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缘戏揉了揉眼睛:“林逸先说吧,我想先听听你们知道的版本。”
“我知道的不多,而且不一定是真的。”
林逸换了个姿势:“飒可也就知道柯谈请假是为了夏祈,我和她就又考古了一下他和夏祈的关系,一下子就考古到了一个营销号,大致内容就是夏祈年龄上来了,技术下降了该退位了但不想退位怎么怎么的就对柯谈有了敌意,两人关系就开始变差,还说……”
池愿直觉到这不是什么好话:“说什么?”
“说夏祈的手是柯谈害的。”
“他们瞎说!”
许缘戏拍了一下桌子,表情实在不好看,林逸微微往后缩了缩。
池愿闭了闭眼拍了拍林逸:“许姐不是生你的气。”
他睁开眼看着许缘戏:“和他们说吧,他们分的清轻重。
许缘戏揉了把脸,声音听上去带着点疲惫:“两三年前吧,夏祈还在役。我,池愿,何临,夏祈,还有其他几个关系不错的经常约着吃饭唱歌什么的。有一次我们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投资方,那人挺好的,我们便一起聚着一起吃了,那人当时带着他儿子,嗯对,就是柯谈。”
林逸“嗯?”了一声:“小老六还有这身份?”
许缘戏点了点头接着说:“柯谈当时应该十六左右吧,无聊就开了一把游戏,你们也知道,他是玩打野的,也是巧了当时夏祈就在他旁边看着他玩。应该是逆风了,夏祈就开始教他,给他建议,最后翻盘了。他们俩应该就是这时候加上的联系方式的。”
许缘戏想点根烟,但几个小孩在这看着便作罢了,只把烟执在嘴里,烟头不见红。
“中间他俩是怎么混熟的我不清楚,但后面柯谈确实很喜欢粘着夏祈,甚至有一次和家里吵架自己跑到Nova找夏祈去了,但那天夏祈不在,柯谈就在哪里等。从上午十点多,等到了三四点吧,饭也不吃,手机也不玩,干坐着,直到夏祈回来。”
“夏祈干嘛去了啊?”江随凑着脑袋问。
“复健。”池愿说着,揉了揉眉心。
“什么!”
三道声音里的不可置信在寂静的客厅显得格外的长。
“夏祈的手之前受过伤,前两年挺好的便没有在意,检查下来的时候情况已经不是很乐观了。”
池愿说完这话后,几个人罕见的沉默下来。
作为电竞选手,没人愿意面对这种情况,窒息又压迫,绝望而无能。
许缘戏最先破局:“夏祈回来后柯谈就缠着他,有手拉手,没手就拉着衣服,晚上柯谈家里人来接的时候就抱着夏祈,谁扒都扒不下来,最后没招了,那晚上住Nova了,还是抱着夏祈睡的。”
林逸听到这揶揄:“咦~腻歪。”
“谁说不是呢。”
许缘戏喝了口水:“那时候在暑假末,高二升高三开学又早,柯谈住了两天吧,眼看着没几天就开学了,柯老板又去接他。”
“哼哼,这一去不得了。”许缘戏笑而不语。
“怎么了怎么了?”林逸去扒拉许缘戏的衣服催她。
“柯谈和他爸说他想休学打职业。”
池愿在后面接到。
“啊?”
又是三道很统一的声音。
“嗯呐,柯谈当时成绩特别好,好的不得了 ,典型的冲刺苗子,他爸听他这么说都要疯了,拿了个烟灰缸就要打,好几个人又搂有劝拦下来的。”
“最后上了吗?”江随问。
“上了,被夏祈哄去的。”许缘戏索性往沙发上一仰,烟头被她拿了下来,在手里把玩。
“怎么哄的?”林逸问。
“夏祈对他发誓只要他把这一年读下来,要他干什么的行。”池愿接到。
许缘戏笑了一声:“夏祈是真喜欢这小孩,那一年弄的呀,作息都变了。真真的就是早上送孩子晚上陪睡,又当司机又当妈,除了比赛期间有变动,剩下的时间全给这小孩了,这一陪就陪到了高考结束。”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别人该旅游的旅游,该玩的玩,打暑假工的打暑假工,柯谈倒好,哪也不去,要么粘着夏祈,要么就在他爸耳边念叨自己要打职业。”
“他爸怎么说?”林逸问。
“肯定不同意啊。”
许缘戏坐了起来:“你知道他考到哪了吗?”
除了池愿的三个人都直直的盯着许缘戏。
“Q大啊,而且这小子还是个美术生,能被F大录取的那种。”
许缘戏说完看了看这三个人,江随挑眉,许听亦惊讶的张了张嘴,林逸最激动,本来就大的眼睛现在像是要占据半边脸,嘴撅上天,两只手还撵着短到脸的头发。
林逸放过了自己的头发:“难怪呢,我要是他爸我也不同意,但他怎么还是……”
哗——
不等她说完,门就被推开,何临风尘仆仆的进了门。一下子就看到了围着沙发的五个人,本来就没消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几位啊。”他换上了他招牌的专用来骂人的笑脸。“几点了啊,我都开完家长会了,您们几位还坐着呢,啊?”
何临说着,笑眯眯的看向许缘戏和池愿:“缘戏啊,小愿啊,你们俩是这俱乐部里的老人,不是老油条啊,这是干嘛了呀!”
几个人自知理亏,自觉的不开腔。
何临压了压早上开始就没灭的火气,心里头知道这几人虽然年纪小,但都挺自觉,这场面不是有什么大事就是几个人八卦聊上瘾了:“蛐蛐谁呢?”
毕竟是队长,许缘戏开了口:“夏祈和柯谈。何哥,柯谈请了个长假你知道吧。”
“嗯。”
何临听到这俩名字心里一紧,瞬间就明白了几个脑袋为什么围在一起。
许缘戏吸了口气:“有消息说是为了夏祈。”
“他俩还有联系,你们聊到哪了?”
许缘戏摇了摇头:“他们有没有联系我不清楚,刚聊到柯谈考完闹着打电竞,放心吧,就算你不来,我也只会讲到这,池愿也是,我们心里清楚。”
江随听到这话眉头一跳,他脑子里即将要链接的线断了,这断了的一节尤为关键,如同沉鱼探光,却被缠住尾巴,只能隔着层水看见朦胧的碎光,却无法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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