大混混的戾气。

整个办公室只有殴打声在回荡,众人都看着这一幕不出声,也没为串爆求情。混社团就是这样,一个不能为社团带来利益的人,下场只能是被淘汰。

不一会儿,鲜血从串爆嘴角汩汩涌出,洇透了金线地毯,如同某种剧毒的花纹在蔓延。

钟溯不适地抿了下嘴唇。哪怕已经看过不止一次这种场面,他依旧对这种赤|裸裸的暴力和弱肉强食的规则感到厌恶。

身旁的谌桓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眼睛连一下都没眨,反而还抱着手,饶有兴味地欣赏串爆的惨状。

钟溯收回视线。谌桓是天生热衷暴力的人,见血不流泪,跟他不一样。

文雄最后一脚狠狠踢在串爆肋下,将人踢得滑出去半米远。串爆抱着头,蜷缩得像只虾子,皮肤上尽是青紫淤伤与血痕,找不出一寸好皮。

文雄喘了口气,接过小弟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目光一转,落在谌桓脸上,顿时舒展出一个极为亲切的笑容,搭住谌桓肩膀,道:“谌桓,后生一辈中,就属你身手最好、办事又最利落稳妥,我能信任你会找到那些小孩,教会他们规矩吗?”

他话说得轻巧,但压在谌桓肩膀上的力度宛如一个警告:你这件事做不好,那串爆的下场也会落在你身上。

谌桓漫不经心地扫一眼地上鲜血淋漓的人,又掠过文雄,然后他也露出轻笑,舔了一下尖锐的犬牙,说:“文生,放心交给我,我会办得妥当,保证让你满意。”

“很好,后生仔就是要有这样的势头。”文雄欣然点头,重重地又拍了两下:“你处理好‘零号帮’就回来跟我汇报。”

他一边挥手招来李召东,一边笑盈盈地说:“也没什么事了,叔父辈都留下,谌桓,你和钟溯可以走了。阿东你送一送他们。”

李召东:“收到,文生。”

两人走出皇冠赌场,谌桓把钥匙插进孔,跨上摩托车。

他侧过头,神情平静:“溯儿,你先回吧。我忙完会带夜宵回家,你想吃什么,蟹黄面还是粥?”

钟溯看谌桓跨坐在摩托车上,夜色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深刻,断眉野性又不羁,面无表情时冷戾,如同准备撕咬猎物的黑豹。

“你就一个人去?”钟溯不赞同,也坐上摩托车,伸手箍住谌桓的腰。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找人,你有意见吗?”

谌桓侧头望见钟溯白皙的脸庞,路灯的暖光在青年的眼睫处投下一小块可爱的阴影,他笑了:“怎么会?当然无任欢迎。”

谌桓拧动油门,摩托行驶起来,风扑向两人的脸。

“你打算从哪里开始找?”钟溯不认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也能够奇迹般地找到人。

谌桓勾起嘴角,说:“我完全没听过‘零号帮’这个字头,也不知道那些小鬼是哪儿来的小混混。所以得先去问问老鬼他们是什么来路。”

钟溯听了,知道老鬼开一间当铺,是这一带最大的销赃商,手脚不干净的小混混都找他销赃,警察也经常会找他问上头急要的小偷在哪儿。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都沾,小道消息最灵通的人,问他零号帮的事绝对不会有错。

钟溯眉头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无奈:“但你上次不是刚把老鬼打进医院,他会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吗?”

谌桓无所谓地耸肩:“他咬死不说也无所谓,我不介意再把他的手指折断一次。”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还有此等好事?

六十二年冬

橘涂十一日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狩心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