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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客厅里热闹极了。

卡布卡最近对人类的综艺节目很着迷,边看边犀利点评,佐以惊天动地的嘎嘎大笑;

审判者一直是他忠实的捧哏搭档,吐槽波段无须校正也同频,两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

佟灵是所有表演者最喜欢的那种观众,耐心十足倾听,积极给予回应,充分提供情绪价值;

苔丝难得出来玩儿,正坐在佟灵腿上高高兴兴听他们讲相声。小姑娘的身心都得到改造升级,已经不怎么再悲伤于失去身为人类时的家人,现在她拥有一个更松散、更欢乐的大家庭;

处刑者虽然一直搞不懂他人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还是秉持神域团结、互信互助的理念尽力旁听,嘴角模仿笑容扯出的弧度僵硬,结果就是给同僚们增添新的笑料;

只有蜚蜚在堪称猖獗的笑声中坐立难安,不仅是融不进这群傻瓜中,更因他的注意力始终紧随神主,尤其在楚情靠近祂时格外警惕。

客厅的热闹就在一墙之隔,很近,却也离露台上的两个人很远。

露台四周封闭,全景落地玻璃环绕,像个悬浮空中的透明盒子。浅色木地板延展向绿植角,那儿青翠欲滴如同春天,与玻璃外永不消散的冬夜仿佛两个世界。

沉睡的城市静静伏在脚下,姜宵把刚做好的焦糖拿铁递给楚情,后者道谢后尝了一口,微微睁大眼睛:“您喜欢这种……特别的味道吗?”

既有焦糖的甜腻,又有咖啡的苦涩,这是楚情所不能理解的口味。

姜宵搅动着分层,看着黄色、褐色与白色逐渐融为一体:“不是我喜欢。”

既然不是祂喜欢,那就是祂认识的什么人喜欢了。而且这人对祂来说应当很特别,否则神明没必要记住、甚至特意去尝试。

尽管不久前亲耳听见小恶魔央求神明为自己做一杯同样的,不知为何,楚情很确定祂此刻想的并不是那小孩儿。

而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比起撒迦利亚,更让祂……在意的存在。

有温柔的甜,也有危险的苦。

很特别的人。

能这么让祂惦念,还真是嫉妒啊。

或许因楚情天生目盲,其他感官的敏锐是一种补偿,他现在站在距离地面一两百米的位置,竟能听见大地的心跳。

他低下头,想要寻觅那既微弱也磅礴的鸣响自何而来,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

你弟弟最近如何。

祂这么说。

楚情是看不见神明的表情的,但能“感受”得到。

那并非探究和好奇,而是审视。

他很清楚,接下来自己回答的每个字,回答时变化的每一种微小情绪,都是祂进行判断和查验的证据。

楚情并不显得很惊讶,一如既往笑微微的,尽管那笑容有些许艰难:“我没有弟弟呀,您是不是记错啦?”

姜宵没有说话。

祂的沉默通常是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于是楚情乖顺地解释:“我出生没多久就被渎神会带走了……我是被大主教抚养大的。”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当然,主教大人宣扬的理念中,所有的教徒都是兄弟姐妹,如果您说的‘弟弟’指的是其他年幼于我的男性教徒——我想他们应当都已经被‘茧’吞噬了。”

低垂的绿眼睛里流露出伤感、畏惧与释然。

哀叹昔日同僚的逝去,惊怕相同的命运,庆幸于自己从长达二十年的禁锢中解脱。

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是吗。”神明并未质疑,也不反驳,“那希望你弟弟都好。”

楚情迟来地愣了下,继而温柔款款地笑开了:“这可是神明大人的祝福呢,一定会灵验的吧?要是赐予我的该多好呀。”

又语气一转,垂下的睫毛同样哀伤:“我也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

姜宵似乎叹了口气。

但那太细微,楚情几乎没有捕捉到,更像幻听。

神明无需以任何特定的语句停止一段对话,当祂觉得该结束了,就是结束。

露台的推拉门在祂面前自动滑开,祂在进入房间之前停顿了两秒,侧脸对着楚情。

终究什么都没说。

楚情看着客厅那群人一拥而上迎接神明,手里的咖啡杯被冰块浸得发冷。

神明信徒们的欢声笑语如潮水时远时近。他在这浪潮中张开五指,一朵白玫瑰的虚影在掌心出现。

楚情伸出食指,柔柔抚摸着它的花瓣。

当他放下手,几簇菟丝子悄然攀缠而上,紧紧地,紧紧地勒住白玫瑰。

*

电视塔坐落在市中心,是不见城最高、最显眼的地标建筑。塔身通体银灰,自地面直插天穹,如同无声守卫城市的钢铁巨人。

它的最高层是个巨大的圆盘形信号台,一半改造成三百六十度全景观景层,在过去,那个一切如常的过去,白天阳光澄澈,夜晚灯流璀璨,一直是著名的游客打卡点。

如今,沉睡的城市不再有电力供应它的运行,昔日喧嚣早已尘封,电视塔冷清得像副骨架,孤零零地矗立在永夜的坟墓里。

今夜它迎来了久违的客人。

男人懒散地坐在塔顶,一条腿自然垂下,另一条屈起,手肘搭在膝盖上,单手托腮打着瞌睡,眼睫在血月光辉里投下一小片冷淡的阴影。

高空寒风猎猎,连塔尖的金属结构都微微震颤,他却怡然自得,深色风衣翻飞如羽翼。

脚下破土而出的茧正在进行孵化前最后的奋力拼搏,头顶的血色月亮宛若凝视剧变的巨瞳。整座城市被淡淡的暗红色光芒笼罩,悬在随时可能坠入的梦魇边缘。

唯有他如此惬意,坐在真实与虚幻、蛰伏与清醒之间,又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像只随时会进行猎杀的猛兽。

塔尖冰冷的金属支架纵横交错,表面覆着风蚀锈渍与冰霜,部分螺栓裸露在外,随时可能松动。

有谁走钢索似的摇摇晃晃靠近,男人异于常人的尖耳朵轻轻一动,继而懒懒睁开一边砂金色的眼睛:“你小子不在家睡觉,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钢材间的缝隙透出下方数百米虚空,来人站定,用来维持平衡的尾巴自然垂落,声音年轻,气势凛然:“我要做什么你不清楚?”

“想杀了我,是吧?”男人懒洋洋翘起唇角,手指在腮边敲打几下,丝毫不把对方的死亡视线放在眼里,“很遗憾,你得至少修炼个三千年才能谈这个——抱歉,我忘了,三千年之后我也会比现在更强大;你永远,永远也赶不上我的。”

年轻的那个厌恶地皱了皱眉:“我不是来跟你辩论的。说吧,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男人避而不答,总算换了个姿势放下腿,慢悠悠打了个哈欠:“祂知道你来吗?”

少年听他说起那位,神色不快地闪烁几下,但还是在这人面前尽力保持镇定不被比下去:“祂全知全能,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你倒是很信奉祂。”男人并不介意仰视一个年轻的后辈,这不会有损自己的尊严,“是因为被祂养大么?常常都能见到祂、小狗似的绕着祂打转,感觉如何?”

这语气往轻了说是揶揄,往重了说是讽刺,可少年偏偏听出一层更隐秘的渴望。

他飞快地调整好隐隐发作的怒意,反而以胜利者之姿笑起来:“怎么,你很羡慕?一年见一回的滋味儿不好受吧?祂现在时时回榆盛苑,那是我们的家;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对他——”

他的话没能说完。或者,已经发不出声了。

少年个子已经很高了,然而男人还是比他高出一个头,也更加强壮,一只手卡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他竟连挣扎的余地和力气都没有,短暂的挣动后悬空的四肢徒然垂下,连细长的尾巴都蔫儿了。

男人一金一黑的异色瞳极其冰冷地盯着他,嗓音却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小家伙,可别忘了自己身份。能留在祂身边,是我给予你的恩赐;除此之外想做点什么……”

他黑色的指甲慢慢变得尖利,毫不留情刺进少年的脖颈,带出一道狰狞伤痕。

可从中涌出的并非寻常鲜血,炽热滚烫如岩浆。

若不是二者皆非凡人,滴落的血液足以将皮肤灼穿腐蚀,连四周的钢筋都会被烧出焦痕。

男人一点点收紧五指,语调轻松依旧:“要看我的心情。”

“你……放开……咳咳……”少年的喉咙呛出铁锈味,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力量却悬殊得叫人绝望。

男人倒也没有要把他弄死在这里的意思,小孩眼见着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了,也该点到为止。

他随手一甩,少年垃圾袋似的被他轻飘飘扔出去,跌在几米之下的一根悬梁上,稍有不慎便会落下万丈深渊。

骨头断了几根,内脏破裂多少,男人并不在意。他跳下来,稳稳落在咳血的少年面前,蹲下来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反应。

“小狗摇尾乞怜,得到骨头的奖励,这没什么。”男人压下狭长眉眼,瞳仁蛇一样细竖,“但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胆敢觊觎主人,就不可饶恕了。”

“咳……我会杀了你。”少年试图起身无果,干脆躺在那儿,不看他,盯着血色蔓延的天际,指甲深深攥进掌心,“我一定、一定会杀掉你,取而代之。”

他艰难而疼痛地咽下一口血沫:“到最后,祂一定……是我的。”

会咬人的小狗逗两下还行,总乱吠就没意思了。

男人很快厌倦,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轻蔑一笑:“那我们拭目以待。”

他转身,走T台似的在窄窄的钢筋上前行几步,姿态优雅,如履平地,一手插兜,一手随意地朝背对着的年轻人挥了挥,接着从几百米高的塔顶上跃下。

男人的身影消弭于迷乱的夜色,唯有耳钉上的淡蓝轻巧一闪。

少年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同源的强大魔力修补着破碎的身体,他沿着男人方才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低头望去,原本焦糖色的瞳孔变得晦暗、深不可测。

我会赢的。他想。

为了祂,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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