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林疏棠愣了半秒,随即更气了,“放我下来!谁跟你玩这套!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没等林疏棠消化完这句话,就挨了一下,不算重却带着清晰的存在感。
“啊!秦言!你有病啊!你绝对有——”
没等她吵完,第二下落在相同的位置,力道比刚才稍重了些。
“秦言!”林疏棠梗着脖子想瞪人,“你再动一下试试?!”
秦言的手却突然停了。
她被对方一把拉进怀里,温暖的怀抱裹着熟悉的消毒水味。
林疏棠的火气还没下去,梗着脖子想挣开,肩膀却被秦言轻轻按住,那力道不重,却带着点说不出的软意。
“你……”她话没说完,声音却莫名卡了壳。
秦言低头看她这副明明炸着毛,却没真往狠里挣扎的样子,眼底的最后一点火气彻底散了,终究还是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吻落在唇角时带着微凉的指尖温度,林疏棠僵了僵,没再乱动,只是还是梗着脖子,像只气鼓鼓的猫,往秦言怀里缩了缩,声音硬邦邦的:“干嘛。”
“疼吗?”秦言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后腰,掌心温热的力道带着安抚。
林疏棠把脸埋在她肩窝,闷闷地哼了一声:“知道疼还打?”顿了顿又小声补了句,“…我昨天是忙忘了。”
想起茶几上的空酒瓶,她猛地抬起头,一把捏住秦言的下巴转过来,瞪着眼睛:“以后别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听见没有?我会担心的。”
秦言低头看着怀里这只还竖着爪子的“猫”,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发红的耳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好啦,不喝这么多了。”
她抱着林疏棠起身,把人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林疏棠接过水杯时,指尖还带着点气鼓鼓的僵硬,喝了两口才抬眼瞅秦言,见对方眼底只剩笑意,没了半分刚才的“凶巴巴”,立刻又找回场子似的嘟囔:“你刚才下手真的不轻……我跟你说,这事儿我记着了。”
“嗯?是谁说干什么都行的?”秦言挑眉。
林疏棠自知理亏,却还是梗着脖子往秦言身边挪了挪,声音软了点却依旧带着点不服气:“我昨天一忙就忘了看手机,真不是故意的。”
秦言握住她晃来晃去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我不是怪你没回消息。”
她的拇指在林疏棠虎口处轻轻摩挲,声音里藏着点没说尽的涩意:“电视里总演警察抓坏人多英勇,可我见过太多急救室的灯,亮到最后只剩白布盖着的人。我不想看你逞英雄,只想你每次出任务,都能平平安安回来。”
林疏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刚才炸起来的毛悄悄顺了下去。
她反手攥紧秦言的手,声音低哑:“我知道了,以后每次行动,都先想三遍秦医生的话。”
“那你保证。”
“嗯,我保证!”
秦言看着她眼底翻涌的认真,喉间动了动,终究只是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怀里的人没再挣扎,只是还带着点刚才的气性,却乖乖地靠了过来。
林疏棠缓过那股子气,突然从秦言怀里直起身,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像只突然竖起耳朵的猫,指着秦言的手:“哎,跟你说正经的,你刚才那行为可不对。”
秦言挑眉看她,等着下文。
“这叫家暴你知道吗?”林疏棠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开始科普,“就算是闹着玩,动手打人也不行,不管轻重,这都算暴力行为。《反家庭暴力法》里写得明明白白,家庭成员之间以殴打、捆绑、残害、限制人身自由以及经常性谩骂、恐吓等方式实施的身体、精神等侵害行为,是违法的!”
她越说越认真,伸手戳了戳秦言的胳膊,秦言看着她瞪圆了眼睛、像只护食般宣讲道理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所以,林警官要依法处置我?”
“那倒不至于……”林疏棠气焰顿时弱了点,却还是坚持原则,“但必须批评教育!
窗外的月光漫过窗台,把两人交握的手,映得格外清晰。
第二天下午,林疏棠趁秦言去医院值班,鬼鬼祟祟打开了电脑。
搜索框里刚敲出“女朋友说自己是S该怎么办?”网页还没加载出来,身后就传来秦言的声音:“在看什么?”
她手忙脚乱关掉页面,转过身时脸上堆着假笑。
“没…没事啊,看风景呢!就…就是片草原啊…你看那绿油油的草。”
秦言走过来,视线扫过还没完全暗下去的屏幕,挑眉。
“哦?电脑上的风景好看吗?”
林疏棠的耳尖瞬间红透,支支吾吾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就…就随便看看…”
秦言俯身,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
秦言看着她手忙脚乱遮掩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漫了出来,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所以…林警官到底在看什么?”
林疏棠梗着脖子反驳,脸颊还泛着没褪尽的红。
“就是在看草原啊,你看多美啊,拍的多好看!”
秦言被她这副“一本正经讲道理”的模样逗笑了。
“哦?那耳根红什么?”
林疏棠被问得一噎,手忙脚乱地摸向耳根,指尖触到一片滚烫。
她猛地收回手,梗着脖子往旁边挪了挪,试图拉开距离掩饰慌乱,却忘了椅子是带滚轮的,一下滑出去半米远,差点撞翻旁边的垃圾桶。
“咳!”她清了清嗓子,抓起桌上的文件挡在脸前,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看向窗外“那是因为天…天太热了。”
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队里的紧急呼叫。
林疏棠像抓住救命稻草,猛地站起来,文件散落一地也顾不上捡,抓起外套就往门口冲。
“有任务!我先走了!”
案件告一段落时已是深夜,林疏棠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家门。
客厅的灯还亮着,秦言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翻书,糖糖趴在她腿上打盹。
“回来了?”
秦言合上书,视线落在她沾了点灰尘的警服裤脚,“洗个澡吧,热水烧好了。”
林疏棠嗯了一声,换鞋时瞥见茶几上放着本摊开的书,封面上“刑警”“牺牲”的字眼刺得她眼睛发紧。
等她洗完澡出来,秦言正往杯子里倒温水,她走过去挨着人坐下,状似随意地拿起那本书。
“你最近看这个?”
秦言递水的手顿了顿,点头:“嗯,前几天在荣华图书馆借的。”
林疏棠指尖划过书页上被折角的段落,那里正写着女主最后一次出任务的细节,字里行间的惨烈让她喉头发紧。
她放下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秦言,语气带着点恍然大悟的清明。
“哦!所以那天你喝那么多酒?因为这个?”
秦言沉默片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就…总忍不住代入。”
“代入什么?”林疏棠追问,见秦言没说话,她忽然笑了,往人怀里靠了靠。
秦言的声音闷在她发顶,“书里女主最后一次和家人联系,也只说“任务结束就回家”。”
林疏棠心里一软,抬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锁骨处轻轻蹭了蹭。
“be?”
“嗯。”
秦言低头看她,眼底还残留着没散去的忧虑。
林疏棠忽然抬头,眼神亮得像藏了星光,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语气笃定又带着点狡黠。
“放心,咱们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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