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没再像刚才那样疯狂亲吻,只是把脸贴在猫背上,轻轻蹭着,声音软得像棉花:“糖糖~妈妈吃完啦,陪你玩好不好?”
糖糖大概是彻底被磨没了脾气,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尾巴在秦言胳膊上轻轻扫了扫。
秦言正把脸埋在糖糖背上蹭得欢,不知怎的,怀里的猫突然炸了毛,后腿一蹬就从她胳膊肘缝里蹿了出去,“噌噌噌”几下蹿上客厅最高的那个顶天立地猫爬架,稳稳蹲在顶层横板上。
秦言下意识伸手去捞,指尖只擦过一团影子。
她站起身仰头看,1米77的净身高在这猫爬架前竟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指尖离顶层还差着小半臂的距离。
糖糖在上面弓着背舔爪子,蓝眼睛斜睨着她,喉咙里发出威胁似的低呜,那模样分明是在说“再过来就挠你”。
“至于吗?”秦言皱着眉跟它讲道理,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刚才不还好好的?”
糖糖甩了甩尾巴,干脆扭过头对着窗户,给她留了个蓬松的背影。
秦言眼珠一转,转身从零食柜里翻出根猫条,撕开包装举过头顶晃了晃,甜腻腻地哄:
“糖糖看这个!三文鱼味的哦~你最爱的那个!下来妈妈就给你吃,好不好?”
林疏棠早靠在沙发边掏出了手机,镜头悄悄对准猫爬架顶端,闻言轻嗤一声:“它要是能被你骗下来,它耳朵上那撮聪明毛就白长了。”
秦言回头瞪她一眼,又转回去对着糖糖撒娇:“真的超好吃的,妈妈不骗你。你看这颜色,多新鲜啊……”
糖糖像是没听见,爪子扒着横板边缘晃悠,就是不肯往下挪半分。
林疏棠举着手机调整角度,把秦言踮脚举猫条的傻样和猫爬架顶端那团傲娇的毛球全框进去,嘴角藏不住笑意:“人家刚从“亲妈攻击”里逃出来,这会儿拿猫条就想收买?秦医生,你这招太拙劣了。”
秦言被说得有点心虚,却还是不肯放弃,又往猫爬架跟前凑了凑,把猫条举得更高:
“那……妈妈保证,下来只摸不亲,好不好?就摸一下小肚皮……”
这话像是戳中了糖糖的痛处,它猛地回过头,对着秦言“喵”地叫了一声,声音又凶又急,还伸爪子拍了拍空气,仿佛在说“休想”。
林疏棠“噗嗤”笑出声,按下拍摄键存好视频,慢悠悠走过去:“行了,别跟猫较劲了。它估计是被你亲怕了,过会儿自己就下来了。”
秦言悻悻地收回手,看着猫条叹了口气:“这小没良心的,平时我给它喂饭喂小零食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
正说着,糖糖突然在顶层动了动,脑袋往门口方向探了探。
秦言眼睛一亮,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糖糖轻巧地顺着立柱往下跳,三两下落到地面,径直朝林疏棠跑过来,用脑袋蹭她的裤腿。
“哟,这就下来了?”林疏棠弯腰把它抱起来,笑着看秦言,“看来还是我面子大。”
秦言看着那根没送出去的猫条,又看看在林疏棠怀里乖乖打呼噜的糖糖,突然伸手挠了挠林疏棠的腰:“合着你们俩合伙欺负我是吧?”
林疏棠笑着躲了一下,怀里的糖糖被惊动,不满地“喵”了一声,却还是往她怀里缩了缩。
秦言看着这一幕,没好气地把猫条塞回柜子,嘴上嘟囔着“不理你们了”,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林疏棠把最后一口吐司咽下去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透了。
“欸,”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嘴里还叼着一点面包屑,含糊地问,“今天沈队跟我说…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和你生一个。”
秦言接水的手顿了一下,水流声也似乎安静了几分。
她关掉水龙头,转过身靠在料理台上,看着林疏棠,眼里带着一丝揶揄:“然后呢?我们林大警官怎么回答的?”
“我?”林疏棠被噎了一下,脸颊有点发热,“我…能怎么说?”
秦言挑了挑眉,显然不信。
林疏棠轻咳两声,避开她的视线,伸手挠了挠糖糖的下巴,声音小了下来:“不过……说真的,生一个,哪有那么容易啊。”
空气安静了一瞬。
“嗯,确实不容易。”秦言走过来,坐到她身边,语气很平静,“我们要考虑很多事。”
她伸出手指,一条一条地数着:“首先是法律,国内这条路基本走不通。其次是身体,试管对女性的身体是很大的挑战。还有时间,我们两个……”
“一个急诊科医生,一个刑警。”林疏棠接过她的话,苦笑了一下,“连好好吃顿饭的时间都快没了,更别说照顾一个孩子。”
秦言沉默了片刻,忽然倾过身,在林疏棠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逗她。
“你有想过要孩子吗?”秦言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玩笑的意味。
林疏棠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随即连连摇头:“没有,感觉很痛,你知道的我连痛经都受不了。”
“我生啊。”秦言说得理所当然。
“算了吧你。"林疏棠立刻否决,伸手捏住秦言的脸,“很痛的,我不想你疼。”
秦言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眼底泛起一丝暖意,嘴角却勾起一抹坏笑。
“那我们就不生。”
“嗯。”林疏棠用下巴蹭了蹭猫的脑袋,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先把你这个小家伙照顾好再说吧。”
糖糖“喵”了一声,懒洋洋地在她怀里翻了个身,尾巴搭在她的手腕上,像个小小的安抚符。
厨房的暖光笼着两人,安静又温柔。
秦言忽然伸手,把林疏棠揽进怀里,低声笑:“那我就先“照顾”好你。”
林疏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言扣住后颈,一个柔软的吻落了下来。
她下意识想躲,嘴上还嘟囔着:“咱们俩谁照顾谁啊?”
“别动。”秦言的声音在她唇边呢喃,手却越收越紧,把人牢牢抱在怀里。
林疏棠很快被吻得没了力气,只能软在她怀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嗯”。
糖糖被她们挤到一边,不满地“喵”了一声,甩甩尾巴,扭头去找舒服的地方睡觉了。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林疏棠红着脸,靠在秦言肩上小声抱怨:“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
“想你了。”秦言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不行吗,未婚妻?”
林疏棠被这声“未婚妻”叫得心头一颤,伸手抱紧了她:“行,怎么不行。”
她转身往浴室走。
磨砂玻璃门后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热气顺着门缝漫出来,带着点沐浴露的柑橘香,热水哗哗地冲过疲惫的身体。
“你就非要这个时候刷牙吗?”
林疏棠的声音从水雾里传来,带着点无奈和被打扰的嗔怪。
“不然呢?等你洗完,牙膏沫都干了。”
秦言的声音紧随其后,伴着牙刷与牙齿碰撞的轻微摩擦声。
“秦医生,你这是典型的趁人之危。”林疏棠在门内轻笑,水声哗啦。
秦言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怕你一个人洗睡着了。”
“我是那种会在洗澡时睡着的人吗?”林疏棠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你是那种工作起来能三天三夜不合眼的人。”
林疏棠被她说得没了脾气,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
等她裹着浴巾出来时,秦言已经窝在床上翻手机,糖糖蜷在她腿边打呼噜,尾巴尖还随着呼吸轻轻晃悠。
“过来。”秦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屏幕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亮。
林疏棠挨着她躺下,刚想把冰凉的脚往秦言腿上凑,就被对方笑着躲开。
她顺势往秦言怀里拱了拱,鼻尖蹭到对方柔软的睡衣,带着点沐浴露的清香。
“看什么呢?”林疏棠眯着眼瞥了眼手机屏幕,全是密密麻麻的外文。
“在看结婚登记需要的材料。”秦言把手机往旁边一放,伸手揽住她的腰,指尖在她后腰轻轻画着圈,“想好了吗?去哪个国家领证?”
林疏棠的手顿了顿,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揪着秦言睡衣的扣子。
这个话题她们不是没聊过,每次都像隔着层薄雾,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都揣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
她往秦言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你定呗。”
“那去挪威怎么样?”秦言的声音突然低了些,带着点试探的温柔,“你不是说过想去挪威吗?”
“啊?”林疏棠猛地抬起头,头发乱糟糟地竖起来几根,眼里满是茫然,“我啥时候说过?”
秦言看着她这副迷糊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笑。“你忘了?”
她翻身从床头柜摸出个旧盒子,打开时里面哗啦啦掉出几枚褪色的书签、半截用旧的橡皮,还有一本地理课本。
秦言翻到北欧那一页,指着被岁月磨得发浅的“挪威”二字,还有旁边那个歪歪扭扭的小星星,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光。
“高二那年,四月十七号下午的地理课,老师讲峡湾地形,你在这页记笔记的时候,指着插图上的极光说——”
秦言故意顿了顿,学着当年林疏棠的语气,声音软得发糯,“说这辈子要是能去挪威看次极光,死也值了。”
林疏棠的眼睛慢慢睁大,记忆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哗啦啦地全涌了回来。
写到挪威这一段,触及了我的知识盲区,为了内容的准确性,我正在疯狂查资料补课中…我会尽快补上,争取后天恢复更新。[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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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旧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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